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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陌上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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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总是自认为聪明,可原来自己在爱情上却是个再白痴不过地家伙。明明受伤害,还要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就和钱佐一样地蠢。
    我自嘲地笑了。或许夜里我这轻微的笑声听起来却是那样地刺耳和突兀,都已经走到门口的钱佐忽而停了下来。他听着我的笑声,却似乎看透了我的心。
    他说,“枉你那般聪明,可你比朕还要糊涂。”他的背部一阵抽搐,明明已经碰到门闩的手却无论如何也好像使不出力气,他几乎是哽咽地说出那句话:“你教朕如何承受?”
    如何承受?是我的情还是我的恨呢?我舒了一口气,对着他的背影说道:“皇上可知道鹅孵出来的时候,并不会走路,看到母鹅,便学着母鹅的样子,这才会走路。可若是小鹅看到一只鸡,一只猫,甚至人,它便会跟着鸡、猫,甚至是人走,若是孵鹅的不是母鹅,而是鸡、甚至是人,小鹅孵出来的时候,就会把它们当作自己的母亲!人又何尝不是如此?皇上把对戴悠梦的情转加在我的身上,我便把自己当作戴悠梦,久而久之,再和戴悠梦分不清了。皇上对戴悠梦用情,同样让我无法承受,如今,皇上就当我替戴悠梦还情好了。”
    “不,你不是戴悠梦,你又替她还什么情?更何况戴悠梦对朕又何来的情?”钱佐始终没有转过头,仿佛这样他才能理直气壮地说话,不用顾忌什么。
    我霍地起身,直奔旁边的书房,拾起板凳,就要踩上去,门口的钱佐感觉到什么,又奔了过来,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有些不知所措:“你要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一只脚已经踩了上去,踮着脚伸出一只手在书阁上方盲目地摸着。
    旁边的钱佐终于忍无可忍,二话不说,就拦腰将我抱下,又怕我挣扎扭伤了,轻轻将我放下,却只好耐着性子再问道:“你想找什么?我帮你拿。”
    没等我开口,他就踮起脚探手向上摸了一圈,终于在旮旯里摸到了那幅画,只搁了几日,又沾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钱佐把画递到我手跟前,我没有接过,只是淡淡地说道:“你打开吧。”
第三十八章 画轴
           钱佐不明所以,仔细地把画轴画卷外面都看了一遍,这才把画展开,我已经把灯烛端了过来,昏黄的宫灯凑了上前,近处的烛光把戴悠梦那一脸幽怨都映得清清楚楚。
    钱佐只看了一眼,便把眼神收了回去,淡淡地问道:“你就为了找这幅画像吗?是她画的?”
    “是。”我端起画卷,咀嚼着戴悠梦的幽怨。“你给我看,是何意?”钱佐把眼角的余光投向我手中的画卷,只因他不敢看我。
    我淡淡地笑,笑得有些心痛,“帮你解开心结啊。”未等他回答,我就说道,“皇上可认得这日子,就是戴皇后自尽前一日。”
    钱佐没有说话,而是顺势坐在桌后的椅子上,浑身散了架。
    “皇上想必也认得这画中的去处,”我指着画上的老樟树对钱佐说道,“皇上对我说过,戴皇后幼时便与皇上在此嬉戏,戴皇后萌生死志之时,却往此处去,却是为何?”画上的老樟树枝叶稀疏,明明是夏末,却有了凋零的迹象,就如同戴皇后的心思一样,如花的年华,却要在正茂是陨落。
    我黯然神伤,“戴皇后将死之时,只怕心里想着的是…………皇上。”我凝神看了钱佐一眼,他的睫毛微动,似是被我这番话所触动。
    他款款站起,从我手中接过那一副画,小心翼翼地把画卷起,“无论她想着谁,都不重要了。”他走的时候,只留下这样的一句话。
    我回味着这句话。不重要,是因为戴悠梦死了么?死者已矣,再去追究戴悠梦心中所想念的。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活着的人想图点心里安慰罢了。连钱佐都能看开,我怎么还为此费尽心思。戴悠梦爱钱佐还是慕容楚歌。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回望空荡荡地屋子,心里头好不寂寞。钱佐走了,他明晚不会来了吧?
    只是第二天夜里,却又习惯地睁开眼盯着窗外,那里再没有钱佐的身影。只是白白的月光照射到窗纸上,更显得冬日地清冷。
    我睡意全无,听着外面的锣声,一遍一遍,心中只觉得有一丝失望悄然无息地袭上心头,化作幽怨挥之不去。女人心中便是这样地不甘心么?
    昏暗的宫灯下,我看着那面古镜,千秋万岁,谁能千秋万岁?我披衣而起。走近古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披散着头发。消瘦的影子,在镜子里看起来是那样的虚弱。惨白地脸庞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最初的光景。
    古镜把我带到此处。只是为了让我继承戴悠梦的哀伤么?把星送回到我身边,却又让我爱上了另一个人。世事就是这样无常的?
    我冷笑。镜中的我也对着我冷笑,我一下子悲伤起来,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个夜晚,钱佐吻我亲我,拥我入怀,那个夜晚,他所拥抱的是我,还是戴悠梦呢?我摸了摸脖子,颈部那原本清晰的吻痕,早已经消散了。流水落花,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么?
    我推开门想去看看那月光。得意的人爱看朝阳,失意的时候便爱看月光。钱佐每晚看月亮地时候,心中所想的又是什么?
    只是,我推开门,看到的不是月光,而是院中那孤寂地人。
    钱佐还是来了,只是他不再站在窗下,而是院中。
    我心头被敲了一下,几番滋味涌上来,说不清是喜是忧。
    钱佐眼眸波动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会出来,他看着我,对我一笑。钱佐喝了酒,他进来的时候,手中还拎着一壶一杯。
    壶是玉壶,杯是夜光杯,夜里都透着莹莹地光,钱佐把酒壶里最后一滴倒干净,才举起酒杯,送到我面前,带着三分醉意说道:“古人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你要不来点。”
    我正要说话,钱佐却把杯子收了回去,“差点忘了,你不能喝。”说完,一仰脖子,一杯酒尽数落到肚子里。
    只是酒尽了,钱佐再找不着浇愁地东西,手中的夜光杯咣当落地,摔了个粉碎。钱佐望向我,眼中却笼罩着一层雾气,他想笑,可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为什么要回来?!”
    喝了酒,总是能让人把心底话掏出来,“朕现在活得就如同行尸走肉,你到底要朕怎样弥补,你到底要朕怎样弥补……”他喃喃地念叨着这几句。
    我听着他地念叨,心里却也如同刀割。我回来到底是挽救钱佐挽救越国还是在折磨他?我要是走了,让他独自一人面对七万新兵的疟疾,或许他很辛苦,或许越国会亡,但他心里却可以有个安慰,因为他把我给骗走了。
    可是我识穿了他的“用心”,我解救他于危难,却让他更加痛苦,让他更加无力承受。只因为他欠我的更多了,还也还不清我看着他,钱佐已经声音渐小,扑倒在桌边。
    半夜里,钱佐惊醒的时候,我还坐在他对面,他怔怔地看着我,挣脱掉我盖在他身上的衣服,看了我一眼,目光呆滞。
    我挑了挑烛火,看他那样子,只怕是被我吓了一跳,我脸色定然难看得要命,“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
    钱佐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捏了捏滑落的裘衣。这件狐白裘,乃是集白狐腋下的白毛所成,最是温暖柔软,也极为珍贵,千金难买。这样一件衣服,即便是富庶的越国恐怕也仅此一件,想来是钱佐送与戴悠梦的。
    他的双手在狐白裘上来回的摩挲,就像在摩挲着女子的肌肤,即小心翼翼,又恋恋不舍。我把目光从他的双手挪开,望了望外面的月,天要亮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皇上,把血伏参给我吧。”我努力维系着自己的镇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钱佐一言不发,看着我,想从我眼中看出我说这句话的意图,我把目光从他身上收回,“皇上不是不知如何弥补我吗?那就把血伏参送给我吧。”
    钱佐的身子一抖,好像被寒气侵袭了一般,“你要那棵血伏参?”声音微微颤抖,好像我不该说一样。
第三十九章 合欢
           钱佐的身子一抖,好像被寒气侵袭了一般,“你要那棵血伏参?”声音微微颤抖,好像我不该说一样。
    “你就那么想要血伏参?”钱佐终于敢直视我了。
    “不错。”一夜的思量早已让我下定决心,“我不走,是要救越国,但也是要救辰王子。辰王子于我有恩,他的性命我不能不顾。”既然钱佐一早认为我和泽新辰有情,并想当然地认为我扮作戴悠梦不过是为了那棵血伏参,那就让他这样以为吧,至少他的心里会好过一点。
    “皇上既然觉得欠了我什么,那就把血伏参送给我吧,这样,咱们便两不相欠了。”我的话低沉而冷静,听得我的心都在发毛。“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永不相见。”这话说出来,却让我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阵紧缩。
    永不相见?我真的舍得么?可若然不是,又能如何?我和钱佐都不知如何面对对方的。与其他不知如何面对我,我也不知该怎样原谅他、毫无罅隙的相处,倒不如从此天各一方。
    但是钱佐忽而一拍桌子,霍地站起,“戴悠梦!你以为你是观音菩萨吗?!想救谁就救谁!你先顾好你自己吧!”钱佐的暴戾让我一惊,他这难道是在宣泄他心中的嫉妒么?只是他话一出口,却又发现自己用的称呼就不妥当。
    直到现在,他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罢。
    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钱佐却颓然地坐下,“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心中一荡。苦笑道:“一个女子,能要什么。不是富贵荣华,不是身份显赫。不过是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儿罢了。倘若那人正巧是女子的心上人,这便是一段佳话。倘若不是,便有了遗憾。”不论谁,戴悠梦也好,尹德妃也好,心中所愿的。恐怕也和我一样吧。
    我不知道我的话,钱佐听懂没有。只是,我所想要地,他不能给。
    “泽新辰能给你所想要的吗?”钱佐的问话有些苍白,原来他也有愚蠢地时候。
    我没有回答,但他看着我的样子是那样地真诚。他那双幽深的眼睛让人看着心酸,他说,“但朕给不了你?”他的声音有些微颤,我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问我。还是问他自己。
    我想说话,却不知道说些什么。钱佐忽然一笑,他的笑好难看。“朕知道怎么做了。”他的眼里有一股雾气,雾蒙蒙地。看不到他的心。
    我不知道钱佐所说的怎么做是什么意思。只是他说完这一句,却把他黯淡的神色都收拾起来。面无血色道,“不是我不想把血伏参给你,只是凭我一己之力,却拿不到。”
    他看着我,眼中的雾气已然消散。他的眼睛很清亮,一如往昔。他的酒醒了吧?酒醒了,人便显得格外清醒,但说出的话却很是无奈。
    或许他在把我送到城东的时候,也有想过把血伏参送给我。这样就能治好泽新辰地病,这样就能让我和泽新辰“幸福愉快”地度过余生。
    我心里一酸,忍住眼中的湿热,没让泪珠滴落下来。他不知道,我所想要的,泽新辰也给不了。只是这话,我却无法告诉他。
    我心中地人儿,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
    钱佐怔怔地看着烛火,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终于下定了决心,筹谋清楚,这才将一块银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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