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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之凤眸悠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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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喜欢。
因为他喜欢她。
手冢国光喜欢浅间吹夏。
不知在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的喜欢上她了。
浅间吹夏……
想到她,手冢微微皱眉,每每自己想要靠近时她却逃得老远,似乎他们之间永远有一道越不过的鸿沟。想到她的离开,想到她看见他时不咸不淡的说着“好久不见,手冢君”。
似乎她的离去理所当然,似乎他的守候理所当然。
理所当然的以为他会一直在原地等她,而他也确实是这样,在这里等了三年。只是,半途中突然出现另一个人,那个名叫芳泽洋子的女生突然出现在他的世界。
以未婚妻的名义。
想到这里手冢的眉稍越发弯曲,脸上的寒波也坚冰一样冷凝。
手冢爷爷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引以为豪的孙子,干净儒雅稳重有责任,而此刻他却在出神,看似在思考棋局,但是手冢爷爷却看出他的心不在焉,拧眉问道:“国光,是不是碰到什么难事了?”
“很抱歉,爷爷,”手冢向自家爷爷深深鞠躬,为自己的走神道歉,“是我太大意了。”
手冢爷爷深深的看了眼国光,罢了,既然不愿意说那就由他吧,反正这孩子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缓急很能把握分寸的人,他对他一向很是放心。
“也罢,今天就这样吧。”
“是。”
手冢收拾好围棋,行礼起身,然后转身回了房间。手不由自主的拉开抽屉,沉静的看着里面的物什半晌不发一语,也无半分动作,直到敲门声传来,他才轻推一下关上抽屉。
“国光,吃饭了哦。”手冢妈妈敲敲门叫道。
“好的,马上来。”
手冢妈妈愣了两下然后推门进来,问道:“怎么了,国光,有心事?”
“抱歉,让您担心了,我没事。”
如果说刚才手冢妈妈还只是推测那现在已经肯定自家儿子有心事了,而且还蛮重的。要不平时不怎么回话只会说“啊”的人怎么会说这么多字?
“跟妈妈说说,”手冢妈妈看着这个沉静得过分的儿子有些无奈,“一个人闷着也不好。”对于这个优秀的儿子手冢妈妈自是十分骄傲,但,有时也会担心他过于清冷的性格。
“没事。”
“国光?”
“……”
“……是因为这个?”手冢妈妈从没关好的抽屉里面取出被小心装好的物什,看了眼手冢微僵的神情,笑道,“是这个吧?”
“……”被点出心事的手冢有些不自在,撇开头不说话。
……窘迫……
“傻孩子,”手冢妈妈看出儿子的不自在,嗔怪,“其实妈妈早就知道了,上次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见国光抽屉里面的宝贝了哦。”
耳朵发热。
所谓的宝贝不过是一没纽扣而已。
……吹夏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代表喜欢的意思。
“这是洋子的吧?你跟她闹别扭了?”
手冢微僵的脸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彻底冻上了,抿着唇不置一词,看看自己母亲带着戏谑的脸沉默的从她手里取回纽扣重新装在盒子里,放好,合上抽屉。
“不是。”
“诶?”
“这不是方泽同学的东西。”
“诶?!”手冢妈妈似是没想到会听见否认的回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冷脸无波的国光惊讶问道,“国光,你、有喜欢的女生了?!”
“……”即使是心里喜欢,要在母亲面前承认手冢还是觉得不自在,换了话说道,“……我好像做了让她难过的事。”
看着他清峻的脸上浮上一丝担心,手冢妈妈煞是惊异,什么时候他儿子心中居然放了一个那么重要的女生?
“那、洋子……”
夏浅浅
炫彩的灯火慢慢点亮夜晚,提着书包的少女披散着微卷的长发游逛在中华街,一身青学的校服剪裁合适的穿在她略瘦的的身上,眸光清淡,含着初夏的清凉。
夜晚的中华小吃街喧闹异常,即使时间已近十点,仍就人声鼎沸车流不息,将吹夏书包里一直响不停的手机来电音乐掩盖住,连着震动也一并被吹夏忽略。
她手提着书包随意的逛着,从街头到解街尾,再从街尾到街头,重复的动作从下午放学后持续到现在,不见丁点疲惫,反倒精神上来。所以说,浅间吹夏该是属猫头鹰的,这么晚了既不回家也不想瞌睡,没吃小吃没买特产,像一只站在枝上的夜间动物清傲的俯瞰地上。
不过她虽忘记吃东西了,但胃却忠实的提醒着它的饥饿,咕噜噜的慢慢响起来,持续不断,一阵一阵。
吹夏看看周围的小吃,皱眉叹气,出了小吃街找了家装潢大气的餐厅点了分套餐慢慢吃着,吃了几口又难受的放下。
“诶,亲爱的,我只是一时没按时吃饭,你该不是就要罢工吧?”吹夏揉着难受的胃叹气,看了看桌上丰盛的大餐,无奈的站起来结账走人。
“真是没口福啊。”她拍拍自己的胃,这么娇气,养起来真麻烦。迟早,她定要好好教训它一下,前提是她的身体恢复。
吹夏的胃很是大牌,经常耍脾气,连带着逼得吹夏也只有乖乖听话。当然,偶尔反抗的话,吃药也可以镇压住,可是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出了餐厅,又重新找了家看起来地道的粥铺点了分煮的很软的粥,然后打包,回家。
路上的时候吹夏将粥拿出来边走边吃,咬着吸管的嘴慢慢喝着流质状的无味白粥,欲哭无泪。这粥倒是要喝到几时才休啊?夜晚灯光亮堂,照亮吹夏乌黑的长发,头顶光晕盘桓。安静的街上除了偶尔车子鸣响,只听到吹夏稀溜溜的声音。
还真不雅观啊。
嗬·……忽视忽视。
慢慢的走着慢慢的喝,脑袋里想着回来时定下的目标:青学、越前、国光、寻亲?唔,还有茗秋……
啊!烦啦·……粑粑头发。
既然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就慢慢来吧,吹夏一向不是个半途而废的人,她所奉行的是善始善终。这也是夏浅浅留在吹夏身上的坚持。
夏浅浅的人生信条一:高调的做事低调的做人,能力要强方法要好,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
夏浅浅的人生信条二:该耍赖撒娇时就一定要撒,否则,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只能被别人撒了,时光不回头。
嘛,这两点,浅间吹夏贯彻得很彻底啊。
夏浅浅,你看,我还是一点都没变吧,只是比以前胆小了。
当吹夏还是白骨精时,她的人生信条就是在染缸样的社会中修炼高深妖法,然后努力爬到理想的高度,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玩自己想玩的东西。所以说,夏浅浅虽然累,但是十分懂得享受,绝对是一个典型的安乐型的人。换句话说就是一个极度没安全感的人,所以打算长远但从不遥望未来,奉行的就是活在当下。
按夏浅浅的理解方式就是人生未知,连下一刻还活不活在这个世界上都是问题,所以要懂得珍惜懂得快乐懂得放弃。
因为指不定某个时候就突然出现啥状况当场横尸,比如说车祸啊病魔啊。
这种生活的态度源自于夏浅浅的人生经历所得,家里两老就是突发的飞机事故逝世的。想起来,夏浅浅还是勇敢的,至少不会因为飞机事故吓得不敢再上机,只是感觉不舒服而已,晕飞机。
夏浅浅自己的死,简单而俗套,手术失败。
似乎不管自己这辈子还是上辈子,夏浅浅这魂就和医院犯冲,而且不是小冲,一冲就能耗尽半条命或者整个搭进去。
你说,看起来多正常一个人啊,为什么身体就是不中用呢。
夏浅浅,你该不是觉得我应该留点上辈子的东西是不是纪念一下吧?好恶劣……还真符合你那死性子。
吸完粥把打包盒扔进垃圾桶,擦擦手,沿着街道坐下。
晚风习习,吹夏觉得凉,连站起来走回家的欲望都没有了,如果就这样在这里坐一夜的话,不知道明天醒来时会不会发现自己在医院,前提还得是有好心人发现自己并且善心大发的情况。
想了想明天的课,她还是站起身走到地铁站坐车回家,不管怎样,吹夏,你还有茗秋,如果你丢下他,到了地狱你也没脸见梅子妈妈。
出了站回家,走到拐角处,看到路灯下那个安静站立的人,吹夏有些懵,感觉自己又浮在了梦中,懵然的向前走,一步一步,直直的向着大门走去,不敢斜视。
直到听到那个熟悉的清冷的声音。
“吹夏,”他的声音低低,混在风里飘飘荡荡吹进她的耳朵,“……”
一定是梦吧,是梦,一定是梦!!
这人不是陪着未婚妻回家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怎么会以为看到了他,怎么会看到他站在她家门前的路灯下说出‘我在等你回来’这样的话?
“吹夏,我在等你回来。”
“吹夏,我在等你回来。”
……等你回来……
幻听么?
转身,定住,紧紧的闭一下眼,再睁开。
路灯下的那人依旧在,一身家居服,身形清瘦,站在昏黄光晕下看起来格外温暖;俊颜如斯,凤眸悠悠,仿佛他的眼中倒映的那个身影就是他的全世界。
……
“国光,我不知道你喜欢上的是怎么样的女生,也不清楚她比洋子优秀在哪里,但既然是你喜欢,那就请你好好对待这份心。……感情经不起寒冰,不想失去的东西就要抓紧,不仅是网球。”
……
晚夜
夜晚的灯光影影亮亮,大片点点的碎光洒满路径,树影幢幢。
吹夏就那样半回身看着手冢,晚风扬起的一两丝秀发时不时的掠过她眼帘,微微痒痒的感觉。
“呀,手冢君,晚上好。”
“……晚上好。”
手冢看了看她一身的校服,眉梢微皱,面无表情,“青学校规第十三条,放学后所有学生都必须尽快回家,不得无故滞留他处。如有意外,须得跟家人亲友联系!!”
“……”
吹夏一听这话一口气噎在喉咙,很是不雅的翻了个白眼,扬首侧身,下巴尖尖的划出好看的影子,愤愤然,“谁说我是无故滞留了?!!就算滞留你也管不着!!”
“我是网球部长。”而你浅间吹夏是网球部经理。
“啊、抱歉,我已经不是经理了,也不会再回去当那个经理!!”所以不归你管!!
“浅间吹夏!!”
“你叫什么叫,哼,比比谁大声?!”吹夏怒眼冲冲的直直的看着手冢,穿过树影的破碎月光透进她的眼里,清亮溢彩,“我不要你管!!”
“……”
“……”
突然的安静就像他们之前突然的争吵一样诡异的出现,俩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互相看着,径自沉默。
手冢是没想到吹夏现下心情那么糟糕,仿佛上了膛的枪,一碰就声响巨大,伤人厉害。吹夏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就上火了,明明看到他的那一刻还那么喜悦开心,甜丝丝的,转而就抑不住想将心里的不开心噼里啪啦全都吐到对方身上。
魂淡手冢,凭什么就她可以守住承诺三年,而他却忘得一干二净!!
凭什么你让她回网球部她就得回网球部?回去干什么?去看你的小未婚妻天天温婉可人的等在外面接你回家?
凭什么?!!
吹夏心里气得厉害,但是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这世上并没有谁一定要等谁,他手冢国光更不会。
所以当她看到那人一身单衣站在路灯下说着他在等她的时候吹夏的心是雀跃的,那一刻她甚至想就算他名草有属她也要将那个所属权抢回来,然后自己藏着掖着保护好,再也不弄丢。
只是,时间不回。
夜晚的月在云层中进进出出,微暗微明,像是俩人之间奇怪的氛围。
“喂、印弦,我们该怎么办?”躲在院子里的几人看着相对不语的吹夏和手冢,无奈。这样的月这样的夜,正是吐诉心事互倾芳心的好时机啊,偏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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