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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的平淡人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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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污糟事情弄得烦心。
不过,这个想法刚刚生出,就被遏止了。
原因很可笑,出家是需要度牒,显然,现在这个家不会愿意花上几百两银子给她买一张度牒。
于是,惜春依然只能待在家里。她不能再如同以前那样,可以每日里拿着画笔画画,她每日里只能枯坐在自己小屋里,做着针线活,贴补家用,以前还曾经同情史湘云被自己婶子压着不得不每日里不停地做针线,如今也轮到她了。
后来,探春也出嫁了,嫁是个商户,王夫人为此得了不少聘礼。
素来小心眼尤氏也起了心思,觉得这样也不错。不过,不管怎么样,名义上,惜春仍旧是许夫人女儿,而许家如今可不比贾家,许家在朝堂上为官者可是不少,她不敢得罪许家。
那日,惜春打完了几个蝴蝶绦子,觉得眼睛有些酸痛,便出了自己房门,打算在院子里走两圈,然后,听到尤氏屋子里有人在说话。
“二婶子,像探丫头嫁人家还能有差不多吗?”是尤氏声音。
“怎么会没有呢!”王夫人在一边说道,“而且,惜春丫头可比探丫头还要金贵一些呢,若是说她要结亲,估计能找到比探丫头更好!放心吧,惜春丫头也是在我面前长大,我也不会害她!”
尤氏有些犹豫:“可是,将惜春妹妹嫁给商户,未免太委屈了她!”
王夫人却嗤笑道:“你莫不是担心许家那边?”
尤氏赶紧道:“二婶子,不怕你笑话,侄儿媳妇怕就是这个呢!”
王夫人冷笑道:“别人不知道,咱们还不清楚吗?惜春虽说名义上是故去大嫂子生,可是,说白了,她那位亲娘不过是个小妾罢了!要不是敬大老爷为了成仙,做了糊涂事,让她怀上了孩子,早就被送到庄子上自生自灭去了,哪里还有惜春丫头!说起来,大嫂子后来身子愈发不好了,还不是被气,依我看,许家那边未必待见惜春丫头,你就放心吧!”
……
接下来事情惜春也记不清楚了,她悄悄回了自己房间,蒙着被子哭了一场。这回,她什么都明白了!
什么宁府嫡女,都是骗人,她压根不是太太生,听她们意思,自己生母应该是被自己父亲强迫了,最后怀上了自己,这事应该还是一件丑事,因此,自己得以被寄养在太太名下。真正说起来,自己也是庶出,还比不上探春她们呢!
就在她自暴自弃时候,一直懦弱迎春回来了,她看上去已经有了很大不同,她给惜春找了一个夫家,是工部郎中家三公子刘枫,虽说是庶子,不过也是知道上进,以贾家现在情况,正好也配得上。
迎春已经不是从前连丫鬟婆子都敢欺负木头小姐,她如今在孙家有了两个儿子傍身,将一干不安分侍妾姨娘拿捏得不敢多说,加上前两年她婆婆去世了,更是少了一层顾及,在孙家,虽说不能说是说一不二,但是,很多时候,孙绍组还真得看她脸色行事。
迎春在知道了尤氏打算之后,态度很强硬,言道,贾家已经卖了不止一个女儿了,难不成,还要把惜春也卖了,那还是当初公侯之家吗?她后来说得很刻薄,言道如今贾家,怕不是把自己当作勾栏院了,一家子太太媳妇要做老鸨呢!
说得尤氏面红耳赤,几乎要吐血,最后不得不同意了迎春意见,将惜春许给了刘家。
惜春出嫁时候,嫁妆非常寒酸,虽说老太太给她留了嫁妆银子,可是,尤氏那个性子,并不比一毛不拔铁公鸡强到哪里去,到了她手上钱,哪里是那么容易拿回来。
好在已经出嫁迎春和探春都帮忙添妆,王熙凤也没有小气,作为晚辈贾蔷也很大方,送去了上好酸枝木给她打造了全套家具,还有些缎子和头面,尤氏迫于压力,不得不拿出了一部分分给惜春嫁妆还给了惜春,让惜春嫁妆变得体面了很多。
刘家见惜春还是有不少靠山,也不敢轻慢了她。
惜春嫁过去好几年,才生了一个儿子,总算稳固了自己地位。
刘枫也算体贴,他本性仁厚,即使惜春前几年一直没有消息也没有怪罪她,甚至因为自己受够了作为庶子苦楚,压根没有允许自己身边通房丫头生下孩子。
后来,刘枫中了进士,外放为官,惜春自然带着孩子一起离京去了任上。刘枫资质普通,虽说肯干实事,可是,因为是庶子,家里也很少会花心思给他打点,因此,一连十几年,刘枫依旧没能回京城,只好辗转在外面做着些六七品小官。好在两人都不是不能吃苦人,惜春后来又给刘枫生了一个女儿,已经儿女双全刘枫自觉心满意足,也就不怎么在乎仕途不顺了。
惜春依旧笃信佛祖,她觉得,如果不是佛祖庇佑,她大概只能孤老一生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虽然日子过得并不算富裕,可是,丈夫体贴,儿女都很乖巧聪慧,已是少有福气。
刘枫看到她给佛祖敬香,不禁微微一笑,带着两个孩子上前而去:“夫人,天晚了,一起回去吧!”
惜春转过头来,嫣然一笑:“好,走吧!”
李诚番外
李诚觉得自己活得时间太久了,久到他几乎要忘记贾蔷模样。
贾蔷刚刚去世时候,他压根不相信贾蔷就这么没了。他依旧在家里摆弄着各种各样玩物,然后,兴冲冲地叫人包起来,坐上马车往贾府跑,到了贾府门口,依旧很是兴奋地对着门房说道:“你们家老爷在哪儿,我新得了个好玩物事,正好让他也开开眼!”
门房弓着身,盯着地面眼睛里带着一些怜悯,他们总是说道:“王爷,您忘了,老太爷前些日子已经去世了!”
“你们这些刁奴,莫不是哄我呢!我记得昨儿个还在这里吃了饭呢!”李诚几乎要暴跳起来。
然后,贾枢可能会匆匆出来,看着李诚在那里热切地打招呼,一边抱怨道:“是小睿儿啊!你也不管管你们家这些刁奴,青天白日,硬说你爹死了!”
贾枢抿着下唇:“李伯父,家父确实已经故去了!”
李诚觉得自己心都空了,似乎有风从他胸中穿过,他僵硬地看着贾枢脸,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笑容来:“是这样啊!李伯父年纪大了,人也糊涂了!”
贾枢看着李诚蹒跚着转身,身子显得有些佝偻地往前走,眼睛也红了。
李诚在下人搀扶下上了马车,神情木然,他靠在铺着皮毛褥子车厢上,忽然伸手捂住眼睛,笑出声来,笑声悲怆而苦涩,笑了片刻,他放下手,脸上满是泪痕。外面车夫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还要去别地方吗?”
李诚疲惫地合上了眼睛,淡淡地说道:“回王府吧!”
几次之后,终于承认了贾蔷已经死去他便很少出门了。李诚上表辞了自己王位,将王位让给了自己儿子李祈,皇帝那时候年纪也不小了,感念与李诚是自己叔伯中唯一还活着一个,便降旨加恩与安王府,令安王世子李祈依旧承袭亲王之位,不予降爵。
李诚对此并无多少触动,他搬到了城外庄子上去住,那里是他经常和贾蔷私会地方。
梨花树下还埋着当初两人一起酿下梨花酒,可是,如今却没有人陪他共饮了。
李诚长久地待在花园里还有书房里,这日,他去了专门留给贾蔷卧房,这个卧房,还有他自己卧房,都是两人经常一起住。
贾蔷既然已经不在了,卧房里被褥什么自然都被洗晒过之后收起来了。李诚为此大发雷霆,很是责罚了庄子上管事还有下人们,又命令他们将这个房间恢复到原来模样。
可是,李诚依旧很焦躁,虽然一应摆设被褥,乃至贾蔷以前看过书,穿过衣物都放在房间里,可是,李诚只觉得到处都不对劲。
衣服看着似乎褪色了,压根看不出穿在贾蔷身上模样来,被褥因为洗过晒过,他也觉得上面没有了贾蔷气息,哪怕是一页纸,看着也觉得发黄变脆了!
李诚疲惫地躺在曾经和贾蔷一起睡过床上,合上眼睛,似乎还能看到贾蔷浅淡微笑,可是,笑容却越来越模糊,如同隔了一层雾气。
李诚开始拿起了画笔,将少年时候学过画艺重拾起来。
他不画别,只画贾蔷。
李诚勾勒着他心中对于贾蔷每一份记忆,将它画在画纸上,他很后悔,以前见过一个西洋画师,能够将人物画跟真一般,那时候自己觉得不屑一顾,压根没去找那个画师给贾蔷画过画,如今,想要把那个画师找来也是不成了。
李诚回想着自己对于贾蔷每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他远远地看着贾蔷坐在一群新科进士中间,那时候,贾蔷脸还带着几分稚气,看着已经是非常精致俊美。
后来,是在什么地方呢?那个六安书肆?想到那时候自己无措,李诚觉得那时候自己愚蠢冲动有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
他什么都画,贾蔷气恼,贾蔷笑容,贾蔷无措,贾蔷酒后醉态,贾蔷情/动模样……
那一天,贾枢过来拜访,他将贾枢拉到了自己屋子里,高兴地指着一幅画,说道:“小睿儿,你看,这画像不像?”
贾枢看了半天,画中是一个青衣文士,一看就显出绝代风华,高妙出尘来,他有些困惑:“王爷,这画上莫非是哪位神仙?”
李诚愣了,他有些急切地看着贾枢:“小睿儿,你再好好看看!”
贾枢只好继续看,可是,依旧不觉得自己认识画中之人,只好又摇了摇头,说道:“王爷见谅,我真不认识画中之人是哪位高士!”
李诚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越来越大声,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贾枢大骇,赶紧上前扶住李诚,给他顺气:“王爷,你怎么了?”
李诚笑累了,挥挥手:“你先出去吧,我没事了!”
贾枢有些无措地出了门,心中还是有些担心,却也不敢违背李诚意思,只好找来了管事,让他注意着点。
李诚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燃起了一个火盆,将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画画,一张一张地抛入火中,看着橘红色火焰跳动着吞没了那一张张画纸,只留下絮状灰烬。
李诚茫然地看着那跳动火光,喃喃道:“蔷儿,怎么办,我快要想不起你是什么模样了?你现在在哪里,若是真如佛家所说,有个轮回转世,想必,你已经喝了那碗孟婆汤了吧!”
那一天之后,李诚似乎被抽去了所有生气,整个人都萎靡起来。
李诚开始一整日一整日地发呆,眼睛看着虚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吃得很少,哪怕李祈和贾柔都在一边劝着求着他,他也吃不下去,多吃一口,都会干呕半天。太医过来看过了,很委婉地说,一来老王爷是年纪大了,本身肠胃就不好,二来,老王爷有些郁积于心,若是不能解开心结,怕是什么药都不管用了。
李诚能有什么心结呢?无非就是贾蔷而已。可是,贾蔷已经不在了,李祈想想,自己父王大概已经生出了求死之心,便感到很是悲伤又觉得无奈。
到得后来,李诚人已经有些糊涂了,贾柔五官与贾蔷有些类似,因此,有时候,李诚会抓住自己儿媳妇手,叫着贾蔷名字。李诚这个时候年纪已经大了,也没什么瓜田李下之说。贾柔每每哄着自己公公,多吃一点饭菜,心中却觉得颇为酸楚。年轻时候,她还觉得自己父亲雌伏与人有些不值,如今见李诚情深如此,却又觉得父亲接受李诚也是理所当然了。
那一日午后,李诚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很有心情地叫人给自己换上了一身衣服,坐在梨树下晒太阳,阳光晒得他有些醺醺然,他眯着眼睛,命人叫来了自己儿子和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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