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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重生记-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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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的发泄和迁怒?
一个冷冰冰的吻就能让他愤怒如斯,他是不是可以认为,他说的那些话,已经相当于在胤禔的心口狠狠地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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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戏台上的花旦哀怨婉转地唱出思念情人的苦楚,声音悠悠然地在空中回荡着。
胤禔烦燥地敲了敲桌子,不耐地说道:“这是哪里请来角儿,唱得难听死了?去,通知这里的老板,将曲子给换了。”
坐在他对面的胤禟使了个眼色给旁边的随从,后者立刻下楼去通知花旦换曲子,胤禟故作不解地问:“我记得两个月前大哥还是挺喜欢这出戏的,今儿怎么就讨厌起来了?”
胤禔想都没想就道:“讨厌就讨厌,哪有为什么?”话一出口,他却是愣住了,随后一叹,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胤禟喝了一口茶,道:“我说大哥,你在跟太子二哥闹什么别扭?既然想他了,去找他不就是了?又不是娘们,用得着这么扭捏吗?还是说你拉不下面子?”
胤禔又叹了一口气,摇头道:“你不懂,这次的事儿,不一样!”这跟面子无关,他是真的无法接受在胤礽心里,他只占据着一个可有可无的地位。如果说,那记鞭子只是让他心痛却还能容忍,但是后来胤礽说的那番话基本上就完全否定了他的所有感情。
他要的,是两个人之间的一种平等地位,而不仅仅是靠着那几晌贪欢所带来的浅薄情感。他知道胤礽的脾气有多坏,个性又是那般高傲张扬,但是他觉得,只要胤礽能够真心地回应他,再多的缺点,他都会尝试着去包容。
毕竟,他能感觉得到,这段感情,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又或许,是因为那个人在他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不自觉地就想要更多,这才无法忍受在胤礽的心中,还是下意识地没有将他放在同等的位置上。
听到这里,胤禟也没辙了,一时间他也想不出别的说辞,于是便举起酒杯道:“算了,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大哥你别管那么多了,我们继续喝酒。”
胤禔拿起酒杯意思地喝了几口,心情实在紊乱,随口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戏园子,决定去郊外溜马散散心。
胤禟自然不会拦着,目送胤禔远走后,他随即一叹,这种事儿,还真烦人,不过这回大哥看起来是真的狠下心了,二哥府上的风声他不信大哥没听到,结果他就真能忍下来。
话说,他们两个人到底是在闹什么?问胤禔,就只得到一句“你不懂”,跑去问太子二哥吧,更绝,那位直接上鞭子了,要不是他当时溜得快,说不定也得挨上一两下。
就在两人各自纠结的时候,时间慢慢地进入了八月下旬,乾隆下令,准备御驾出行去木兰围猎,于是一行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向草原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的故事告诉我们,表白什么的,绝对要挑个好时机,不然的话,弄巧成拙,哭都没地方哭!



46、醋海生波
胤禩看着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万里无云的蔚蓝天空,一群群可爱的牛羊时不时地穿梭在碧绿的草丛中,顿时有一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五年了,他终于可以离开京城,有资格过来木兰这里散心,再也不用继续装成小孩子天天扮稚嫩。
他兴奋地撩起车帘,正准备唤人给他备马时,马车的另一侧传来了阴恻恻的声音:“八弟很想出去逛逛的样子,怎么?陪哥哥我坐马车很无聊吗?”
胤禩的动作不由得一僵,转过头打哈哈地说:“我只是很久没来木兰,一时新奇,这才看多几眼,二哥太多心了。”心中哀嚎不已,大哥和二哥他们吵架就吵架呗,为什么要波及到他身上?他很想出去骑马啊啊啊——
胤礽不悦地哼了一声,明摆着就是迁怒,谁让胤禩以前是跟着胤禔混的,这里又只有他一个人,不迁怒他迁怒谁?
胤禩乖乖地坐回位置上,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胤礽,道:“二哥,你们那个……都快两个月了,我们看着也不好受,要不,你们一人退一步吧!
胤礽道:“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你给我安分点。”
胤禩嘴角一抽,心想要不是这一路上胤礽时不时地将他拎过来蹂躏几下,折腾得他苦不堪言,他也不想多管闲事!
这年头,弟弟不好当啊!
又过了好一会儿,胤禩忍不住又道:“我听小九说,大哥心里头还是挺惦记着你的。再说了,这次确实是二哥你做得太过份,再怎么样大哥也是我们的兄长,又不是毓庆宫里面的奴才,想打就打的,你……”
胤礽横过身子,用力地掐了一下胤禩那还略带婴儿肥的脸颊,道:“你知道得很清楚吗?是他告诉你们的?”
胤禩“哎哎”地叫了一声,随后道:“不是,不是,是小九问了大哥身边的杨喜,我们才知道的。”在这件事上面,胤禔的口风就像那紧闭的蛙壳,撬都撬不开。
“哼!”胤礽收回手,坐回原位,抿了一口清茶,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他的伤很严重吗?太医怎么说?”或许是赌气,又或许是拉不下面子,胤礽死活不肯让人去打听胤禔的伤势,只是一鞭,又不是一刀,难道还能伤到卧床不起?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个月来,他对胤禔的伤势一直是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
胤禩眸光一闪,有戏,于是故作哀痛地叹了一口气,加油添醋地道:“我问了,太医说是用劲过猛,险些伤到内里。你不知道,那伤口都红肿起了来,加上又是暑热,愈合得十分缓慢。要不是大哥的身体底子好,怕还得发炎溃烂呢!唉!”
胤礽却是挑眉道:“你在诈谁呢?不过是破皮的擦伤,哪能厉害到这个地步,敢情你以为我对医理一窍不通,就估摸着唬我来着?”
坏了,他怎么就忘了,二哥在医理上亦是略有通晓,那些医治风寒之类小病症的药方子根本就难不到二哥,据说有时候还能揪着太医从头刨问到底。胤禩的脑子正在高效率地运行着,脸上露出了惊疑地表情说:“这可是杨喜那厮亲口说的,难道他竟是在骗我们的不成?不过,我和小九上个月去看大哥时,大哥的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我原以为是受伤的关系,可今天听二哥你这么说,难道……”
胤礽眯起眼,道:“难道什么?他还病了不成?”
胤禩犹豫地点了点头,道:“我想是的,因为那天我们看到大哥在喝药,过后问起大哥他却推说不是,只说是理郡王福晋吩咐他喝的寻常补药。可是你想啊,大哥的身体好得不得了,平日里连头疼脑涨什么的都少有,好端端的怎么会喝补药?所以……”
听到这里,胤礽开始有点坐不住了,莫非胤禩说的是真的?如果是受了外伤一时不注意染上风寒,要治起来的确麻烦,再一想前两天他无意中跟胤禔打照面时,胤禔看上去是有点憔悴,而且人也似乎……瘦了!
胤禩看着胤礽明明很担忧却还是硬端着架子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乐,多日来的怨气终于找到方法发泄了。据胤禟说,这一个多月来胤禔不是整天往兵部跑,忙得让自已不想休息,就是一个劲地去郊外骑马打猎,这样玩命似地来折腾自已,脸色看上去想好都难。
唔,反正大哥生病是事实,不过人家底子好,喝上两帖药就已经没事了。至于二哥听到这个消息后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那就跟他没关系了。
木兰围猎每年都会举办一次,流程基本上没差什么,第一天还是皇帝站在高台上对大家进行训示,然后又是一番校兵检验,到了第二天才是正式的狩猎。
对胤礽来说,这不算稀奇,就算是以这辈子来看,他来木兰的次数也不算少了,但胤禩却是被困在宫里整整五年,偶尔出个宫还得先向舒妃请示,实在是憋屈得很,因此一到木兰,整个人的性子都跳脱起来。来到木兰的第二天,他就拖着胤禟去林子里过手瘾了,一天下来,成绩着实不错,猎物中竟还有一只少见的野雉,赢得了乾隆的夸奖和大部分人的羡慕。
胤礽可能是不在状况中,所得的猎物不过平平,在众人眼中,就有点稍逊于十阿哥了,不过胤礽没在意这个,散场后就直接回了他的帐篷。
换了秋香色的常服,胤礽不耐地揉着酸痛的肩膀,烛火一晃一晃地,他手一挥,“哗啦”一声,在小茶几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书册就这么被人扫落在地毯上。
胤礽咬紧下唇,表情在不断地变幻,突然,他“霍”地站起身,猛地朝帐门走去,可没走两步又迟疑地停了下来,然后欲举步向前,而后又停了下来,反反复复,竟是维持了一刻钟有余。
最后,他一咬牙,不再给自已反悔的机会,迅速地冲到了帐外,明亮的月光、四散的火堆、举在手中的火把将四周的景色印照得一览无遗。
帐篷的位置和规格全是按着身份来安排和准备的,所以胤礽很快就找到了理郡王七阿哥所暂住的帐篷。帐门前只有一名小太监在守着,里面一片漆黑,看得出来主人尚未回来。胤礽犹豫了一下子,还是上前问道:“永瀛呢?他去哪了?”
那名小太监不过是临时调派过来的,他一见是五贝勒,赶紧行礼问安,待听到胤礽的问话,便老实地说了自已知道的那部分:“奴才一直守在这儿,并不得知七阿哥去向。不过,刚才好像听小路子他们在说,七阿哥同和亲王六阿哥他们几人拼酒去了,还说要去会场看什么美人跳舞。”话音一落,他不由的抖了抖身体,心里嘀咕着,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冷了?看来前辈们说得没错,草原上的天气忽冷忽热的,幸好我多带了一件夹衣。
胤礽气得笑了,说话的语调直让人打心底发寒:“看——美——人!他可真是好兴致!”
天然呆属性的小太监完全没有察觉到不妥,反而乐呵呵地直点头:“可不是,听说那位塔娜郡主可是蒙古族的第一美女,生得漂亮极了,七阿哥真是好福气,说不定以后还能娶回来呢……”
很好,彻底捅到马蜂窝了。胤礽手中的马鞭往帐子上一挥,结实的布料上立马划出了一道裂缝,可是他觉得还是不够解气,便连续挥了好几下,差点没将帐篷给直接抽垮了。
发泄完心中的怒火后,他才收回鞭子,施施然地转身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小太监。而后者僵硬地转过脑袋,看着“破伤风”的帐篷,一阵发凉,完了,他待会要如何跟七阿哥解释这个情况?说是被猫抓的,七阿哥会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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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还不知道他住的帐篷已经被一只抓狂的猫弄得支离破碎了,此他正在拼命地给自已灌酒,和亲王六阿哥永瑍在一旁看着他喝酒的狠劲也吓了一跳,不禁劝道:“你怎么了?酒能伤身,还是得注意着。”
胤禔放下酒坛,道:“心里有点不痛快,喝酒能好受些。”
另一名宗室子弟凑过来道:“你们别埋头闷喝,看,中间那位就是塔娜郡主,漂亮吧!”永瑍看过去,笑道:“是挺漂亮的,不过你这小子前两个月不是才大婚吗?这么快又瞧上新人了?新福晋不够让你满意?”
那人却是一脸惊恐地道:“嘿,兄弟,这话可不能乱说,让我家里那只母老虎听到了可不得了,说不定回京后我就得睡书房去了。”
永瑍打趣道:“听说嫂子性子极好,难道外面传言有假?不过还真没想到,你连个女人都压不住。”
“这你就不懂了吧!女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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