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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倦客-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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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没了,走了,彻底离开了这个她憎恨着,丝毫没有留恋的世界。
把他生活的唯一理由也带走了。
“啊——啊——啊——”
傅红雪扑出房间,跪在雪地中仰头悲啸,地上的冰雪残忍地冻着他的骨和血肉,瞬间从他身体散发出的强大威压震动了整个大地。荡起地上的白雪片片飞散。
体内的功力和热血瞬间提升,瞬间错乱。
一种强烈的悲哀,强烈的愤怒控制了他。
“难道我在你心中就一点都靠不住,还是你一直都认为我比不过小李飞刀?!”
比不过叶开,比不过小李飞刀,所以他的世界乱了,全乱了。
是毁灭造成了混乱,还是混乱造成了毁灭。
他不分,也分不清楚。
天地交征阴阳大悲赋这邪门武功中的大移穴法,他原本练了九成,这次本体乱了心智,这功夫竟趁机冲破心脉向十成冲去,一种无法抵挡的疯狂和黑暗瞬间卷了他的理智。
雪是红的,天空是红的,整个世界都是红的!
血一样的红,火一样的红,绝望而无力的毁灭的红!
晨曦时分,冰封百年的天山,禁不住威压而撼动。
花白凤,自焚。
傅红雪,入魔。
作者有话要说:小陆,虽然我早知道我两有心有灵犀一点通这类的命格作祟,但我没想到自从你跟我说过了东方不败之后,我的邮箱最近收到的全是东方不败的文集,包括段誉×东方不败这种匪夷所思的CP文都有!
注意,我要开虐了哈哈哈……
制魔
冰树银花开满大地,寒雪夹带着寒气阵阵逼人心扉,山林内已无任何飞鸟走兽出没,这样的天鸟兽都已无法忍受,何况是人。
厚厚的雪地内居然扑出了一只狼,一只拖着尾巴的瘦狼,伸长了舌头舐着雪地上大片大片的血,贪婪地吞噬着零零碎碎的肉块。
野狼不会关心这些血从何而来,是谁的血。
野狼不关心,但人会关心。
在天山脚下不远处,也有破落的边陲小镇,这里的青壮年都在外有副业,才能养活一个家。
陆有幼时读过几本书,倒也没妄动参加科举的心思,只是在外做个生意,让自己能养家糊口。但过天山也有风险,这次更危险,差点送掉一条命,他现在就在对一个陌生人述说当时的情景。
他本来不愿意再回想当时的情景,现在却愿意说了。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陌生人有种难以言说的气质,在他身边,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居然觉得矮了一截;也不仅仅是因为这个陌生人请他喝了不少酒。
而是这个陌生人疯得也要上天山,陆有实在不希望看着这样的人也把命送上去。
因为那里已经成了一个修罗场,一个地狱。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当时的情景,”陆有连灌了三大口酒,惨白的脸色才渐渐有了些红:“我到现在都没弄清楚我当时看到的到底是人还是鬼。”
陌生人默默地听着,默默地为他倾酒。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人在眼前,陆有突然感觉很心安。
他吞吐一口气,嘴角边不自觉露出一丝放松后的笑意,更认真地道:“那天我过天山回家,我对那条路已经很熟,本来只要小心也不会有什么事,可没想到那天这么倒霉,就在漫天风雪中迎了一只虎!我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刚感到劲风扑至,我就赶忙移身,也算我命大,恰恰躲过来袭,那地上立时划下一道深深的抓痕,激得我一身冷汗。正暗自叹息‘这下可完了’的时候,就见一黑色的身影自另一雪丘顶上落下来……”
言及此,陆有又是一个寒噤,似乎那天的风,那天的雪,还有那天的血历历在目,无法忘怀。
陌生人眼中带着宁静的笑意,还有淡淡的温暖,不动声色地斟一杯暖酒,放到陆有手心中,暖声道:“我猜,是那人救了你。”
陆有抓起酒杯一饮而尽,脱口道:“你,你不懂,他不是救我!”
陌生人依然语气平和:“不是?”
陆有坚定摇头:“绝对,绝对不是。当时那人手中还握着一把漆黑的刀,我原本是没看清楚,可他从雪丘上跳下来,趁着下跃的冲势,一刀砍在那虎的颈部!就那么一道白光,粉红色的血顿时激射出来,洗的那人一身一脸,那虎头就……就带着血滚到我脚边。我差点吐出来。”
一只黄猫本纹丝不动地趴在陌生人膝上,此时竟是一抖,都说猫与虎本是一家,现在它是不是透过虎的结局,感到了什么?
陆有又是一阵深呼吸,握拳道:“我原本以为那人是来救我的,但我见他也不理会我,抓起虎身,直把虎血灌进喉咙里,饮得极是痛快。虎血流遍雪地,在雪上融出一条血路,我见他披头散发,眼睛赤红,才知道他绝非是来救我,而是,而是单纯地想杀什么,我宁可面对刚才的老虎。我越琢磨越觉得这下不好,趁着他没注意我的时候,还是快走才是。可那人的气势,气势实在是……真真是个魔神!自那天以后,我真真有好几天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陆有两眼发直,充满恐惧之意。陌生人同情地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膝上猫的头,心知那疯魔之人当时一心想把世间万物全都吞噬,撕碎,气势之凶残当然非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承受,顿时缓和道:“别说那人了,你就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吧。”
陆有立刻又喝了一大碗酒,才犹自镇定,道:“后来我以为此次必死无疑,求天告地都不会有神佛来保佑我了。没想到那魔神刚冲我走过一步,突然像感觉了什么,全身一凛,后退几步就想走,不料林间翻身而出一道身影,正落在神魔前方不到五米处,挡住了他的去路。我还在发愣的时候,林间又出现两个人,分别挡在了神魔的两边,见他们身上都是厚厚的白雪,连衣服都染白了。”
陆有顿了顿,才似哭非笑地道“我方才顿悟,他们一定为了这个神魔在这里埋伏了许久,算我命衰,一来就赶上了。”
那猫本不叫不动,此时倒是跳到了陆有的怀里,暖呼呼的身子缩进衣服里,陆有一颗心冰凉,却也感到一阵暖意,不禁赞道:“嘿,这猫可真通人。好猫!”
陌生人见状露出笑容,如同破冰暖冬的阳光,道:“你这人也是极好,若是凡人当时遇见那种情景,怕吓也吓死了。”
陆有想了想,挥手道:“这可真是抬举我,你若见到我当时情景,可能就要骂我胆小鬼了。那三个人中有个人才是真正极强的,若不是他,我怕我只要稀里糊涂地给另外两个人陪葬了。”
陌生人皱眉道:“三个人?”
提到这三个救命恩人,陆有才提起来兴致,道:“不错,两男一女,那相貌,啧啧,三人的相貌都是我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出彩,若非他们说话,我当真以为是神仙来收这恶魔了。当时我本吓愣了,只见那魔神后退数步,这时三人中一个看上去病弱些的人一出手,我也不知怎么地,稀里糊涂地滚到了不远处一棵大树之后,躲了个严严实实,我想这次真是来救命了,忙缩起身子,在树后偷偷看着。他们本说了些什么,因为隔得有些距离,只隐隐听见那病弱青年像是在说什么‘入魔’什么‘走火’什么‘无法克制’之类不吉利的语言,后来挡在神魔前方的剑客——他腰间挂着一把无鞘薄剑,我猜是这样——似乎在问‘能不能克制’之类的语言,那病弱青年摇了摇头,神情痛苦。”
陆有说得激动,口干舌燥,不免又喝了口酒,歇了歇。见怀中的猫犹自躺着,倒也有趣,不禁摸了摸,心情也放松不少。
陌生人会心地笑了笑,也不催促,见酒瓶渐渐空了,又要了一壶,放在炉上热水中暖着,一时间屋子里热气阵阵。
陆有感激地看着陌生人,更愿意把事情全说出来:“当时我心中猜他们也许本是同伴或亲友,见此情景才会那么难过,想来魔神也是人生人养的,唉!怪只怪世事实在凄凉难料。”
陌生人陪他感慨唏嘘了一阵,陆有继续道:“当时我心中感慨,神智倒也定了不少。回神时那边已经打起来了,那青年剑客一看就比同伴强出不少,我原本以为那姑娘弱不禁风,没想到也是极强,几个人打成一片,不知为什么,那魔神始终没有拔出手中鬼刀对付他们,只是用刀鞘挡下攻击。我见那青年剑客似乎也没有伤他之意,勉强在他身上划了几道深浅口子,主要还是和那病弱青年联手封住魔神的行动。那姑娘似乎一直试着接近,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想来也许是想制住他吧。”
陌生人闻言不禁露出极为担忧的神情,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低着头似已若有所思。
陆有没注意,只觉得当时情景越说越觉得如鲠在喉,不吐不快,继续道:“他们拼斗着,我眼中只见一片剑光闪烁,眼花缭乱,连其中之人的影子都看不清楚了,我也禁不住就被感染其中,觉得心跳加快,紧张地连寒冷都感觉不到。只见那女子终于侵进魔神,一掌拍下,我正要欢呼,就见魔神反手一刀鞘狠狠将那女子拍飞,那姑娘口中鲜血不止,重重砸在树上,才摔在地上,口中叫着什么道什么不对的……”
陌生人也听的专注,听到此狠狠一拍大腿,又怒又急,嘶声道:“他是练大移穴法入了魔,身上穴道自然难以把握,居然还妄想以点穴克制他的行动,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语气中大有恨铁不成钢之情,连说两声“愚不可及”,但丝毫没有叱责之意,尽是痛心担忧之情。说完陌生人竟无法克制心中悲伤,抬手提起那一大壶酒,昂头就灌,一壶酒喝完,一口气竟能不断。
陆有虽不会武,但他走南闯北,所见的练家子也不少。本见这陌生人风度便觉此非凡人,如今见他气功如此更确定心中所想,反而安慰道:“我看这三个青年心慈仁厚,大抵是下不了手吧。”
陌生人重重地将手中酒壶扣在桌上,桌子一震,似是将他惊醒,面上有些愧色,叹道:“也罢,若是我在场,大概也下不了手,又怎能苛责他们。”语毕又摇头苦笑道:“担忧则乱心,这话倒着实不假。”
陆有心中已确定七八分,笑道:“莫说是你,我当时只是个旁观者,却也是心急如焚,只觉得这三个人简直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既然这魔神不愿还手,不如就此把他打倒带走便是,何苦不愿伤他,反倒让麻烦的事情更麻烦数十分。”
陌生人不由得叹口气,胸中酒气激荡,一时竟懒于提劲,只淡淡地道:“后来呢?”
陆有无奈地苦笑道:“当时另外两人看见同伴受伤,均出招更快,那魔神倒是越打越乱,最后不知怎地,我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靠着的树简直就是块寒冰,我……”他面上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晕了。”
陌生人沉默片刻,叹道:“你不用介怀,那种情景是三个人的战意提升,杀气都大增,你没被冻死已是幸运。”
陆有摸了摸头,憨憨地笑了笑,道:“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那病弱青年就坐在我床边,见我醒了,便问我如何,我觉得身体已经大好,便答了。然后他又告诉我安全下山的路,还给了我不少银子。我见那姑娘就躺在另一张床上,便鼓起勇气问她如何,那青年沉默许久而不作答,我怕勾起他的伤心之情,又见那剑客和魔神都不见了,也不敢再问,只记着对方说的路,跌跌撞撞就下了山,只觉得自己是从一个噩梦中醒来,心中惶然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陌生人也是无语,再度要了一坛酒,坛口对着嘴,仰起脖子喝了下去,这次他喝得很慢,直到一个独臂人突然出现在他们身边。
陆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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