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妈目光紧盯住我,质疑,“即使他不能给你全部的爱?即使他对他的工作太投入,你只能排在他生命中的第二顺位?”
“妈,”我凑母上身边坐,“你还记得我和哥小时候,你拿什么教我和哥认字的?《项脊轩志》。我到现在仍能背诵,项脊轩,旧南阁子也。室仅方丈,可容一人居。百年老屋,尘泥渗漉,雨泽下注;余稍为修葺,使不上漏。前辟四窗,垣墙周庭,以当南日,日影反照,室始洞然。借书满架,偃仰啸歌,冥然兀坐,万籁有声;而庭阶寂寂,小鸟时来啄食,人至不去。三五之夜,明月半墙,桂影斑驳,风移影动,姗姗可爱……”
“又怎样呢?”母上迷惑,“这与方正文有关系?”
“有。”我神往,“我第一次走进他家,看到他那间象是年久失修般的老房子,想起来的,就是我至今仍能背诵如流的《项脊轩志》,小时候,你告诉我和我哥,项脊轩志,就是家的日志,走到哪里,都不能忘记我们的家。”
母上似有动容,却绷住了刻意与我捣乱,“我让你记住的是我们的家,跟人家的破房子有啥关系?”
“因为他的房子里,有棵枇杷树,亭亭如盖,其妻死时,先生手植也。”
母上纠正,“那是别人的树。”
我飞快,“但我爱愿意种下那棵树的人。”
母上温和的声线不好维持,“但是……”
“妈妈,”我揽住她肩,“你最早教会我背《项脊轩志》的时候,是希望我做一个种下枇杷树的人,还是希望我应该成为获得枇杷树的人?”
母上避过我的目光,沉默。
“妈,我一直以为,你教会我《项脊轩志》的时候,是希望,我和哥都能成为种下枇杷树的人。我和哥从小常听你说,天底下,有野心的人很多,他们忙着推翻这个世界。而有一些人,心怀梦想,他们努力修补着这个世界。就像牛痘疫苗的发明者琴纳,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可牛痘疫苗却保护了我们几十年,又比如发明铅笔的人,比如发明印刷术的人,比如写下《项脊轩志》的归有光,他们并不强壮,却在用他们的力量和影响,修补着这个世界。妈,其实,你不觉得,我是个听话的女儿,一直记着你的教诲,让自己成为一个种树的人,并用自己的力量,修补我的世界。”
“许诺!”母上近乎叹息着,唤我名字。
“很感动吧?”我笑,“我知道我要什么,妈,我很确定,很确定,无比确定!别为我担心,我很厉害的,定能成为一堵永不倒塌的墙,什么都撑得起。”
“我们全家人,都在你身边。”母上抱住我,“孩子,祝你幸福。”
我靠在母上肩头,满足而笃定,在争取到我的自由之后,我又在爱情上,得到家人的支持,未免太幸运了。只是没想到,与此同时,我竟然还能得到仵作的支持。
仵作的工作间,她对着一堆瓶瓶罐罐,紧忙活,口罩底下那张嘴也没闲着,“诺,其实仔细想想看,你和方正文吧,配着呢,而且还配的特洋气特高端特有范儿。”
璐姑娘反话吧?我进入戒备。
可仵作云,“你看许广平和鲁迅,差十七岁,同甘共苦,相濡以沫,十年携手。孙中山和宋庆龄相差二十七岁,相守时光,胜过人间无数。张学良和赵一荻,差十二岁,那也是不离不弃。徐悲鸿和廖静文呢?相差二十八岁,谁又能说那不是段人间佳话?”话至此时,仵作杨在瓶瓶罐罐中伸直腰杆,摘下口罩,面孔和眼睛一起发光,“就是想和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十年也好,八年也好,甚至一个月一天也好,而不仅仅是做别人眼中的般配夫妻,相差到底是十八岁,二十八岁,又有什么关系呢?人这辈子,掏心掏肺的爱,能撞见一次,多不容易。多少人近在咫尺,互相间谁都入不了谁的眼。你们之间却是兜兜转转,总是能遇到。这是什么?这就是缘分,是天意,没道理不珍惜。”
我几乎被仵作洋洋洒洒一大篇吓着,但随即,感激涕零,抱住仵作杨,“亲爱的,你总结的太棒了,姐没别的意思,就你那话,对自己喜欢在意的人,适合不适合,般配不般配,都是次要的,至要紧的是,能在一起,别说十年五年,一年都是好的。”
仵作奔放,回抱住我,“是的,哪怕一年都是好的。”
所谓闺蜜,知己,名字就叫杨璐,我觉着今儿的太阳真他妈闪亮。
办公桌上电话响,仵作放开我,去接,嗯啊几句之后,脱工作服,“诺,我约了你哥吃午饭,有事儿谈,这里你帮我收拾收拾。”泰半因为午饭不带我的份儿,有所亏欠,仵作出门前给我一飞吻。
我接住状,和她对视一笑,知心爱人啊这是。等她出去,我任劳任怨收她工作间乱放的东西。寻思杨璐难得有这事儿,主动约许益,还单独的不带许诺,所以,是想开了?和许益有戏?才愿意支持我和老先生?若果真如此,这亲上加亲的局,可不就要成了吗?我喜之欲狂,碰落椅子上一本杂志,杨璐先前是坐在这本杂志上的。打小就这爱好,看完的书本杂志往屁股底下一塞,忒不讲究。
我想把杂志放好,可封面那个男人?我仔细辨认,靠,李纯恩?笑的能把人带进图像中的李纯恩。会不由自主揣测,给他照相的那个人到底是谁,才能令他的笑容如此轻松,满足,写意,没有负担。我注意到这本杂志旧的很够可以,《工人画报》?按照年代,拍这张相片的人应该是~~我翻开杂志,里面有关于李纯恩的报道,署名~~余素!哦哦哦天,我们璐姑娘哪儿找来的这玩意儿?
终于,轮到我审仵作。晚上,楞把她留我办公室里。向来不比璐姑娘有抻头,直接破烂杂志拍她眼前,“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儿?”
阿璐转着黑眼珠,她审慎态度时的标志性动作,“我妈以前收集的旧杂志,她是这本杂志的坚定拥趸者,最困难那十年,都将杂志严严实实藏好的。”带点安抚,准确讲应该是打算欺瞒的掩饰,“诺,我以前跟你讲过啊,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狐疑,为了掩饰可以用这种方式忽悠我?
杨璐实事求是,“有一年,春节前的时候,你到我家来,我和我妈收拾屋子,正商量要不要把这些画报卖掉。卖吧,辛辛苦苦藏了好些年,舍不得;不卖吧,占地方,惹灰尘,你知道我妈有点洁癖。结果半路杀出你这女大王,你说留下最喜欢的几本当纪念,其余都卖掉。”
我大白眼给仵作杨,抖楞杂志封面上的李纯恩,“于是,你和你妈就留下了这本?”
仵作白眼回赠我,“当初某女大王帮着选杂志的时候,说所有封面里,有他的都不错,摄影技术含量高,虽然模特胡子拉碴的德行不讨喜,但笑容很有感染力。又因为我爸妈当年也因为杂志报道的关系,非常欣赏这位李姓工程师,所以才留下这几本的呀。”
我瞠目结舌,敢情这来来去去倒成我的错了?不,不,不,我不小心掉沟里了,我问的不是杂志的来路,抖擞精神,“我问的是,你爸妈喜欢的旧杂志,为啥出现在你工作间?”
仵作开始含糊其辞,“随便拿来翻翻呗,这值当你大惊小怪大发雷霆吗?”
“随便翻翻?你翻你那摞快落灰的专业杂志咋没这么随便,这么勤快呢?”
“喂,这就胡搅蛮缠了哈。”
“杨璐,”我冷下脸,“当初你审我的时候,我可从没嫌你胡搅蛮缠。”
仵作杨居然深思几秒后,郑重回答我,“你好像也有嫌我胡搅蛮缠过,具体我忘了。”
靠,我抓狂,跳起来正欲发作。
仵作识相,“是,我对李纯恩,有点想法。”璐姑娘居然给我脸红红。
“所以你约我哥吃饭是?”
仵作的时务识得很深刻,“就是探听点李纯恩的消息。”
我平素和仵作瞎聊,总调侃,这年头有再能干的爹妈再多的钱在手,都不如识时务的个性来的重要,可她一旦表现出如此识时务,我又不适应了,发怒的情绪上不去,平和的心绪又下不来,生生被梗在半道。
杨璐倒回来安抚我,“你说你这脾气,脸红脖子粗的,值当着这么大急上这么大火吗?”给我保温杯里添点热水。
我只好借着台阶下来,尖着嘴对保温杯吹。
杨璐,“你生气,我也知道为啥。肯定不是因为李纯恩老,瘸,有大肚腩,发际线靠后,他裸着上身穿围裙在厨房弄个沙拉或三文治,也不见得比方正文体面多少。再说现下怎么着也是个生意人,比之当年献身祖国桥梁事业时候,满身铜臭,理想爱情都已被伤害,被幻灭了,”杨璐睫毛湿润,“我很遗憾,没在他最好的时候遇见他。”
我对着杨璐,发怔,对,无论方正文还是李纯恩,他们最好时候遇到,并惦念不忘的人,叫余素。唯一不对的部分在于,我们没在他们最好的时候遇到他们,却似乎都把最好的我们留给了他们。
杨璐了解,“阿诺,你生气,只不过因为我象余素,喜欢的又是李纯恩,就好像又伤害到你的老先生一样,我没说错吧?”
我喝保温杯里的水,噗地一口,全喷出来,呛咳,好半晌才止住,把杯子给杨璐,“你疯了啊,杯子里是早上你给我的豆浆,这大半天功夫,豆浆都变味儿了,你还给我往里兑热水,就算我生气的原因有几分自私,你也别这么坑我啊,就你这种的,别说抽出来的血,就算你大姨妈来了,你也能洗吧洗吧给我烩锅毛血旺……”
“恶心不恶心啊你。”杨璐捶我,我们一起笑,笑着笑着,我俩眼圈又都有点红,末了,我提议,“今儿晚上适合来几杯黄汤。”
和杨璐找了个貌似适合聊天的西餐馆,叫了瓶酒。奈何餐厅驻场歌手一遍遍的《一无所有》,让本就怀有心事的杨璐情绪崩溃,跟着唱,也跟着泪流满面,不知不觉,我们都喝多了,然后,我执意送仵作回家。
后来据发现我和仵作的李纯恩说,我和杨璐走路都S型,危危险险,让人胆战心惊的,从人行道上横晃过去,他还说我俩俱信誓旦旦,我们没喝过酒。
不过,我还是觉着,我没醉啊,我都记得那天我和仵作聊起过什么。仵作说,她家给她安排的相亲,失败了,她谁都没看上,这结果当然不意外,但她家父上母上特上火,她对付父上母上的方式,就是跟李纯恩商量,他随她回家灭火,当算是她教他跳舞的报酬,李纯恩~~答应了,“因为我象他亡妻,移情所致,所以我要他做什么,他都没办法拒绝吧。”
我挥着胳膊,“老先生就不这样,他说象和是之间,界限确定,壁垒分明。”
杨璐特佩服,“这还得是搞科学的,脑子就是好用,做生意的不成。”佩服完想起来,“对了,我听李纯恩说,不知道你对方老头做了什么,他整个人都不对劲儿呢。”
我继续挥着胳膊,牢骚,“他不对劲儿,是他自找的,跟我有嘛关系?我对他做过什么,他肯定不对劲儿,好,我什么都不对他做,他就对劲儿吗?不照例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我也是被他逼的啊。”
“所以你还是做了什么对不对?”杨璐摇我,“说啊,你对一老实人儿到底干吗了?”
“哎,我之前不是跟你抱怨过,元旦那天,我生气他摔我电话吗?其实呢?那天他不是摔我电话,是怕我冷着,抱着衣服出来找我。”
仵作杨由佩服改羡慕,“他就是特心疼你,特紧张你关心你,多好的事儿。”
哗,仵作现在这思想是到境界了,多敞亮,多光明,真是好孩子,我搂住她,贴耳,“我就是跟他说,谢谢他教会�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