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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为了心中所效忠的人而战斗着。

真是大笨蛋一个。

“明明是两个人，却说着一样的话，真的很糟糕。”眼泪不自觉地从眼中落了下来，晶莹的泪珠划过脸颊，落在了黄色的沙地上。“糟了，好像又哭了。”

自成为雏森桃以来，她从未在谁的面前掉过一滴泪，可跑进这虚圈后，她竟然在外人的面前哭了两次，第一次是在黑崎一护和妮露的面前，这一次却是在身为敌人的乌尔奇奥拉的面前。

这脸都快丢到老家去了。

“女人，为什么要哭？”乌尔奇奥拉见过人掉眼泪，那个叫井上织姬的女人也曾经哭过，在离开现世和黑崎一护道别的那个晚上，她也像眼前的黑发死神一样，哭了。

“为了蓝染你可以牺牲自己的性命吗？”心里的悲伤浓得化不开来，雏森桃想到辉夜君麻吕，心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让她差点就握不住手中的斩魄刀，那个如君子兰般的少年是漩涡椿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最后喜欢的人。

“当然。”

短短一个词让雏森桃在心里忍不住咒骂了蓝染惣右介，变态最拿手的就是蛊惑人心，她算明白了，即使没有镜花水月这把刀，那家伙脸上的温柔面具都可以骗倒一片人为他卖命。

“笨蛋。”她木然的擦去了脸上的泪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说了这句话。

“女人，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哭？”

“你真的很像他。”看着乌尔奇奥拉，雏森桃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她好像也没有要继续为难他的意思了。“我不和你打了，凭你的力量，很快就能挣脱缚道的束缚，再见了。”

“你要逃吗？”见雏森桃准备离开，乌尔奇奥拉的绿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不是逃，只是不想和你打了，你就好像为了蓝染而活，为了蓝染而死似的，让人心里很不爽，跟你这种人战斗一点意思都没有，我再也不会和你打了。”再跟他打下去，会让她想起过多关于君麻吕的事情。

金色的拖尾外衣随着她的转身旋起，乌尔奇奥拉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他不懂她最后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也不懂她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胸口升起的异样感觉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妒嫉呢？他在妒嫉谁？是她口中的那个他吗？

不明白，他不该有心的。

为蓝染大人而活吗？

在他们的世界中没有什么意义，生存于这个世界的他们同样不含意义，无意义的他们思索这个世界，甚至连知晓此处没有意义都没有任何意义。（PS：稍改称谓，此摘自《BLEACH》22卷卷首语）

身上的束缚消失了，清脆的铃铛声响已经渐渐离他远去，那个叫雏森桃的女人比井上织姬还要奇怪，为什么都不怕他呢？不，井上织姬还是有点害怕他的，但雏森桃却是真正不害怕他，就连他归刃了，也只是惊讶了一下而已。

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他那双绿色的眼睛出现了一丝许久未见的迷茫，这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有点烦躁。

　21第二十一章

虚夜宫里真的什么都没有，这里的一切都大得不可思议，雏森桃保持着卍解后的姿态，奔跑在空荡荡的回廊里，耳边除了二齿木屐踏在地面上的声音以及别在发上的清脆铃铛声外，就连一丝风的呼啸声都没有。

雏森桃想凭借感觉灵压来寻找黑崎一护他们，可惜虚夜宫里的格局太奇怪了，导致于她在这里四处转圈不说，连一只能抓来问路的破面都没有看到，漫无目的跑在廊道里，直到一扇雕刻着暗纹的白色大门耸立在自己的面前，她才停下前行的脚程。

她咬了咬下唇，全身戒备的伸手推开了门。门发出了‘咿呀——’声，暗色的月光照在了房间的正中央，四个墙角燃起的白色火焰灯盏凝聚着微弱的光芒，高立于上方的白色王座上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唇角噙着的那抹笑容，以及他那张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的表情，着实让小心翼翼走进来的雏森桃吓了一大跳。

“好久不见，雏森。”

雏森桃没想过会在这里碰上蓝染惣右介，她来这里的本意也只是救井上织姬离开，至于和这位前队长大人面对面详谈什么的，连想一想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是有段时间不见了，蓝染。”敌人和同伴之间的差别很大，从她用现在的口气和蓝染说话就知道了。

“哦？雏森竟然会不用敬语和我说话，倒是让人有些吃惊。”蓝染说话的语速很慢，这让她联想到了那种该死的贵族式说话方式。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的雏森桃，以往那个少女总是脸带娇羞笑容和恭敬的态度跟他说话，但这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少女却完全颠覆了她自己以往的温柔形象。

少女一头长及臀部的黑色披肩发，如夜幕般黑亮的眼睛闪着一丝幽紫色的光芒，及膝以上且露出两肩和精致锁骨的黑色死霸装，披在外面的金底孔雀花拖尾外衣，别在发上的金色铃铛流苏伴着清风晃动出了清脆的声响，这是她卍解后的姿态？

此时的雏森桃正用冷漠的眼神紧紧盯着坐在座位上的蓝染，她对他的实力也是略有所知，其斩术、步法、鬼道和白打都绝对称得上是超一流的。

“蓝染，明人不说暗话，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呢？”雏森桃不是很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能够看透的，他看似站在近在咫尺的距离，实则却是站在离她很遥远的地方，他想要什么呢？“你……要的到底是什么？”

雏森桃搞不懂蓝染，她也从来没想过要搞懂，这世上的变态都有着别样的魅力，让人忍不住前仆后继的替他去卖命。

记忆中，那张面容，那个人，对前雏森桃而言明明应该是熟悉的，可在这一刻却让她感觉那么的陌生。他背地里策划了那么久的阴谋，到底是想要得到这个世界，还是要改变这个世界，或者说是尸魂界呢？难道，他从来就没有想过，和世界挂钩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吗？比如，宇智波斑……

“雏森，认为呢？”

“和世界挂钩的人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雏森，你愿意重回我的身边，继续当我的副官吗？”蓝染坐在上头，嘴角是一抹透着邪气的笑容。

“背叛既然从一开始就存在了，你觉得我还会那么傻的回到你身边，当你的副官效忠你吗？别人不了解你，但经过尸魂界叛变之后，你觉得我还不了解你吗？”雏森桃挑了挑眉，撇开她早就心有所属不说，单看惯原来那个世界的各式帅哥的她来说，她对蓝染这种类型的真心不感冒。

蓝染没有说话，他只是稍稍蹙起了眉头，这样子的雏森桃最让他吃不准的，她看上去冷漠极了，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以前从未有过的疏离，还有她的这股不一样的灵压，看来他离开尸魂界后，她也变了不少。

“哦呀，真是稀客。”身后，市丸银的声音传了进来，打破了房间里暂时的沉默。

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市丸银，雏森桃黑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仅一眼她就对市丸银产生了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这个男人是如罂粟般的存在，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是温柔残忍的鸩毒。

“银，你来了。”看到市丸银出现，蓝染倒是没有太惊讶。

雏森桃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单独一人面对两个重量级的BOSS，是人心里都会压力很大，她现在要打赢他们的几率可谓是微乎其微，但如果是要逃跑的话，几率就高得多。

“没想到雏森副队长的变化这么大啊。”市丸银在监控室里观赏了她和乌尔奇奥拉的战斗，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出现那么大的变化，是蓝染的刺激，还是浦原他们的训练导致呢？

“变化大不大根本不重要。”雏森桃现在吃不准这两人要做什么，这种腹背受敌的感觉让她皱起了眉头，依她来看，不管从哪个方向逃跑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如果没事，那我就先走了。”

她心里就在赌，赌这两人会不会联合出手对付她，经过市丸银身边的时候，她算是真真切切看清了他的容貌，如记忆中看到的那样，市丸银是一个肤色偏白，关西腔十足、个子很高，总笑得和只狐狸没两样的人，他比蓝染更令人猜不透，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蓝染和市丸银都没有动手，他们状似对她的来去不在意，实则根本就没打算让她离开这里，慑人的灵压陡然出现，雏森桃握着门把的手一顿，在蓝染灵压的压迫下，她的额角开始冒出冷汗，娇俏的脸色也变得十分苍白。

释放出自己的灵压，雏森桃用尽全身力气抵抗着蓝染的，那种沉重的压迫就仿若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那么的沉重，她的十指关节都因过度用力泛起了一层白色，不认输地朝蓝染和市丸银勾起了一抹冷笑，雏森桃打开了大门，一步步艰难地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看着少女从房间里走了出去，蓝染朝她离开的背影投以了一抹赞许的目光，他背叛尸魂界才多久的光景？这个曾经信他至死的副官竟然就拥有了这样不凡的实力，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了解过她呢？

“离开了呢！”市丸银笑得有些没心没肺。“蓝染队长看过她和乌尔奇奥拉的战斗吗？真的很令人惊讶呢！”

“银，你到底要说什么？”蓝染看着他问道。

“呵，只是想说不管她好吗？”市丸银瞥了眼廊道外面那抹摇摇晃晃的身影。嘛，真是顽强，竟然可以走那么远还不晕倒，看来她的灵力也提升了不少呢。“蓝染队长，再不收回灵压，她可真的吃不消哦。”

“银，是在担心她？”蓝染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在笑，可眼底里却是染上了一层薄冰。

“哦呀？蓝染队长生气了？”市丸银到现在还喜欢称呼蓝染为队长，这到底是讽刺多点呢？还是其他意思多点，也就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让乌尔奇奥拉看着她。”这话一出，白痴都知道蓝染是不打算放过雏森桃，看着那远去的背影终于支持不住的倒在地上，市丸银那双细目睁开了，青蓝色的眸子里划过了一丝谁也没有察觉的精光。

雏森桃最后还是抵抗不住蓝染的灵压，晕倒在了空荡荡的廊道上，她觉得自己堕入了黑暗，越陷越深。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入目是一片白色，这一次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在四番队的医疗室里，这里是虚夜宫。

刚从床上坐起来，房门就被人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青年让雏森桃一愣，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见到他了，哪知道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又碰上面了，这虚夜宫真是太小了。

“是你。”

“女人，你醒了。”乌尔奇奥拉本来是想去蓝染那边请罪，没想到人还没有见到，就被市丸银下达了看守雏森桃的命令。

“这里是？”这个房间很简单，一张沙发、一张茶几和一张床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但看这个样子也实在是不像监牢，她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了？

“蓝染大人吩咐让我看着你。”乌尔奇奥拉那双碧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感情波动。

“呵，看来我也成为阶下囚了。”双手和双脚上都戴着银质铁链，感觉虽然很轻，但为了防止她逃跑，上面可是大有学问，专门压制灵力让人失去战斗能力的玩意，也只有变态才想得出来。“用这玩意来对付我？蓝染可真是看得起我啊。”

“你，不易对付。”乌尔奇奥拉看着她很斟酌的用了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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