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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仅执着于你，其实……更多是想死……”

乌尔奇奥拉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惊讶之色，他低着头，好看的薄唇稍稍动了一下，却始终没有发出半点声音。雏森桃回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他，这个时候黑发破面也正好向她看了过来，两双眼瞬间便四目相对了，就在这个时候，黑棺里发出了一阵嘶哑的吼声，长方体黑色壁状被砍成了两半，诺伊特拉狼狈地站在他们的面前，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鲜红的血将那身残破的白色破面装给染红了。

“噢噢噢噢噢噢！！”诺伊特拉一声爆喝，六只手臂上的镰刀划出了一道光影，狠狠地朝雏森桃这边挥了过去。反手拉住了乌尔奇奥拉的手，雏森桃带着他闪躲了对方的攻击，闪着森冷寒光的镰刃把她的宽大衣袖给划破了，警戒着他接下来的攻击，她对乌尔奇奥拉说道：“小乌，不用担心，你先到一边等我，很快……我很快就会结束一切的。”

说着，雏森桃做好准备，将手上的斩魄刀一转，砍上了迎面而来的镰刀攻击，刀刃与镰刃碰撞在一起，激起了一阵火花，黑色的眼睛在此刻散发出了丝丝寒意，冰蓝色的刀身在诺伊特拉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变成了血色。刀很快在眼前一闪，化成了一条令人惊艳的光线，在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以奇怪的角度改变了进攻轨迹，擦着镰刃往诺伊特拉的门面刺了过去。

覆着骨甲眼罩面具的左眼被血色的斩魄刀给刺穿了，什么液体也没有从他的左眼流出，安静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雏森桃，诺伊特拉咧嘴笑了起来。“嘿嘿哈哈哈哈！！女人，难道没人告诉你，我的虚洞位置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吗？你的刀尖似乎跑错地方了，想要……呜……”

刺穿他左眼的刀尖在空荡荡的虚洞里扭转了一下，锐利的刀锋割伤了他虚洞的边缘，把他脸上覆着的白色骨甲面具给弄出了一个裂痕。完全忽视了诺伊特拉的痛苦呻｜吟，雏森桃迅速抽出了自己的斩魄刀，并在对方的眼前，转变了刀尖的方向，一道长虹闪过，他脸上的面具被她给硬生生的弄裂了一条深深的缝隙。

坚硬的面具一点点龟裂，越来越大的缝隙使得诺伊特拉细长的眼睛越瞪越大，他六只手臂上的镰刀尽数从他手中滑落，巨型的镰刀一把把的掉进了树林中，发出了巨大的声响，捂着自己的脸，他感到自己的身上有什么东西似乎在流失，那好像是……他的灵力！？

当年对妮莉艾露所做的事情得到了该有的报应吗？呵呵，输了，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名不经传的死神，向后仰躺而下，纤细却高挑的身躯从天空中落了下去，就像一只被折断了双翼的鸟儿，那双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乌尔奇奥拉，他一直注视着那个打从骨子里就是冰冷的黑发破面，突然，他的眼睛睁大了，平直的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

开什么玩笑呢？那个乌尔奇奥拉……脸上就从来没有露出过其他的表情，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死神流露出那么温柔的目光呢？哈，原来都不知道，他也能变成一个有心有血有肉的家伙。曾经说的话，似乎都没有成为真实，像他们这样的存在，打从一开始就得不到任何救赎，不管蓝染惣右介那个家伙存不存在，都改变不了那个事实，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乌尔奇奥拉竟然找到了自己的救赎，蓝染给不了的东西，竟然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这个世界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嘿，曾经想过，除了他之外，不能再出现有比自己更强的存在。还有，如果这世上真有那样的存在，他会用尽一切手段，卑鄙也好，光明正大也好，绝对要摧毁了他，可到最后，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一个，比他要强上好几倍的人，还是一个能让乌尔奇奥拉露出温柔笑容的女人。

后背结结实实与土地来了个亲密的接触，诺伊特拉的眼睛始终都没有阖上，他半眯着因为阳光的刺眼而有些不适应的眼睛，朦胧中似乎看到有两道身影从天上下来了，熟悉的灵压就在身边，他连抬手去继续攻击对方的余地都没有了，窝囊的模样让他心底升起了一丝愤怒，最可悲的姿态竟然就暴露在了打败他的人和他一直想得到的人的眼前，诺伊特拉真恨不得在被少女挥刀砍裂面具的瞬间，就倒地断气死去，毕竟，那是他最最期待的死法。

“竟然……被个女人打败了，真是令人感到不爽啊……”他心中的不爽，何止是被雏森桃打败那么简单呢？肖想了那么久的黑发破面，竟被人给捷足先登了，且不说她的死神身份，就单单她的性别，已经足够让人怄气了，战场上，女人的实力怎么可以比男人强呢？各个方面上，女人怎么能样样都赢过男人呢？眼前的死神少女，比妮莉艾露，比赫丽贝尔还要可恶许多。

听着他特别严重的性别歧视的话，雏森桃决定选择忽视，在这个世界上，有些话是必须要记在脑子里，但像诺伊特拉刚才说的废话，那就不用太刻意去记了，直接忽视，放空大脑，清除垃圾是最好的选择。

朝站在她身边的乌尔奇奥拉眨了眨眼，雏森桃示意他开口说话，并让他想一下他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人现在算是奄奄一息了，存储破面灵力的面具都被她给弄出了一条大缝，要想马上就恢复，似乎有很大的困难。比起他当初硬生生的剥掉咚得恰卡和沛薛的破面面具，她用砍的已经算很不错的了，起码剥掉和被砍裂，怎么着也是后者，比较有人情味。

“诺伊特拉。”乌尔奇奥拉冷漠的开口了。

就算他的意识在模糊，一听到他冰冷如水的声音，脑海里的意识也渐渐清醒了过来，费力地睁大自己的眼睛，诺伊特拉的眼睛紧盯着他的绿色眼睛，不知道黑发破面接下来会说出什么令人蛋疼的话，他决定平复心情，决不能因等会儿还未说出来的冷漠话语，气得自己伤口崩裂。

“有闲工夫跑到现世来惹麻烦，不如待在虚夜宫协助赫丽贝尔治理虚圈。”

印象中的冷言冷语并没有如约出现，诺伊特拉的脑海里突然萌生了一种眼前的乌尔奇奥拉可能是别人假扮的想法。

　62第五十七章

“怎么不让他去死？”葛力姆乔盯着半死不活的诺伊特拉很不满。黑崎一护盘腿坐在地上，他晃了晃有些麻木的手臂；朝背对着他的井上织姬露出了一抹感谢的笑容；这次幸好大家及时赶到；不然他就得英年早逝去尸魂界报道了。

雏森桃靠墙跪坐着，她的眼睛一直盯着躺在床上的诺伊特拉，四散的绿色灵力一点点从他的面具里溢出，如果没有井上织姬及时用盾舜六花的力量来救他，现在的诺伊特拉说白点就是一只‘死螳螂’。

“让他自生自灭不是更好吗？”葛力姆乔不满地声音在这间不算大的房间起了一个不该出现的回音，他真恨不得再给诺伊特拉一重击，好让他和这个世界彻底说声拜拜。“救他就跟找死没有什么两样；你们真的想清楚了？”

在场并没有一个人回应葛力姆乔那极度不满的话；本就静悄悄的房间里突然就被一股诡秘的气氛给包围住了；正集中注意力救治诺伊特拉的井上织姬并没有察觉到房间里那股不一样的气氛。被橘色光芒包裹住的诺伊特拉脸上的那张破裂的面具正在一点点愈合，消散的灵力是不可能再回来了，但最起码他现在不用死了。

“他……很想死。”头朝后靠在了雪白的墙壁上，雏森桃到现在都没有忘记诺伊特拉被她打败，并仰面躺在地上时的表情，那双细长的眼里没有恐惧，没有对生的留恋，希望能够死于战斗，之所以要不断变强，就是为了这个缘故。一旦变得越强，战斗就越会找上人，这样一来，他便能经常在战斗中呼吸了……他要比任何人都来得强，为了能与最强的敌人战斗，现在……他也算是如愿以偿了。“他比我们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还渴望死亡的来临……”

他们是虫，是驱不散的恶意之下，来回爬动的蠕虫，仰起头，比月亮还要高，悲哀的汝等，不在他的视野中。（摘自《BLEACH》第三十三卷卷首语）

诺伊特拉直至死亡降临都没有忘记属于他自己的骄傲。

“嘁，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不明白，是的，他根本不需要去明白这句话中的意思，什么叫他的愿望就是死，这他妈又关他屁事！诺伊特拉这家伙虽然有时令人感到很讨厌，但他却从未放弃过自己的骄傲，不得不说，整个虚圈，在那么多的同胞当中，也只有这只‘死螳螂’还能算得上是和他脾性相近了，谁叫他们都没有信任过蓝染惣右介呢。淡淡地瞥了眼被渐渐救治伤愈的诺伊特拉，葛力姆乔用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小小咕哝了一句。“他既然那么想死，还救他来干嘛呢？真是麻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处在盾舜六花内侧的诺伊特拉竟已渐渐恢复到被雏森桃重伤前的状态了，他睁开了自己那双细长的眼睛，波澜无惊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斜对面靠窗而立的乌尔奇奥拉。充满侵略性意味浓重的视线太明显了，在场恐怕除了神经大条的井上织姬外，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他对乌尔奇奥拉的不正常的执着。

“真是可恶。”不管他用什么卑鄙的手段，说什么令他厌恶的话语，乌尔奇奥拉都不可能正眼看他一次。那双春意盎然的绿色眼睛里多了他所不知道的情绪，没有心的破面在那个黑发少女的帮助下找到了一颗属于自己的心，哼，既可恶又羡慕。“乌尔奇奥拉，你变得越来越像个人类了。”

这句话里没有带一丝讥讽，他说得那么平静，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少了过往让人一看就令人生厌的感觉。身上的伤势算是彻彻底底被治愈好了，可逝去的灵力要想全部恢复，他可要好好待在虚圈修养一段时间了。

“治好了，就回去吧。”乌尔奇奥拉根本不想在这个房间里浪费一丁点儿的时间，好不容易来到现世可以过他和雏森桃最想要的简单生活了，可谁又会想到，这些麻烦的家伙一个又一个的出现，把他和雏森桃心中原本的打算全部给打乱掉了。

身上的橘色罩子被撤去了，诺伊特拉从那张不算很大的床上坐了起来，他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因乌尔奇奥拉的这一句话，他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令人相当不爽的气息。这家伙就那么希望他回去吗？果然，不管身处何地，他发自内心的冷漠依旧存在，就算……他已经有心了。

“哼，不用你说，我也会回去的。”他虽然看女人不顺眼，但在和雏森桃的战斗中，渐渐萌生了欣赏她的念头，那股不同于灵力的诡秘力量，让他不得不折服，就算心里有百般的不愿和不甘，可输了就是输了，再怎么狡辩都是空的。“雏森桃，下次见面，我肯定会打败你的。”

“那你还是别来了。”石田雨龙相当不适时地开口了，他本来想着闭嘴看戏就行了，可诺伊特拉这家伙的话太有吐槽点了。“输了就是输了，你不管来多少次，都无法洗刷你输给过雏森小姐的事实。”说完，他脸上的眼镜稍稍滑落到了鼻梁上，下意识地伸手推了推眼镜，石田雨龙完全没有感觉到诺伊特拉因他这句话而对他散发了丝丝寒气。

“喂，你小子是想死吗？”黑化模式出现，诺伊特拉手中突然就出现了一把巨型镰刀，他下床走向了石田雨龙，并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情况下靠近了他，那双带着恶意的眼睛里迸发了慑人的光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