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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为东方朔-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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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算命,夫夫修旧好
这人年纪大了也挺容易做些冲动的事情,在卫青家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骑马奔去皇宫。
临进门被守门的士兵拦下了,语气倒还恭敬,只是忒伤人:“东方……朔,你现在已是平民之身,不可自由出入皇宫。”
东方朔一愣,脑子霎时沉静了下来。是啊,他现在已非朝廷中人,非经传召,无法进去未央宫。
东方朔脸上堆笑:“那能劳烦兄弟进去通报一声么?”
那守门的道:“卑职位低,无法晋见天颜。”
东方朔只得骑上马回家,路上,狠狠地懊悔了一把,让你瞻前顾后,畏首畏尾,这下好了,连刘彻面都见不上,你改变个什么?
已近秋天,天气转凉,再过没几日,牢里的死刑犯就该处决了,东方朔在家着实清闲了几天。但他也不是一点事都没做,而是将自己所能记下的事情,历代改革的政策以及颁行的法律主要内容一一刻到竹简上。历史是需要反复记忆的东西,来西汉这么久,许多事情已经有些模糊,只剩些大事件还记着,为防止忘记,便都刻在竹简上,之后再小心锁起来。围观与参与是两种心态,时至今日,东方朔无法置身世外。
约莫刘彻气消,正要托人进宫时,牢里传来一个消息,王恢深感愧疚,在狱中自尽了。
东方朔震动不小,也有些内疚,虽说历史上王恢就是自尽的下场,可毕竟他的失职与自己有关。东方朔心里烦闷,差杨得道向太史公司马谈府上投了拜帖。
三日后登门拜访。
司马谈依旧一副精神矍铄样子,而司马迁却不见人在,问起才知他出游天下去了。东方朔莫名松了口气,对司马谈笑道:“东方朔自归长安,未曾登门拜访,实感愧疚,还望太史公不究。”
司马谈道:“东方老弟说哪里话,我怎会责怪于你。”说罢,又抚须笑道,“此次前来,怕是为了前大行令王恢一事吧。”
东方朔面露羞愧,道:“正是。”
“东方老弟不必介怀,王恢战时私自动作,以致匈奴察觉,马邑之战兵败,与你并无多大联系。”
东方朔道:“您也知我曾向皇上进言,致使王恢误以为我军藏有匈奴细作,于情于理,我都逃脱不了干系。”
司马谈笑:“该不是东方老弟你怕老朽在史书中记你个妖言惑主的罪名吧。”
东方朔脸面微红,连连道:“太史公向来秉笔直书,依史做纪,怎会如此写。”
“哈哈哈,知我者,东方老弟也。既如此,你有何可羞愧?迨天之未阴雨,彻彼桑土,绸缪牖户,东方老弟不过是先行提醒皇上需做万全准备,反倒是大功一件呐!”
东方朔躬身做谢,面上终于轻松不少,司马谈站起身来,拍了拍东方朔的肩膀。忽而话锋一转,道,“依你之见,皇上下一步会如何做?”
司马谈视线犀利,竟似能看透他一般,东方朔却不动声色道:“我已阔别朝堂,猜测不出。”
司马谈也不继续追问,仿佛是随口说说的话,东方朔愈发觉得司马谈深不可测,喝了几口茶,便告辞了。
来找司马谈,不是怕他东方朔被写的恶了,而是求一个心安。王恢已死,剩下的补救,就全靠自己了。
下了一场秋雨,路上尽是潮湿,一夜西风,院子里积满落叶,东方朔与仆从一起打扫庭院,众人感慨不已。被罢免官职之后,自然也没了俸禄,虽只过去两个月,但家里已颇有些捉襟见肘。再加上桑青已经显怀,正是需要补充营养的时候,弄的东方朔心里发愁,看着为数不多的米叹气。
杨得道凑过来道:“东方大人,皇上真不要你了?”
东方朔一拍他脑袋:“怎么说话的,什么要不要的?”
杨得道面上也有难处,道:“奴才不是这意思。只是家里钱粮渐少,若东方大人依旧赋闲在家,奴才为了桑青也只好出去做个伙计,补贴家用了。”
东方朔叹气,道:“我心里也发急,只是如今我连未央宫的门都进不了,如何晋见皇上?”
杨得道跟着叹了口气。抬头见桑青短了一盆衣裳出来浆洗,连忙奔过去拦下来,东方朔见了,脑子一转,突然有了个主意。
没过几日,长安街上突然出现个算命的,自称自在道人。头戴黑色方帽,穿着也颇为不伦不类,下巴粘了黑色锃亮胡须。右手处一根竹竿上绑着个白布帆,上书测字算命四个小篆,身前一张矮桌,上面有竹签刻刀铜钱等物。矮桌两侧也有字,说是算准才要钱,算不准可砸摊子。
长安城里头的人可算是找着稀奇玩意,纷纷过来围观,丹云子也不尴尬,上辈子这辈子都不是没见过场面的人,依旧稳稳当当坐着。
只是来人虽多,坐下的却没一个,自在道人一使眼色,换了装的杨得道苦哈哈的坐在他对面。
随手刻了个字,自在道人也就是东方朔分析片刻便一一道来,甚至将来的事情也说了许多。杨得道早已经被东方朔说的愣住了,因为东方朔并未提他来长安的事情,只说了他小时候在临邛时候的事情,竟然八九不差。待他说完,连忙道:“道长神算,道长神算!”说罢,掏出钱来放到东方朔左手边的破碗里。
有了吃螃蟹的,自然大家就敢上了,于是没过几天,整个长安城都知道长安街口有个神算,一天只算十二卦,卦卦奇准。
杨得道窝在一个酒肆屋檐下打瞌睡,东方朔依旧坐在街口给人算命。他们这几日下来倒是攒了不少钱,只是皇上没露面,还得日日坚持着。想到这里又打了个哈欠,嘴还没闭上,就见着扮成平民的皇上跟他哥站在东方朔面前。杨得道一下子瞪大眼睛,看着那边情况。
刘彻听杨得意说起的时候还颇不信,但杨得意信誓旦旦,便动了点心,随便遣了一名侍从找那自在道人算命,谁知那侍从回来复命时,竟像是变了一个人,目光如炬,脸上满是意气风发。刘彻奇了,问了才知竟然真是十分准,这下坐不住了,连忙带着杨得意改装出宫算命去也。
走到摊前,一眼便认出那自在道人是东方朔。
刘彻不知该是什么心情,杨得意也眼尖的认出是东方朔,张口便要喊,东方朔伸手抢断道:“施主若想算命,不妨坐下刻个字。”
刘彻见东方朔挤眉弄眼的样子,抿嘴一笑,坐在他面前的蒲团上,拿过竹简刻刀,刻了个“彘”。
东方朔捻着胡须,道:“雨住云散天放晴,气喘吁吁暑气蒸,风景原是这边好,广寒宫对水晶宫。施主年少时被人排挤,曾有性命之忧,故下端有两把匕首,待年长时掌握权势,则入蛟龙出海,天下大变,云蒸霞蔚。年老时也会因这番伟业而受牵绊,做些糊涂事情。”
刘彻认真听了,道:“那如何避免这些糊涂事情?”
“多听,用人才,信人。若能做到这三点,当无后顾之忧。”
刘彻还要再问,东方朔却笑着将手指放在口边,道:“命途一事需循序渐进,我也不宜过多泄露天机,若施主信我,何不将我接回您府上,为您慢慢叙来?”说罢,朝刘彻一眨左眼,疑似媚眼。
刘彻被他弄得哭笑不得,道:“东方朔啊东方朔,真有你的,行,朕就接你回宫,看看你还能说出朵花来!”
东方朔连忙站起来,拍拍屁股,又朝屋檐下的杨得道招招手,收拾了东西。刘彻转身要走,衣袖却被拉住了,回头,见东方朔可怜巴巴道:“施主,我算的可准?”
刘彻惊疑的点点头。
东方朔伸出手来道:“那施主该付钱才是。”
刘彻气哼哼的一甩衣袖,重声道:“得意,付钱!”说罢,气呼呼走了。杨得道巴拉他哥的钱袋,直翻了个底朝天,杨得意一脸心疼,直说小道儿跟着东方朔学坏了。
大摇大摆的进了未央宫,直接进了刘彻寝宫,屏退左右,刘彻率先道:“你这是什么打扮,赶紧撤了!”
东方朔行礼道:“诺。”接着将胡子拉下来,摘下帽子,脱了外袍,这才又是那个清秀如竹的大才子。
刘彻道:“东方朔,朕从来不知,你竟会算命。”
东方朔道:“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草民此举只是为了让皇上来见臣罢了。”
刘彻佯怒道:“你好大面子,还得让朕亲来见你。”
东方朔撇撇嘴,委屈道:“草民是想见皇上,可草民如今平民身份,无法进得未央宫。”
刘彻不爱听他一口一个草民,就道:“你好好说话,甚么草民!明明是你求朕罢免你的官职来着,如今怎么又千方百计寻朕见你?”
东方朔道:“先前是我一直没想明白,只一味认罪,却不懂戴罪立功,如今我便是向皇上表决心,请皇上明察。”
刘彻心里仍然有气,闭嘴不言,东方朔甚至刘彻这别扭性子,少不得又哄了一番。
俩人说着说着就抱在一起,毕竟也是俩月未见,解开了心结便再无距离。东方朔揽着刘彻,刚想继续,便听刘彻道:“东方朔,先前你说我年老时会做些糊涂事,可是真的?”
东方朔道:“我已经说了,信则有,不信则无,这事情,谁都无法预计。”
刘彻直视着东方朔,道:“可是我信,你东方朔说的话,我每一句都信。”
东方朔心里触动,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听刘彻继续道:“人总不能无一丝瑕疵,纵使天子亦是如此,我只希望,在我做错事时,你能在我身边,提醒我。”
“嗯。我会。”
刘彻这才笑了,像是春风回地,揽着东方朔,亲了下去。
东方朔到底没能复原职位,毕竟他被罢官后未能做出相应的功勋,但却以神算子的身份留在宫中,日日与刘彻探讨政事,一如之前。
此次北击匈奴虽然失败,但却向匈奴提了个醒,大汉已兵强马壮,大汉的天子胸怀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有些不顺当。唉
废皇后陈氏,东方上战场
东方朔拿不准主意,是参与还是旁观,他跟陈阿娇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甚至连她长得如何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她之前那盛气凌人的架势。只是窦漪死后,她一直都很低调,窦太主成日与姓董的小白脸厮混,而她却长住在长门宫,大有你不必废我,我自己自觉呆着之意。
与历史记载的不同,陈阿娇经历大起大落之后,十分豁达淡定,刘彻不主动找她,她也不来烦刘彻。
东方朔觉得奇怪,并因此产生是不是陈阿娇也被人穿了的想法。
不过不管怎样,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巫蛊之祸,很可能不发生,不过谁都无法预料之后的事情,东方朔能做的,也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一年过去,夏天的时候,陈阿娇果然被查出寝宫里藏有巫蛊,刘彻坐在殿中,见呈上来的木偶娃娃,竟然当场呕血!
说来也奇怪,报密的竟是卫子夫。
据卫子夫称,她是前去探望陈皇后时偶然发现的,当时她不动声色,回来便告诉了王太后。王太后虽然已经不管政事,但对于刘彻的安危还是十分看重,听闻此事,立刻命人去长门宫查看,果然搜出一应巫蛊之物。陈阿娇并未辩驳什么,倒是窦太主呼天抢地,直呼冤枉。只是这是冤不冤枉得有廷尉查证后才能定性,刘彻病中着张汤查此事,一定得彻查。
东方朔照顾刘彻,言谈间听出要废了陈阿娇的意思,他突然有了个猜测,会不会是刘彻故意为之?
他不愿意相信,毕竟刘彻十分迷信,他万不会拿这个开自己玩笑,但是事情实在是蹊跷,东方朔有意查探真相,便私下里找了张汤。
他与张汤关系尚可,毕竟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张汤为人十分冷酷,恪守律法一丝不苟,但也十分听刘彻的差遣。他喜欢办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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