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靶子上的男人与女侦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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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的工作我还要同你一起做,克莉斯汀。”
“当然。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你看上去很疲乏。”当芭芭拉·特温走后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对利曾贝说。
“昨天晚上我思考这件事一夜不能入睡。妈的,我就是想逃出华盛顿回到地方分部去。现在搞上这个案件,可恨。”
“我不责怪你,我要尽力来协助你。只要你告诉我你需要什么,我会召之即来。”她感到她不是在以一个助手的身份说话,而象是一个女人在“她的丈夫”身边说话一样。这个感觉既使她高兴又使她怀疑。
“多谢。”他说。
“你说到想离去,也使我感到有些不安。”
“为什么?”
“唔,利曾贝先生,我们之间的一定程度的关系会使留下来的人感到心神不定。”话一出口她倒有点后悔了。
“嗯,哦,有时候我说话有口无心。我没有任何意思。”
她微笑着说:“意为心声,但是我无权作这样的反应。两方面都没有约束。忘掉它,就当我没有说。”
“我会的,”他说着把办公室的门关上。赶到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没有什么要紧的事,除非有公差。”
“不会的。吃晚饭好吗?住在我那里。今晚我们俩都需要早一点呆在一起。”
她的即时反应是想拒绝他的要求,因为她不情愿,也不想要。然而她说:“好的,那样安排很好。”
下午6点钟他们正想离开“突击队员”特别小组办公室的时侯,局长助理戈姆利带着一个很大的、封了口的内部信封出现在接待室。
“我想你们会需要这个东西。”他对利曾贝说。
“那是什么?”利曾贝问。
“从普里查德的办公室和家里拿来的东西。里面有一本私人电话簿需要调查。”
利曾贝把信封拿在手里掂了一下,心想这些东西为什么耽搁了这么长时间才拿来。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戈姆利和他道了晚安之后就走了。
“什么东西?”当利曾贝拿着那只信封走进她的办公室,萨克西丝问。
“戈姆利刚才送来的。普里查德的私人物品。”
她眼睛睁得大大的。“真的?让我们瞧瞧。”
“明天。它记了,我们今晚要早一点呆在一起。”
他们把信封放入保险箱,关掉电灯,到了“亭子”餐厅,这家餐厅开设在康温狄格大街一幢新大楼的二楼,最近重新装修一新。他们点了野蘑菇烘饼和鸽肉卷,羔羊肉片和由芦笋、鼠尾草奶油,还有味道浓郁作料丰富的龙须菜糕点。
“太贵了。”他们吃完晚饭进入他的汽车的时候,她说。
“值得的,”他说,“我想你。”
她紧挨着他坐着,一只手放在他的腿下。
那天晚上他们长时间地合欢。他似乎养精蓄锐,早有准备,不断地问她怎样才能使她感到欢快。有一次,他提议放一卷三个X级的录像带,这样的录像带在他的书房里有许多,但是她说:“我们不需要那种玩意儿,罗斯。我们呆在一起不是很快活吗?”克莉斯汀这才知道他藏有许多这样的录像带,感到惊奇和失望。她不是那种装得一本正经的人,但是那些录像带是乱七八糟的充满了虐待狂特写镜头的片子。她拒绝看那些录像片,只看了一些不那么黄色的录像片。她不愿意承认,但是那些录像片确实在她身上激起了欲念。
当他们正要入睡的时候,他问:“你听到过亚利桑那州那个家伙的消息吗?”
“比尔吗?他来过电话。我们是好朋友。”
“就这些?”
“时过境迁不复再来;朋友,仅此而已。”
他没有再说什么。她倚着他问道:“你妒忌了?”
“不。”
“我希望你不这样,因为这是没有根据的。”
“我只是想知道他在你心目中的地位。”
“他对我有很大的影响,至今依然,但是情况已经不同了。”
“你想他?”
她笑了,“是的,作为一个朋友我还是想他。我们都有美洲印第安人的传统。他为揭露印第安人居留地所发生的事而辛勤地工作。我敬佩他。”
“你爱他。”
“过去是的,但是现在……这是可笑的。”
“嘿,克莉斯,听我说,我们现在在一块儿了。我不——”
“不什么?”
“忘了它。让我们睡一会儿。你快活吗?”
“罗斯,有些事我快活——”
“满意吗?”
“你是说情欲吗?你非得要问这个吗?”
“对,我要使你快乐。”
“我是快乐的。”她吻了吻他的前额。“晚安。”
“晚安。愿你做一个愉快的梦。”
第八章
早晨,还是那么炎热难熬,就象过去七天的早晨一样,虽然气象预测说48小时以内会出现凉爽的天气。
罗斯·利曾贝直接到胡佛大厦去上班。克莉斯汀·萨克西丝回到自己的家去换衣服并看看有没有信件。8点15分她到了“突击队员”特别小组的办公室,在临时作为厨房的房间里倒了一杯咖啡,利曾贝探头进来要她到他的办公室去。
“把门关上。”他说。她隔着办公桌同他面对面地坐着,他把昨天傍晚戈姆利交给他的那只信封里的东西摆在她面前。
这些东西包括普里查德的皮夹子、钥匙、金袖扣、手表、纸片、记事簿以及一本象皮夹子一般大小的通讯录。
“你都检查过了?”萨克西丝问。
“没有。我一直在奇怪,为什么戈姆利将这些东西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
“东西都在了?”
“嗯。”
“他们从他的公寓拿来的东西呢?他办公桌里的物品应该不止这些。”
利曾贝摇摇头。“上午待会儿见到戈姆利的时候我要问他。现在你把这些物品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庇隆和斯坦找过名单上的人吗?”
“我现在就去找他们谈谈。你希望先从哪个人着手,德国人、邓还是纳里兹?”
“也好。把多林交给我。”
“好的。”
她动身离开。
“你知道,克莉斯,我多么感谢有你担负这份使命。”
“真的?
“你的担子将越来越重。我是一个蹩脚的管理员,另外,暴力犯罪特别分队有几件案子我还得去干。”
“我将尽力而为。”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庇隆和斯坦正在等她。她向他们交代了任务——去访问近几个月来在联邦调查局接受训练的三个外国人,这三个人在普里查德被害的那天夜晚曾经在联邦调查局大楼里呆过。斯坦去找沃尔特·邓谈,庇隆找汉斯·莱夫勒谈。然后他们再找瑟吉奥·纳里兹谈。
他们走后,萨克西丝又斟满一杯咖啡,靠在椅上仔细阅览普里查德的电话通讯簿。上面大多数都是缩写,只有电话号码没有地址。
她走到芭芭拉·特温和另一个记算机操作员旁边,这二人正在终端机前工作。“芭芭拉,你能走开一会儿吗?”她问。
“当然可以。”脸庞圆胖的金发女郎芭芭拉跟随萨克西丝到她的办公室,萨克西丝把那本小电话通讯簿递给芭芭拉·特温。“请你用电算机把这个本子里的姓名缩写,同那天来找过普里查德的人名单核对一下。要费很多时间吗?”
芭芭拉·特温摇摇头微笑着说:“不用很多时间。”
汉斯·莱夫勒身材魁梧,高低不平的秃头顶上稀稀拉拉地梳着几根象线一样的湿头发。他双颊红润,鼻子象球根,不很肥胖,但是很明显,要使他的体重下降对他来说倒也不是容易的事。他的家乡远在德国慕尼黑,在当地警察局担任主管特务部门的副监督。他曾在华盛顿美国联邦调查局学院附设的外国执法官员特别训练班受训。现在训练课程已经结束,但是他并没有直接回德国,而是接受了联邦调查局负责执法部门的局长助理乔纳森·麦克的邀请,继续在联邦调查局总部逗留两个星期,协调慕尼黑同联邦调查局的CLIS计划之间的联络,CLIS是“犯罪侦查学实验室情报系统”的简称,这个系统同国内外许多警察机构共同享有大量的关于来复枪特性的情报档案。莱夫勒对武器有特殊的兴趣,并且常常自夸说他私人收藏着许多武器。
庇隆和莱夫勒是在胡佛大厦靠第十街的侧楼内的一个小会议室里谈话的。庇隆在6英尺长的麻栗木会议桌一端拣了一张椅子坐下,他请莱夫勒坐在他右边的一张椅子上。但是这个大个子德国人却坐在会议桌的另一端,显然他有点紧张。他的脸湿漉漉的,庇隆注意到他点燃香烟的时候——他经常如此——手在颤抖,使庇隆放置在桌子上的一只小型录音机不起作用。
“嗳,莱夫勒先生,我相信你知道今天上午我找你的原因。”庇隆说。
“普里查德……”莱夫勒率直地说。
“是的。我们正在找那天晚上他——他死的那天晚上呆在大厦里的每一个人谈话。
“那你要找的人太多了。那天晚上呆在大楼里想必有几千人。”
“是的,的确,但是我们先从那些非联邦调查局雇员入手。”
“我明白。唉,你不知道的事我也无可奉告。”
庇隆笑起来,靠在椅子背上。“坦白地说,莱夫勒先生,目前除了知道你晚上在这座大楼以外,我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晚上你在这里有何贵干?”
莱夫勒点燃了一支卷烟,想方设法使自己魁梧的身体在狭窄的扶手椅子里能够坐得舒服一些。
“你能记得起来吗?”庇隆问。
“是的,是的,我当然记得,不过我不能肯定我有没有权利要告诉你。”
“为什么?”
“因为这牵涉到机密。”
庇隆扬起眉毛,身体朝前倾,看看盒式录音机是不是在转动。然后他又靠在椅背上看着莱夫勒。
“对不起,庇隆先生,请你想想你使我处在一个什么地位上。我希望同你合作,但是……
庇隆继续盯着他看。几年来联邦调查局的人都说他的目光能够使金刚钻熔化,在调查的时候他常常使用他的这个武器,而取得很好的效果,使最冷静沉着的嫌疑犯也为之松动。
“我不想失信,”莱夫勒说,“我觉得在这里工作很荣幸,并得到局长助理乔纳森·麦克和其他人的信任。对不起,要我违背别人的信任是不公正的。
“我并不是要你这么做,莱夫勒先生。我理解也尊重你的话。我们不谈使你晚上呆得很晚的任务本身,称只要告诉我谁能保证你的行动就行了。”
又点了一支卷烟。“很多人,那些我遇到的人。”
“姓名?”
他提到三个人的名字。
庇隆眯起了眼睛。莱夫勒接连不断地抽烟,香烟的烟雾飘过来使他的眼睛感到难受。他说:“我看我们没有什么可谈的了,莱夫勒先生。我会去找你提到的人去证实你的话。”
庇隆关掉录音机,把一本小笔记簿塞入外衣口袋。他朝莱夫勒瞟了一眼,莱夫勒的表情象是有什么话要说。
“有别的什么事吗?”庇隆问。
莱夫勒掐灭了烟头,又点了一支烟,用手背揩试了一下眉毛,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也没有。”就站了起来。
庇隆绕过会议桌在同他握手。“谢谢,”他说,“我知道你呆在这里工作很成功。”
莱夫勒第一次微笑说:“是的,是的,很成功。普里查德先生身上发生的事是一场悲剧。真丢人。
“你跟他熟悉吗?”
“不。哦,是的,我在旷迪柯学院受训时他教过一堂课,但是——不,不熟悉。”
“你喜欢他?”他们打开会议室门的时候庇隆问。
“唔,不。有一点麻烦。小麻烦。”
庇隆深呼吸了一下,看着这个德国人问道:“我们回进去再谈谈?”
莱夫勒摇摇头。“不,当然不了。”他说着笑了起来。庇隆觉察出他笑得很勉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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