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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场人鬼之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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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把我朋友的尸首带回来,孙先生。”约翰·潘兴上将这时对我说,“不然亚特伍德中士他死后都不能安息。”
“这是当然的……在那种情况下,就算我不带回来,雅格布上校也不会答应。”
——气氛很压抑,十多分钟后。
“孙先生,”他对我说,“您愿意今天去作一次海底散步吗?”
“海底?”
“没错。”
“去那里干什么?”
“你跟我去了后,就知道了。”
“我的几个同伴可以一同去吗?”我问。
“如果他们愿意,他们可以一同去。”
“我们一定跟您去,上将。”
“请你们就去穿潜水衣。”
关于那个亚特伍德中士的消息,他再也不提。我到葛里菲兹、依诺船长他们那儿,把约翰·潘兴上将的提议告诉他们。
葛里菲兹和依诺船长立刻就答应去了。
时间是早上六点。
到六点半,我们穿好了这次散步穿的美国海军专用潜水服,并带上离子手电筒和呼吸器。
诺亚方舟平台上的那扇双重的顶门打开了,约翰·潘兴上将和跟在他后面的十来个美国海兵一起出来,我们到了水下十米的地方,我们的脚便踩在诺亚方舟悬停下来的海底地面上。
一段轻微的斜坡路通到崎岖不平的地面,深度大约为三十五米左右。
这地面跟我第一次去大西洲时看见过的完全不一样。
这里没有细沙,没有海底藻类,没有海底树林,我立即发现这一天约翰·潘兴上将请我来的这个神奇地方是什么——这个地方是一个珊瑚的王国。
看到珊瑚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
从前,古罗马人就认为珊瑚具有防止灾祸、给人智慧、止血和驱热的功能。
它与佛教的关系密切,印度和中国西藏的佛教徒视红色珊瑚是如来佛的化身。
他们把珊瑚作为祭佛的吉祥物,多用来做佛珠,或用于装饰神像,是极受珍视的首饰宝石品种。
我知道葛里菲兹以前有做过,关于这种奇怪植虫动物的研究报告。
现在我面前的珊瑚礁,就如同是神农架的大片原始森林。
对我来说,在这里参观大自然种植在海底下的一处石质森林,实在是一次很少有的机会。
离子手电亮了起来,我们沿着正在形成的珊瑚层走去。
这些珊瑚在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后,总有一天会把太平洋的这一部分海面给完全封闭起来。
路旁尽是错杂的小珊瑚树所形成的混乱的珊瑚树丛,枝权上遮满白光闪闪的星状小花。
不过,跟陆地上的植物正相反,固定在海底岩石上的珊瑚树的枝权,全是从上到下生长的。
诺亚方舟的生物光球在色彩很鲜艳的枝叶中间照来照去,展现出无穷的、美丽迷人的景象。
我如同是看见了薄膜一般的和圆筒形样的细管在海波下颤动。
正当我要去采它们那些像是棉花糖似的纤维状花瓣时——有的刚刚成熟,有的刚露头的时候,有些身子灵巧、尾鳍迅速摆动着的海鱼从棉花球里游了出来,像小鸟飞出鸟巢时一样,触动着它们。但是,一当我的手挨近这些有着活力的棉花团,这些有生命的海底含羞草的时候,珊瑚花丛中立即发出警报来了。
不过一会儿,粉嫩的花瓣缩入进它们桃红色的匣子中去了,花朵立刻在我眼前蒸发了,珊瑚丛随即转变为一大团朴实无华的石圆丘。
这次偶然的机会,把这种植虫动物中的一些最宝贵的品种,摆在了我面前。
我知道,这是桃色珊瑚,是一种水生群栖腔肠动物,群体呈树枝状。
它们的分枝扩展如扇,分歧甚细,它的表面生有许多的水螅体,也就是珊瑚虫。
这里的桃色珊瑚跟在地中海沿岸、俄罗斯北部或者西沙群岛海域采集到的,同样有价值。
像这种桃色珊瑚的价格可以卖到三千多元人民币一公斤,这还只是批发价而已;在这一带的海水里面实在是蕴藏有无数打捞珊瑚的人的财富。
不久,珊瑚树丛就紧密连攀起来,树枝分布增长起来,好像是真正的石质丛林和奇矮建筑的长廊在我们的面前摆开了。
约翰·潘兴上将和我们走在一条长廊般的黑暗过道,从这条倾斜的过道,我们到了一百米深的地方。
我们手电筒中蛇形玻璃管所发出的光芒,照在这些天然的凹凸不平的拱形隧道上面,照在像水晶烛台一般排列着的火星,这些火星点缀着隧道的天花板。
这些珊瑚堆,生物学家经过长久的讨论后,才明确地把它们列入动物类中。
但生物学家达尔文曾指出过——它们这些生命刚从无知觉的沉睡中挣扎起来,又还没有完全脱离矿物的特性。
走了两个钟头,我们到了海底百米深的地方,那地方就是珊瑚在上面开始形成的最后边界。
但在这里的,不是孤立隔开的珊瑚丛,不是低树林的丛木。
而是,广大的森林,巨大的矿物草木,粗大的石树,由那些紫色海藤,漂亮好看的羽毛草互相叠着罗汉。
这些奇妙的组合受到各种色彩与反光的点缀,让人感觉如登仙境。
它们在水中生活时色彩鲜艳,五光十色,把这一片的太平洋海底点缀得分外耀眼。
这一片深海石珊瑚区,就像坐落在海底的花园一般。
它们的高大树枝深入海水的阴影中不见了,我们就在下面自由自在地走过。
我们脚下有管状珊瑚,脑形贝,星状贝,菌状贝,石竹形珊瑚,形成一条花卉织成的地毯,现出光辉夺目的各种颜色。
多么难于描绘出来的景致啊!
为什么我们不能交换彼此所感到的印象?
为什么我们禁锢在这金属玻璃的呼吸器之中?
为什么我现在都只能目瞪口呆着在这里?
现在,我有些羡慕那些天生的双栖种们,还有美人鱼阿蜜莉雅了。
至少,他们能过上同水中自由来往的鱼一样的生活。
或是更进一步,过上两栖动物一样的生活,它们倒是可以长时间地随意往来与陆地上面,以及海洋之中!
这个时候,约翰·潘兴上将站住了。
我的同伴和我也停止前进,我回过头来,看见美国士兵们作半圆形围绕着他们的上将。
我更细心地观察,看到其中有四名海兵的肩上抬着一件长方形的东西。
我们站的是一块宽大空地的中心地方,围绕四周的是海底森林的高大突出的枝权。
大家的离子手电在这广阔的空间中射出模糊的光线,把地上阴影拉得特别长。
空地的尽处,更是漆黑,只有珊瑚丛中的发光海鱼闪烁着一些稀疏的光。
雅格布上校和葛里菲兹站在我身边。
我在留心观看,可一个念头此时却在我的脑际冒将出来:不久,我将会看到一个不同寻常的场面。
我观察地面,看到好几处凹陷下去的长方形小窝。
地面就像被巨人的大拇指按出了一个个塌陷,这是由于石灰质的柔软特性,以及人工有规律的安排所至。
在空地中间,随便堆起来的石头基础上,竖起一副珊瑚的十字架,这是桃色珊瑚编织出的十字架,颜色血红,就像是当年基督在十字架上受刑时流出的鲜血凝结而成似的——显得神圣,而又不可侵犯。
约翰·潘兴上将做个手势,雅格布上校和罗宾上尉都走上前来。
他们在距十字架几十米远的地方,一同从腰间取下折叠铲,开始挖坑。
我全部明白了!
这处林中空地原来是墓地,这个坑,是坟墓,这长方形的东西。
是昨夜,我们发现的,装有亚特伍德中士部分尸体的——灵柩!
约翰·潘兴上将和他手下的海兵们来到这与世隔绝的太平洋海底深处。
这座天然的、珊瑚围绕的烈士陵园,埋葬着所有在战争中牺牲的美国海军军士。
我的心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激动,这样的紧张!
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念头涌入过我的脑海!
然而,墓穴挖得很慢。
附近的深海鱼类被惊动,到处乱跑。
我听到碳酸岩质的地面上金属折叠铲哐啷作响,铲子有时与沉积在水底下的燧石层发生撞击,飞溅出星星的火光。
但,又瞬间消逝。
墓穴渐渐变宽,逐渐变长,不久便相当深,可以容纳下那具灵柩了。
这时,抬送灵柩的海兵们便走近前来,用美国的国旗覆盖着的灵柩,被放到了湿润的墓穴中。
约翰·潘兴上将右手掏出了一条用黑线绑着的铁十字架项链,与亚特伍德中士曾经在一起并肩作战的伙伴们,都单膝跪下来,作祈祷的姿态。
慢慢的,墓穴被那地上挖出的土石掩盖起来,地面形成了一块微微的凹陷。
所有身着海军军装的人员,包括先前灵柩护送人员都行着举手礼,着便装的海兵也致着胸礼。
当墓穴填好后,约翰·潘兴上将和他的海兵们都站起身来。
接着,约翰·潘兴上将在亚特伍德中士的墓上撒上了三次海沙,我可以看到他的口型。
约翰·潘兴上将在撒上海沙的同时,呼喊了三声死者的名字,把属于亚特伍德中士的那块美军身份牌(俗称“狗牌”)放在了刚刚散上的海沙上。
说了一声:“永别了!”
……
十七世纪的军人也采用过这种习俗,没想到这位上将到现在还遵循着这个古老传统。
而那块美军身份牌也是一个传统,看过电影《拯救大兵瑞恩》、《伦敦上空的鹰》等影片的观众,也许会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影片中的军人每人脖子上都挂着两枚金属牌子,这就是当今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军队普遍装备给军人的“黑匣子”——军人身份牌。
1916年,美国为驻法国的海军陆战队员正式装备了身份牌,要求所有军官和士兵在执行野战任务时必须挂在脖子上。
在其它时间,可以佩戴,也可以保存在安全处。
从1918年开始,美、英军队还为每位参战官兵编制了一个代码出现在身份牌上,官兵称之为军号。
开始时是一人一枚挂在脖子上,战争末期增加到每人两枚。
当官兵阵亡后,其战友会把阵亡者两枚身份牌中的一枚放入死者嘴里,另一枚随死者衣物一同包裹,供善后人员根据身份牌上的记录妥善处理。
当死者无法及时运回国内安葬时,救护队员也可以带走一枚身份牌作死亡证明。
很遗憾的是,亚特伍德中士,他,残缺不全。
不然,也应该按照惯例,让身份牌含在这位战士的嘴里。
之后,我们这队送葬的人马抄原路折回。
在那海底森林的门拱之在,那在以成石灰质的珊瑚丛中间,沿着它们,一直往上走着。
最后,诺亚方舟上的生物光球露了出来,显现出一道长长的光线,指引我们回归。
我们回到诺亚方舟上的时候,正是一点钟。
我们于一点十分从太平洋返回罗得核战争避难所。
“你是不是感到很惊讶?孙先生。”约翰·潘兴上将一面问我,一面将这次葬礼地点(经纬度)和日期,记载进了自己的航海日志。
“是的。”我回答说。
“您知道儒勒·凡尔纳先生吗?”
“当然。”我回答说,“世界上最著名的科幻小说和冒险小说作家,我不可能不知道。”
“嗯,很好。那您应该记得他所写的《海底两万里》吧?”
“噢……难道?”说到这本书,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一件关于这个科幻小说之父曾在他书中提到过的事情。
约翰·潘兴上将看着我,微微笑了笑:“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
“珊瑚墓地……凡尔纳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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