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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世乱魂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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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个怪人!”身后响起一声叹息。七月一怔,忙回头,身后大片的藤架,绿萝悬垂的柔枝像是天然的绿帘,隐隐绰绰见到一抹烟红,袅然间错分花叶向这边走。
“枫姑娘啊。”七月直到她近了才看清,炎林院的枫雁,她不时会来找流火。她穿渐变红纱的裙,盘着云髻,发间总有三根红羽。逢荫一向不喜欢她,七月见过她几次,她却从未理会过七月。从来都是眼从七月头顶过,一副凌人之势。她生的美,细眉大眼,但眼角飞起,鼻子又极尖,薄唇从不带笑,完全没有亲近感,让七月也从不敢与她主动攀谈。却不曾想竟在这里遇见,她竟主动与七月讲话,都让七月受宠若惊了。
第055章 暗伏的危机
(注,上接53,无54)
枫雁鼻子里轻哼了一声,睨着那紫檀优梦道:“被它缠上,还能笑出来的怕是只有你一个了!这东西莫明会动,你竟半分不惊。不知你是缺心眼儿呢还是傻大胆子?”
她态度无理,口气恶劣,但七月未有半分不快,笑了笑说:“它缠着我,只是要与我亲近罢了。毕竟我们在一起相处了三个月。天下怪事许多,它会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顿了一下,微垂了头补充道:“其实你也是好人,你出声是怕它伤我对吧。”
枫雁微诧,盯着她半晌,微微的扬眉带了一丝冷笑:“好人我不知道有没有,笨蛋我倒见过不少。它当然不会害你,你也可以继续跟它亲近没关系。不过是到时冒出来一个也长成你这样的蠢货罢了!”
七月听她说的古怪,还不待开口,突然耳畔挟风,两股碧枝竟如同蛇信,呼的一下抖得笔直,向着枫雁就甩了过去。枫雁眼都不抬一下,身体却飘飘的向后掠出去,足如踏风般。眼里透着戏谑:“怎么?不爱听了,看你将来化成什么蠢样子!”
那长藤虚晃一圈犹自又回,千枝万蔓皆是乱晃,像是怒不可遏。枫雁的身体已经离藤架三丈外,声音不绝:“本事没多少,脾气倒不小。”
七月瞠目看她身形如鬼,耳畔风声不绝,两条长藤舞若龙盘正在她的头顶。明明此景极诡异,但她偏就是怕不起来,只是惊叹枫雁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竟还是个身藏不露的高手。
那藤盘舞一阵,竟又回旋勾缠住七月,通体竟开始泛紫,带出微微的震鸣,似有千言万语偏是吐不得口般。只是触须无数,越发箍紧不放。
“你,你当真会变成我这样?”七月半晌才回过神来,被那藤蔓一勒,脑中才想起方才枫雁的话。舌头有点打结,但心里却是好奇居了大半。
它轻晃慢摇,似是点头又似摇头,这次它虽是箍的紧,却不像是之前那般不管不顾弄得七月快憋进花蕊里。触须细软,沿着肌肤慢慢攀爬,倒更像是在临摹她每一条脉络。七月顺着它的力微倚过去,心里微忖,这几天她上午在逢荫那里,逢荫也突然变得与她格外亲呢起来,总是喜欢抱她。其实说是教她,不过就是几句话的工夫,根本盏茶的时间也用不了。但逢荫总再三让她再去,接而三日她都去,也没什么新鲜的可教,但却越发愿意与她贴近。而此时这些枝藤包裹,亦又像是怀抱一般。她微微闭了眼睛,似睡非睡一般。若真如枫雁所说,花木也能变成人的样子,那她所经历的奇事真是又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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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看着捧着碗努力吃饭的七月,现在他们的确是只开一个伙,但死丫头摞挑子不干了,厨师的工作就这样理所当然的由他来承担。
六月二十九那天她中暑了,结果他下厨。六月三十她去找逢荫学习,结果又逛到清木林了,他下厨。后来她天天都跑出去“学习”,他天天下厨。
流火碍于男女有别也实在没法细问她到底都学什么了,反正是不到太阳下山不回来。死丫头吃惯了现成饭就开始得失忆症,把自己主动要兼厨子的话早忘到九霄云外。厨师的工作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到他的身上了。
本来流火是无所谓的,反正以前他也是自己做。但是……她太能吃了!她自己能吃还不算,连着把他也带的能吃起来。炒两个菜根本不够,必须四菜一汤还要一大锅饭才行。搞得流火现在一睁眼脑子里总想着今天要吃什么?
“你明天还要去吗?”
“明天还要去的。”七月说着挟起一块冬瓜,“东家,这个你炒的真好吃!”
“是吗?还剩一块,明天再做一顿罢。”流火说完,见她点点头又埋头苦吃。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什么呀,干什么还要再做一顿?
他把手里的汤碗一放说:“有什么好学的?你都去了好几天了,教什么也该教完了。”一边说着,一边盯着她看。这几天看她也没长进多少,身上的衣服没一件是合体的,全是大号不止,也不知逢荫从哪弄来给她的,挽着袖子吃饭的时候显得手臂越发细了。
他越看越觉得不太对,突然手臂一伸,将她本来半晃垂着的袖筒往下一撸,霎时让她捧着碗的胳膊露了大半出来。
他动作极快,七月被他这一带,险些把碗直接扔在桌上。见他的眼盯着她的手一直看,弄得七月有点窘迫起来,把嘴里的饭吞进肚子里,微微的缩了下肩道:“东,东家。”
“你这两天总往清木林跑,是因那株紫檀优梦?”流火因她一唤略回了神,错开眼说。竟然如此之快,在清木林几个月的功夫,已经快化形成人了。她手臂上血管清晰,不是因为她瘦,是木灵在探她的脉络骨骼。
七月放下碗,抿了唇低声问:“东家,清木林的植物,将来都会变成人吧?”
流火微怔,看着她的眼睛,心里突然莫明有股寒意。碧游宫的秘密,她早晚会知道。呆的时间越久,越能体会个中的不同。她不会因此恐惧,慢慢觉得习以为常。就连问他的时候,也没半点慌张。她可以接受这一切,有着比一般人更强的接纳力,但这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株紫檀并不是要害她,就算拿她当个身体的范本也无大害。心里的这股森寒,并不是因紫檀优梦而来。而是他突然觉得,她此时岌岌可危!
第056章 身处忧患,乐在其中
她可以承受泥土会说话的诡异,也对他这里的异状不觉惊惧,如今甚至对于植物化人都可以接受,这种超出一般认识的所见所闻,她越发的坦然接受并且乐在其中。
知晓这些不足以让她丧命,就算她知道这里全是妖灵,也并不会给碧游宫带来多大的损害。碧游宫有皇室支撑,个中的秘密月耀的当权者皆尽知晓。纵然国人皆知也不会撼动碧游宫在月耀的地位。
但是,木灵对她的格外亲近,紫檀优梦的迅速成长,如今甚至开始依赖模仿她的脉络,这根本就是通灵的开始。所谓驭灵,就是先通后驭。法血是靠靠代代传承这点没错,但最初的驭者,都是因格外敏锐的悟力与灵物相通,从而共通血脉成就生死之契。
驭者将天下诸灵分成三类,生灵,死灵与自然之灵。唯有草木之灵,是介于生灵和自然之灵之间。因紫卷的流失已经三百多年无人可驭。世有十种珍兽,当中乱葵兽自带草木之力,可催生花木以花叶为刃。但乱葵兽依旧是生灵,它只可借花木之力而不能尽放草木之能。
其实不是那些驭者失掉了驭草木之术,而是他们无法与之相通。七月没有法血,但是草木皆与之通。人常言,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这话不尽然。
草木亦有情,只是世上利来权往,人人皆被利势所蒙,不甘平凡追逐繁华。而驭者更因法血横行,逐强而上。再无那点滴培养,日日静守观望的宁静与清澈。没有这份心境,自然无法辨通草木之情。那么草木纵成强灵,也不会为人所驭。草木与自然之灵一样,自成一系,并无人之血,也无兽之脉息。所以它们一旦成强灵,法血很难强束。单纯拼力也不见得让它们臣服。但若它们自愿为人所驭,甘受鲜血浸润,与之同血同脉则又不同。
当初流火得知无仰目的在于紫卷的时候,便知驭者贪婪不足,妄图要把天下万物皆入囊中。紫卷虽说记载了木灵的培育以及驭法,但实际上,失掉清明之心的驭者,再没资格驾驭它们。
紫卷就算全部给了萧无仰,让他卖个天价交给凌佩的当权者也无所谓。贪婪的人不会甘心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培育上,而有能力驾驭草木的人,也很难再生出独霸天下的野心。
但若七月与那株紫檀通了灵,又助它成了人形,若紫檀优梦想借她的血完成肉躯,其实就是法血盟契的开始。这件事若让展秋知晓便会大有不同,他绝不会让夏七月再活在这个世上!
比起驭者的贪图来说,一个普通人也能通灵成为驭者才是更加无法容忍的事!
七月等了半天听不到他回应,又见他的神情闪烁不定,弄得她也有点不知所措。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站起身来说:“东家,明天再让我去一次吧?我想看它变成人!”
流火微微眯了眼,半扬着头看着她:“你这两天过去跟那紫檀优梦呆在一起,都哪些人瞧见了?”清木林很大,而且那株紫檀如果聚灵之力奇快的话,之前必要在阴暗之地收汲地息,这样的话该是在一个比较偏背的地方。清木林虽然有不少低阶妖灵在那里管理,他们也成了人形,但大多都是靠凌向月强逼灵力助他们成形,以方便差遣。其实本身的悟性以及灵力都是相对比较差的。所有木灵接近化形的时候,这些低阶的妖灵都会避免与之接近,以免浊力影响它们。至于紫檀优梦身边那些藤木,虽然也都是出了五感将近化形之态,但毕竟还未成形不足为患。若是这样的话,还好打掩些。
“嗯,逢荫姑娘都知道的。还有我大前天的时候遇到了送咱们进京城的童大哥,前天还碰到了枫雁姑娘,昨天遇到了……”七月记忆力奇佳,碧游宫所见的人只消她见过并报出名的,她全记得清清楚楚。
流火眼睛有些发直,好么,合着他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最近七月没出什么意外,他心里还暗自庆幸了一把。但现在一想,他宁可她还是以前那个冒失鬼,动辄摔锅砸碗一团狼籍,就算他送上门去挨压挨砸都要好过这件事。
他每次都可以置若罔闻不去管她,只是他每次都鬼使神差的送过去当她的垫背。这一次也是一样,他无法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然后坐等看她的下场。
意外的到来总是不由自己支配,如果说她之前灾祸不断有时是因她太毛燥。但现在,真是觉得是上天在无形的牵引。
“明天我跟你一道去,不要去逢荫那里了,直接去清木林。”流火轻抚了眉头,眉间淡淡的微蹙舒展开来。已经这样了,总归是不能看着她莫明奇妙丢了小命。连累就连累吧,反正他也习惯了。
“碧游宫跟外面不一样,你也能感觉到。你在碧游宫里所见到的人,包括我在内,其实……”流火话说了一半不由自主的咽了回去,主要是七月的表情太诡异了。她此时微弯了腰凑过来,摒着呼吸听他说。手凑在唇边揪着唇角,指头都在微微的打颤。但那脸上的表情,明明就是兴奋的!他犹记得她拿了那团因石横的灵力催出声音的泥巴过来向他汇报的情景,那时她还是恐惧居多的。
七月眼眨也不眨的等他自己交底,原来猜他是跟无仰一样的。但现在明显不是,就更让她激动好奇起来。见他不开口了,忍不住又凑近了些:“东,东家,你,你是什么花?”
流火一口气险没噎过去,他忽的一下站起身来,满脸铁黑指着桌子:“快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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