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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绝对的两个小傲娇啊！

这个问题，换个人物，要是发生在倾言和墨玄，或是芷轩和镜舞身上，基本来说，就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了。

因为不管是倾言和墨玄，还是芷轩和镜舞，且不说他们之间的沟通更顺畅，男方也更让着女方，单说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就是馨言和杭宇难以企及的。毕竟他们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为基础，且，男方都是典型的气管炎……

很多话呢，心平气和的说，和看彼此不顺眼时说，它的效果是绝对的截然不同。可惜，心平气和的交谈这件事是不可能发生在馨言和杭宇身上的。

总之，馨言他们夫妻之间会走到最后这样一个地步，除了他们都是非常傲娇的人之外，彼此间缺乏沟通和信任也是很关键的一个点。

当然了，人家本来一开始就说好了只做相敬如宾，恩，相敬如冰的夫妻嘛……

既然一直这么冰着，为何今日杭宇会忽然前来馨言的寝殿呢？绝对是应了馨言心中所想的那样：无事不登三宝殿。

然后。这就有了史上最让人无语的娘子问相公相公你怎么还不去死，相公淡定回答不好意思暂时死不了的经典对白。

（十六）难以抑制

其实吧，杭宇也知道，馨言根本不可能真心希望他去死。虽然对她有些不解。有些不满，但他不是随便否认他人好的那种神仙。

他记得，五百年前，父亲为了给他最后也是最惊天动地的一场考验，目的是为了看他是否适合继承当继任的战神。

那是一场敌众我寡的大战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考验的，除了单打独斗时的术法修为，更重要的是在于领兵布阵。作为神族的不败战神，若是只有自己可以打败敌人。那根本就算不得成功。只有能够领导神族的兵将们打败敌人，才是个合格的好战神！

在那次他出征以前，他的房内莫名的多了块护身符。虽然没有署名，问过了随侍的人也都不知道是谁送的。但不知怎么的，他就是知道。那必然是她悄悄送给他的。也许是因为那个护身符十分珍贵绝非等闲之物，又或许，他和她本是心有灵犀的。

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他初见她时，就已经被她所深深吸引。那是他带着负面情绪，掀起她的红盖头时。

新婚那夜的她。美丽，张扬，自信，高贵，似乎任何对美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她带来的美好，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一个女子。

如果没有之前石洞那一出。他知道，他爱上她是必然的，不管他先前娶她是有多么的不情愿。

一见钟情这种事，向来就发生的毫无理由，毫无征兆。而她。也确实是一个足以令天下间所有的男子为之倾心的那种女人。

只是可惜，理智告诉他，他不可以爱上她。因为他已经和另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有了盟约，他这一生，绝不能像他父亲那样，见一个爱一个，见一个伤一个。他的爱只有一份，只能给一个人。

既然卿卿先她之前遇到他，卿卿又对他有恩，那么，他就该好好的待卿卿，一生一世只待她一人好。

所以，对于馨言，他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既是欢喜，又是矛盾，又是不敢迈进一步的态度去与她相处。偏偏她真的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子，越是和她深入的相处，他越会不自觉的被她给吸引了去。

他只能一直提醒自己，对她，就是一个男人对嫡妻的尊敬和喜爱，是没有情爱的自我催眠。

但很多东西，你越是压抑，就越是难以抑制它在心里生根发芽。即便你不愿意承认，但它就是存在，一直存在，绝不会消失不见。

否则，那一日，当馨言设计将卿卿的孩子打掉，以杭宇的性格，这要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即便她身后有殷实厉害的整个青丘作为后盾，要与青丘开战，他又有何惧怕？大不了鱼死网破，为了守护最心爱的女子，他并不是那样拘泥怕事的人。

只是，问题有个大前提，那就是，卿卿到底是不是他最心爱的女子呢？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深深的对此产生质疑了。

（十七）处事淡然

理所当然的，杭宇在那次最后的最惊险的挑战里取得了胜利，虽然他到底是受了伤，可因为有护身符的作用在，愣是让他躲过了最致命的一击。他为此，心里是十分感激馨言的，只是有些话，他实在不好说出口来。

至于杭宇此番前来，是来告知馨言，他很快就要继任成为新任战神了。他通过老战神给出的考核已经颇长时间了，这事早就被提上了议程。若不是因为之前受伤，他早就完成继任仪式了。

馨言淡声说了句恭喜，而后不再多作其他发言，心知他必然还有其他话要说的静待下文。

杭宇便继续道：“我准备纳妾。”这话显然不是在和她商量，而是在告知。

馨言的语气依然很淡，她继续淡声的说道：“很好啊，多几个姐妹服侍你，总是好事。不如就趁着继任大典，纳她个十个八个，如何？”

馨言云淡风轻的态度让杭宇很不自在，他希望看到的是她激动，她吃醋，这其中的缘由，却是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为什么。

因为不自在，他有些不悦，他沉声道：“不需要十个八个，只需要一个，那就是卿卿。”

馨言的态度还是云淡风轻，她真的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一惊一乍，遇事容易不知所措的青丘二公主了。只见她淡然的拨弄着手中的戒指，淡然的道：“这么说，你真打算为了只小灵狐和我们青丘开战了？”

杭宇微眯着眼睛，道：“你就这么好战，这么喜欢让青丘和华音山开战？”

馨言微微一笑，道：“不喜欢，我最讨厌的就是打打杀杀。”

不管这些年怎么逃避，杭宇依然忍不住的要去关注她的一切，所以，他是了解她的，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她并不好战，她出嫁以前是十分天真善良的一个小公主。

轻叹一口气，他道：“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了，有些事情，为何你就是那么执迷？”

馨言笑道：“因为我是一个母亲，弑子之仇不供戴天，我只是让她肚子里的野种替她偿还了些许的债，对她，已属仁慈。否则，以她一只卑微的小灵狐，如何能够承受得起我青丘神狐王族的雷霆之怒呢？杭宇，没有亲自结果她的性命，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因为太爱他，因为没有告诉他真相，所以实在不忍心他因为失去那只卑微的卑鄙的小灵狐而伤心欲绝。否则，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可惜，他到底，从来都不曾懂过她，爱过她。

深吸一口气，不等杭宇继续说些什么，馨言已又接着道：“你要纳妾纳十个八个我都没意见，只是对象绝不能是那只卑微的小狐狸。否则，你不要以为你成了新任战神，就可以没有避讳了。我只提醒你一句，如果你觉得我们青丘一族不足以让你战神一族惧怕，那没关系，我身后，还有整个西海，还有整个蛟龙族，若是你真打算强我所难让我心里越发不痛快，我不介意成为新一代祸水，引发新的战争，甚至给三界带来巨大的灾难。”

杭宇知道馨言的长姐倾言嫁到西海为王妃，西海与青丘的关系十分密切友好，虽然战争不和谐，但若是馨言把这些年的委屈说回去，只怕西海的人也会跟着愤怒。

还有蛟龙族，杭宇也是知道的，妖界中最强大的蛟龙族现任族长是馨言母亲的师傅的女儿，蛟龙族善战好战又讲义气，若是馨言出声，他们必然会十分乐意加入这场战斗的。

杭宇知道馨言这番言论绝非威胁，她是认真的，说到做到的。而战神一族虽然足够强大，但不得不说，若是开战是为了卿卿那样在众人眼里身份卑微的小灵狐，然后又是自己人和自己人打的话，真正是会成为三界六道的大笑话！

馨言把话说完后就头也不回的甩袖离开，独留杭宇一人脸色阴沉。

番外——馨言（九）

（十八）丧子

原本馨言的婚后生活就是这般日复一日的沉闷无趣，而若真只是如此，大不了就这样孤独的了此一生。即便她的一生将是与天地同寿，没有任何尽头的一生。但那样，对于那些爱她的人来说，才是最好的结局，起码，她活着，健康的活着。

但老天爷吧，通常不制造点问题和麻烦出来，它就不是老天爷了。就像人家倾言和墨玄上辈子明明约定的好好的，待墨玄修炼成神龙，他们再成亲，再在一起。结果，老天非要在那样一个关键时刻出了神落的岔子。如此，一切就乱套了。

虽然他们两个并不介意那样的意外，也不惧怕挑战天规，后来的他们也同样十分幸福。可是吧，没人那么无聊希望过程十分曲折的啊！

这不，意外到底还是发生了，就发生在两千年后的中秋之夜。

这一夜发生的事，是馨言彻底爆发的一个突破口，或许她寻求这个突破口寻求得实在太多年了，所以，这突破口一出现，就根本停不下来了！

这一夜，馨言唯一的儿子涛悦身死了。馨言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早已冰冷得不成样子。不仅如此，他全身上下还满满都是带着凝固了的鲜血的伤口，看上去十分醒目恐怖！

馨言抱着他的尸体嚎啕大哭了三日三夜，任谁劝她都没有作用。她死活不肯承认涛悦已经死了，死活不肯让任何人接近她，接近她的儿子。包括杭宇，包括涛悦的妻子。

馨言虽然平日里修行得不是很勤勉，但她到底是上古神邸一脉，潜在的实力不容小视。在她悲痛得正有些发疯的阶段，大家都不敢贸然接近于她。她也确实本事，身周有一道极为强大的仙障始终死死的将她与外界隔离开来。

忠实的底下人和有本事有能力的杭宇倒不是怕她会伤到他们，而是怕她的力量用的太猛太没分寸。会反噬到自己，所以只能采取观望的态度。

最后，还是杭宇趁着她不注意和太过疲劳的当口，悄悄的突破了她布下的仙障。施了个法让她昏睡了过去，人们才得以从她手中取到涛悦的尸体，帮他安排后事。

馨言在再度醒来之后变得格外沉默，她几乎不说一句话，也很少吃或喝东西，杭宇见她这般折磨自己，十分心疼，忍不住劝她，却被她冷冷的质问给逼得不知该如何回答：“你或许本就没当他是你儿子，他死了你自然也不会太过伤心。你不伤心。还不准我这个当娘的好好伤心了？”

涛悦年纪轻轻就十分勤勉，天分也高，又是馨言所出，杭宇对他重视得不能再重视，也喜欢得不能再喜欢。只是。由于爱之深，杭宇平日对这个儿子不免太过苛责，以至于不明所以，本就对他有所偏见的馨言看在眼里，误会在心里。

如此，涛悦的死，杭宇怎么可能不伤心。怎么可能不难过？这些时日，他都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

但杭宇绝不敢在这个时候与馨言辩驳什么，说多了都是错，她根本听不进去，因此，他只得很实在的道：“我怎么可能不伤心。他是的嫡长子！只是，你我都十分清楚，孩子没了就是没了，他再不可能复生，我只是不希望你这般难为你自己。”

馨言冷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既然你还知道他是你的嫡长子，那他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这个做父亲的不该为他报仇血恨吗？”

杭宇一时有些语塞，“我……”顿了顿，他才又道：“一切都还在调查之中，还尚未有证据证明是……”

馨言冷笑着打断他的话，道：“行了，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在这猫哭耗子假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