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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束手就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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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罡一时慌了心神,他手足无措的四处张望,疾走间全然不顾脚下坑洼的不平泥地。
因为心中有一个强烈驱使他的心念。
找到那个少女,得到那块玉。
但用什么办法得到那块玉佩,苍罡心里很是茫然,否则也不会一直只跟着她,迟迟没有进一步行动。
忽然,苍罡脚下一个踉跄,被什么绊到了。
将身子隐藏在树后的画妍,听着有远到近的脚步声,心中顿时窃喜,对方正在步入她设下的圈套。
画妍在心里默数到五,接着猛力一拉树藤,却意料之外的没有见到对方摔个狗吃屎,她略一犹豫,最后还是从树后闪出,见对方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模样,她绣足一伸直接将对方绊倒。
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对方身子微微一晃,竟然一脚踩到了她的裙摆,紧跟着她与他双双跌倒在湿软的地面上,他刚好倒在她的身上,压的结结实实,二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他们的唇毫无预兆地贴在一起,他微凉的唇不偏不倚地印在她柔软芬芳的唇角上。顿时,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茂密的苍天大树,遮挡住了大部分阳光,只见偶有斑驳的亮点透过叶间缝隙洒落,原本空气中的阴郁被这凉风习习的轻风吹散了。
林间的微风轻轻地吹着,那风掺着夏日特有的微凉惬意。
她清亮直率的目光探入他眸心,宛若黑曜石般的眼眸纯净动人。苍罡不由地看呆了。
羞愤之色,将画妍的脸颊染红,她用力推开身上的人。
她使劲的用手背反复擦拭嘴巴,厌恶地瞪着他,一双杏眼熠熠生辉,大声怒道:“不要脸的臭疯子!”
没想到尾随她一路到此的人,竟然是这个家伙,之前好心替他解围,没想到他竟然是一个登徒子,现在又如此轻薄了她。简直都要把她给气炸了。
随手抄起一样东西,就往他身上砸去。砰的一声巨响,只听他痛苦的闷哼了下。
一道鲜红的细流顺着他的眉骨蜿蜒流下,画妍被这幕刺眼的红,惊吓得脸色微微变白。
她其实并不想伤他,但是下意识的为了保护自己,就这么做了。
现在他受伤了,她该怎么办好?
画妍害怕的退缩,见他虽然脚步虚晃,但仍然一步步往走向自己,不由地手腕一抖,手中的东西咚一声,掉落在地同时闷响了下。
盛着酒的葫芦落地后,就地滚了两滚,孤零零的躺在一旁了。
因为对方的步步紧逼,画妍下意识地也一小步一小步得往后退去。
令她瞠目结舌的是没想到,他走了几步就扑通一声,重重地侧身倒在地上了。
半天都不见他动弹,画妍差点以为他死了,为了证明她未下手如此狠毒,更为了不想出人命,她壮着胆子挪到他身边,伸出手指探到他的鼻子下方,刚感觉到他气息依然在。
下一秒,他便睁开双眼,画妍诧异间发现自己的映像,倒影在他的黑瞳中,二人的目光就这么生生一撞。
她愣愣的看着他,有一瞬间的错觉,她好像看见了他睁眼的时候,华光初绽般的璀璨光芒。
只是他目光变成实实在在的涣散后,画妍突然觉得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他是一个落魄的疯男子,又是脏兮兮的模样。
当时的苍罡,眼里看的并不是眼前的少女,而是随着她胸前那衣结上系着的玉佩,见她打算起身要走,情急之下不作多想,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
他明明是想拽下她佩戴在身上的玉佩,没想到最终引发了袭胸事件,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抓住的不是触手冰凉玉佩,而是透过衣料清晰的感觉到那之下的柔软触感。
微微讶异后,转而才反应过来,手里握住的东西,并不是他要的那样。
画妍简直傻眼了,一丁点都没有反应过来。
、第7章 他命真硬
眼睁睁看着他接着转而一扯玉佩,随之她衣结散开,贴身的绣花肚兜若隐若现出来。
她的脸霎那间红了。
夜晚时分,一盏油灯安安静地立在木桌上,豆丁大小的火光微微照亮了几碟小菜。
用筷子扒饭的动静,是此时唯一的响声。
画妍只顾闷头吃饭,不顾对面云万宇探究的目光一直打量她。
她心里明白,他是有话想问自己,看她这一副摆起请勿打扰的表情,他也只好闭口不言,但久而久之下去,她非常了解他肯定会按耐不住,因为他惦记着酒。
她不得不承认,此时的心情简直需要用差劲来形容。
真希望白天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醒来后发现任何事情不曾发生过。
不过云万宇倒好,哪壶不该提哪壶一出声就说中了句,明明听起来是讨好她赞美她的话。
作为当事人的画妍,听进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妍丫头,这件素色小衫式样很特别,”云万宇纯粹是没话找话说,佯装由衷地赞美道:“你穿着真好看。”
画妍才不吃这一套,怀着糟糕心情的她一听这话,脸色顿时黑了一份,继续埋头吃饭,她的不答话,导致云万宇一个人在旁边唱独角戏。
“不过……”云万宇摸着下巴,颇为困惑地问道:“其实你白天穿的那件小衫好像更加适合你……那个……”
“够了!”画妍突然站起来,板凳随之在地上拖拉出刺耳的声音。
她低着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她的眼睛。接着僵硬的又说道:“我吃饱了。”
云万宇讪讪一笑,识趣地闭上嘴巴。
画妍默默地将碗筷收拾好,正端着要走时,云万宇冲着她正打起布帘的背影,急道:“我还没吃完呢!妍丫头,你这么快将碗筷收拾了做什么?”
她突然醒悟过来,好像自己刚才的确没有问过他,就自顾自得将这些都收拾了。
无奈的轻叹一声,她又走回来,将小菜碗碟都摆放成原装,带有歉意的望了云万宇,“云大叔,对不起,刚才我心不在焉了。你继续吃吧,我累了,想先去休息会儿了,等下我再出来收拾。”
“妍丫头,你怎么了?就去了一次镇上,为何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模样?”
面对云万宇的追问,画妍清楚得知道,她是个从小藏不住心事的孩子,喜怒哀乐都会率直的表现出来,自然瞒不过云万宇的眼睛。
犹豫了片刻,画妍避开他的提问,只淡淡道了一句,“没事,只是有点累。”
云万宇虽然不是个好忽悠的主,但绝对也不是那些好奇心泛滥的八卦长舌妇。他只会点到为止的一问,要是她不肯答,他也不追问下去。
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她会对某些事情有强烈的好奇心,他却淡然面对。
她顺手用搁在油灯近处的银针,挑了挑快湮灭的灯芯,室内似乎比先前明亮了一些。
云万宇无意之中瞥见她裙摆上,宛若梅花团团盛开的红印,尴尬地好意提醒她道:“妍丫头,你裙子怎么脏了?”
画妍被他一言点醒,面露窘色的瞅见衣裙上红色污渍,顿时脸颊火辣辣的烫。
她心中疑惑月事难道提早了?
画妍在她的小屋内,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啊,日期还没到呢。”
她坐在床沿边,瞅着裙摆上的这一抹暗红色,发愁地苦着一张小脸,百思不得其解她这裙子怎么会脏了呢?并且为何染上看起来像鲜血干涩后的暗红色。
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将裙子弄脏了?
画妍又思忖了片刻,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为什么这如斑斑块块的红印,看起来像是……脑海中灵光一闪,她恍然想到了什么。
恰巧这会儿云万宇的声音隔着门传来,听他那口吻已经压制不住胃里那些闹腾的酒虫了,正犯着酒瘾呢。
云万宇在厨房里听令哐啷一阵翻弄出许多杂音,一面还在嘀嘀咕咕的问:“妍丫头,你把今天买来的酒藏到哪里去了?”
她没好气地冲出来吼道:“不知道!”
此话一出,画妍自己也愣了,从未对他用如此口气,实际上她说的是气话,看不惯他总是与酒为伍。
云万宇不以为然的一笑,像是不和她这个小丫头计较,最后他叹息道:“罢了,罢了。”
裙子上的暗红污秽,还有那个被翻遍所有角落都找不到的酒葫芦,两者串联在一起,画妍脑中一片清明,顿时大感不妙,那盛酒的葫芦压根没带回来,而裙子上的……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不会真的是他的鲜血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画妍决定还是回密林看一看。
临出门前,画妍朝着屋内扯着嗓子喊:“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来不及听云万宇的回应,娇小的身影飞快地奔入了黑暗中。
残月半弯,清辉淡淡地洒下来,似霜一样的雪白。
夜晚下的密林,总能感觉到阴风阵阵的拂面吹过,某种夜鸟发出尖锐的叫声,又在一阵猫头鹰浑厚的咕咕啼叫声中沉寂了。
借助手中火折子营造出的微弱亮光,画妍凭着记忆又回到白天的地方,周围团团浓重的漆黑,令她很难判定是不是真的到了原处,只好约莫猜测范围。
徘徊了许久都不见她想要寻找的东西,拂面而来的夜风带着仲夏特有的微醺气息,吹拂在脸上感觉有些温热。
周遭的气味夹杂着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带点血腥,画妍小心翼翼地挪着步伐,突然脚下一个不留神,被什么异物绊倒了。
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往前倒去,本以为会摔得浑身酸疼,没想到一丁点疼都感觉不到,画妍误以为碰巧自己摔在潮湿的泥土上,撑起身子双手摸摸索索的寻找方才脱手的火折子。
幸亏火折子没有完全熄灭,在画妍用劲吹了几口气后,火光又明亮了起来。
这才看清楚她手掌上沾染的不是粘稠的泥土,而是粘稠的鲜血……霎间,她的脸色变得苍白。
这血是谁的?这血又来自哪里?
无人问津的破庙内,用枯枝生起的小火堆正噼里啪啦作响。
、第8章 身份叵测
画妍单手托腮跪坐在草堆旁,目不转睛地看着躺在草堆上的男子,柔和的火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脸庞。
方才她看到他直挺挺地躺在草丛里,画妍差点被吓坏了,还以为他失血过多而死去了。
没想到他命硬的不得了,在荒山野岭中躺了几个时辰,奇迹般的安然无事。
现在借着火堆闪烁不定的光,他的模样看起来宛若恬静的睡着般,微弱的呼吸伴随着胸膛轻微的起伏,只是他的脸色有着异样的苍白。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看起来又疯又脏兮兮的家伙,原来生得这幅遭女人倾慕又嫉妒的尊容。
当时用湿布将他的脸擦干净后,她简直傻眼了,白皙如凝脂的肌肤,面容宛若精致雕琢的俊美。
他,长得原来这般好看。凝视着他倾世的容貌,画妍感到一阵恍惚。
转念一想,她顿然清醒了过来,他只是模样好看有什么用,先前对她那般无礼,简直和登徒子没两样,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原本就是个风流成性的人。
画妍胡乱地猜想,其实从某些角度上来说,一些事情似乎有些说不通。
比如他到底是如何落魄到如此境地,还有怎么看起来疯疯癫癫有些不正常。竟然被一群孩子欺负,也不懂得还手。
数日前的某一天,海面突然狂风大作,听说当时往桃花岛来的商旅船,无一幸免的通通被掀翻了,似乎已无人生还。
而他,会不会是来自那些商旅船呢?极有可能是哪位富商门第的公子。
云万宇和她说过一个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所以画妍最后决定救他,才辛苦地将这个家伙搬到破庙中。
依稀记得云万宇还教过她:众生平等,人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无论好人还是坏人。况且对于人这类种族来说,更像是混沌的存在,善恶本身就很难衡量。
那时听来,云万宇讲述这些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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