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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辞-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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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正有舞姬献舞,长袖飞扬,身姿绚丽宛如仙子。
“丽妃过去的舞,跳得比她们谁都好看。”他双手垂在身侧,望着人群中独坐的女子,目光宛若遥远的追忆。看了多时,他又说:“她跳舞的时候真的最美。”
然后他转身。仿佛有一股力量牵引着,我竟也随他转过方向,到一处光线暗淡的地方坐下。
他其实是跪着的,轻起长衫,挑起后摆,自然而然地就跪坐在地。而我则坐在一块石上,依旧绕了长尾在身边,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否则怎么能吸引住他呢?”他似笑非笑。
一段路的沉默让我对他这样突然的话语不知所措,只傻傻地看他。而后他像是自言自语,摇头,带着轻微的叹息,说:“这或许也不是好事。”
“你在说什么?”我有些急切地问了出来,才发现,对着他的时候,我竟不再是猫叫的声音。
他回过神,恍然大悟一般,问:“憋坏了吧。”
我又是不明所以,之后才反应过来,他是说我这几日憋屈地只能猫叫,与外人一点交流都没有。他既懂我,我遂也不再隐瞒,点头,继续追问他有关丽妃的事。
那是在皇帝还身为皇子的时候,一切都还是三月春季里的草长莺飞。一个是潇洒英俊的少年,引得无数少女芳心暗许。一个是碧玉妆成的窈窕少女,石榴裙下倾倒一片。
他出门游玩,偶然遇见初长成的她。那时绵绵细雨飘洒在湖上,她坐在船头,执伞,观赏着四周的景致。眉山目水的清丽教他许为惊鸿,和着春时的缠绵,让他在那一刻定下某种决心。
友人告诉他,那应是一名倡家女子。
于是他玉辔骏马地去寻。章台杨柳动,满楼红袖招,脂粉香满天,却独独没有她的味道。
他未问她的姓名,只凭着那一眼匆匆的相见,守着那一个“缘”字。他本不信所谓“缘分”,却听说,会想到这样盲目寻找的人都已经默认了“缘”的存在。他便信了吧,终于又再见到,他欣喜若狂。
那一夜,她站在高台上,穿着红衣,并不只有单一的一种颜色,深深浅浅的,红得缤纷华丽,胜于他见过的任何一株牡丹。珲人盛爱牡丹,他却只钟情于台上风情万种的少女,一挥手,一抬眉,有着月华流转的美好;一个轻巧的转身,她衣裙飞扬如蝶,纷乱了他的视线。待红袖落下,她嫣然一笑,犹如云破日出的瑰丽,宝石光亮得教人不敢注目。
而后台下缠头千万,她一一谢过,血色罗裙翻酒污,也不失那一身教人一心倾许的美丽风貌。最后,她来到他面前,举酒,声如黄莺出谷的清韵优美,多谢公子。
酒罢,她将酒杯一抛,张开双臂,旋身转到场中。舞袖起如飞,她身上不知何时竟系上了银铃,随着她舞动的身姿响动,无丝无竹无伴奏,却有铃声清越,微微敲动人心。
他看得痴了,听得痴了,竟没发现她已是赤足站在几面大鼓之上,跳起了鼓舞。
漆红的鼓身,再有她身上的绮丽,那一场鼓舞跳得惊心动魄。
他看见她足上系着的银铃在灯光下一跃一动地闪着亮,却始终不及她瞬间眸中的光彩。那目光如是落了星辰,尤是她起袖掩容,再缓缓拉下的片刻,这样短暂的时间,他已觉得按耐不住想见她的冲动,立即站起身,目光穿过人群急切地望去。
水眸再现,竟多了几分妖娆,正对上他的眼光。于是她笑容更甚,眉心那一点红砂如是绽开了的花儿一般吐露芬芳,香气可闻。
她将长袖甩出,在空中划过一道红色的长痕,惹得人注目,都盯着一头的那支牡丹。
他想伸手去接,牡丹却已落到他脚下。他俯身去拾,隔了几重人的距离,他们各自握着红绸的一端。他惊喜,而她依旧笑容妖冶。
他取出那一支牡丹,还未回神,她就抽走了红绸。绸缎在掌心滑过,只留下一抹余香。他久久凝神,当再抬首时,却只见红色的裙裾经过。
“后来呢?就是流俗到皇子收妾,再到这样的光景?”我有意料之中的失望,却不知为何,当真说出这话的时候,又只有深切的怜惜。此时,我已到了湖边,正看着湖里自己的倒影,颇有顾影自怜的伤感。
“什么叫流俗?这世上的感情原不过就几种,身在其中,怎有俗与不俗?”他站在离灯光稍远一些的地方,“世人眼光罢了。”
他的眼中有浮过千年的幽思,如是真的走过迢递的时光一般沉重。
蓝紫
紫云楼的乐音换了几重,而我和长安只是静默地听着,因为隔了有些距离,所以音乐飘渺地仿佛从千年前传来,教我不禁想起方才长安的眼光。莫名就觉得熟稔。
他说,他叫长安,在雨崇住了好久,久忘记了很多事,包括自己的名字,于是便以长安为名,希望长安,长安。
我问他还记得什么。他说,记得要在这里等一个人。我问是不是丽妃。他不置可否,依旧神情自若地站在阴影下,阴翳了他的面容,却是教我肯定了那样的答案。
为了丽妃?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问了,他仍没有作答。而直到多年后,当所有的真相揭开,我才恍然于他的缄默。
“你看。”长安忽然说,指着湖的对面。
我顺势望去,只见水红的身影匆匆经过。正是丽妃。她从容的神情和显得有些迫切的脚步让人很明显能看出她的故做镇定。
“我得回去了。”我跃开。
“等等……”长安忽然叫住我。我回头,他却又挥手,说:“注意看路。”
他的脸隐在阴影里,我却仿佛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笑,感觉到有日光照云投下来一处柔软的影子,轻柔地抚过心间。我摇着尾巴,又望了他一眼,便要赶在丽妃回去之前到达飞霞轩。
然而,等我到的时候,只听玉翘说,半路上丽妃忽然支开他们所有人出去了。
我正疑惑,却见丽妃房里挂起的那幅上次瑞生送来的画。我盯着那画看,总觉得凭当时瑞生与丽妃的眼光看来,这其中另有玄机。
将画反复看了好多次,我犹如梦中人惊醒,便扭头跑了出去。
那不知是不是当真如此,我只见那画上画着“蓝紫”,而整个芙蓉园,只有朝云楼外种着这种花,于是我决定去那看看。
朝云楼在芙蓉园西北偏角,很不起眼。但外面中满了“蓝紫”,很好看的花,却连成一片,围绕在朝云楼周围,乍一看,就是朝阳升起前那种冷淡落寞的样子。
丽妃带我来过一次,正是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她抱着我站在楼阁的阑干下,远眺着东方天际隙开的一道淡薄的光亮,渐渐洇开。极不应和四周的亮光,尽管幽幽的,却将周围的浮云染上了色,寥落疏冷的蓝紫色。
“等等。”丽妃苍茫空寂的语调如她的眼光一样浸融在尚是四合的天色里。
我以为她在唤我的名字,却终于明白,她不过希望这样的微光可以维持,或是倒回到更加早的时候,连月影都不见,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那样,她就可以抱住自己,去幻想那一场华丽却最终成为风华祭品的爱情。
“璃儿。”瑞生忽然出现。楼上并未点灯,只有昏暗的光线在阑干近处投下一点朦胧的光亮。
丽妃转身,看着渐渐靠近自己的身影。她却不由退了一步,腰身贴住阑干,如被惊吓一般地轻叫了出来。
我从丽妃怀里跳开,再转身时,那两到身影已然抱在了一起。是瑞生搂着丽妃的腰,将惊慌的女子抱在身边,听见她惊魂未定的喘息,而他只将她搂得更紧,惟恐离她不够近,看不见她的样子。
我不知道瑞生是如何进来的,只静静看着他们,潜意识里对这样的画面生出极大的探知欲望。我渴望了解更多有关丽妃的事,她的人,她的心情,都牵动着我的思想。
“瑞生……”丽妃的声音有些颤抖,伸手去抚瑞生的脸。此时他们已站到室内,更阴暗的角落里,“瑞生,瑞生……”
梦呓般的呼唤,如同垂死的人一样,无助到成了凄凉。丽妃这样叫,最后竟已泣不成声,呜呜咽咽地从室内传来,哭碎了一地的梨花那样清冷的伤感。
“璃儿,有我在。”瑞生的话语里满是怜爱。然而这样的承诺显得那样单薄,只要风大一些,就是被捅破了的纸,猎猎作响,只能听见无望的呼叫,却越来越沉,深到最后连回音也消失不见。
他们只敢在黑暗中这样拥抱住彼此。看不见现实,所以可以想象。他们只是单纯地陷在爱情里的两个人,赤裸裸地捧着自己的心给对方看,不存在身份、年龄一切外在因素的隔膜。只要在这一刻抱住对方,感觉到存在,就已经足够。
我不知这样的感情从何时开始。同时在彼此相差甚大的两个人心里滋长。但我确实看见了,只能掩盖在重重伪装下的感情。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一晚,长安也在。他听我说起丽妃的哭恸时,眼里惯有的清浅宁淡沉淀下去。我仿佛可以一直看到他的内心,远远超过我想象的深邃,埋没了一切光影和声音。但我又感觉到,有东西在某一处喷薄,鼓动着他看来平和的心。
然后,一旦这样的感情破土,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疯长,如同丽妃与瑞生,为了得到彼此那一点慰藉,放弃了礼教而选择这种方式,用不为人知的壮烈填补内心那一片空白。
长安说,丽妃和瑞生,是三生石上意外的相遇。
相遇过,便相爱了。我不知究竟丽妃对瑞生是不是真的爱情,即使她在幽会的时候这样奋不顾身,但她遥望朝云的眼光却有种身不由己,浇熄了热情后的荒凉,有花自飘零的自暴自弃,甚至是她见到瑞生时的慌张,都教我体会得到她的害怕,一种对自身的谴责。
冻结了所有心绪的冰冷,折射出疏远落寞的颜色,就如同那天边的云,灰灰冷冷的色调。美,却远得触摸不到,于是放弃追逐,抓住身边在存在的一丝所剩无几的温暖。
如雪
我拼了命地向朝云楼跑去,任华灯辉火在身边闪过。这时,我只想见到丽妃,恐惧如她那日与瑞生幽会的情形。我仿佛突然明白了她那一声轻叫的意义,像是心底终于有东西被摔碎,如何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支离破碎得扎得人心上千疮百孔。痛,却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哭,将那些流下的血从眼里哭出来,从热变冷,最后像冻结了的冰珠一样砸,砸在地上,又碎了。
我相信这种蔓延开来的不幸的感觉,并且以为一切已成定局,无论我如何努力,也渺小得改变不了一分一毫。但这样的挫败还是不能阻止因为在意带来的冲动,是知道无力挽回却依旧不肯松手的偏执,宁可玉碎的决绝。
将来长安说起我这一晚的举动,总是显得意味深长得教我误以为一切都已通过他的眼光传达——惊讶于那一刻,我的极力奔跑。而他却说,情理之中。有了若指掌的淡然。
半途之上,我竟是遇上了皇帝,他正带着惠妃朝朝云楼走去。想起方才还在宴会上看见他们的身影,如今却已经身在此处,这样僻冷的园子里。一定有预谋。
我抬头望着矗立在灯火阑珊处的楼阁,轮廓清晰却泛着光晕,就如是梦里隔着薄雾望去的样子。我多希望这也是梦,梦中楼阁里,没有丽妃的身影。
我奋力叫了一声,却因为这这样的距离而被淹没。于是我又开始奔跑,一面跑,一面叫,甚至不惜担负所谓的“惊驾”罪名,只要丽妃能听见,赶紧离开。
她一定来这了,一定是来见瑞生。我坚持着这样的想法,他们想在宴会的间隙相见,想一诉衷肠。
果然随队的侍卫开始抓我。他们都是训练有速,所以没花多少力气就将我擒住。我依旧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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