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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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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忧国忧民的愁思,剪不断。
“我想去看看。”扶苏瑛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我想象着惠妃如果真的看见所谓的扶苏瑛的英魂会是什么样。不是幸灾乐祸,我只是天真地想,猫瞳是不是真的可以看见鬼,鬼又是什么样的。
“你希望他长什么样,就是什么样。”长安起身,看向窗外疏落的花叶,隐约在灯光夜色中,“我陪你去吧。”他先出了门。
晶藻轩外头候着不少宫人,而我与长安站在后墙外。
“你听见声音了吗?”长安望着灯火点缀的墙头。
惠妃满是惊慌的声音呜呜咽咽地传来,哭腔浓重,似是紧紧抓住了最后求生的机会,奋力乞求。
我跃上墙头。晶藻轩内同样站满了侍候的宫人,甚至还有六公主进进出出的身影,而玉翘就垂立在门外,眼光随着出入的主子移动。
我回头,长安却已不在。浅黄的宫灯光打下来,空空如也。我立即回顾,芙蓉园锦绣依旧,却独不见长安的身影,就如他从未到来一般。
惠妃的哭声依旧不断传来。我越过几重檐宇落在惠妃寝室的窗台上,看见了皇帝,看见他抱着另一个神情惊恐的女子。
六公主的身影停在屏风后,惠妃忽然指着那道黑影尖叫出来:“太子!是太子!”
六公主忙是现身,手中还拿着吃食。如今她只说,是送东西来让惠妃用膳的。
惠妃则靠在皇帝身边,死死抓着男子的衣角,奋力摇头,说着,不要走,任珠钗委地,青丝凌乱。
皇帝抚着惠妃的长发,目光凄凄,分不清几分怜爱,几分担忧。他就这么看着,看素来妍美的女子只剩下惊恐,风采不在,而他不试图挽留,只静默无声,任其自流。
内心忽而生出某种怨怪来。我想起当时他在朝云楼下仰望楼上的丽妃。他爱,但这样的爱情早已不是丽妃想要的那样。这个男人的感情太浓,太少,太快。
我转身跳上墙头,再回头时,却见他正看着我,目光穿越灯火,有了彼此的交汇。咫尺却成迢递,我仿佛身在寒风凛冽中远望温暖处的他,因而倍感自身的凄凉。
有一个瞬间,我将自己当成丽妃,站在一切的边缘观望着那个男子。看他身边姹紫嫣红,自己却已灰败凋零。他看我,只有再遥远不过的疏离,纵有相思,也因着人山人海的阻隔而终于被斩断。
丽妃,应该就是在这样的日复一日里变得无望,而非绝望。
“太子!”惠妃忽然推开皇帝,快速躲到墙角,抱着头,乞求道,“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
玉翘穿着红衣进来,垂首道:“皇上,太医开的药已经准备好了。”
“丽妃!”惠妃将身边的青花瓷瓶向玉翘扔去,“走开!走开!贱人,走开!”
皇帝上前的脚步因为“贱人”二字停住,长眉已锁,他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女子,听她的疯言疯语,听那些设计的一切,有关丽妃,有关扶苏瑛。
六公主已在一旁听得面色骇白,立即丢了手中的东西上前抱住疯狂的惠妃,制止其再抖露出更多的真相。一时间,晶藻轩内充斥了这对母女的声音。
“贱人,你都死了,还不滚!”惠妃将六公主推开,正是撞到了玉翘。
宫女手中滚烫的汤药溅出,污了一身,也烫除了玉翘的眼泪。
玉翘哭着跪在惠妃身边,道:“娘娘,您这是何苦?”
惠妃快爬到玉翘身边,从裙裾一直向上抓,最后竟然掐住了玉翘的脖子,身体一并压上。目光陡然怨毒无比,道:“我杀了你!你这个不要脸的娼妇!我掐死你!”
内室中因此而一片混乱。六公主和几名宫女将惠妃来拉开,立时又听见惠妃指着外头大叫“太子”。
我顺着惠妃的指向看去,那却是一面墙,但墙后的阴影里是长安长跪的身影。他的蓝衣这样看来灰暗浓重,整张脸都陷在黑暗里,除了那一双眼,有教人分辨不清的神色,清愁,不舍,有分别的味道。
再转过视线,我才发现皇帝依旧盯着我。然而,此刻他的目光有更深重的愁苦。我们的彼此凝望里有某种牵引,心底那一处迷蒙的模糊又再清晰,过去的梦境接连着在眼前浮动,甚至还有宋羽容,有长安,身影重重叠叠,纷乱了思绪。
我再承受不住这样的注视。丽妃的影子因为皇帝的眼光而越发浓墨重彩地侵染进我的身体。我只要看着就好,绝不要踏足他们的牵连,因为即使旁观也将用尽自身全部的力气,何况要身在局中,而我,竟只是一只猫,更无力去把握所谓的命运。
长安说,有些事,是注定,就算逃避千里,也一样身在局中。总有那一根红线,将两个人牵在一起,跑得越远,只会将线绷得更紧,束缚得更加痛苦。
无怪乎他会有这样的感慨,那些故事,教他,也教我知道,一切开始在自身感知之前,这便是命。
命定
什么是命?
身边这些人告诉我,那不过一场轮回,将原本的苍白泼上颜色,再任时光洗涤,退回最初的样子。无论其间有多少分别生死,终点处,永远只有赤条条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再身无他物地离开。
惠妃终是没能如愿地扶七皇子登上储君之位便死在扶苏瑛留下的阴影里。他们的纠葛随着彼此生命的消亡而归于沉寂,只是宫廷里不会缺少争斗,这却不是我要担心的。
我依旧跟在皇帝身边。身旁人的相继离去着实打击着这位在大珲历史上并未有多少政治建树的帝王。我想,他于这个皇朝的意义,不过是传承一室的血脉,不至于令其断绝罢了。而面对外族入侵带来的诸多苛刻条件,他也多是逆来顺受的。
我不明白,为何丽妃会选中这样一个人,即使在初见时我亦为他的气度所折服。
“等等可不是只爱看花开而因花落生出厌恶的人。”长安又看着一季花谢。晚风吹落的,是芙蓉园又一年的瑰丽,大珲又浑浑噩噩地走过了一年。
我问长安,是否他还能陪我等到下一年的花落。
“等等还想与我一起吗?”长安抬首,他说,今夜,月明。
明月相思。我豁然想起这样四个字,想起曾经陪我一起望月的宋羽容,想起有人真的那样以心待我,教我感受到真实的被呵护的感觉,而不是在这里,承受一个人的眼光却能在其中找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长安宽慰地笑着,说:“我自然都会在,直到不得不离开的时候。”
这样的言语反而教我害怕。什么叫“不得不”?这样无奈的心酸从向来安宁淡泊的长安口中说来,有始料未及的伤愁。
“傻丫头,终有一天,我们会分开。不必如此。”
“我是问现在,只问下一年!”我猛然抬头看着长安。他的眉宇间有惊讶,也有迷茫,但我依旧固执地想要问,想知道那个答案。接二连三地有人离开,让我产生更深的惶恐——世上有那么多我难以把握的东西,而自身这样渺小,倘若连长安都离开了,下一段路程,我又该怎么办?
长安的笑容转为释然。我极少听见他笑出声来,温润里潇洒了那一身清雅。他说:“我还有好多故事没有告诉你,但现在,我们还要继续看。这个守望者的角色还没有结束。他来找你了。”
我顺着长安的指向望去,是皇帝孤索而来的身影。他大概知道了我时常会来这儿,便一路找了过来。每回却都只是他一个人,寂寞苍寥,任身后宫灯重重。
长安总是很快离开。其实他不过躲在后头的草丛里,会一直待到皇帝带着我离开。
皇帝在惠妃死后就经常带我在身边,除了所谓的朝政商议或是早朝的时候。方才,他便同那一班大臣议政去了。
我同来不听他的政治言论,却能从他书房的奏折里看出实事的艰难,而他这个皇帝似乎已经无力回天,正应了长安那句,大势已去。
“等等。”他急切地说着,看向湖面上的清波月影,目光迷离幽邃。
我才知道,他并不是在叫我,而是在虚无中看见某场画面而焦急地想要挽留住。至于那是什么样的情境,我无从得知,更无可触及属于他的悲伤。
“等等。”他低头看我,“她叫你这个名字?”
如是呓语,他缓缓在湖边坐下。明黄的袍子染了霜华似的,他一路踏着落红而来,我方才想起,似乎有好多年,我再未看见当初来这里的满园繁华。纵使芙蓉园依旧,也不再如旧时的鲜艳,而朝云楼下的蓝紫,也一年少过一年,再不见了过去的花海绵绵。
“是她一直在等朕。”皇帝顾影,却已不是当年的玉璧成双。这样的孤寂有好多年了,是他未曾留意,还是身旁人簇拥得他无暇顾忌,而至今才想起,曾经有那样一个人静默痴苦地在命运里等着他。
如果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当时彩云追月,他就不会那样轻纵?毕竟是负了红颜,空她一生韶华,惹下一世伤悲。
叠影
事实如同我的感知一般,在我生命中留有重要位置的三个男子之间有着属于他们的牵连。正是这样的亲密,才注定我遇到长安,遇见皇帝,在他们身上,又找到些许宋羽容的影子。
例如,我爱听长安说话,就像我爱听宋羽容讲述梦境,而自己仿佛是贪得无厌的孩子,在其实及具差别的讲述里,寻找内心那一点渴望。
例如,我习惯于和皇帝沉默相对,换一种静然的方式去体味这个男子的心境,如同我靠着宋羽容,达到某种彼此精神上的契合。
当又一年芙蓉满园的时候,我看见曾经熟悉的身影,依旧手持书卷,依旧是在临水亭,依旧是那支笔,那台砚,然而画纸上的人再非当初。
玉翘一身水红的裙装坐在过去丽妃坐过的地方,让瑞生为她作画。
画师有了经年的成熟,却再没了当初的激情,一笔一划之间只余拘谨苍凉。若非当初亲眼目睹,我绝不相信眼前的男子便是当年挥墨泼洒、飘逸纵情的瑞生。而最终的成画,空有虚壳,全无神骨。华丽了,却空洞了。
玉翘只顾着看画上丰容盛髻的宫妇。现已身为玉嫔的她,终有一日能够让过去为丽妃画像的男子为自己一笔丹青,终于有了遇一次与丽妃同等地位的机会。
回忆带给人的创伤是玉翘利用来陷害惠妃,同时靠近皇帝的手段。想那时惠妃神志不清,她仍穿着这样的红衣,让惠妃更是精神错乱,从而招出事实真相,却不想皇帝未再追究。而后她又以酷似丽妃过去的妆容出现在皇帝身边,将那些被虚掩起的过往重新挖掘出来,借着被自己间接害死的女子达成目的。
瑞生将画交给玉翘之后便告辞离开。
我跳下,随在落拓的画师身后。玉翘瞧见我自然又怒又恨,无奈皇帝如今养着我,若我有何差池,不好交代。而且当初我留在她手背的抓痕虽然浅了,却仍告诫着她,我与她之间的“断尾之仇”。我虽是区区一条猫命,但若发起狠来,毁了她一张花容也未可知,这样的买卖不划算。是以如今,她只好眼见我尾随瑞生离开而不能有丝毫动作。
园子里阳光满满,铺覆在成簇的芙蓉上。花蒙浅晕,有时不慎被衣角带起,便在光中轻曳,摇摇娉婷。
瑞生行到一簇芙蓉花团前,低头看我,眼光纯粹,只有对丽妃的思忆。比起皇帝,这个画师更有资格也更应该得到丽妃的感情。然,往往相遇先后决定一世的感情归属。是皇帝先于他为丽妃缠头,于是直到红烛燃尽,才有他与那名女子的相遇。
相逢恨晚。
我蓦地生出一种负罪感,似是自己造成了这样的结果。
我低头,瑞生却走近,将我抱了起来。长尾的骨已断,所以只无力地垂在空中。
瑞生的身上有书墨的香气,就与丽妃身上的香味一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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