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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眠不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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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尖锐地一响,声音空洞,在阳光下听来非常清脆。
我没有看见手枪里冒出烟来。我站下来,又对她笑了笑。
她又连续打了两枪。我认为哪枪也不会打不中目标。手枪里一共有五发子弹,她已经打了四发。我朝她冲过去。
我不想让最后一发打在我的脸上。我把身体向旁边一侧。她不慌不忙地朝我开了最后一枪,一点儿也没有惊慌失措。我恍惚感到一股火药的热气扑到我的脸上。
我直起身子来:“哎哟,你真够帅的。”我说。
她的一只举着空枪的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手枪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她的嘴唇也抖动起来。接着她的头向左扭过去,嘴里冒出白沫子来。她的呼吸带着哼哼唧唧的声音,身体摇摇晃晃。
在她正要摔倒的时候,我扶住了她。她已经不省人事了。我用双手撬开她的牙齿,把一条卷起的手帕塞进去。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这件事办好。我把她举起来,抱进汽车里。然后回身找到手枪,放在口袋里。我爬到驾驶座上,把车倒过来,顺着我来时印着车辙的土路向回开去。
汽车开出大门,爬上山坡,向家里驶去。
卡门蜷缩着躺在汽车角落里,一动也不动。直到汽车已经开到院子里的汽车道上,她才苏醒过来。她突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下子坐起来。
“出了什么事了?”她喘着气说。
“没什么。怎么了?”
“哦,是出事了。”她吃吃地笑着说,“我的裤子湿了。”
“谁都是这样。”我说。
她突然猜想到可能要发生的事,像生了病似的呻吟起来。
第三十二章
那个目光和蔼、生着一张马脸的女仆把我带进楼上一间灰白两色的狭长的起居间里。屋里,象牙色的窗帘有一大截白白浪费地翻卷在地板上,白色地毯从房间一头铺向另一头。这是一间电影明星的闺房,一间充满诱惑力的屋子,但是这里的一切又那么虚假,简直像一条木头假腿。
在我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并没有人。房门在我身后轻轻关上了,像是病房的门那样一点声音也没有,但又给人以很不自然的感觉。长沙发旁边停着一张带轮的早餐桌,镀银的地方闪闪发光。咖啡杯子里落着烟灰。我坐下来等着。
好像过了很长时间门才又开开,薇维安走了进来。她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缀着白皮边儿,蓬蓬松松,好像一个孤寂的小岛,夏日的海水在海滨上泛起白色泡沫。
她迈着轻盈的大步从我身边走过去,在长沙发的边上坐下来。她的嘴角上衔着一根香烟,手指甲这一天涂成红铜色,从指甲根一直涂到指甲尖,连健康轮都涂上了。
“看来你这人真是只野兽。”她盯着我,平静地说,“一只凶残的野兽。昨天夜里你杀死一个人。别管我是怎么听说的。反正我听说了。现在你又到我们家来吓唬我的小妹妹,把她吓晕了。”
我一句话也没说。她有些局促不安,换到一张活动椅子上坐下,把头向后一靠,枕在椅背上贴墙放着的一只白靠垫上。她向半空吐着灰白色的烟圈,望着烟圈往天花板上飘去。烟圈慢慢地一缕缕分散开,刚开始还同空气分辨得开,后来就融化在空气里,什么也看不到了。过了一会儿,她慢慢地垂下眼睛,目光冷峻地打量起我来。
“我不了解你。”她说,“我真庆幸,前天晚上咱们俩有一个头脑保持清醒。我过去找上一个贩卖私酒的就够倒霉的了。看在上帝面上,你倒是说句话啊。”
“她怎么样了?”   
“啊,我看她没什么。睡得挺香。她的觉总是很多。你怎么惹她了?”
“我一点儿也没惹她。我会见你父亲以后就从房子里走出来,她正在前边花园里,树上挂着一个靶子,她在投飞镖玩。我走过去同她讲了几句话,因为我还拿着她一件东西——欧文·泰勒过去给她的一支左轮。那天晚上她拿着这支枪到布罗迪那儿去了,就是布罗迪被人打死的那个晚上。我不得不把枪从她手里夺过来。我没有提过这件事,所以也许你还不知道。”
斯特恩乌德一家人的黑眼睛睁得很大,茫然盯着我。
这回该轮到她一言不发了。
“她把枪拿回来非常高兴,求我教她怎样射击。她要领我去看山下面的那几口老油井。我知道你们家就是靠这些油井发了不少财,于是我们就去了。那地方阴惨惨地叫人毛骨悚然——到处是废铁、烂木头、枯井,还有浮着油垢的废水池。也许是那里的景象叫她受了刺激了。我想你也到过那儿。那地方真叫阴森。”
“嗯——是那样的。”她的声音很小,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们到了那儿以后,我把一个罐头盒放在一个大木轮子里,叫她瞄准。她忽然发起癫来。我看她好像犯了轻微的癫痫症。”
“是啊。”她仍然那样有气无力地说,“她有这个病根,隔一段日子就犯一次。你来看我就是这件事吗?”
“我想你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叫艾迪·马尔斯拿住了。”
“什么也没有。你老是问这个,我都有点儿厌烦了。”她冷冷地说。
“你认识一个叫卡尼诺的人吗?”
她皱起两道清秀的黑眉毛,显出一副沉思的样子。
“有点儿印象。我好像记得这个名字。”
“艾迪·马尔斯的打手。人们都说这人阴险狠毒。我想他也是。要不是一位女士帮了个小忙,我今天就呆在他呆的那个地方了——呆在停尸房里了。”
“女士们似乎都——”她忽然住了口,脸变得煞白,“我可不愿意拿这种事开玩笑。”她简短地说。
“我不是在开玩笑。如果我说话有些兜圈子,事情就是这么兜着圈子发生的。钩儿套着圈儿,什么都连在一起。盖格和他那别出心裁的小骗术;布罗迪和那些裸体照片;艾迪·马尔斯和他的轮盘赌台;卡尼诺和鲁斯提·雷甘并没有同她私逃的那个女人——所有这些都是联系在一起的。”
“我不了解你说的都是什么。”
“如果你了解的话,你就会知道,大概情况是这样的。盖格把你的妹妹抓住了——这并不太困难——从她那儿弄到几张借条。他想用这些借条敲诈你父亲一笔,用比较文明的方法。盖格背后的靠山是艾迪·马尔斯。马尔斯一方面保护着他,一方面又利用他打前阵。你父亲把我找来,并没有认头还账,这说明你父亲没有被吓唬住。艾迪·马尔斯想要知道的正是这一点,因为他抓住了你一件事,他想知道他是不是能在将军身上也利用一下这个把柄。如果可以,他就能一下子发一笔大财。如果不成,他就只好等着什么时候你分到你那份家产再说。在这个期间,他只能从轮盘赌台上刮走你的一些零花钱,胃口不能太大。盖格被欧文·泰勒打死了,那个小伙子爱上你的傻妹妹了。他不喜欢盖格在她身上耍的那些鬼把戏。盖格死不死,对艾迪·马尔斯无所谓。马尔斯进行的一场赌博要隐秘得多,盖格并不知情,布罗迪也完全不了解。可以说,除了你和艾迪和一个叫卡尼诺的光棍儿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你的丈夫失踪了。艾迪知道人们都传说他同雷甘之间有点儿过不去的地方,就把自己的妻子藏在雷阿利托,叫卡尼诺看着她,让人们觉得她似乎是同雷甘一起私奔了。他甚至还把雷甘的汽车弄到摩娜·马尔斯过去住所附近的一个汽车房里。不过如果这只是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免得人们怀疑你丈夫是艾迪杀死的或是艾迪唆使别人杀死的,他这种手法也未免太愚蠢了一点儿。实际上他一点儿也不愚蠢。他还有另外一个动机。他进行的是一场一百万美元的大赌博。他知道雷甘到哪儿去了,也知道为什么他跑到那个地方去。他不想叫警察被逼得非把雷甘的下落调查出来不可。他希望他们对雷甘的失踪有一个解释,能够心安理得,不再深究。我的话是不是说得太多,叫你感到厌烦了。”
“你真是把我厌烦死了。”她精疲力竭、有气无力地说,“天呀,你多让人厌烦啊。”
“很抱歉。我决不是到处乱钻,自作聪明。你父亲今天早晨答应给我一千块钱,叫我去寻找雷甘。对我来说,这笔钱真不算少,可是我干不了。”
她的嘴一下子张开了,霎时间呼吸也变得急促、重浊起来。
“给我一支烟!”她嗓音沙哑地说,“为什么你干不了?”看得出来,她脖子上的一根青筋突突地跳动着。
我递给她一支烟,划着一根火柴,举到她面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一点儿一点儿地吐了出来。接着,这支烟好像被忘却了,她一直捏在手里,一口也没有再吸。
“怎么说呢?连失踪人员调查局都找不着,”我说,“不容易呀。他们办不到的,我有什么办法?”
“啊——”她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叹了一声。
“这是一个原因。失踪人员调查局认为他是有意自行‘失踪’的,‘幕布落下来了’。这是他们的说法。他们不认为他是被艾迪·马尔斯杀害的。”
“难道有人说他是叫人杀害了吗?”
“我马上就要说这件事。”我说。
有短短的一瞬,她的面孔好像走了样,眉眼都失去形状,失去控制了。她的嘴现出个就要尖叫的模样。不过这一切刹那间便都过去了。斯特恩乌德一家人的血液除了叫他们的眼睛乌黑、做事鲁莽以外,的确还有别的一些优点。
我站起身,从她手指缝里取过那支冒着烟的香烟,在烟灰碟里灭掉,然后把卡门的小手枪从口袋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有意装得过分小心——放到她那白缎子裹着的膝头上。我把枪摆平,歪着脑袋后退了一步,好像一个布置橱窗的人欣赏自己给模特儿颈上的围巾摆了个新花样似的。我又重新坐下。她还是动也不动。她的目光一毫米一毫米地往下移,最后落到那支手枪上。
“伤不着人。”我说,“五个弹膛都是空的。她已经打空了。五枪都是对着我打的。”
她脖子上的青筋又突突地跳动起来。她想要说什么,可是发不出声音来。她把话又咽了回去。
“距离不过五六步。”我说,“干得可真叫漂亮,是不是?遗憾的是我装的是空包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我有一种预感,她会干出这种事的——如果她有机会的话。”
她好像把自己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收回来。
“你这个人真可怕。”她说,“太可怕了。”
“你说对了。你是她大姐姐。你对这件事准备怎么办呢?”
“你一个字也不能证明。”
“不能证明什么?”
“证明她向你开过枪。你刚才说到油井那儿去就是你们两个人。你说的事没有谁能作证。”
“啊,这个,”我说,“我没有想要证明这件事。我想的是别的——如果那支小手枪上的是实弹的话。”
她的目光好像两个漆黑的深潭,比黑暗更加深邃。
“我想的是雷甘失踪的那一天,”我说,“黄昏时 。他带着她到山下面老油井那儿教她射击,把一个罐头盒放在一个地方,叫她对它瞄准。她开枪的时候,他就站在她旁边。可是她没有开枪打罐头盒。她掉转枪口,对他开了枪,正像今天她开枪打我一样,而且也是由于同样的原因。”
她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枪从膝头上滑下来,掉在地板上。这是我生平听到的最大的声响了。她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我。她的声音像是一声拖长的痛苦呻吟:“卡门……慈悲的上帝啊,卡门……为了什么?”
“难道非要我告诉你她为什么要向我开枪吗?”
“非告诉我不可。”她的眼神仍然非常可怕,“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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