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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们看到的。”别空夜冷笑着说，冰冷的眼神看着僵立在旁边苍白着脸的宿盈萤。
“你这是醉酒闹事！”别奶奶扇了他一巴掌，“你给我醒过来！你醒过来没！”
“我很清醒！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别空夜大吼着。
“你连静都敢欺负，她是你妹妹！”别妈妈痛心地骂着他。
“那她就不是哥的妹妹？为什么哥可以拥有她，而我不能？凭什么我要让他一次又一次！凭什么我喜欢的都该被他抢走？！静是这样，连——”
“你这个畜生！”别奏仁气愤地揍了别空夜一拳。
“静，别妈妈带你走——”
别空夜上去拉住静郁的手，“我们已经开始交往了，谁也别想拦我！”别空夜暴戾地扫视一周。
“静，是吗？”别奏仁问静郁。
静郁看了一下周围的人，轻轻地点点头。
所有的人都没再出声，呆呆地看着这局面。
“我决定选择她，”别空夜搂紧静郁的肩，无情地看了宿盈萤一眼，“要结束就结束吧，我不稀罕！只要有静……”他再次低头吻住静郁的唇。
宿盈萤像木头一样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周围变得陌生的一切——一只有力的手臂把她拉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他成功了，他的报复很成功，他该兴奋地手舞足蹈，可是——他的心好痛！像千万支锥子在钻着他的心，好痛！萤的脸色很苍白，她在努力地忍着痛苦，他怎么可以无视她的痛苦？他彻底把她的心伤透了……他在做什么？他要怎么挽回？别空夜浑身发抖，他靠在墙上。他这个禽兽！萤不会在原谅他了！他怎么活得下去！？萤……别空夜拼命地敲着自己的头……
“夜，你怎么了？”别妈妈扶住他。
别空夜摇摇头，走进了房间，关上了门，留下错愕的长辈们和静郁。

宿盈萤静静地站着，像没有了生命的木偶。
多前心疼地捧住她的脸。
“萤，痛就哭出来，嗯？”
宿盈萤的眼睛仍像死灰一样。
“宿盈萤！哭出来！我叫你哭出来！”多前拼命摇着她。
她仍然像灵魂出窍，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
“你醒醒吧，他不爱你！别空夜不爱你！他从来都没有爱过你！”
“呃——”被压抑的哭声总算爆了一个出来，宿盈萤拼命地喘气，浑身发着抖，艰难地把哭声挤出来。
“哭吧！放声地哭。”多前抱着她纤弱的身子。
“呜……呜呜呜……”宿盈萤总算把哭声完全放开来，“呜嗷……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钱先生？呜呜呜……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他怎么可以……可以这样残忍……呜呜呜……”
多前什么也没说，只是敞开胸怀让她哭个够。




第164话　还像小时候吗？


过了好久，哭累了的宿盈萤躺在多前怀里抽噎着。
“好点了吗？”多前轻声地问她。
宿盈萤马上从他身上弹开来，“嗯，谢谢你。”
“你这是在避我如蛇蝎吗？”多前苦笑着。
“没有，我没有那个意思！”
“没关系，”多前拉起她的手，“你现在累了吧，到床上睡一觉，明天就没事了。”他把她抱到床上。
“前——”
“嘘……什么都别想，睡觉。”他温暖的大手合上她的眼睛。
“不要对我这么好……”宿盈萤幽幽地说。
“你这样讲没用，我的心不会听的，可是这些你都不用管，睡吧。”
“你走吧。”宿盈萤睁开眼睛，坚决地看着他。
“萤——”多前错愕地看着她。
“我叫你走！别烦着我！”宿盈萤把他推出去，关上了门。
“萤——好吧，那你好好休息。”门外的他压着情绪说。
宿盈萤抵着门轻轻地滑落在地上，眼泪也跟着滑落，“对不起，前，那样对你不公平，别爱我……”
这一夜，相连的三个房间灯火通明，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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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空夜在房里灌了一夜的酒，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一直到清早，他被清晨的雾水冷醒，他抚着自己剧痛的头来到阳台上，看了看旁边宿盈萤的房间，没什么动静，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现在他就可以跑过去，去到她的床前轻轻地唤她起床，然后带着她到饭厅……
这时门铃响起来。别空夜反射性地冲过去，打开门，“萤——”
门前站着静郁，听到别空夜口中的“萤”，她的笑容僵硬起来。
“静……早。”
静郁继续微笑着，“昨晚你喝了不少酒，头痛了吧？我吩咐下去给你送解酒汤和早餐过来，就在房里用餐吧。”静郁看了一下里屋，“——我可以进去吗？”
“哦，请进。”别空夜欠了欠身。
“你房间还是没什么变化。”静郁打量着他的房间，她跑到阳台上，那里摆满了花花草草，静郁忘情地在那里旋着圈儿，“这里怎么多了那么多花花草草？我记得你以前的阳台空荡荡的。”
别空夜的脑中闪着宿盈萤的身影，每一次她都是鬼鬼祟祟地跳过来，有一次还扛着一大盆菊花，差点被那盆东西压扁了脚。
“谁放这儿的？你居然会允许？”静郁打着手语。
别空夜只呆呆地抚着那些花草，不作一声。
静郁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什么？”别空夜清醒过来。
静郁看着他笑起来，
“从今天开始一切就不一样了，我们是恋人。”
别空夜呆住了，宿醉的脸更加苍白。
两个人再也找不到话题。
“嘶！”别空夜捧着自己快爆炸的头。
“很痛吗？谁让你喝那么多？”静郁责怪地看着他。
别空夜苦笑着。
正在这时，静郁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小时候，她也是这样亲他的额头，然后他就不痛了，现在还可以像小时候那样吗？
静郁轻轻地一叹抱住他。
别空夜也没推开她，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些花花草草。
对面的阳台上，眼睛红肿的宿盈萤躲在花丛中看到了这一幕，她跑到床上，躲进被窝里。寂静的房间里传出压抑的哭声。



第165话　　饭厅一幕


这时，门铃响起来。
“送过来了。”静郁跑去打开门，把早餐端进来，让他坐到桌前。
“先喝解酒汤。”静郁把一碗汤送到他嘴边。
别空夜乖乖地把它喝完。然后静郁把面包递给他。
“我想到饭厅去用餐。”别空夜突然说。
静郁错愕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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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的餐桌上气氛凝重，谁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当别空夜和静郁拉着手进来的时候，长辈们的脸色更是深沉。
这时信铃走进来，别空夜神经质一样握住静郁的手，亲切地给她夹菜。
可是信铃后面没跟着宿盈萤。
“信铃，萤小姐呢？”别奶奶问。
“萤小姐不舒服，她叫你们先用，不用等她。”
“还在发烧吗？”别空夜焦急地问。
“不知道，她就躺在床上拿着被子蒙住头，不让我看她。”
“那怎么行，没萤我还真吃不下饭，我看看她去。”别奶奶说着就出去了。
“管家，送早餐到萤小姐的房里。”别空天吩咐，“看护小姐，麻烦把我送到萤的房间。”
“是。”看护小姐把别空天扶到轮椅上。
“各位请慢用。”别空天说。
“让我来吧。”别妈妈抓住轮椅把手，“反正吃不下，我也看看去。”
现场只剩下静郁、别空夜、多前和被迫不得不留下撑一下场面的别奏仁。
“开动吧。”别奏仁下令。
“萤怎么了，生病了吗？”静郁问。
“你的新爱人忙着和你叙旧谈情，”多前不知味地嚼着面包，他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看是忘了萤这个小丫头吧。”
别空夜连眼都不眨一下，继续用餐。
“等一下用完早餐，我们也去探望一下萤吧。”静郁得体地说。
“嗯。”别空夜嚼着蜡。
“这么听话？静，你真幸福，交到个这么听话的男朋友。”多前笑着说。
别空夜把筷子拍到桌上，“你有什么冲我来，别话里带刺！”
“我可以公开说吗？你的亲爱女朋友可是在这里哦！”
“嫌上一次打你打得不够是吗？”别空夜站起来。
“当然，我还没报仇呢！”多前也站起来。
一场战争就快要爆发……
“坐下！”别奏仁严厉地命令“要吃就不要说话，要打架就滚出去！”
“别爸，侄儿先告退，请慢用。”多前鞠了一躬，出去了。
“你是要坐下还是出去？”别奏仁问别空夜。
静郁轻轻地扯了一下别空夜的衣袖，拉着他坐下来。
“既然你们决定在一起，我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希望你们别再生枝节。”
“是。”静郁应了一下。
“不过你们自问自己，这真是你们要的吗？”别奏仁看着他们两人。
是吗，这是他们想要的吗？



第166话　痛过再爱


“萤丫头别捂住头呀，来，让奶奶看看。”别奶奶拉着被宿盈萤紧抓住的被子。
“不要，我睡一下就可以了，你们别看。”
“哟，声音怎么这么沙哑，萤，让别妈妈看看好不好？”
“没事，真的没事……”
“萤，家里已经够乱了，你就让奶奶安心好不好？”
“对不起。”
“对什么不起，又不干你的事，来让奶奶看看。”
“别——”
“老夫人，户医生回来了。”总管家说。
“夫人。”户蔚毕恭毕敬地说，“虽然我把舞带出去很失礼——
“别礼不礼的，快看看我们萤怎么样了。”别奶奶把户蔚扯到床前。
“不要，我很好，真的，不用看。”
“生病了就该看医生，别闹别扭了。”别空天严肃地说。
“求你们了，出去好吗？”宿盈萤哀求道。
“萤，你怎么样了，别吓别妈妈。”别妈妈说听到宿盈萤话里的哭腔。
“夫人，要不你们先出去，让我和她谈谈？”户蔚建议道。
“我们出去吧。”别空天建议道。
一行人这才出去，关上了门。

“小萤，他们都不在了，出来吧。你赚够面子的啊，连我把舞带出去过夜这件大事他们也不管了，只想着你。”户蔚不无醋意地说。
宿盈萤没有说话。
户蔚伸手把被子掀开，“喂——怎么回事？”只见宿盈萤脸色苍白，双眼红肿，蜷缩在角落里。
“一晚上不见怎么憔悴成这样，告诉我，谁欺负你了？”
宿盈萤拿被子再次盖过头。
“我都看到了，遮什么。”户蔚扯开被子。
“什么丑态都让你看见了！”宿盈萤懊恼地说。
“告诉我，别二少对你干嘛了？”
宿盈萤的红眼更红了，“臭庸医骗人！什么在乎？都骗人的！”
“不可能啊，昨天我看到别二少——”
“不许在我面前再提他！”
“好好好，不提不提，都听小萤的，看你哭成什么样子。”户蔚大手夹住她的小脸。
“好痛呀！”宿盈萤拍开他的手。
“哪里痛？”户蔚温柔地看着她的眼睛。
宿盈萤的鼻子又酸酸的，落下泪来。
“还有痛的感觉，还可以再爱人！”户蔚给她递上纸巾。
“医生……”
“不就失恋嘛，痛苦一段日子就可以过去，人的一生不可能一直在失恋中度过的，痛过之后重新去爱，嗯？”
“可以吗？”
“不试过又怎么知道？想干什么尽管去干。现在我们小萤想干什么呢？”
“咕咕……”宿盈萤的肚子又很挑时候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