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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教小娘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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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过地对咳得满脸通红的湄王妃说:“湄姨,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湄王妃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当成亲生儿子对待的男子,什么也没说,她摸索着从枕下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他,然后轻轻地说:“你不应该救我。”
若阳接过信,快速地看完了短短的信。信上满是湄王妃对老国王浓浓的情意,表达着湄王妃想随国王而去的心声,对关若谦的事却以是国王病中幻觉一语带过。
若阳感动地看着憔悴的湄王妃,知道事情绝不如她信上所说的那么简单,他已经确信自己有一个名副其实的弟弟。他放下信,坚定地对湄王妃说:“湄姨,告诉我实话,好吗?求您。”
湄王妃深深地看了这个已经成长为一个坚毅睿智的男人的孩子一眼,然后叹了口气,她知道她已经瞒不过了。于是她低诉着,诉说自己的良苦用心和最终的无能为力。
若阳震惊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总是温柔待他的女人,竟有如此广阔的胸襟和卓绝的见识。他突然为自己感到惭愧,为自己不惜一切要夺回继承权的念头感到惭愧。对权力的渴望让他有着噬血的冲动,一如当年他的父王为了王位,几乎杀尽了所有的兄弟。他以为自己将会是个最优秀的王,可是他的胸襟竟不如一个闲居深宫的女子,这让他如何能不惭愧呢?
湄王妃还在说:“若阳,这个王位从来就是你的,以前不会有人跟你争,现在也不会,以后更不可能会的。你放心好了,我已经把派去中国的人追回来了。国王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的,你弟弟从小生长在普通人家,如何能当得了一个国王呢?而你却不一样,你从小就是个聪慧的孩子,你懂得一切作为一个国王该懂的事物,你将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国王的。”
若阳止住了湄妃担保似的滔滔不绝。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到中国去走一趟,去见见那个自己从未见过面的兄弟,如果他有能力坐稳这个王位,那么也许自己就没必要抓着不放,就算他如湄姨所说不能胜任一个国王的职责,自己也可以全心辅佐他,不为别的,就为湄姨待自己的这份心意,也值得自己这样去做。心中有了决定,他也就心平气和了。他宽慰着湄王妃,打消了她轻生的念头,又招来侍女侍候湄王妃。然后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寝宫。
一回到寝宫,就有侍女来报,王后正在书房等他,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知道自从母亲去世后,姨母一直都在捍卫着他的王位继承权,她把这当成她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来做。为此,她甚至用尽了所有办法从一个偏妃成为了新王后。而这次,她又将用什么手段来对付可能的敌人呢?他不安地想着,急步来到书房。
宽大的书桌后坐着一个看看起来颇为严肃、高傲的女人,那就是王后,一个一辈子为了姐姐的孩子或者说为了孩子的王位矢志不渝的女人,没有人会说她错了,但她的手段总是太极端。
若阳恭恭敬敬地给王后请安,在她面前,他从来不会做任何逾矩的事,面对这样一个严厉要求自己的长辈,他只能表现出她期望他表现的一面。
王后对他的恭敬并没有露出任何赞许的神色,小时候他会很难过,以为自己做得不够好,现在他已经不会这么想了,现在的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信心,正如湄姨一直告诉他的那样,他相信自己是个最出色的王储,也将会是个英明的王。
他坐在下座,静待王后开口。王后还是冷若冰霜的表情,她说:“刚才我召见了所有的大臣,从今天起,由我垂帘,新王登基的事我已经压下来了。另外,我已经封闭了海关,断绝了和中国的所有联/系。现在只要除掉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关若谦,王位还会是你的。”说到最后她冷静的表情出现了裂缝,有了一丝的阴狠。
若阳看着她,心下一阵凄凉,如果没有温柔的湄姨,也许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知道怜悯为何物。虽然她从来不是为了她自己而做这些事,可是正是因为她是为了他去伤害那些无辜的人,他才更难过。
但他知道他是说服不了她放弃的,他只能用迂回的方式来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他不能让湄姨的儿子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是这些年来他欠湄姨的,也是欠这个弟弟的。
“王后,那么国政就烦您操劳了。关若谦的事交给我就行了,我会把他解决掉的。”他话说得绝决,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相信他有一颗作为王者应有的冷硬的心,在必要的时候能够消灭所有阻碍自己的人。
王后看了他一眼,思虑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地点了点头,说:“好吧,就由你亲自到中国去解决这件事。”继而,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自得的笑,她交给若阳一个小小的玉坠子,说:“你拿着这个去。我在关家安了人的,找他,他会接应你的。”她当初会让无悔到关家卧底只是以防万一,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这步棋算是走对了。
若阳面上还是没有表情,心下却是一片愕然,没想到姨娘把棋局布得如此周密,看来自己要保住这个弟弟要花更多的心思了。
在王后离去之后,他又匆匆来到了湄王妃的寝宫。他需要有个人商量一下,而整个王宫,他能找到的人就只有湄姨了。
数日之后,他就避开了所有朝臣的眼线,登上了开往中国的商船。
若阳终于长出了一口气,结束了这个漫长的故事。若谦痴痴地坐着,看着若阳的脸,一时之间他还无法接受这样一个突然的事实,他在寻求保证。若阳也看着他,没有一丝笑容的脸上,是不容置疑的神色。
若谦不再看若阳,也不说话,他就那样像个冰冻的雪人一样,端坐着,一动也不动。若阳也不说话,看着他发呆,他知道若谦需要时间,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兄弟两人就在厢房里各据一方,直坐到天暗沉下来,没有月亮的夜晚,房间里没有灯,只有一片的死寂和浅浅的呼吸。房间里越来越冷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也没有人敢进来打扰。
但是这样令人窒息的沉默总不能永远持续下去,总要有人来打破,无悔显然就是那个最适合的人选。他先是试探地轻敲着门板,没有反应。无奈,他只好用力了。那样的敲击声,对于房内的死寂无疑是巨响。若谦和若阳几乎是同时抬起头来,他们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在黑暗中,他们看不见彼此的神色,但却能感觉到彼此的心情。一种属于男人间的感情在他们之间开始滋生,但依然无言。若阳站了起来,他开了门,对门外的无悔吩咐道:“去叫人准备酒菜,你陪我们兄弟喝两杯。”他看得出来,无悔和若谦之间有很深的感情,无悔很关心若谦的心情,但碍于自己这个主子而不敢有所表示。
果不其然,无悔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他快速地离开了。
很快一场男人间的谈话就在酒香四溢中聊开了,这是一场无关地位名利的谈话,谈的只有彼此之间的经历和人生观感。
待席尽人散,已经很晚了,若谦默默地离开了洛阳酒楼,他原本想回关家,但最终他觉得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父母的证实,而是妻子的柔情安慰。
于是他回到了洛神帮。一回到洛神帮,他就见到了在大厅上等他的柳学舟,看其一脸的凝重,他就知道他也已经得到消息了,而学舟得到消息就等于依依也已经知道了。他什么话也顾不上和学舟说,就回到了房间。他必须马上见到他那娇弱的妻子,他不能让她一个人在黑暗中胡思乱想,她是如此的敏/感。
依依像听东方夜谈一样地听着若谦讲述这个已经快成为历史的故事。她能感觉得出故事里每个人的无奈和痛苦,但她不能理解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让自己和别人都活得痛苦。
若谦也像若阳讲完时那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觉得心里的事有人分担,负担轻松了许多。
没有人说话,沉默又在房间里漫延开来。
权势对女人也许没有太大的诱惑,但对男人却有着无比的吸引力,无论是在现代还是在遥远的古代。一个男人有机会得到无以伦比至高无上的权势,没有多少人能够不动心。何况是若谦这样一个已经习惯于命令别人的人,他完全明白命令别人,让别人完全服从自己的那种美好的感觉。现在他只是一个富商,只能用钱命令别人,如果成为一个王子甚至是一个国王,大权在握那将是一种何等令人血脉贲张的感觉啊?这样的诱惑有几个男人能够拒绝呢?若谦在这方面也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甚至对权势他比其他的男人有着更深的渴望。现在他面对着这样一个机会,他的身世和甘居人下的若阳给了他这个机会。但这个机会需要他做出一个非常艰难的抉择。如果他选择了王子的地位,那么他除了可能得到权势,还要面对很多:面对一个母亲的失望和伤心,虽然这个母亲他从未见过,可是从他知道她的存在起,他就已经对她有了一种非常的感情,那不是一种至亲的天性,而是对一个女人,能有如此伟大的智慧和如此果敢的决断的敬佩和钦服;面对一场兄弟的残杀,一个是刚刚和自己有了一次交心之谈的亲兄弟,一个是自己一直当成兄弟一样信任的好友,虽然他们现在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可是那个一心为了王位的王后能允许吗?最后的情势逼人,自己能忍心选择和他们站到对立的立场上进行血战吗?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狠心的人;面对父母的悲痛欲绝,他们当初会留下自己,愿意让亲生女儿离开自己远渡重洋成为一个异邦女子,就是不希望看到自己陷入这样的悲剧中,自己能亲手毁了他们的期望吗?这一切的一切都阻止了他朝那至高的权力靠近的脚步。那么,她呢,他亲爱的妻子呢?她对自己有着怎么样的期望呢?内心的挣扎让他感到心力交瘁,他需要听听别人的意见,尤其是这个已经能深深影响他的小女人的意见。但他并不想告诉她他的想法,他在等她开口。
依依并没有太多的想法,她从来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女子,对这一切,她只是感到不可思议,却并没有太多的希望和喜悦,权力于她而言,并没有太多的诱惑力,她最多能想到的只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女人却有着比自己宽广得多的心胸,有着比自己果断得多的气魄,那是怎样伟大的一个女人啊,比晴嫂子更为让她震憾。晴嫂让她看到的是对世俗的叛逆和对爱情的执着,那样的肆意潇洒,关湄让她看到的却是一种坚忍,一种女性的无比的坚忍,骨肉分离的痛楚,她也许还不能体会,却能理解,她不认为自己有如此绝决的勇气,哪怕是为了保护他。两个如此不同的女人却都让她震撼,让她对命运和生活有了更为深刻而又完全不同自己以前所知的理解。她就这样悄悄地想着,她知道若谦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考虑,所以不想拿自己无关紧要的想法去打扰他的思想。她看得出若谦在挣扎,虽然她不太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她能看出他已经非常的疲惫了。她柔柔地抚着他,轻声说:“夫君,不早了,别再想太多了,快歇息吧。”她就那样像个母亲一样一下一下地抚着若谦,让他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不再思想,两个人在祥和的沉默中相对无言。
然而这样的沉默并没有持续特别久,因为天几乎已经快亮了,虽然天气糟得让人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但是能听到洛神帮里已经有人在走动了,想必是不早了。若谦想起已经和若阳约好了回关家的事,他很快就起身了。依依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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