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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去的朝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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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晨冉听她又胡言乱语,笑着说:“好了,好了,别闹了,你快除了面具。”
“遵命!”陆剑波摘下面具,俊秀的脸庞已满是汗珠,李晨冉忙掏出手帕递给他。
陆剑波却抓住李晨冉伸过来的手,说:“你快跟我来。”
李晨冉心知拗不过他,但又怕人瞧见,只好同他跑起来。
他们来到初次上紫金山峰顶的那块儿一米见方的青石旁,气喘吁吁的李晨冉正要责怪陆剑波,但瞬间惊呆了,只见大青石上放了一个小巧的蛋糕,蛋糕上插着十八支粉红的蜡烛,然而更令人炫目的是,青石周围一大片布置成心形的玫瑰。山风吹来,香气扑鼻,像一片荡人心魄的红霞。
李晨冉感到心脏在强烈的跳动,她不知道这是喜悦还是惶恐,也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更不知道陆剑波为了这片玫瑰海,足足忙了两天两夜,把大哥订婚用的玫瑰园祸害了个够。
陆剑波拉着李晨冉轻轻步入玫瑰丛,在青石旁坐下,点了蜡烛,郑重地看着李晨冉说:“许个愿吧,十八岁生日,许个愿很灵的。”
李晨冉明白了,心里的幸福已汇成了河,多少年来,这个心若止水不善言谈的女孩只懂得默默地承受,家庭的不幸,旁人的冷眼,母亲的打骂·······她就是一个能装下世界苦难的容器。现在不同了,这个容器中的苦难已有人来分担。
李晨冉双手合十,不经意间对着蜡烛吐出心扉:“愿上苍保佑我们能永远这样……”然被幸福染红双颊的她还是把“在一起”三字留在了心底。
话虽轻,但人近,山林更静,曾经巧舌如簧的他此时竟说不出只言片语,一把将李晨冉揽入怀中。片刻后他从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古色古香的长木盒子。
李晨冉奇怪地问:“这是什么?”
“闭上眼睛,”陆剑波说。
李晨冉顺从的闭上眼睛,只听得“嗒”的一声,陆剑波说:“看看吧。”
只见面前的盒子里,白色绸缎里子上并排放着两支通体透着淡淡紫光的六孔玉屏箫,尾部拽着鹅黄色的穗子。
陆剑波拿起紫箫,一支送入李晨冉手中,一支自己捏在手里,说:“这两支箫,一支为雄,一支为雌,是我家祖传的,雌的你拿去,雄的留给我,咱们来个龙凤和鸣!”
李晨冉知道他又在胡说了,箫怎么分得雌雄,但看那箫晶莹剔透,倒也十分的喜欢。陆剑波面朝山下滚滚的云雾,拿起箫吹了起来。
浸润在箫声中,李晨冉想到了朦胧的月色,想到了舞动的微风,想到了漫落清泉的百花,想到了那玫瑰般的晨雾……
陆奇玥的生日比李晨冉的晚一个月,陆任年决定为女儿举办一个成人舞会,为此陆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偏偏好事成双,蒋鼎昌来信说不日将南下,大少爷的婚事也迫在眉睫,府里人手就显得吃紧,管家连忙临时雇了一些杂役和厨娘进入陆宅,以解燃眉之急。
陆宅越是热闹,蒋小梅越是消沉,一个多月来南京的名胜几乎被她游遍,但也无法消解内心的烦闷,想找人说说话,偏偏李可馨工作繁忙,有些话对母亲又不便出口,陆奇玥那日游秦淮后,总是乱发脾气,就连一向聒噪的陆剑波最近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陆剑忠一直忙于公务,倒是蒋小梅最不想见的人,此外陆宅上下更无可倾诉之人。百无聊赖之际只好在陆家的一个位于阁楼的旧书房,与久无人翻的书籍为伴,一连数日,全为消遣。
这一日蒋小梅刚钻进阁楼,手中的书还没翻看几页,忽听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走进一个青年男子。他上着白色丝质衬衫,外套对襟藏青色马夹,下着西裤,白皙的脸俊美异常,一副金丝边框的眼镜又凭添了几分儒雅之气,正是刚从香港回家的陆家二少爷陆剑海,蒋小梅不禁一呆。
陆剑海不提防阁楼里会有一个陌生女子,看到蒋小梅后先是一愣,转而带着一丝谦逊的笑问道:“小姐是?”
“我是蒋小梅,我父亲和陆伯父是多年至交,”她没好意思提到陆剑忠。
陆剑海恍然大悟,原来她便是家信里提到的大哥未婚妻,不过如此,但想到蒋家家境殷实之至,这长相也就不怎么重要了,遂客气的说:“鄙人陆剑海,排行第二。”
蒋小梅有些不好意思,说:“你好。”
陆剑海又是谦和一笑,搬了个凳子靠近窗户,对同坐在窗边的蒋小梅说:“你好,介意我坐这里吗?”
一股暖意涌上蒋小梅的心头,难得有一个人肯坐下来陪她说说话,打发无聊时光,况且这个人是那么温文尔雅。一缕阳光透窗而过,给二人身上涂上一层金粉。蒋小梅发现从近处看来陆剑海竟有些苍白。他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指指着左右的书籍笑着说:“我这人从小体弱多病,又不喜热闹,静得像个女孩儿,父亲不怎么喜欢我,我也有自知之明,不去惹他老人家的嫌弃,便躲在这里看看书,自得其乐,这里就是我一个人的王国。可不曾想,还有人会喜欢这里。”说完后,笑着看看蒋小梅。
迎上陆剑海深邃的目光,蒋小梅内心瞬时泛起柔柔的涟漪,这种感觉从来都没有过,自己突然吓了一跳,脸也有些发烧。好在陆剑海并没注意蒋小梅的异样,和她侃侃而谈起来。整个上午两人谈书,谈诗歌,谈天下奇闻,越谈越投机,竟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直到吃午饭时才分开。饭桌上,二太太又将陆剑海絮絮叨叨地介绍给蒋小梅,二人相视而笑。
陆奇玥又像前几日一般,每样菜只沾了沾唇,便放下碗筷向众人打了声招呼,也不管他人在不在意,就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一直对那日陈翰渊和李可馨的事耿耿于怀。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何况她深爱的人,岂肯拱手相让,她定要让李家姐妹吃点儿苦头,方才泄恨。她躺在象牙白雕花大床里,越想越烦,时令偏又闷热不堪,发起无名火来,大喊:“翠竹,翠竹,死哪去了?给我端冰镇酸梅汤来!”
谁知喊了几声,无人应答,陆奇玥一生气,把丝绒枕头摔到地上,大骂一阵,人们都知道陆大小姐的脾气,也没人敢劝阻。陆奇玥骂了一会儿,气消了一停,才想起翠竹刚刚被她支到街上买东西去了,自己倒忘了。这一阵儿陆奇玥确实口渴,下人们又不知都躲到哪里,不得已亲自向厨房走去。厨房里空荡荡的,只看到一位长相文雅的中年妇人在收拾东西。
“喂!拿碗酸梅汤来,记着冰镇好送我房里来,要快一点儿,小心扣你工钱。”陆奇玥冲那妇人喊道。
“是,小姐!”中年妇人答道。
陆奇玥刚转身要离开,突然心里一动,这妇人长得极像一个人,她又转过身来问:“你是新来的吧?”
“是,小姐,来了五日。”
“哦,你是哪的人?不像本地人。”
“回小姐话,我从北平避难来南京,老家是扬州人,会做几样扬州点心,被何管家招到这里来。”
“北平?你什么时候来南京的?”陆奇玥提高了声调,嗓音有些发颤。
中年妇人很奇怪陆奇玥的异样表现,只得如实相告:“上个月来的。”
“你一人吗?”
“不,还有我的女儿。”
“女儿?”陆奇玥的心跳个不停,“你女儿可是叫李可馨?”
中年妇人疑惑的问:“小姐认识我女儿?”中年妇人正是李可馨的母亲孙菊芳。原来孙家母女在李家处处看着张桂茹的脸色行事,孙菊芳又看到女儿最近的装扮远不如以前质朴,生怕女儿为了生计误入歧途,于是想找份活儿干,以减轻女儿的负担,恰好陆家招用会做点心的厨娘,机缘巧合到了陆家,又想到女儿万万不肯母亲操劳,所以一直瞒着女儿,谁知这陆家小姐居然认得可馨。
陆奇玥已经证实此人是李可馨的母亲,电光火石之间生出一计,嘴角不禁挂了笑,声音也变得柔和多了,对孙菊芳说:“下周便是我的生日宴会,到时劳烦伯母多做几样拿手的点心才好。”
孙菊芳见陆家大小姐这般客气,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应了下来。
从厨房出来,陆奇玥的心情犹如拨云见日般清爽起来。
晚饭后,陆奇玥去了四太太那里,对于陆奇玥的主动拜访,李欣冉颇感意外,忙让翠喜看座。
“不用了!我来想让四姨娘代为传个话,也不久留。”
李欣冉只得陪立一旁,静听下文。
陆奇玥说:“我这次生日宴会,想多请几个年轻人热闹热闹,所以请四姨娘将晨冉和您的那位北平来的表妹一并叫来。”
李欣冉素知她讨厌自己的妹妹,不想今日态度突然转变,一时不知怎样答话。
陆奇玥看到李欣冉不回话,面露不快问道:“怎么,四姨娘不愿给我这个面子?”
“哦,不,我去请她们便是。”李欣冉深知陆奇玥的脾气,只想顺着她,息事宁人罢了。
“那好!不打扰四姨娘了。”陆奇玥轻快地走出房间。
看着陆奇玥的背影,李欣冉仿佛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想不到哪里不对,心里说不出的忐忑。
第二日,李欣冉亲自回了趟娘家,将陆奇玥的意思告诉了两个妹妹。两人都不想去,可耐不住张桂茹的撺掇,又不愿为难李欣冉,只好勉强应了下来。李欣冉想到陆奇玥的古怪,又嘱咐两个妹妹凡事小心,才离去。
一周很快过去,陆奇玥的成人舞会正式召开。李家姐妹相约来到陆宅,放眼望去,绿树葱郁,青草如茵,通向门厅的两旁树枝和整个建筑的外墙都挂满了橙色的小灯,似乎是天上的星星洒落人间。
二人步入一楼大厅,白色的欧式餐桌,复古吊灯,老式留声机,优雅的风景壁纸,让人眼前一亮。这时大厅已经人头攒动,嬉笑交谈声和着流行的爵士乐,甚是热闹。
陆剑波看到李晨冉也来了,惊喜交加,忙奔了过来说:“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
李可馨打趣道:“正如你愿吧!”她心思缜密早已觉察出表妹和陆剑波之间的情愫,瞒得过别人,又如何瞒得过她的眼睛。
李晨冉被表姐说中心思,脸上一阵发烧,在灯光的映衬下,更添娇媚,陆剑波更是心花怒放。
李可馨看到二人的情状,微微一笑,找了一个借口走出大厅,她可不想杵在那儿碍手碍脚。由于客人很多,陆家在后花园里也设了桌椅供客人休息。李可馨捡了最偏僻的一个座位坐下,这时满园的玫瑰香气扑面而来,但在李可馨看来却太过浓郁,她更喜欢月季多一点儿。正自胡思乱想,忽见陆剑忠端着两个杯子走到她面前。
李可馨很是诧异,本想此处僻静,不曾想陆剑忠居然坐在近旁。
陆剑忠把杯子放在李可馨的面前,杯中的红葡萄酒泛着迷人的光泽,他坐在李可馨的对面,说:“李小姐,一切还安好吧?”
“还好,谢谢陆参谋关心,”随后她又看了看陆剑忠左右,问:“小梅呢?”
陆剑忠淡淡地说:“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
“哦,不要紧吧?”李可馨关切的问。
陆剑忠却毫不关心,而是举起酒杯冲李可馨说:“干一杯吧,为了重逢。”
李可馨看到他对小梅如此冷漠,心里有些不快,冷冷地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哦,罪过了,早知如此该为你准备一杯清水才是。”说着陆剑忠将李可馨面前的葡萄酒也拿过来,一饮而尽。
李可馨想到陆剑忠对小梅如此薄情感到气愤难过,故不想和他更多交谈,只冷冷地坐在那里,看陆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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