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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英雄传说-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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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花匠的声音打颤，极力向后躲。
“你们呢？”
哑巴侍女艰难地用手势比了个一月十一，就昏了过去。
木讷结巴的大汉则是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年轻的家丁脸色苍白，声音低得和蚊子哼哼一样，模糊不清地做出回答。
墨北微笑了笑，索性离这几个人远了几步。
“严格说来，这几个人都没见过我正脸，不是背影就是侧影，惊恐之下匆匆一面，能认得清楚吗？”
“你的意思是证词不够有力？本官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来俊臣拿出一个铁匣，打开，里面是一叠小纸片，他把铁匣放在桌上，却没有拿出任何一张纸，而是扣了扣桌子。
“不过，这涉及到你的另一个罪名。”
来俊臣瞬间端正了脸色。
“墨北微，你不是兵部的官吏，冒充官吏，视罪行轻重，刑罚不等。你可认罪？”
全场耸动，一片哗然。
人群的惊呼声稍微平息后，墨北微欠身行礼。
“不错，我的确不是官吏，这个罪我认。但是，一笔归一笔。”
来俊臣拍下惊堂木，压下吵闹的声音，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人证物证俱在，你有什么辩词？”
“物证也不说，我们再来看看人证吧。”墨北微将刚才几人说的日期和地点重复了一次，“你们能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话？”
四人纷纷表示肯定。
墨北微的眼中浮出了笑意。
“这是谎话——！”她斩钉截铁地说。
“你有什么证据？”
墨北微看向堂上的几人，“十一月二十七，我在茶州砂恭，有人可以作证。”
她的眼神真诚而充满自信，没有一丝作伪和心虚。
葵皇毅露出怀疑的神色，甚至可以说是匪夷所思。
茶州砂恭到黄州西邑，就算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六天才能赶到。
乐府的案子就是墨北微做的，她却说自己前一天在茶州。
两人的视线交错，几乎撞出了火花。
墨北微回以挑衅般的笑容。
“请几位大人稍等，证人就快来了。”
就像回应她的话一般，奔跑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两个人跑了进来。
站在人群中的陆清雅不由得挑起了眉。
按照之前的证据，几乎可以完全定案了。而且，若是仔细调查被害人的情况，就会发现被害人都以不同的方式和官场或贵族有牵连，这不是普通的无目的的暗杀，明显是权力争斗的延续，再加上“冒充官吏”，很容易想到她背后有人指使，今天的公审更多的是想逼出背后的人吧。
——她居然镇定自若地辩驳，难道她真的有办法脱罪？
红秀丽拽着一个精干的中年男子跑了进来。
“证人带来了！”红秀丽喊完就扶着膝盖喘气，跑得太急，浑身大汗，头发都粘在了脸上，她抬起头看向墨北微，灿烂地笑着，“我把人带来了！”
墨北微和男子打了个照面，点头微笑。
“大人，这位公子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草民罗金鑫拜见几位大人。”男子俯身行礼，“草民是全商联茶州分会的成员，主营茶叶、餐饮、瓷器。十一月二十七，墨姑娘在草民砂恭的分店购买了大量的茶叶和茶具，小店的五名店员都可以作证。”
“既是茶州分会的人，你现在为何在贵阳？”
“回禀大人，草民虽是茶州分会成员，但主要店铺都在紫州，每年只有冬季三个月回到茶州而已。”
“人有相仿，你确定没有认错人？”
罗金鑫的笑容顿了一下，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向墨北微。
“大人，您若是亲眼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徒手打倒二十个壮实的大汉，轻轻松松地拎走了六十斤的货物，您也会对她印象深刻。”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智商有限，不擅推理，所以案情相当小白，如有BUG，请大家……忽略它……
。
关于霸王系统。
一：感谢所有给我霸王票的童鞋！送上香吻~
二：关于我自己给自己一个地雷的前因后果。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当时，霸王系统刚刚上线，群里在讨论它能不能用，作者能不能自己投。我很好奇，于是我试了试。结果证明——能……
于是我变成了自己的小萌物。囧。
80 彩云国 不在场证明
墨北微咳了一声。
那次在砂恭，她没觉得东西有多重，所以直接拎走了，要是早知道重量，或许她会掩饰性地让伙计帮忙送到客栈去——话说回来也是因为她没住客栈所以才会提了就走的。
若不是陪着秀丽奔走调查盐的时候，在街上看到了罗记茶行，她可能都忘了这事。
红秀丽的嘴巴变成了“O”形。
“北微你好剽——厉害！”
“还好吧……”墨北微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被人用那种看到异型的眼光盯着，也有些不自在了。
“那天的情形很多人都看到了，大人若是怀疑，尽可去砂恭查证。”罗金鑫拱手行礼，“草民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当时的店员有一人跟随草民来到了紫州，就在堂外，是否需要传唤？”
“传。”来俊臣一挥手。
罗金鑫点点头，对着人群招手。
一个机灵的小伙子从人堆里钻出来，利落地行个礼，就跟说快板似的爽快地把那天的事清清楚楚地说了一遍。
当地的流氓看准了少女是外乡人，上前敲诈，几句话后动起手来。出人意料的是，娇小的少女把二十个流氓全都打趴了，还把他们的钱袋给拿走了。
围观群众拍手称快。
之后，少女走进店里，买了一大堆茶叶，零零总总加起来六十斤，她不等店员说帮忙运送，拎起包袱就走了。
小伙子绘声绘色地说完，指着墨北微说，“喏，就是这位姑娘！厉害着呢！”
来俊臣不由得放下了手，一手按住桌上的铁盒，意味深长地说。
“……听起来的确是你啊，墨北微。”
他的脸上有着止不住的笑意，“不过，随便拿走别人的钱袋，这也是违法行为。”
墨北微的嘴角抽了抽。
“小事就不要在意了吧。”
“那倒是，跟杀人相比，抢劫的罪轻太多了，而且也没人会告你。”
来俊臣脸上的笑意浓了一些，还有几分取笑的意味。
“我会派人去砂恭核实。其他几件案子呢？”
红秀丽登时松了口气，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半。
当时北微对她说，想帮她的话，就去找罗记茶行的老板。
红秀丽不疑有他，立刻赶去找人。
幸好赶得及。
红秀丽欣慰地想着，她抢先一步上前，恭敬地行礼，将手中的书简递出去。
“大人，请看这份证词。”
来俊臣挑眉，接过书简，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全商联的信誉本官也知道，不可能是这么多人为你说谎。从这上面看来，你的确不可能在案发的时候出现在凶案现场。”
墨北微却愣住了，过会儿错愕地开口，“那上面写了什么？”
所谓的“全商联”，全称是全国商业联合工会，那是由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们组成的商业工会。幕后有彩七家——尤其是红蓝两家提供协助，其信用程度以及资金财力出类拔萃。
她知道全商联是个强大的组织，可是，全商联的证词、那么多人？
来俊臣愣了愣，哈哈大笑，甩手把书简扔给墨北微。
墨北微匆匆扫过书简，不由得变了脸色。
这上面详细地记载了她五个月来的行踪，虽然断断续续的有些空白，但是大致上绕着彩云国走了一圈，最后到达贵阳。
令她惊讶的不是这个，全商联获取情报的能力强大人尽皆知。
令她错愕的是，这上面的笔迹各不相同，有数十种之多！
红秀丽站到墨北微旁边，握住了她的手，“我尽可能地收集了证词，有些地方太远，信还没过来，等到送达后，我会再整理好拿来的！”
墨北微清楚地知道手中的证词有多么沉重，声音也迟滞了一些。
“这份证词是……”
“凛夫人帮了大忙哦，都是她联络的！” 红秀丽颇为骄傲地抬头。
墨北微回想着。
“是那位屋子里堆满各种发明的夫人？”
红秀丽欣然点头，“是啊。凛夫人很惊讶你会被卷进这种事情里，很干脆地答应帮忙联络各地的商会。”
墨北微怔住了。
她没想到，红秀丽会为她做到这种程度。
最开始，她根本没打算证明自己无罪。她又不在乎自己在彩云国的名声如何，她打的是两败俱伤的主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只要对方受创更大，这笔交换就是划得来的，她根本不需要在彩云国留下后路，就算被判处了极刑又怎样，她要走的话，谁能拦得住她？
但是，红秀丽却坚定地“相信”她不是凶手。
所以，她才有了稍微更改计划的主意。
旺季派给她的任务的确很紧凑，时间很紧，几乎全都是赶赴目的地的最短时间。
——对普通人而言的最短时间。
墨北微不想把时间花在赶路上，虽然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非她所愿，但是能四处走走看看也是好的，她这么想着，根据一个热心人推荐的路线，环游彩云国。需要完成任务的时候，她都是“御剑”来回的，所以，就会有“时间差”。
只要有人能证明她在案发前后出现在其他地方，她就是“无罪”的，而她清楚记得的，就是茶州砂恭那一次。所以，她也只拜托秀丽这件事。
本来只是想要稍微“洗清”一些罪名而已。
但是，这份证词……
墨北微合上书简，深深地看了红秀丽一眼，看到的全是信任。
她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五味杂陈。
这样的信任，她不想辜负，无法辜负——就算说谎也好……
——既然你相信“墨北微”不是“杀人凶手”，那么，我就给你一个“清白无罪”的“墨北微”。
墨北微终于做好了决定。
她笑着把书简抛回台上，目光落在那四个“证人”脸上。
“大人，以我看来，这四位‘幸存者’非常奇怪，凶手能在一炷香内灭人满门，怎么可能被人近距离观察还不知道？一而再再而三，哪个杀手这么傻？若是不擅长搜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放一把火。凶手既然没有这么做，肯定有十足的把握没有活口，或者，这几个人是被人‘特意’留下的吧。”
来俊臣挥手让人把四位证人带下去，“凶案会继续调查，你说的我们也会列入考虑。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不像样了，都不把事情查个明白就急匆匆地上呈案件……”
负责调查这个案子的官吏就在旁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墨北微行踪飘忽，这是最难查的地方。没想到就因为这个出了纰漏……
想要借助全商联获得情报，可不是简单的事情，并不是有钱有权就可以。商人们对情报的重视和保密超过人们的想象。正因为如此，红秀丽收集到的证词才显得格外贵重。
“杀人案先摆到一边去。来说说冒充官吏的事吧。”
来俊臣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谁让你混进朝中，你有什么目的，一条条说清楚吧。”
红秀丽刚刚放下心头大石，听到这句话，突然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墨北微。
“北微，你……不是官吏？”
“对不起，秀丽，我说了谎。”墨北微抿了抿唇，歉然地看着红秀丽，“我……”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伪装成官吏，但是，我不曾行使过官吏的权利，一开始就是‘冗官’吧。我只是想看看现在的朝中都有些什么样的官吏，想看看现在的王是怎样的人而已。”
来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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