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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同人)水浒同人梦里花落知多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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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次,让他放肆一回好么?
“花荣……”梦沄早已呼吸不畅,低呼了一声。不料此时绵软的声音哪里还有分毫的抗拒,媚入骨髓,在他听来更像是欲拒还迎。花荣清透的墨瞳眸色一深,被惹上来的□□刹那间将残存的理智燃烧殆尽。她彻底惹火了他。
就势滚倒在满地的花瓣上,他的吻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朵朵红梅状的印痕。丝质罗带早已散开,白色衣衫褪去大半,露出月白摸胸下丰盈的□□,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定。梦沄被他惹得全身发软,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禁不住紧紧的抱住身上的人,才不会让自己在火一般的炽热中沉沦下去。
一场□□,燃烧了虚无,在清寒的月光下,美得的那么撩人。
她不记得他要了多少次,也不记得她回应了多少次。她只记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每一次都痛到身与心的最深处。花荣,花荣,她完全无意识的喊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未来长久的分离中无法唤出的名字一次性都补回来。他的气息粗重而急促,声音都有些沙哑,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回应,温柔而深情:“我在,沄儿,我在。”
一夜的刻骨缠绵,他们彼此都大汗淋漓,发丝纠缠在一起,身下粉白色杏花都凌乱成一片,却谁也不肯先放手。不想放,真的不想放,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让每一个呼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从前,很不明白情人之间为何要纠结于这样一场身体上的纠缠,而真正身在其中,才发现,当你真的爱到深处,情到深处,你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那个人,恨不得与对方合二为一。
因爱而交付,这是天地间亘古不变而又美丽无比的结合与交融。
“沄儿。” 他底底地呢喃一声,终于放开了早已精疲力尽的她。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颈窝处,冰得她全身一震。抬头看时,却见他额间还留着薄汗,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地颤抖着,长睫掩映下墨玉般的眸中一片湿润,凄伤绝美如刚下过雨的夜空。
他……哭了吗?
这么多年来,她见过他的愤怒,他的彷徨,他的寂寥,他的哀伤。但是,无论是怎样的他,她也从来没有见过那双漂亮得夺尽天地造化的眸子染上水痕。这样的他,也会哭么?
“沄儿。”他又唤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我会回来的。”梦沄骤然间心疼得难以自已,尽管已经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却还是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我信。”
他已经为她如此,叫她如何说的出“不信”二字。
虽然说,花开了,就终有一天会谢。梁山上的义薄云天,铁骨峥嵘,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浮生梦一场,是真是假?亦有亦无。
但是,在烟火终结以前,一切的结局都还没有落笔,一切的宿命都还只是未知。
满天繁星花落去,人亦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雾冷笙箫

一场淅淅沥沥的寒雨,从晨晓便无声淋漓。天边是一片深远而肃穆的苍岚色,雨中透着彻骨的清寒。
梁山大寨前,数万军士已整装待发,队列整齐,丝毫没有顾及正飘落的细雨。原本高高挂起的大旗已然解下,由护旗将士擎着,杏黄色锦布被雨水润湿,用黑绒线绣的“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反而越加醒目。梁山众将骑马列在阵前,装束严整,每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英逸的身影在雨中却显出一种独特的悲怆。
再过不久,便是一切的终结。
梦沄站在不远处的山亭上,久久地凝望着马上的他,似乎要将他望入眼底。一晃几年,他依旧不改初见时的样子,淡如画般的眉目,隐隐透出英逸的儒雅。那双子夜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总是含着清清浅浅的笑意,似寒似暖,如冬夜那轮清月。此时,少年将军银枪白羽,坐下那银如晓月的白马银鬃如雪,在雨中凝成一股剑试天下的风华。
此去经年,那一袭白衣,又将风华了谁家天下?
此时此刻,她异常羡慕那些英姿飒爽的女将们,羡慕她们可以和自己的丈夫一样,戎马征尘,随军前行,而她却不能。她不会武功,没有见过血色,甚至不会骑马,关于战场的所有,他是连碰都不让她碰的。他说,这不是你们应该承受的,他说,以后,你只管笑颜如花,我替你打天下。
他习惯于自己一个人背负,却从来不问,他能背负多久,会不会累。
“阿姐,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宋大哥还不来?”看着下面的人已经淋了好长时间的雨,月漓不禁有些着急。梦沄经她提醒,才意识到军鼓已经擂了三遍,宋江却迟迟没有出现。仗着梁山大将们都在这里压着,军士们平日也是训练得次序井然,这才没有什么异动。但宋江不来,三军无法前行,吴用已遣了人四处去找。心里一阵发紧,梦沄回头对月漓说:“那你先在这里,我去看看。”月漓也没有别的办法,总不能看着他们一直淋着雨,将蓝月手中的伞递给她。
烟花三月,烟雨江南。这里虽是江北,却也是烟雨绰约,恍然如梦。梦沄没有多余的徘徊,收起了素白油纸伞,走进了忠义堂。
说起来,在梁山这么多年,这还是她第一次踏进这里。忠义堂正厅极大,轩敞高大,足足可以坐的下百十来人。木制的横梁,高大的金丝楠木柱子罗列在过道两边,简洁大气。从两排木柱之间的走道向外,一排一排形制统一而分毫不乱的交椅向大厅两侧排开,雕工华美的紫檀交椅的背上刻着一百单八将各自的名号,都由金漆描画,次序严谨。此时的大厅里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似乎还可以想见这里昔日的繁荣。他们曾经在这里,奉茶论道,畅谈天下大事;他们曾在这里,秉烛夜谈,共同抵御外敌。他们曾经在这里,挑灯把酒,共贺三军凯旋;他们曾在这里,欢度佳节,送走一个个年岁。
这里,承载了梁山所有的历史与记忆,承载了他们的辉煌,承载了他们的豪情壮志。但是那些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忠义堂,已经是人去楼空。
梦沄俯身,向着正中座上的男人,恭敬地行了一礼:“哥哥。”
宋江抬起头来,见到是她,笑的温和依旧,却仍掩不住眼底的疲惫:“坐啊,梦沄怎么会上这里来。”满阶下的椅子都有自己的主人,她并没有地方可以坐,也更不能坐:“外面已经等了许久了,哥哥又怎么会上这里来?”
其实为什么,彼此都是知道的,问出来,也没多大意思。宋江了然地笑笑,兀自出了半晌的神,乍然问道:“沄儿,他们都说我不该这么做。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最聪明的,你说,我错了吗?”
他没有看她,目光游离地看着门外,语气里甚至有一丝迷茫和不确定。许久没有与他对坐,梦沄近距离的看他,才发现他的眉宇间已经不复昔年的英朗,两鬓之间,白发已是星星点点。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此时的他,也不过及不惑之年,但看上去,已是掩不住的沧桑。梦沄忽的有些同情他。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她很喜欢张涵予演绎的宋江,但是后来看原著,又恨极了这个毁了整个梁山的小人。但是同时,她又有些不确信。若是宋江真的那么龌龊,仅仅凭借演技,真的可以让梁山一众英雄豪杰为他如此卖命?她的花荣哥哥,又怎么会追随那样一个人?
真的遇到宋江,她才知道,她想的是对的。他与张涵予版的宋江及其相似,大气而温厚。她看得出,他对花荣是真心的爱护,而不是利用。虽然他的决定并不明智,但是她明白,坐到他这个位子上,有很多事,他也迫不得已。
“没有,谁都没有错。”梦沄想了一会,才说:“只不过,理解的方式不同。但是,宋大哥,做了就坚持吧,无论怎样,我们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她对着他,笑的清浅,他收回目光,终于是缓缓的笑了。
他也是明白的。既然如此,那他只能坚持。
“哥哥。”一人从雨中急步而来,风姿凛冽。宋江看到面前衣甲半湿,绰枪在手,眉宇间依旧不掩英秀的花荣,笑道:“你们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都找到这里来了。”
花荣也才看到侍立一旁的梦沄,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向宋江道:“哥哥,时辰也不早了,军士们在外面淋了好长时间的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军师哥哥在四处找,哥哥,走罢。”
“这就等不及了吗?”宋江拍拍扶手,笑道:“连这么点时辰也等不了?”花荣英眉一凛,一时间无话可答,一撩衣摆便要跪下来:“哥哥……”宋江在上,忙伸手扶住他,走下来道:“何必要这样。你还当我是你大哥不是?我不是针对你,也不是怪你们。误了时辰也不好,咱们走罢。”
“哥哥……”花荣见他如此,想再出言劝慰,宋江的神色已恢复了昔日的平和,抬手止住:“走罢,走了就了了,这不是我想要的吗。你和沄儿再说几句话吧,我先去看看。”
说完,他再也没有回头,自负着手,从迎光的走道走进了外面的烟雨中。
雨声潇潇,偌大的忠义堂,只剩下两个人,静得连时间都凝止。他们彼此相对,两两默然。原以为离别时会有千言万语,到此时,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就让他们淋着等你?”许久,梦沄终究是忍不住先开了口。她面对着他,笑得温婉而恬静,但她真的怕他再说出什么来,她会忍不住当着他的面流眼泪。
他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她。那一双子夜般宁静而淡雅的眸子,浸了温柔的水光。他望着她,说:“沄儿,我给你念一首诗好不好?”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等到她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念那一首很老的诗。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空灵宛若竹叶间风的低吟,这么一字一句念来,很有点凤吟龙哕的味道:
“征夫怀往路,起视夜何其?参辰皆已没,去去从此辞。行役在战场,相见未有期。握手一长叹,泪为生别滋。努力爱春华,莫忘欢乐时。生当复来归,死当……”
念到最后一句,他却无端收止,只是抬起眼眸,静静地望着她。梦沄并没有敢看他,目光飘忽地看着窗外的烟雨,但他念的每一句,她又是那么清晰的记在心里。心底无端地收紧,她又怎么不知道,那首诗的最后一句是:
死当长相思。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花荣,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她会忍不住,她会哭的。
你一定不想看到我哭,对不对?
“沄儿。”他抬起手,似乎想过来抱她,但终于又放下:“等我。”言罢,她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转身便走。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没有一个多余的眼神,连一个临别的拥抱都没有。他毅然决然的转身,一丝余地也没有留给她。他怕再留一会儿,他会不忍心。
“花荣。”不知为什么,梦沄下意识地就叫住了他。花荣身形一顿,挺住了脚步。但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
“你自己在外面,要好好的吃饭,好好的吃药,别忘了让别人给你煎药。你不许好几天不睡觉,不许天冷了还不知道加衣服,不许淋雨,不许累极了还硬撑着。花荣。你要好好的回来,记得要回来。”
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泪水无声无息的顺着脸颊留下来,语气里却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极其地平静。梦沄自己也很惊异,她竟然可以做到一边微笑着说话一边不动声色的流眼泪。她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会不会做,甚至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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