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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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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诚本要去拉庄严的手,在尚未触及她指尖的时候,看似不着痕迹地缩了回来,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他垂下眼睑,掩去几分尴尬,再抬头看向孙自瑶时已然神色如常,笑嘻嘻地吐了两个字,没发声音,看嘴型是“滚蛋”。

庄严低下头,正好看见梁诚胸前的工作牌,照片上的他,正望向自己,嘴角有淡淡的笑意,勾人心神。那一刻,庄严突然觉得有些紧张,愣了一下,转身去了洗手间。

晚上是员工Party,庄严和几个同事整理完展位,坐上了Oksana的车。梁诚先送了孙自瑶回家,然后才去那间餐厅。

工作以外的梁诚和办公室里的他大相径庭,连眼神都从透彻变成了含糊。他的脸很瘦削,瘦削得有些冷峻,可就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他扫了一眼在远处靠着墙的庄严,整个人罩在黄色的灯光里,纤细高挑。庄严没有美女的杀气,拆开五官看,哪件都不算珍品,按理说没什么存在感,可他就是做不到视而不见。她老实呆着的时候有点儿像水墨画,没什么出挑的颜色,安静淡薄,可开口说话又好像全不是那么回事,这个平衡得很好的矛盾体,很诱惑。梁诚恍惚了一下,奇怪自己用了“诱惑”这么个词。庄严好像对什么都不在意,跟她无关的一句都不多问,让干嘛干嘛,怎么训都听着。说她内向,好像跟谁都能开两句玩笑,说她开朗,有时候宁可冷场也不言语,不知道是分跟谁还是分时段。应该只是好奇吧,因为看不透。梁诚认为自己不用太在意,可是当他仔细想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不太一样了。

他要开车,没有喝酒,吃得也不多,和每个人调侃着,说着一些虚头八脑的话,脸上一直有笑容,却不是特意朝谁笑。庄严坐在角落和市场部的小实习生不算太热络地聊着,无话可说的时候就用手指一下一下轻轻点着玻璃杯,发出叮叮的响声。

这顿饭,庄严也吃出了不一般的味道。梁诚的眼光会扫过每个人,独独跳过她。偶尔四目相对,她就垂下眼睛,而梁诚则不怀好意地非要截获她闪避的目光。庄严逐渐相信了孙自瑶的话“也说不上哪儿长得好,可就是招人”,她感觉到自己不同以往的心跳,她开始热衷于尾随众多女性的喜好了。莫名其妙出现的一个人,她当真了。一直都是是无所谓的状态,突然变得有所谓了,要是真的对一个人在意了,倾尽所有了,那自己就什么也剩不下了。遗憾的是,这种有所谓往往无法预知,又不可控制,有时候连征兆都没有,说来就来了,来了就不可收拾。

风没动,幡也没动,两个人心动了。

庄严想着对策,思路在梁诚的问话中被迫中断了。

“你也不想耗着了吧,送你回去。”梁诚说着,抿了抿嘴唇,权作微笑。

“不用了,这门口就是地铁。”庄严觉得自己的想法被他识破了。

“站一天了,你不累?这么晚了,还下雨,你也没伞,又没骑车,咱俩顺路。”好多理由。

“真不用,您走吧。”她一边拒绝,一边考虑着这个方案的不可行性,以及有可能产生的后果。

梁诚靠近了一些,轻声地,带点诱导地说:“我住Dianaplatz(地名),Kaufland(超市)那儿,近吧?”近,离她家不会超过两公里。“就咱俩住南边,走吧。”他随手划拉了一下,往前走了。

庄严在大家互道再见的瞬间抉择了两秒钟,还是跟上了,只是觉得迈出的的步子惊心动魄。

走过一辆黑色VW Golf,梁诚似笑非笑地回头看了看庄严,“丫装我车。”

“嗯,装得还挺像。”庄严记得他的车牌N—LC1111。如果猜得不错他是天蝎男,生日就在几天以后。

两人从一前一后,变成了并肩而行。

有点儿冷,要进十一月了,秋天不像那么回事儿了,大半夜的,下着雨,庄严穿着裙子,只是脸颊有些发烫,把身上的寒意稍稍遮掩了一些。

梁诚突然问:“冷不冷?”

庄严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可能,他也冷。眼前的画面是男人脱了外套搭在女人的肩上。老实说,她接受不太了。

梁诚什么也没做,就只是说:“冷就快点儿走。”

上了车,有要遭雷劈的感觉,庄严觉得这场雨避得真不值。吃饭的时候她也没喝酒,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给这个晚上留一份清醒,有些事就是自己的错觉,他们是来自两个不同空间的人,至于怎么区隔这两个空间她自己也不清楚,好像并不仅仅是上司和下属,师傅和徒弟那么简单。梁诚无非是碰巧了到她的世界里打了个照面而已,如果他停留的时间长了,自然会发现自己过界了,自然就会回去了。

梁诚脱了风衣,扔到后车座上,给自己扣上了安全带,然后,看着庄严。

她跟他对视,不知所措。

“刚才Oksana没让你系安全带?”梁诚声音哑哑的,混杂在车上广播节目主持人的絮絮叨叨里。

没,坐的后排。庄严扯了安全带,“咔嗒”一声扣住了。

“用开暖风吗?”那声音似乎特意放柔了。

庄严在想,没来得及答,微微的风声已经响起来了。她看着他的手从空调旋钮移到了方向盘上,手上的那道疤挺明显的。

开上快速路,梁诚把广播的声音拧到低不可闻,问道:是住Leibnizstraß;e(街名)吧?

“嗯。”庄严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得到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微笑。

“真不是成心背你简历,你那条街口有一个特别大的洗衣房,我以前没买洗衣机的时候老去那儿洗衣服,老远就能看见SB(“自助”的缩写)俩字。”

“我都是礼拜六赶大早去,早上八点以前特价。”庄严说。

广播的声音低下去以后,沉默在狭小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尴尬。长路漫漫,总要说点儿什么。

“主任,我前边那个学生留德国了还是回去了?”庄严问。

“还挺八卦。”梁诚看了庄严一眼,视线很快又看回了正前方,“回国干销售去了,环保设备。他想走我这条路。我也是从销售干起来的。”

“哦。”庄严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我刚进HH的头两年大部分时间在国内,算空降兵,职位不上不下的,当时想审时度势,投靠一派,找棵大树乘凉,悲催的是,我太烫手了,没人敢接,毁就毁在我是德国派回去的,直接跟HH联系。这也是当时HH制约我的方式,外资么,刚到国内,对潜规则正在摸索中。不过,你前任能不能成还得看行业发展,不全是个人因素,现在不比我那会儿了,不好干了。而且,我也没觉得我这活儿有什么值得羡慕的地方。”

“这话听着像时无英雄,竖子成名的路子。”庄严觉得梁诚谈起这些话题有点儿不同。

“不带这么骂人的,那说白了不就是奸人当道,小人得志么。”他把车窗稍微放低一些,“不吹你吧?”

“还行。”庄严看看梁诚,“您别老往恶毒里想我。”

梁诚点了根烟,说:“HH高层是两派,哥哥一派,弟弟一派,主管技术的Trierenberg要提前病退,副手一上位,哥哥说话就不那么管用了,弟弟一直想对Y市的合资公司有大动作。我也得提前想想退路了。”

“是因为合资公司跟HH在国内那俩代表处抢买卖,对着干?”代表处不具备法人资格,只能代表HH签合同,这就和合资公司形成了竞争的关系,庄严是这么理解的。

“主要是俩公司间的利益分配,销中国的设备是在Y市组装的,合资公司就出一金属外壳,那点儿技术都是HH的。九几年HH到中国谈合作的时候,合资是迫于无奈,要放现在肯定是全资子公司,但当时不可能。一方为了市场,一方为了技术,就这么凑合在一起了。现在HH市场拿下来了,技术死攥着不撒手,德国人不傻,技术要没了,就什么都没了。HH吃肉,合资公司喝汤,一点儿稠的都捞不着,不掐起来都有鬼。”

梁诚叼着烟,眯着眼睛,又说:“都在一较高下呐。”梁诚通过S市在N城的招商办拉了一部分广东省的项目,还有他亲自跟的北京几所大学的中水处理,虽然名义上他算总监,管理两个代表处的经理,但其实他们也在暗地里争斗。单单一个北京代表处也有派系,跟着梁诚的时常心虚山高皇帝远,毕竟,职场上站错队不是闹着玩的。

“我的意思是……现在说可能有点儿早,”梁诚抽了口烟,解释道:“你别做毕业以后留在HH的打算,特别是这个所谓的中国业务部,干销售,不适合你。我刚开始干这行的时候,赶上的是盛世,那时候不考虑市场有多大,只担心自己的生产规模。国内污水、淤泥净化根本没几家外资,而且大客户就认德国设备,HH的技术,化粪池里的水滤完了也能达到饮用标准,客户虽然对技术一无所知,但就是一脸渴望。现在就不那么容易了,德国设备在技术上跟法国的、英国的、日本的差别都不大了,技术门槛一旦形同虚设了,就纯靠关系、价格、售后、回扣了。任何行业,任何企业里都有一条食物链,你没经验、没人脉,天天什么都无所谓,又没赶上最好的入市时机,就算学东西快、有学历也还是一样,最多当个食草动物,一不留神就变成最低端的那棵草了,让人吃了都不觉得。”

庄严在脑子里消化着梁诚的一番话,这三个多月,他教自己的不只是工作技巧,更多的是上下应对,明哲保身。

梁诚看看她,面无表情,古井无波。她除了笑,很少带表情的。“听入神儿啦?”

“主任,您今天有点儿不一样。不想干了?”

“还不至于,看看再说吧。”梁诚又说:“你现在可能觉得周围的圈子没有勾心斗角,那只能说明你还没到那个级别。庄严,在职场上,跟谁都别交心,不管你跟他多谈得来。”

庄严后悔了,刚才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好像是在刺探。精明和聪明之间的一字之差不只是区别在资质,也在性格,她觉得自己永远够不到前者。她轻声问道:“您再怎么教我也不能化腐朽为神奇了吧?”

“难度有点儿大。”梁诚笑了,笑得有点儿坏。“你难得能打听点儿跟你无关的。我现在确实没有不干的打算。”

沉默片刻,他岔开了话题:“你学得挺快的,第四学期就上Hauptstudium(专业课阶段)了?”八卦也是可以传染的。

“因为免了几门课。”

“现在第五学期?”

“嗯。”

“想过毕业以后干嘛吗?”

庄严很坦白,“没想过,您有建议?”

“留德国吧,简单,有t(友好的,和蔼的)就足够了,反正你也爱笑,什么都不用想,我跟你说的那些当故事听听就完了。非要回国想进外企,也别挑最大的,你斗不过人家,要不,去大学当老师吧,教书或者能好点儿?”

“回国内大学当老师没个博士头衔没法儿混,而且,也不那么简单吧。”

“这倒是真的。”梁诚嘴角禁不住浮起一抹嘲笑,“明面儿里教书,背地里育人。”

庄严没再接话,梁诚也不再开口了。一点缓冲都没有,车里一下子安静得又只剩下微弱的广播声了。下了快速路进城,梁诚的车还是开得很快,路灯一盏盏地向后退去,庄严几乎担心他被探头拍下来收罚单。她歪头看了着他,梁诚瘦削的脸上有灯光打出的昏黄的调子,眉眼间仿佛有一种疲累的颓丧。梁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三十二岁,按理说不该对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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