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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HP同人]一九四三-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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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了?”我好不容易才开口问道。
西尔维娅没有理我。她带着我跑进橡木大门,前后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在看着我们,才往楼上飞奔而去。我一路跟着她,到了五楼的一条空无一人的走廊。
“这是什么——”我的问题问了一半,就倒抽了一口冷气,捂住了嘴,盯着我眼前的地上的一滩鲜红色的血迹。
西尔维娅就拿出了魔杖,指着地上的血迹,声音微微发着抖:“清理一空。”
血迹不见了。她似乎花了几秒钟,才使自己的双腿不再发抖。她站在那面空白的墙前面,嘴里念念有词,前前后后走了几趟,过了一会,一扇漂亮高大的门在空白的石墙上突然出现了。
西尔维娅迅速往走廊上看了一眼,抓住我的袍子把我推了进去。
当门在我们身后关上时,西尔维娅背靠着门,浑身都在剧烈发着抖。
我问她:“这是哪里?”
“有求必应屋。”她简短地说,“只有知道这里是用做什么的人才能进来。”她把围巾扔在了地上,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往前走去。
我转过身,吃惊地看到了一个像医疗帐篷一样的屋子,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壁炉里燃烧着旺盛的火焰,把空气烘烤地格外暖和。屋子是长方形的,我的左边放着一台金色的洗脸池,池子旁的架子上挂满了雪白的毛巾,右边是一个放满瓶瓶罐罐的架子。屋子的另一头光线微微有些昏暗,架着一张有上下铺的行军床,
一个裹着黑色斗篷的人影躺在床上,鲜红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床单。
我像是被石化了一样,浑身僵硬地站在原地,一时间既不能挪动,也不能说话了。
“你把她带来干什么?”虽然他的声音虚弱得近乎耳语,可是我还是听出了汤姆声音里的怒气。
西尔维娅两腿一软,跪倒在他的床前:“我没有别的办法!你不能让马尔福他们知道你受了伤!我现在要立刻赶去伦敦,去把那些东西藏起来。你出事的时候,坩埚和那些原料都在屋子里。看在梅林的份上,要是有人发现我们用的任何一种原料,都足以使你下半辈子都蹲在阿兹卡班了!魔法部已经得到消息了,违禁品走私缉查分队和一组傲罗已经出发,他们要是找到我们那儿,很快就会追踪到你的!”
汤姆似乎没有听到她说什么,继续生气地重复道:“我说过,绝对不允许把她牵扯进来!”
“汤姆!”西尔维娅绝望地大声叫道,绝望似乎给了她巨大的力量,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也不再发抖了,“我要是现在不立刻回伦敦收拾你的烂摊子,你就等着魔法部的人过来把你抓去阿兹卡班吧!在我回来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她的语速越来越快,似乎打定主意不让汤姆打断她,“不要再跟我提你的‘不牵扯莉齐’原则!大不了完事了你再给她一道该死的遗忘咒!要么让她给你处理伤口,要么你就在这里等死!”
说完,她转过身,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散发着极度的愤怒和恐惧。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转过身,飞快地说:“别愣在这里,你这个蠢货!赶紧去找热毛巾和白藓香精给汤姆止血,你想看着他死在这里吗?!”
见我还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她甩手就给了我一巴掌,一把抓住我的肩膀,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恶狠狠地说:“照顾好汤姆!要是他死了,我回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西尔维娅夺门而出,我一下子被她给骂醒了,明白了他们一定是遇上了大麻烦。尽管西尔维娅讨厌我,尽管她最不愿意的事情就是让我和汤姆待在一起,但是在霍格沃兹城堡,她不能信任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来照顾汤姆。如果马尔福知道了汤姆受重伤的消息,一定会立刻趁机落井下石。
我跳了起来就去找架子上找白藓香精。我的手抖得太厉害,把好几个玻璃瓶都撞碎在了地上。有一只瓶子里的暗蓝色液体一接触到地毯就燃烧起来,我赶紧慌乱地掏出魔杖叫道:“清水如泉!”
清澈的水柱从魔杖尖喷出来,浇灭了蓝色的火焰。我拿着白藓香精,扯过好几块白毛巾,向行军床跑了过去。
汤姆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脸色苍白地像一张单薄脆弱的纸,乌黑浓密的睫毛在他的眼皮底上投下了一层阴影。他的黑袍子外面还穿着一件防雨斗篷,斗篷被烤焦了,发出一股难闻的焦糊味,他的袍子在腰际被撕扯破了,鲜血正从那里流淌出来。
我用颤抖的手解开了他的斗篷和长袍,然后又解开了他的衬衫扣子。我在解他衣服扣子的时候,可以清晰地感觉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灼热的体温。
衬衫已经和他的伤口凝结在了一起,我闭上眼,心一横,把衬衫撕了下来,一股温暖的血液喷用在了我的手上。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剧烈地震动了一下,这该是有多么地疼痛?
他依旧闭着眼,表情微微一抽搐,可是硬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反倒是我,眼泪刷得就流了下来,好像伤口是痛在我的身上一样。
我把白色的热毛巾捂在了他的左腰上,暂时止住了血,然后又把白藓香精往上涂抹。可是每次那道狰狞的黑色伤口一愈合,红色的血液又会喷射出来,伤口又一次崩裂。
我知道这是黑魔法留下的伤口。正在我手足无措,快要崩溃的时候,他低低地说了一句:“格陵兰冰棱藻。”
我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瞪着他。他的脸色煞白,眼睛闭着,唇皮干燥而毫无血色,声音暗哑微弱:“……加上冰岛火山灰和独角兽角粉。”
没有等他再说第二遍,我就冲向了那个装满药品的柜子,一阵哐当哐当的翻找之后,我拿着他要找的药品奔了回来,把深蓝色,冰凉的格陵兰蓝藻液倒在了一只杯子里,有往里面洒了一包石灰粉一样的冰岛火山灰和珍珠白的独角兽角粉,搅拌了一下,倒在毛巾上,再把毛巾捂住了他的伤口。
他的表情看起来像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似乎这种药剂缓解了一些疼痛。我紧紧帮他按住伤口,血渐渐止住了,过了五分钟,我又换了一块毛巾,调制了一杯药剂倒在毛巾上,再次按在伤口上。重复了五六次之后,他腰上的伤口终于不再流血,凝结成了一道狰狞的黑色伤疤。
因为失血过多,他非常虚弱,过了一会,我听到了他平缓而均匀的呼吸传来,他睡着了。
我怔怔地坐在床边看着他。他的袍子被撕烂了,衬衫解开着,胸口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浑身烧的滚烫。
我坐在他身边,屋子里一片沉默,只有炉火的声音在噼啪作响。
我犹豫了一下,握住他的手,趴在床头,轻轻闭上了眼。
恐惧、未知和茫然充斥了我的内心。我好害怕他会离开我。我好害怕醒来之后,魔法部的人就会等在学校的大门口,把他带走去进行无休止的审讯。
寂静压迫着我的耳膜,为了驱散内心的巨大恐惧,我轻轻哼起了一首曲子。这是很久以前我的妈妈还和我住在一起时,她每晚在睡觉之前唱给我听的歌——
“I can hold out my arms; say I love you this much。
我可以伸出双臂,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
I could tell you how long I will long for your touch。
我会告诉你,有多么久,我渴望着你的触碰。
How much and how far would I go to prove;
我究竟要用什么才能证明
The depth and the breadth of my love for you?
我爱你有多深,多远?”
汤姆动了动。我抬起头来,眼睛里带着泪花,恍恍惚惚地,我看到他乌黑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微微睁开了眼。
“这首歌真是好听。”他看着我,嘴角带着极浅的笑,用平淡的声音说,“不要停,继续唱给我听,好吗?”
我把他的手心贴在我的脸上,趴在他身边,轻轻地继续唱道——
“From here to the moon and back;
从地球一直到月亮上
who else would love you like that?
有谁可以像我一样爱你?
Love everlasting; I promise you that;
爱是永恒,我向你承诺,
From here to the moon and back……
从地球一直到月亮上……”
在我断断续续,时不时还会走调的歌声中,汤姆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很多年后,我在写回忆录的时候,依旧会无数次想起那个冬日的午后,以及等待西尔维娅回来的那个漫长的夜晚,他躺在行军床上,失血过多的脸上和无助茫然的眼神。
临近午夜,西尔维娅才回来了。
“汤姆醒了吗?”她还没来得及脱下斗篷就匆匆问道,奔到我身边,弯腰看着汤姆。
她的脸上划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子,头发散乱着,黑斗篷的肩上和兜帽上积着一层薄薄的雪花。
“他睡着了。”我说。西尔维娅的目光落在了我和他紧紧握住的手上。我下意识地把手抽出来,可是汤姆握得太紧了,我没有成功。西尔维娅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冷冷地哼了一声,转过身去脱下斗篷和围巾。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西尔维娅把斗篷丢在地上,走到壁炉前,伸出双手取暖。
“不关你的事。”她淡淡地说。
“嘿,”我生气地说,“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她向我射来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如果我告诉了你,恐怕汤姆醒来又得给你一道遗忘咒了。”
“王八蛋!”我脱口而出,生气地转过头去,正好和汤姆的黑眼睛对上了。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眼睛微微睁着,浓密乌黑的睫毛在他苍白的眼皮底下投下一溜儿阴影。他带着倦怠的神色看着我。
我半张着嘴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我才说:“西尔维娅来了。”
他说:“我就算中了昏迷咒,也被你们两个吵醒了。”
我生气地把手从他的手里抽了出来,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西尔维娅匆匆走过来,她看起来那么瘦削,苍白,看着汤姆的黑眼睛里带着疲倦但是坚定的光。
“都解决了。”她很快地说,“不用担心,好好养伤。”
汤姆盯着她看了三秒钟,眼神漆黑幽暗,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微微点了点头,暗哑地说:“知道了。”
“邓布利多已经开始怀疑了。我刚刚遇到了约翰·利普顿,格兰芬多的级长,他说他在教工休息室里听到了邓布利多和梅乐思教授提起伦敦的事故。邓布利多建议院长都对各自的学院检查一遍,看看有没有行为异常的学生。”
“老梅乐思怎么说?”
“当然反对。他和迪佩特校长都觉得邓布利多很荒唐,居然会怀疑到霍格沃兹的学生头上去。”西尔维娅很快地说,“我得赶快回公共休息室了。你也是,不要让人抓住把柄。你明天可以正常上课吗?”
汤姆点了点头。
“好的。”西尔维娅说,“我会稳住马尔福的。莉齐,”她突然转向了我,眼神闪闪发亮,“如果托尼问起来,告诉他你和我去图书馆写草药课论文了。上星期艾略特教授布置了小组作业,就说我和你是一组的。”
我板着脸没吭声。
“莉齐?”她又问了一遍。
“除非有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凭什么按照你们说的办?”我说。
西尔维娅不耐烦地砸了砸嘴:“我说过不关你的事!”
我木然地站起身,一语不发地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好多年后,我才明白当时的我是多么任性、冲动、易怒。我们都是这样。
我离开他以后的一个冬日,我记得应该是1955年,西尔维娅跌跌撞撞地移形换影来到我在爱丁堡的公寓,泫然欲泣地告诉我:“他在第二次变形试验中受伤了。他情绪失控,杀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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