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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佳人同人)复仇[乱世佳人]-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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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兰妮又惊又喜的接受了这项邀请，一口答应完才想起应该跟阿希礼商量一下。阿希礼闷着头一言不发的听梅兰妮畅想苏埃伦下一个孩子是男是女、她打算怎么给小尤金妮娅启蒙淑女教育……从头至尾保持着高度的沉默。他不沉默也不行了，离开了斯嘉丽的锯木厂之后，尽管总有好心人为他提供工作机会，但他却没有一样干的出色的。倒不是说他不肯干活或者不屑工作，而是以他的性格和能力，真的无法适应这个战后迅速变化的世界。他是生活在旧时代的人，他知道怎么管理黑人、知道怎么举办宴会、知道要对妻子儿女宽厚温柔、跟邻居亲朋友爱亲密、他也知道在站在年代如何成为一名勇敢而优秀的军官，但是他不知道，当战争结束，过去的社会被毁灭重建以后，他应该如何去管理自由的黑人让他们像从前一样做事、他不知道没有了庄园和田地以后应该如何用双手去养活妻儿、他同样不知道深处胜利者统治的环境之中如何一边拥护自己的主义一边为自己谋求最大的利益……这一切他全然懵懂，无知的比他的儿子小博都不如。
忙忙碌碌的过了近一个月，给阿希礼提供工作的人渐渐少了，生活不易，有机会自己都来不及抓，哪里还能无休止的拉扯别人成长呢？再说，阿希礼·威尔克斯给人树立的形象从来都是高大出众的，没有人愿意花力气设想他也有自卑的一面。瑞特当然是知道的，但是他懒得去管这个幸运过头一直生活在女人的庇护下的家伙。不过看在梅兰妮的份儿上，他帮威尔克斯家找了一份生财的途径，总算保证了幸运逃过战后三年饥荒的小博不会在还算富裕的年代跟着父母忍饥挨饿。
心灰意冷的阿希礼没有提出反对，他找不出反对的理由，更缺少反对的立场。就像斯嘉丽说的那样，没有人会像她一样无限的原谅他，宽容他，教导他，人们给他提供工作，所希望的都是他能立刻接受然后就干的红红火火，而这些能力，是日渐颓废的阿希礼不具备的。至于他曾经寄予厚望的纽约朋友给他介绍的银行工作，也早就过了有效期，连幻想都没有条件了。无奈的阿希礼只能像当初对斯嘉丽让步那样，又一次的让步了。
每天早上套好马车送梅兰妮和小博到巴特勒公馆去的时候，阿希礼的心中都会油然升起一种感激和屈辱混合的复杂情绪。作为一个上等人，他必须要感谢瑞特给他们家提供的种种帮助，可是自小接受的教育和多年来的社会教育让他对于瑞特这种“狡猾的利益追逐者”无法产生正面的好感，而最近一段时间，由于斯嘉丽所带来的种种影响让他对瑞特的感情更加纠结。在阿希礼看来，斯嘉丽的离开，一半是她自己的责任，而另一半则应该算是他和瑞特的不作为，其中，瑞特的不作为比他更多一些。因为瑞特才是斯嘉丽最名正言顺的姻亲，是她亲妹妹的丈夫，如果在众人提议驱逐斯嘉丽的时候，他能站出来强烈反对，那么多半是会有作用的。
阿希礼并不愿意斯嘉丽离开，虽然他一直想从斯嘉丽身边逃开，但是却不希望离开的人是斯嘉丽。如果离开的是他，这种分离将是一种让人铭记的骄傲分别，然而一旦先离开的人变成了斯嘉丽，他却只觉得心头空了一大块，并不痛苦，但十分茫然。斯嘉丽和梅兰妮，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存在感甚至超过了他早逝的母亲和一直拘谨不太亲近的两个妹妹印迪亚与霍尼，从战前开始，自“十二橡树”的全盛时期以来，梅兰妮和斯嘉丽两个人就一直生活在他的身边和心里，梅兰妮是温柔如水的陪伴者，斯嘉丽则是热情如火的痴恋者，梅兰妮是站在身边的妻子，斯嘉丽是藏在心底的悸动，梅兰妮是身体的慰藉，斯嘉丽是感情的寄托……似乎只有这两个女人合在一起的时候，他的生活才是完美的。然而现在，这份完美被打碎了，因为他没有能力维护，而瑞特不愿意维护。
他没法不对瑞特感到别扭，但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痛恨和懊恼，如果他能更出色一些，如果他能更谨慎一些，如果他能更勇敢一些，如果他能更名正言顺一些……也许很多事情，就不是今天这副令人遗憾的样子了。
当然，这个遗憾并不仅仅包含斯嘉丽的离开。说实在的，她的离开是让阿希礼有些难过，但还远远达不到失落的程度。平心而论，他是喜欢斯嘉丽的，在结婚之前，甚至是在和梅兰妮公开订婚之前就喜欢着，斯嘉丽活泼的性格和大胆的举止都是他很少见到的，那种耀眼的热烈吸引着他，而她的妩媚也起到了相当多的作用，迷人的碧眼和妖娆的身材是斯嘉丽征服附近五个县年轻人的最有利武器，作为男人，阿希礼也同样会被吸引。另一方面，他早早就知道终有一日要娶表妹梅兰妮为妻，多年来的绅士教育约束着他要对妻子忠诚，因此，他一直抗拒着斯嘉丽的诱惑，并且表现的还算成功。但是就如瑞特不屑的评论的那样：“一个既要在肉体上对妻子保持忠诚，却又无法从内心摒弃对狂热追求他的美人的迷恋，真是个可怜至极的倒霉蛋。他那热情的心上人给他建造了一座多么牢固的甜蜜监狱啊！一生都无法摆脱的阴影，呿。”每次评论到最后，瑞特总是不忘加上一个拟声词以便更加形象的表现他对阿希礼的同情。
苏埃伦不太明白瑞特说的话都是什么意思，她只能迷迷糊糊的从中猜测一点重点：“你的意思是说，斯嘉丽并不仅仅是在痴心妄想，阿希礼对她也是有感情的？”这太让人不爽了，如果阿希礼对斯嘉丽也有感情，那岂不是早晚有一天要让她得偿所愿吗？
瑞特懒洋洋的靠在枕垫上把玩苏埃伦的小嫩手，漫不经心的回应道：“别担心，亲爱的，她不会比你幸福。肯尼迪太太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孩子，一个哭喊着想要月亮的孩子，可是想想吧，亲爱的，对于一个孩子而言，假如他果真有了月亮，他能拿它来干什么用呢？同样的，对肯尼迪太太来说，她得到阿希礼·威尔克斯的那一天也差不多就是她抛弃他的开始了。她是一个傻瓜，亲爱的，比你傻得多的傻瓜……”苏埃伦的眉毛愤怒的倒竖起来，她用力抽回自己的小手，端庄的塞进被子里，用行动表达对瑞特污蔑她是傻瓜的愤怒。不过瑞特对这种小脾气并不放在心上，他也不认为自己诚实的评论爱妻的特性有什么不对，更何况，他明确指出她所痛恨厌恶的斯嘉丽比她傻得多，在这个大前提下，她即使有脾气也维持不了多久。
于是，他很自然的继续侃侃而谈：“她完全不懂得除了彼此相似的配偶之外是永远不会还有什么别的幸福的。然而她却并不明白这些，她只知道狂热的迷恋她心目中的最佳情人，她嫁人，再赶走丈夫，最后守寡，并且在这些时间里一刻不停的去追踪期忍受痛苦和折磨的威尔克斯先生。这个倒霉的家伙，也不知上辈子到底干了多少错事，才要遭受这样的痛苦。他既不能在感情上对他的妻子专一，又不愿在肉体上对她不忠，他是正直的，是个上等人，他被迫占有肯尼迪太太的感情和她那可笑的、冷酷的、不如廉耻的、顽固的心，然而却并不要它。他拥有了梅兰妮小姐纯洁无暇的感情和无限忠实的肉体，却不知道该怎么珍惜它们。”瑞特说着说着，似乎突然恼火了起来，他一把拉过苏埃伦，强硬却并不粗鲁的把她扣在怀里，用硬邦邦的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记着我的话吧，亲爱的，如果有一天，梅兰妮小姐死了，肯尼迪太太得到了她那个宝贵的体面的情人，那么从那一天开始，她真正的苦难才正式开启呢。上帝知道，无论嫁给谁，对她来说都比阿希礼·威尔克斯好得多呢！”
苏埃伦听得云里雾里的，大部分语句都没跟得上反应，但是最重要的结论她倒听懂了：“真的？梅兰妮去世的话斯嘉丽就要倒霉了？呃，我不是说希望梅兰妮死，你知道的，在塔拉生活过的那么多人里面，除了母亲，我跟梅兰妮算是最和谐融洽的了。但是，因为涉及到斯嘉丽……”
“我明白，亲爱的，你和你的姐姐真是不共戴天的存在呢。”瑞特眯着黑亮的眼睛调笑道：“我就是因为这样才告诉你这些愉快的预言呢。希望这可以帮助你开心度过漫长的怀孕期。”
“你真是一个体贴的坏蛋！”苏埃伦笑眯眯的蹭进瑞特怀里。“不过，我喜欢！这个孩子，一定会愉快的生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与担忧
这次怀孕让苏埃伦非常难受，跟生尤金妮娅的时候根本不同。那时，她虽然一样腰酸背痛吃了就吐，但好歹还是能吃的下去东西的，而且胃口也不错，加上老人们总说怀女儿皮肤会变好，人也会越来越漂亮，使得苏埃伦一直有种自己正在日渐美貌的认知，因此心情也相当不错。但这一回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现在肚子里的这个小东西，已经被所有人认定必然是小巴特勒船长无疑了。原因也很简单，他实在是太能折腾了。拜还没露面的小船长所赐，苏埃伦这阵子简直就是一只试验台上的青蛙标本了——大大的肚子，细瘦的四肢，闭嘴就喘气，张嘴必呕吐，老巴特勒太太领着她家黑妈妈，梅兰妮带着瑞特出面重新交易回威尔克斯家来的迪尔茜从早到晚的围着苏埃伦团团转。瑞特已经被米德大夫威严的赶到客房去住了，米德太太也每□□九晚五到巴特勒家主持大局，指挥的一大家子人脚不点地的忙里忙外，瑞特插不进手去，就在楼下打鸡骂狗的用乱发脾气表示暴躁的关心。
除了苏埃伦之外，瑞特每天要忙的事情又多了一项——按照南方的传统，斯嘉丽暂别亚特兰大之后，她留下来的锯木厂和从弗兰克那里继承来的店铺需要由身在亚特兰大的最亲近的男性亲属为她打理，直到她回来或者亲自指派了别的人来管理为止。而这个倒霉的、和她关系最密切的男性，除了瑞特这个妹夫之外就只有亨利伯伯这个前任丈夫的抚养者了。不过亨利伯伯在第一时间就拒绝了这项“美差”，用他的话说就是：“不管是锯木厂还是杂货店，都不是查尔斯留给她的，怎么能让我去管呢？找肯尼迪家或者奥哈拉家的男人去吧！”
但是肯尼迪家已经没有其他男人了——除了弗兰克自己的妹夫，但是他和他的妻子，也就是弗兰克的妹妹都对他头昏脑涨的娶了一个声名狼藉的寡妇为妻表示极大的不满，生怕会因此影响了他们自己和他们孩子的社会地位。因此在弗兰克和斯嘉丽结婚之后，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来往过。当然了，倒霉的弗兰克那场凄凉的葬礼是唯一的例外。
至于奥哈拉家，男人有，而且不止一个，虽然最正统的那个已经老年痴呆了，但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项英明决定还是发挥了既定效果的。奥哈拉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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