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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鹤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直接拎着还在发表“厌恶死神论”的岩鹫离开了。
雀部副队长转身对还抱着我不撒手的一护道：“黑崎君先把她放下来吧，总队长要见你们三个人。”又对恋次和露琪亚道：“你们带他去吧。”
感觉到一护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只能开口道：“一护，放我下来。”
“不行！”
“一护……”我没有挣扎，只是平缓的说了一句：“我累了。”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放手的！”
“……”无力的呼出一口气，抬起头靠近他的耳朵：“一护，我想跟你说……”手刀猛然击出，同时从一护身上跳下来，后面的恋次也及时的扶住了昏过去的一护。
扯了扯衣服，对雀部副队长道：“走吧。”
“陌陌！”恋次扶着一护大声叫我。
我停下来侧了侧头，看着一护直到昏过去都还是紧皱的眉头，对恋次道：“带我跟他说对不起。”
看我这副英勇就义的样子，所有人的脸上似乎都布上了一层莫名其妙的阴霾。
走之前，我回头看着那边的两块墓碑：海燕，美亚子。等着我，还有叔叔……

……………………………………………………
我被关进上次进入忏罪宫之前待的那个牢房。我一进去就背对着所有人，看着那面墙壁默不出声。
雀部副队长对几名队长说了一下轮流看守我的事宜，他在安排工作的时候，我知道朽木白哉一直站在背后看着我……
雀部副队长看到这样的场面也只能无奈的对朽木白哉道：“朽木队长……”
“我知道。”朽木白哉打断雀部副队长的话，“前面两个小时由我来看守。”
“……”
其实刚才在听雀部队长分配每个人的看守时间时，是并没有提到朽木白哉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妥协了，带着其余的几名队长离开了房间。
众人离开之后，房间恢复了死寂一般。我静静地看着牢笼里的墙壁，朽木白哉在牢笼外静静地看着我。两个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这样立在房间里，沉默着。
这样的沉静似乎让时间过得很快，接班的十番队队长推门进来，站在门口停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又默默地退了出去。接下来的时间里，再没有一个队长进来，似乎都把时间留给了我和朽木白哉的独处，但结果是，我们俩都没有要把握这个时间好好说话。
临近破晓，门再次被推开，松本走进来看着我和朽木白哉一晚上没动过的姿势，叹了口气，走到牢笼前对我道：“时间快到了。”
“……”
“……唉～两个人都是固执的人啊……你们这又何必呢，不如来想想一会儿怎么去应付总队长的问话吧。”
“……”我转身，看了一眼房间里那扇已经能看见灰蒙蒙天色的窗，扭头对松本笑道：“还有一点时间，你能找到酒吗？”
“啊？酒？”乱菊黑线：“你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喝酒？”
“去吧～～”我拉长尾音，做出一个类似撒娇的表情。于是乱菊的表情更纠结了，摇摇头还是出去找酒去了。
房间又恢复了死寂。
“你不后悔？”
朽木白哉的声音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朽木白哉，”这是我第一次叫朽木白哉全名，他愣了一下。“崩玉给了我一个机会，说让我可以选择自己要过的生活。”
“……”朽木白哉安静的听我说话。
“其实我很能理解总队长和你们担忧，我虽然现在没有被崩玉控制，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
……“我在问你，你是不是不后悔？”
“……是。”
“……”
我深吸了口气，再缓缓的吐出：“我真的很累了，我更加不想像蓝染那样，过着永无天日的日子。你我都很清楚，我现在是承载崩玉的容器，将崩玉封印之后，未免它在重见天日，必须将我也同时封印，并且要最大化的让我能活得更长久一些。至少在你们研制出彻底销毁崩玉的方法之前，我是不能死的。”
我倚着牢笼的栏杆瘫坐在地，蜷起双腿，把脸埋在里面：“死神的日子我已经当够了，这些年我得到的，失去的，也足够多了。我累了。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朽木白哉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牢笼外看着我。
良久，门被推开，松本手里提着两瓶酒，嘴里含着一袋零食，用屁股顶开门，朽木白哉也在这时转身走出了房间，松本有些诧异的看着朽木白哉离开的背影，然后关上门走过来把零食丢在地上，一屁股坐在牢笼外，把酒递给我：“怎么了？”
我耸肩摇头，打开酒瓶，猛灌了一口，喉咙的辛辣让我鼻头有点酸，眼眶也有红。“哇～！好酒啊！”
“是吧？”松本也打开酒塞喝了一口喳喳嘴：“这可是我找京乐队长拿的。”
和松本一直算是相谈甚欢的，现在的身份也已经明了，我们从以前我还是露琪亚的时候发生的趣事一直说，说到八千流做的一些腹黑事，和她是个“更木控”，又说到市丸银。
我知道她和市丸银有很深的羁绊，她嘴角挂着笑，眼角却闪着泪光，连带着我都不可避免的悲伤和凄切起来。我虽然很想告诉他市丸银的一部分灵压在我身上的事，但是却不想再多一个人为我做无谓的反抗。不是信不过松本对尸魂界的忠诚，而是知道，感情这种事，本来就是人无法控制的。
我们俩隔着牢笼靠在墙壁上，都是醉眼迷惺的样子。我看着她，幽幽地问道：“松本，叔叔的事，你不要怪我。”
松本扭头挑眉看了我一眼，轻笑道：“有什么好怪的？这是他的选择，也是每个人的宿命。我已经想通了，这是我和他没有缘分而已。”
“……”
“其实银很喜欢你，你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松本的表情有些落寞。“从很早之前，我就知道。”
“你对他来说也是特别的。”
“这点我承认。”松本眯着眼点头：“我跟他……比朋友多一点暧昧，比情人少了点感觉，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说到这里，松本也无奈的笑道：“这大概也是我们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却始终没有办法成为那种关系的原因吧。”
“……”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沉默。
松本把头搁在蜷起的右腿膝盖上，侧着头看我：“你喜欢银吧？”
“……”我想了一下，点头：“是，我是喜欢他。”不过自己没发现。
“银在死前，趁蓝染不注意，将他体内的‘崩玉’夺了过来，在他发现那块崩玉是假的之后，脸上的表情很惊愕，带着很明显的担心。”松本一边说，一边撩起垂下来的长发，顺手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开始我以为他是在因为不知道蓝染把崩玉藏在哪里，怕无法应对才露出这样的神色。直到，我知晓了崩玉在你身上后，才明白，他是在担心你。”
“……”眼里的液体几乎是一瞬间就夺眶而出，我只能转过头不让松本看到。
“人在危急时刻显露出来的情绪，往往是发自内心的本能。”
松本这句喃喃自语，让我再也无法控制的，捂住脸，小声的啜泣起来。
我知道的，我知道他对我很好，那种好像水一样的寡淡，没有味道，没有刺激，不会让我心跳加速，也不会让我失神。可是世界上，没有一种生物，是离得了水的……
我怀抱着自私，想要离开这束缚了我几十年的梦魇，唯一觉得无法面对的，就是此刻活在我体内的市丸银的灵体。但我坚信自己的决定是没错的，这样艰难的处境，不管是我还是市丸银，都是不愿面对的。还好，他已经没有任何意识，这样的煎熬，就我一个人承受好了，算是，为剥夺了他重生机会的补偿……也幸好，这样的煎熬，不会持续太久了……
天已大亮，雀部队长开门进来，看了一下地上四散的零食渣，和满屋子的酒气，没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时间到了。”
“……”
我擦干脸上的泪痕，站起身来，在雀部队长打开牢笼大门之后，跟着他走了出去，没有一丝的彷徨。

………………………………………………
大会议厅内。
“陌陌，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轻声道：“没有。”
……“那么，你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吗？”
“……是。”
厅内一片安静，气氛降至冰点。
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只有一个要求。”
在场没有一个人对我要提出请求的事发出反驳，总队长的态度也是默认。
…………“我希望，总队长可以让我和崩玉一样，永远被封印。”闭眼吞咽了一下，睁开眼笃定道：“不止是身体和灵力。”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话题：如果，这就是结局，你会……
【我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The　Last

“我相信浦原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
众人沉默，有几位副队长的脸上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总队长沉着声音道：“我们目的是想封印崩玉，不会做出伤害你灵体本身的事。”
“那我之后是不是也会被关进地狱监牢？”
……“你身上的崩玉，至今为止也没有找到能掌控它的方法，未免节外生枝，自然是需要长期观察。”
“……”长期观察，就是软禁啰？哼，还好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否则还不被这句话给气死才怪。
“要是在瀞灵廷内找个地方给背后灵住，那小剑忙的时候，我就可以去找背后灵玩儿了～”
众人：“…………”
八千流趴在更木队长背后，突然奶声奶气的冒出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一愣。虽然她说的话很简单，但是已经成功的把所有人解决问题的思考方向引到了另一个位置。
我站在中间，能看见有几个人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动，包括松本在内，也都露出一丝希望之色。
“我认为，”一直闭着眼双手抱怀的十番队日番谷队长清风云淡道：“崩玉封印之后，危险力已经大大降低，再加上，她的灵力也会被封印，就和普通灵体无异，将她安置在静灵庭内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觉得不可行。”碎蜂队长迅速的接过话：“日番谷队长的思想看来还是不成熟。”
日番谷队长陡然睁开眼，一双眉紧皱着看向还在说话的碎蜂队长，听她道：“崩玉现在的完全能力我们已经知道了吗？它所能构成的所有威胁我们都已经清楚了吗？现在只是证明了崩玉在有灵力的人身上能发挥出巨大的效果，但谁又能保证，它在没有灵力的人身上，不会产生相同的能力？”
“……”日番谷队长哑口无言。
“碎蜂队长反应不要这么过激嘛。”京乐队长摸着下巴轻松道：“先别说是不是一定要采纳冬狮郎的意见，但这也不失为是其中一个办法嘛。再说了，现在浦原现在还没有发话，他是崩玉的研究者，说不定他有其他意见呢？”说着又扭头对一边的浮竹队长道：“说起来那个浦原也不知道搞什么，两天了都还没有回尸魂界。”
浮竹队长脸色一僵，跟着打哈哈：“呃，是啊是啊，浦原来了之后再做商讨吧。”
“呀嘞呀嘞，京乐队长这个时候想转移话题，恐怕不是时候吧？”涅茧利阴森森的打断了刚刚有些缓和的气氛，阴笑道：“如果崩玉不危险，浦原又怎么会让那么大个圈子，想将它封印呢？就算这和蓝染本身有一定原因，但是眼前这个人两天前不才公然挑衅了我们，冲出了尸魂界的包围么？同样是难以控制的人，这样放任不太好吧？”
京乐队长的笑容有些愤怒：“哼，好笑，这是她的错吗？”
“坦白说，这是身为前十二番队队长的浦原喜助造成的纰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