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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的眼泪-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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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一个弹跳躺回床上,“我看你干活。”
她吸吸鼻子,瘪瘪嘴巴,“哼。”
只是这样假装的不服气,几分钟之后,她就已经进入状态,我看着她圆嘟嘟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地起落,屏幕上原本空白的地方渐次内容丰满。
这个姑娘,怎么不仅脸是圆的,连手也是圆的呢?我这样琢磨着,慢慢就起了困意,趴在凉席上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她还在电脑前端坐着,偶尔腾出打字的手揉揉肩膀。心里蔓生柔软的情绪,我于是爬起来,再次站到她身后:“别动,我来给你揉。”
她却猛地往前一缩:“你别动,我身上全是汗,待会儿弄你一手。”
我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拉回来:“这个你就别操心啦,大不了一会儿洗洗。”
按摩的活计我基本从没做过,不知道能不能起到理想的效果,但我从西竹越来越僵硬的坐姿里觉察到,应该是适得其反了。
我从肩膀按到脖子,再从脖子按回去,然后识趣地收了手:“我说,你还真诚实啊,怎么流了这么多汗,真黏。”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腾出智商反击我:“谁让你献殷勤的,活该。”
晚上八点,两个小时之后,原本不堪入目的项目书换了新面貌,只差具体的时间和人员分配等待确定。西竹甩甩劳苦功高的一双手,满脸得意:“看看,姐姐我这双手化腐朽为神奇吧!”
我想起自己之前琢磨的事儿,一下子笑出声来。赶在她追问之前,适时转移话题:“饿了吧?
我叫点东西吃。你想吃什么?”
她头也没抬地去开电视:“管饱的就行。”
翻出家里存着的外卖单,我打电话要了一个大份的海鲜披萨,两个鳕鱼汉堡和两杯饮料以及一包薯条。
我们俩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地板上,看着很不搭调的《人间正道是沧桑》,你一言我一语;吃得很香。
“这女的长好看了。”我对着剧里的林娥评头论足。
“嗯,我也觉得,以前她演《小鱼儿与花无缺》的时候,那叫一个妖女啊,你看现在,学生头多舒服多清纯。”
“妖女有妖女的吸引力好吧。”
“那你说人家长好看了,不还是不好这口的?”
这样把话题从正道拐到歪道,就再也没拐回来。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有八卦细胞。
电视剧放完,接档的是个访谈节目,主人公是个打拼十年终于熬出头的创业家,在主持人的循循善诱下回答一些观众好奇的问题。
“可以想象,一个人创业的道路是充满艰辛的。您这一路走来,一直是踽踽独行,就没有想过找一个人,和您一起风雨同舟吗?”
屏幕上的中年男人露出一个成熟淡然的笑容:“一个人也是独特的一种经历,我觉得,男人要先有事业,再有家庭,这样的感情才比较稳定可靠。”
“放屁!”
我吃惊地转头。西竹嘴角粘着番茄酱,满脸不屑,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有些气虚地瞟我一眼,继而又倔强地挺直脊背:“本来就是胡说嘛,齐家治国平天下,古人都总结出这样的智慧了,他还在这儿信口开河。”
我笑得颤了颤肩膀:“我们又不是古人啊。”
“那他这样说,不就是暗示没有钱女的都靠不住吗?明明是自己心虚,不相信自己留得住爱的人。”
我沉默了一瞬,然后很认真地开口:“我其实同意他的看法,感情不急在一时,但是男人如果没有事业,没有经济基础,感情不会和谐的。”
西竹瞪大眼睛看我:“那你什么意思,总不能你自己去奋斗,让女的等你十年吧?”
“那有什么不可以……”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眼前这个姑娘,我说这话,不是等于说给她听吗?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也好,她不至于傻等我这个心上枷了锁,走不出恐惧的人。
西竹果然很久没再说话。我收拾了一地狼籍后趴在床上换台,吃饱喝足后的睡意渐渐袭了上来,迷迷糊糊就要坠入梦乡。
头发上有轻微的触感,我费力地半睁开眼睛,西竹坐在床边垫子上,下巴枕着左手手臂,右手伸过来抚摸着我额前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们之前,自相识以来,何曾有过这样亲密的动作。可是感觉却如此自然,自然得好像,这是本来就该有的东西。
我于是又闭上眼睛,手探过去按上她的肩膀,咕哝着问:“还酸不酸?”
她摇摇头,下巴蹭过我的手背,片刻后极缓慢地说:“更新,快十点了,我得回去了。”
神智迷糊之下,我的话语快过思考跑了出来:“不回去也没事啊,你睡床我睡地,反正宿舍也热。”
她轻轻地笑起来:“我不回去,简夕要来揍你了,董意意也会找你麻烦的。”
我也闭着眼睛笑,然后晃了晃脑袋,一使劲从床上弹起来:“那走吧,我送你回去。”
客厅和楼道里都没有灯。我锁了门,发现先出来的西竹还站在门口一步没挪。
“干吗?你胆子那么大,寝室有老鼠都不在乎,不是怕黑吧?”
“那个啥,不怕黑,就是怕黑楼道。”她讪讪的。
我犹豫了下,把钥匙塞进裤子口袋,走过去,手臂揽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前走。她的身体有瞬间的僵硬,紧挨着我的一侧肩膀蓦地抽紧,几步之后放松下来。我的心里升腾出久违的悸动,呼吸滞着,边走边暗自发笑,这个姑娘,不禁脸圆手圆,连看上去有线条的腰都是圆的。
只是短短几秒钟的功夫,进了电梯后,我松开她,她旋即扭头,目不转睛地开始研究梯控面板,低低地漏出一句:“谢谢。”
白日的热度在夜晚终于褪去几分,黢黑的天幕上闪烁着几颗星子,偶尔有凉风拂过,吹得人毛孔舒张。小区到校门口,一路无人,一路无话。快到马路边,我没话找话地感叹:“还是很热啊,不该跟你出来的,回去又是一身汗。”
“那你别出来啊。”这样说着,她就加快了脚步,甩了我几米远。
我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小样。
我跑步追上她,两手并用去挠小圆腰:“装生气是吧?让你再装,咦,笑什么,别笑啊……”
一连串咯咯的笑声飘散在夏日的星空下,为沉闷的夜晚带来丝丝生气。
这是记忆里,我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毫无顾忌的快乐嬉闹。
金石初开
西竹
生日晚饭吃完,简夕和前来接她的男友依偎着离开,走前不忘暗示董意意给我和袁更新独处的时间。
简夕的这个男朋友,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矮个子男孩。简夕家在河南,前男友家在重庆,两人在大一寒假回家的火车卧铺上认识,彼此一见钟情,很快搭上了线。
然而他们二人的感情,正如那辆火车的行驶轨迹一样,北上南下,波折起伏。分手闹了无数次未遂后,终于在大三的寒假来临之际突破成功。
闹分手的原因很多,其中让我们立志推波助澜,也让简夕立志一刀两断的,是一件很大的小事。男孩在简夕在山区调研的时候,每天短信电话轰炸说想她,结果却在主动请缨为她充话费时,犯耸地充了三十块钱。有充分证据表明,他那时手头不是多么地紧张。我们思前想后,觉得这种行为真是人神共愤啊。
而对于简夕,这样缺乏男人味的男人,与梦中情人白瑞德相去甚远,最后果断放弃。
现任男友名姓习,名仲之,很儒雅的名字,对应的却是副很彪悍的身躯。习仲之是即将出国培训的飞行员一名,这两年闲时在学校的健身房里练就了强健的体魄。因为他的名字首字母和我的相比,只多出一个Z,被我戏称为Z先生,久而久之,简夕在我面前提到他时,也都是Z来Z去了。
二人确定关系是在我生日前一天。传说中Z先生在一号楼自习室看书时,眼神不小心扫到简夕身上,就再也没能移开。因为奔着去美国读研,简夕为了一颗心尽数扑在GRE和托福上,严词拒绝了Z先生的追求。百般无奈之下,Z先生曲线救国地找到了我,希望可以发掘突破口。
在我眼里,Z和一般好色之徒无甚区别,于是言简意赅地传达了简夕的坚定决心。虽然没有任何交情,彼时Z眼神里深深的受伤感还是刺疼了我。我总结经验教训时觉得,自习时切不可四下张望,一心二用害死人啊。
然而,事实证明柳暗花明这个词不是仅供摆设的。某天晚上,董意意和肖笑颜遛弯回来,一进宿舍就激动万分地向我求证:“竹子,简夕是不是跟Z在一起了?”
我如遭雷劈:“不是吧!”
“我们刚刚在丹桂广场看到简夕坐在一个男的腿上,不是Z难不成还有别人?”
我了个去!我前两天才谈判成功啊,怎么这么突然就缴了白旗啦?这是什么行为?过河拆桥,上屋抽梯,焚琴煮鹤,好像都说不通啊……
最后我概括出两个字:背叛。不久简夕含羞带怯地回到宿舍,含羞带怯地拽我的胳膊,含羞带怯地跟我解释:“Z他真的不是色狼,咱院里比我好看的女生多了去了,他对我坦诚相待,说了很多自己的事儿,他的成长,他的家庭。竹子,他是个有责任、有肩膀的男人,我被感动了。”
我被郁闷了。哪个男人没有肩膀啊?那你也不能这么见异思迁吧?
迷恋白瑞德的女人果然是招架不住硬上弓的,我仰天长叹。郁闷归郁闷,看到别人锲而不舍后镂穿金石终归是好事一件。虽然这样峰回路转得有点让人消化不良,但是我隐约觉得,别人能镂,我应该也是可以的。
董意意会意地离开之后,我和袁更新在校园里散起了步。
白天雨水冲洗过的天空,此时黢黑一片,没有明月,亦无星辰。
我们在昏暗的路灯下沿着院士大道一路走到校园南端的墨湖。沿湖四周挺立着茂密的柳树,夜晚的凉风掠过宽阔湖面,柳条挑逗着水波漾开圈圈涟漪,勃勃生机,在暗夜里依稀可见。
习习晚风拂过脸颊,我伸手理理四散的刘海,时不时打眼瞧一瞧身侧的人。轮廓分明的面孔,英俊的眉眼,直挺的鼻梁和唇畔温柔的笑意。有他这样一路相陪,我觉得真幸福。
“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情,”我说,“几乎我每年生日的时候,天上都会飘雨,很小很小的那种。我妈说,我出生那天好像也在下雨。”
袁更新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嘴角却噙着丝笑:“这样啊,不是你自己说出来,我都不敢肯定,原来老天爷都觉得你生到人世是个祸害所以潸然泪下啊……”
“哼……”吸取上次被他挠痒到求饶的教训,我没敢出手,瞪他一眼后为表愤怒同他拉开五米距离。
他不紧不慢地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主动拉近距离赔礼道歉的意思。我原本协调的步子渐渐往同手同脚发展,心里很是委屈:我哪里是祸害,起码我们两个之间,被祸害的一直是我啊。
间或有落叶踩在脚下沙沙作响,漫长的寂静之后,五米开外的人终于舍得开腔:“我也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儿。简夕昨天给我打电话,不过还没开口就被我堵回去了。估计后面预备好了骂我的话都没派上用场,不知道会不会憋出内伤。”
嗯?有这回事,我怎么没有听说。
“你说什么了?”好奇心驱使下,我把该端的架子抛之脑后了。
“我说:‘你是要跟我说她生日的事儿吧?我都知道,不用上火’。”
“然后呢?”
“然后她就噎住了。挂电话之前问我:‘那你准备干吗?’我说:‘不干吗’。”
我哈哈大笑起来,想着简夕彼时的样子,从气势汹汹到灰头灰脑,完全侮辱了院学生会会长的头衔哪。再就是,她瞒着我为我出头的举动,我在快意大笑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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