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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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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两个字像惊雷一样刷过雷允晴脑海。自从第一次流产后,医生告诉她子宫被切除,她就再没有往这上面想过,后来医院出具了误诊通知单,证实了她的子宫并没有被切除,她才松了口气,但那时她与陆子鸣已经准备离婚,并没有什么亲密接触的可能。只有她从陆家逃出来时,为了拿到钥匙引诱陆子鸣那次,当时太匆忙,并没有做什么保护措施,事后她急着离开,也压根忘了这事。
她例假一直不准,这段颠沛流离的日子,她更是忙昏了头,根本不记得大姨妈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个月来过了吗?那上个月呢,是哪天?天啊,她竟然完全不记得!
韩沐辰看着她一脸恐慌的样子,像是已经确定了答案,更加面如土色。
接下来的车程,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对韩沐辰来说,他封闭自己的内心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他们离婚,他终于可以面对自己的真心,试着大胆的去追求她,没想到却是自己一厢情愿。他们在离婚后仍然发生缠绵,还有了孩子……这对他来说,无疑是当头的一盆冷水,浇灭了他满腔的热情和那来不及表白的爱意。
四年前她是他碰不得的朋友妻,四年后她离婚,他也义无反顾的离婚,甘愿承担所有骂名,只为了能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没想到现实却是这样。
夜路上灯光迷离,他的眼前也是混沌的一片,眼角酸涩,漫长的前路只朦胧成一条灰黑色的幻影。他按在方向盘上的双手攥得紧紧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各种念头激烈的在脑海里交错着,也许她只是被逼的?也许她怀孕是在他们离婚前,那时候她也不知道肚子里已经有了一条小生命?他穷尽各种想象,但都不能抹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们真心相爱过,所以才会在一起抵死缠绵。
他难过的抹了一把脸,歪过头来看雷允晴。
她的表情也很凝重,微垂着头,尖尖的下巴几乎抵到胸口,眉心微蹙,紧咬着下唇。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要到形同陌路的时候才发现珠胎暗结,现在她该怎么办?要拿掉这个孩子吗?不,一想到上次她失去孩子时的痛不欲生,她这辈子都不会再作出这样愚蠢的决定,可是生下来吗?将来陆子鸣要是知道了,会不会跟她争夺宝宝的抚养权?而她大着肚子,将来要再怎么结婚嫁人?
一时间思绪已经百转千回,韩沐辰叫了她几次她都没有听到。
突然有大团的空气窜进来,掀起她垂在肩侧的头发,她这才抬起头,原来是韩沐辰打开了他那侧的车窗,正在点烟。
他很少在车里抽烟,这次却是真的烦闷了,神情看起来十分的疲倦,开了一夜的车连胡渣都若隐若现。雷允晴看着他,他看了一眼手指里的烟,将已经积了长长的烟灰伸到车窗外掸掉,又将烟含进嘴中,察觉她在看着自己,又把烟取下来,想了想,掐熄了。
离得这么近,淡淡的烟草味若有若无的飘过来,雷允晴深吸了口气,闭上眼,听见他在耳边问:“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得没头没脑,但是语气很平淡,很冷静,就像是火焰被水浇熄了之后,灭掉的那袅袅余烟,毫无声息的一丝丝一缕缕逸散开。
他的消沉让雷允晴有一点点意外。因为她觉得这事情再乌龙再倒霉也是她一个人的事,他没必要为她担心,甚至显出苦恼的样子。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韩沐辰接着问:“你还爱他吗?你当初那么辛苦才离开他,现在为了这个孩子,又要回去自投罗网?”他现在甚至怀疑她这么急着赶回北京去的原因了。
雷允晴摇摇头:“不,我回去是因为我爸爸的身体不好,这可能是我能见他的最后一面了,所以我才着急。”她想了一下,试探的问道:“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
他的神色重新陷入苦恼中,隔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声音问她:“你想把孩子生下来?”
雷允晴点点头:“是。其实我觉得,有时候孩子比丈夫更让人觉得踏实可靠。因为对丈夫的期盼是一生一世,永不背叛。而对孩子的爱,从他(她)一出生开始就是为了更早的分离。”
他终于听出她的意思:“你要一个人抚养这个孩子?”
雷允晴目视着前方,看着被车前灯扫亮的那短短一段路面,更多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也许是吧。也许我会独自抚养这个孩子长大成人,以后我还会再嫁人,但前提是那个人必须能够接受我的孩子。”
“不用等以后,我可以照顾你们母子。”韩沐辰忽然抽出一只握方向盘的手,紧紧攥住雷允晴,仿佛怕她不相信似的,信誓旦旦的宣誓:“我会把他当成亲生孩子一样疼爱,将来我也可以不要自己的孩子,专心只照顾你们母子俩,只要你愿意嫁给我。”
雷允晴被他突然间的告白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
韩沐辰继续分析道:“就算你可以独自抚养孩子,将来孩子长大了,陆家肯定会收到风声,如果他们要来抢孩子,你怎么办呢?如果你一直不成婚,法庭上就会认为你无法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将来就算打官司也对你相当的不利。”
她不知道韩沐辰瞬息间已经想到这么远,抚养权官司什么的,她都还没想过。她蓦的一颤,害怕的收回手,喃喃道:“我不知道。这一切太突然,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
她看到韩沐辰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忽然间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只好推脱道:“现在谈这些还太早,起码应该等我到医院去做完检查再说。我现在好累,不想再谈这个问题,让我休息一下,好么?”
韩沐辰也不再勉强她,只是深情的望住她说:“没关系,你慢慢考虑,我可以等。你要你肯给我这个机会,等多久我都愿意。”
韩沐辰的话令她倍感压力,雷允晴转过脸去,额头贴着车窗玻璃,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进入河北境内的时候已经凌晨三四点钟,韩沐辰侧身把她叫醒,雷允晴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见周围在雾色中依稀熟悉的景物。终于京城的光火一点点明亮起来,她看见熟悉的收费站牌子,打开车窗,连呼吸的空气都似曾相识一般。
韩沐辰终于在最后一个收费站前慢慢放缓车速,远处的指示灯一闪一闪,在雾气中连光芒都变得黯淡,天色泛着青灰的白,越靠近繁华,往来车辆越多起来,车子开上市区环路的时候,韩沐辰看了眼时间,开玩笑说:“本来你没有急事的话,这个时间约你去天安门看升旗是最好。”
雷允晴没睡好,有气无力的白了他一眼。不过更辛苦的应该是他,开了一夜车。
他们在车上告别,韩沐辰把车停在她家门口,叮嘱她安顿好后一定要打电话给自己。雷允晴向他道了谢,他就开走了,她自己揉揉眼睛,提着包回到久违的家里。
院子里还跟往常一样静,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草叶上缀着新鲜的露珠。以前这个点,父亲都是在院子里练太极,如今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人声。
屋子的大门紧锁,幸好她还随身带着家里的钥匙。自从李婶去上海陪他儿子以后,再也没人在家里给她应门了。她取出钥匙开门,客厅里也是黑沉沉的没有一点人气,空气里仿佛还能闻到浮灰的气味,像是久没有人居住。
她站在门口发了会怔,像是旅居太久已经忘了家乡模样的孩子,满眼都是无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想什么呢,这回子母亲肯定是在医院陪着父亲。
她把行李提上去,回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的摆设都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她的床还是一样柔软,床单上泛着洗涤剂的清香。
不过她现在没空休息,从衣橱里找了几件自己的干净衣服,匆匆换上,就打车去了医院。
医院的门口,停了不少“特牌”的车,车型没什么出众,都是奥迪这种低调又实用的车,明言人一望车牌就知内里乾坤。这个点,连早班护士都还没起来,院门口已经有两个男人向她走来,盘查身份。
二人虽然穿着便装,但腰板笔挺,不动的时候站姿如同一棵劲松,只见他们行事的方式和利落程度,就知是军人出身。
雷允晴配合的做了身份登记,没想到进去后还有重重盘查,程序比机场安检还要复杂得多。她实在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母亲的秘书吴章,叫他下来接自己。果然吴秘书跟母亲一起陪在医院,他下来打了个招呼,雷允晴才顺利被放行。
她跟在吴秘书后面,小声抱怨:“这世上恐怕没有哪个女儿要看自己的老爸比我还困难的了。”
吴秘书微笑道:“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她吐吐舌,到了电梯里,仍然有人盯着,她不敢再多话,只好眼观鼻鼻观心,老老实实站着。电梯在五楼停下,她跟着吴秘书走出去,一整个走廊都是静悄悄的,只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其他守备在走廊上的人就像雕像一般,在他们走过时连眼珠子都不转一下。
她在走廊上看到母亲。秦书兰一转过头来,她几乎愣在了原地。短短一个多月不见,母亲像是老了十年,本来她两鬓里的白发还不明显,再加上平常注意,只有在阳光下才偶然看到银丝,如今竟然整片整片的都白了。她的眼底也都是血丝,眼袋深重,也不知道连续熬了多久没有睡。
她鼻子一酸,上前一步叫道:“妈。”
秦书兰看着她,眼底波光涌动,却哭不出来了,这些天她强忍着,不知忍了多少眼泪,一开口,嗓音都是疲乏的沙哑:“小晴,你爸……恐怕要不行了。”
她木头般愣住,抓着母亲的手指甲几乎恰到肉里。怎么就不行了呢?她记得父亲去年才做过心脏搭桥手术,当时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父亲长期以来的心绞痛也得以缓解,可是一转眼又说不行了。
她喃喃的问:“爸到底怎么了?是又复发了吗?”
秦书兰蹙着眉,似乎不愿回想。后来还是吴秘书告诉她,本来雷司令已经好了很多,他觉得一个人在疗养院待得无聊,又总让秦委员来回两地的跑,觉得让她受累了,就坚持要搬回家。主治医生当时也同意了,谁知一天晚上,秦委员下班回家,就看见雷司令倒在楼梯上,脸色铁青,已经没有任何反应了。送到医院,医生才说是冠心病复发,而且这次阻塞得比之前都更厉害,加上病人倒下后长时间没人发现,休克的时间太久,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个情况。
吴秘书的话让雷允晴羞愧得无地自容。自从李婶走后,家里就没个帮佣的人,她和允泽两个人,不仅没尽到儿女的孝道,还为了自己的私事,远走他乡,把两老丢在家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如果她没有去上海,如果她留在父亲身边照顾,父亲也不会觉得孤单,更不会晕倒后都没人发现。
她紧张的问:“那我爸醒了吗?医生说现在还可以再做手术吗?”
吴秘书摇摇头:“雷司令的状况很差,医生说血管有硬化的现象,要重新做搭桥手术的话,风险比原来大了很多,而且雷司令额身体也未必承受的了手术。”
这话像当头一棒,重重的击在雷允晴身上。她趔趄了下,向后靠在墙壁上,脑袋里一时空白。
父亲与她的交流不多,自从查出心脏疾病后,更加深居简出,很多时候,父亲在她印象里就是不苟言笑的严肃模样,就算她得了奖状回来,父亲也最多抿着唇微微点下头,说“再接再厉”,更多是他们犯错的时候,父亲会毫不犹豫的用戒尺、狼毫抽打他们的手心,直到打出一条条鲜红的印子。
三个孩子一直都怕父亲。只有她还能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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