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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长媳-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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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允泽目光深切,沉沉的点头。


一一六,失落的戒指
雷少功自从恢复后就一直很勤快,每天要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说是要加强锻炼,以防什么时候又突然倒下。这个周是难得的好天气,老爷子兴致颇高,说要领着孙子去军事博物馆参观。老爷子脾气拗起来,是一家人都劝不住,还不要带警卫员,最后商量之下,只好让雷允泽全程陪同。
周五晚,温家老大打电话来,不知从哪听说了她即将离京的消息,口气略带责备,大约是恼她这次回来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又要走了,眼里压根没他这个干哥哥。
雷允晴连连赔罪,最后商定周六由温辛做庄,邀请昔日同一个政府大院的发小们出来聚一聚,也当给雷允晴饯行。
盛情难却。
雷允晴答应了之后,想起这样一来,周末就只剩下母亲一人在家。秦书兰近日因她又要离家正跟她闹着不快活,她几乎日日都是陪着小心,生怕说错话惹母亲不高兴,索性让雷允泽去劝母亲跟父亲一起带孙子出去玩。
可是母亲早已看出她心思,只道:“我上了年纪咯,走不动了。你们小的有什么地方可去就只管去,不用管我,我一个人在家乐得清净。”
话里明显带着些怨气。雷允晴和雷允泽相视一眼,他们身上的倔脾气其实多半遗自父亲和母亲,正好赶上了一家人都是这样,口硬心软,只好一笑而过。
周六这天正赶上一个国防和军队建设成就展,老爷子领着孩子楼上楼下的转,人流较多,老爷子怕有些地方夏楠看不清楚,竟然想把孩子放在自己脖子上,吓了雷允泽一跳。
“爸,还是我来吧,您以为您是当年呢?”
“臭小子,瞧不起你爸?你多给我们照相就行了,拿回家给你妈看。叫她不来。”
有时候老爷子固执起来也挺可爱。
夏楠说什么也不肯骑爷爷脖子上,开始缠起雷允泽让爸爸抱。人太多,空气不流通,老爷子出行,连警卫都没带,三个人在人海里奋力穿梭,老爷子很快喘起来,出军博的时候出了一身汗,不由的感叹不已:“下回还是得有人陪着出来。”
“爸您就是当领导当习惯了,当一次百姓就受不了,小北就想让这孩子平平凡凡的,有颗平常心。”
老爷子今天开心,说话也随意了许多:“张嘴小北闭嘴小北,你提你老子都没这样频。”
回家的路上,夏楠玩累了,趴在他爷爷腿上就睡着了。
雷少功忽然说:“孩子他妈妈还是不肯见我们?”
雷允泽迟疑了下,说:“这事再说吧,她有她自己的原则,现在还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老爷子颇有感触,“当初你跪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觉得你们简直是胡闹,现在想想,夏楠他妈妈也不容易,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在国外生下孩子,一边工作一遍还带大了孩子,她要是不爱你,也不可能坚持下来。”
“爸,我知道。”
她一直在身边的时候他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同,可为什么看到她和邵谦在一起,他就会痛入骨髓?他一直没想过太深,仿佛只是习惯了有她在身边,忽然空出一个位置,就会空虚,若有所失。这是个坏习惯,却很难戒掉。
他也爱过别的女人,枕上缠绵,总觉得事后空虚。很久以后,他慢慢明白,肉体的激情总会随着岁月慢慢平淡,当她依偎在他的怀里,有时抱着他的胳膊,有时两人就把手握在一起睡去。他摸着她的头发,温馨甜蜜,像亲人。对她,他始终有极强的保护欲和占有欲,总觉得除了自己,谁照顾她都不会像自己这样细心。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给他这样的感觉,只要抱着她,闻着她脖子和身体散发的味道,就会觉得很满足。
她在身边,空气似乎都很宁静。
她在身边,就似一剂温和的止痛药,给他嘈杂的生活注入最平和的安慰。
而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老爷子颇有感慨:“你出生之后,我正忙,只好让你妈妈管你。她就生你这一个男孩,管来管去,都是溺爱,说实话,我怎么看,你除了心地不坏,我还真没发现你的优点。强着让你进军校,你还在那里打架,毕业进机关言论无忌,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没多久就跑来跟我说要学做生意,办公司就开始花天酒地。有时候我都自责是不是自己教育方式有问题,你要什么都给你,才养成你这自大目空一切的坏毛病。我没想到你也会对一个女孩子动真心,当初,你妈妈反对你们,我也是觉得门当户对才好。可是现在想想,地位接近的人家女孩子受得了你这样吗?关键你不一定喜欢,温家那丫头好好的已经被你耽误了,你们离婚后我也想通了,感情的事很难说,就是两个人感觉对了才好,你跟姓夏的丫头也是有缘分的,才会这么多年还纠缠在一起。爸爸……不反对你们的婚事了。”
中午一伙人在昆仑吃了饭,服务生一推开包厢的门,雷允晴几乎愣住。偌大一个包厢,里面人头攒动,一张张或面生或眼熟的面孔,其实真正和雷允晴在一个政府大院长大的,也就那么几个,仍然保持联络的更是少之又少,掰着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可今晚这场面盛大,跟她认识的,不认识的,攀着几重关系的,通通来了。偏偏最该与她相熟的那个没来。
雷允晴想,温大还是通晓人情世故的,知道她和陆子鸣的事情,所以故意没请陆子鸣来。先前他在电话里提到要约人与她饯行时,她就惴惴的想,该不会也有他吧。如今倒是自己多虑了。
温辛坐在里头跟她招手,她犹自发愣,从她后头进来的戴向荣推了她一把,见她犹在雾里,笑着问道:“怎么了,咱们小晴也怯场?”
真正开席之后也就和普通饭局差不多,来自各路的敬酒,这才第一茬呢,就喝倒了一片。第一场告一段落之后,大家都觉得还未尽兴,有人提议去唱K,有人提议去会所打牌,雷允晴本来就不是出来玩的料,觉得KTV里那闹哄哄的气氛,倒不如会所安静自由,大家也能随便说说话。温辛和戴向荣也赞成,于是众人兴致勃勃的出发去“砌长城”,美其名曰“发扬国粹”。
温辛有长期包下来的皇冠包厢,十来个人开了三桌,温辛,戴向荣和雷允晴自然坐一桌,差个牌搭子,两人知道雷允晴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于是临时把戴向荣的弟弟戴维拉过来充数,总算凑了一桌。
麻将牌和到桌心,哗啦哗啦的响,戴维一边无奈陪打,一边打趣雷允晴:“怎么非得走?你到了上海可没这么好的牌搭子给你送牌了。”说着甩出一张五万。
雷允晴没理他,喜滋滋的从戴维手里捡过那张五万,开了一杠。
温辛打量她说:“小晴你酒量也长进了,喝了那么多酒,牌还打得那样精刮,是不是在上海经常锻炼啊……”
“什么?”埋头理牌的雷允晴没注意温辛的话说到一半就没了下文,笑盈盈的抬头,忽然见同桌的几个人都敛了笑,一副凝重的神情,就连碰牌声说话声交杂的包厢里也已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聊天的人噤了声,喝酒的人放下了杯子,和牌的停住了手,只剩下雷允晴一个人乐呵呵的傻笑。
这一切的转变只缘于服务生推开厢门后,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他走进来的时候不紧不慢,转身脱去身上的外套,说话的时候还带着微笑。
“今天什么日子,大家都在啊?”
他的语气寻常,就好象他也本是今天这拨人中的一员,只因为某些原因迟到了而已,完全无视现场突然凝滞下来的气氛和大家面面相觑的尴尬。
一时半会,都没人回答他。他倒是怡然自得的走过来,目标直指雷允晴坐的那张桌。一时间视线的焦点都在雷允晴和来人之间转过来又转过去,仿佛一场炽烈焦灼的战斗即将爆发。
十来双好奇的眸子盯着自己,连雷允晴也感到了不自在。
她的位置背对着门口,从刚才气氛发生改变,到现在,她甚至没有回头朝背后看过一眼,但是在一片沉默之中,她已然感受到了那个人的气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忽然推倒了自己面前的牌。
“自摸,胡了!”
一时间还没人能从这诡异的气氛中回过神来。
雷允晴兴奋的挥着手,催促几个牌搭子:“愣什么,给钱给钱,通通给钱,你们别想赖啊?”
温辛先反应过来,笑着掏出来筹码,戴向荣也跟上。
“小晴,你今天的运气也太好了。”
这几个人反应过来后,其他桌上的人也跟着反应得很快,纷纷与来人打招呼,就连戴维也回过头去,说了声:“子鸣,你来啦?”
陆子鸣笑笑,随口道:“今天正好在这儿宴请领导,结帐的时候经理一说,我就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都在。”
温辛手里摸着张牌,嘴角微抿:“是啊,小晴要走了,大家伙给她饯行。”
究竟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巧,谁也不知道。反正此次活动的策划者肯定是没有邀请他的,至于是谁泄露了消息,也无人知道。总之来者不善,陆子鸣出现在这的原因,在场每个人都心知肚明。
几个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陆子鸣就势站到最先招呼他的戴维身后,饶有兴趣的观战。唯独雷允晴一言不发,视他如空气般继续摸牌出牌。其他两人如温辛和戴向荣跟陆子鸣的关系一向要好,只是碍着雷允晴在场,也不好太过熟捻,视线对上,笑笑便算打过招呼。
陆子鸣一眼窥见牌桌上除了雷允晴是大赢家外,戴向荣的筹码垒得还算略高,于是笑道:“向荣今天收手气不错?”
戴向荣谦虚道:“哪里比得上小晴,一上来就杠上开花。”
被勉强拖上阵的戴维听了又开始抱怨:“得了,你们是看我最近还不够惨,非得要我输得家门都找不到。”
戴维这话本是开玩笑,陆子鸣听了,却认真的俯下身来,一手环抱,一手捏着下颌,仔细看戴维的牌,戴维也没太在意,正巧上家雷允晴刚扔出一张牌,戴维望着自己做了半天的牌面,一时犹豫,到底是碰呢还是不碰呢?
戴向荣瞧见自己弟弟那挣扎纠结的样,不禁打趣道:“小晴你下手轻点,别真把他输得门都找不着了。”
戴维连连点头称是,就要伸手去摸牌,一直看着他牌面的陆子鸣此时却轻轻的提醒了一声:“你这牌面做了半天了,也不见人有人放出一张来,不如碰了换副牌来做。”
戴维本就是墙头草拿不定主意,这时有人一参谋,立马坚信不疑,碰掉了雷允晴扔出的那张牌。放弃了苦苦等待的五筒,重做了一副牌面。
转了三圈再到雷允晴时,她略一思索,将手头的那张六筒甩了出去。
戴维“哈哈”大笑两声,推倒自己的牌,原来陆子鸣教他重做的这幅牌,正是等待雷允晴手里的六筒。而先前戴维等待的五筒,恰巧一对在雷允晴手里,一对在温辛手里,两人都断不可能拆了单打出来,所以戴维注定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牌。
洗牌前大家都将牌面推倒,戴维一看雷允晴的牌,立刻啧啧称赞:“子鸣,还是你厉害,料事如神啊。”
他谦虚的笑笑。牌桌上另两人也都心照不宣,哪里是他料事如神,他只不过比戴维更加了解对手罢了。
因为是雷允晴放的炮,戴维刚才输掉的筹码全从雷允晴一个人那儿赢了回来。
雷允晴扔出一沓筹码,眉毛也没抬一下。只是洗牌时慢悠悠道:“我今儿才知道,麻将是五个人打的。”
这话的意思恐怕在场没有人不懂的,只有戴维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立刻如释重负般站了起来:“正好,我想去上个洗手间,子鸣你来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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