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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情-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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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暴雨倾盆而下,将几人困在了山间,聂生沉闷地呆在车厢外不肯进来避雨,青霜只得给他送把伞出去,回来后跟绯玉窃窃私语:“你看出来没有,自从聂生得了那个路引,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该不会……”
不消说,这两个丫头一直认为召召给聂生下了蛊,至于是好是坏,谁也说不准。
阮梦华刚从一场长梦中醒来,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发呆,不知道是否她的错觉,今日的手指比往日要白嫩些,连胳膊也不再象个干柴棒,多了些圆润。她无意识地抚上自己的脸,想让绯玉给自己找面镜子来仔细瞧瞧,正好看到她二人缩在一块讲悄悄话,不由顽心大起:“你们在说什么,大声点儿!”
二人慌忙齐声回道:“奴婢们没说什么。”
“我都听到了,快点自己说出来。”
车外大雨滂沱,雨声嘈杂,二名小婢才不信梦华小姐能听到,但主子问起,她们只好回道:“奴婢们在说聂生,他最近好像有心事。”
“只是这些吗,你们最好说真话,不然小心我把你们送去炼长明油。”
明知道她是在吓唬人,两名小婢脸色还是瞬间惨白,召召本在一旁含笑看着她们,这会儿不由不好奇地问道:“什么是长明油?”
到底什么是长明油阮梦华其实也不懂,她只知道这东西在上京城是件讳莫如深的事,公开又隐秘地存在各个贵人府上,想来该是对府中下人的一种惩罚。
她说不上来,只好去问云澜:“什么是长明油?”
云澜明显在想别的事,闻言不赞同地皱眉道:“你从哪儿听来的,这可不是好东西。”
“还不是听那些下人胡言乱语,到底是什么?”
云澜想了想道:“很多有钱的人家会各地的乡间收来有残疾的人或者傻子,平日里养在府中,等主人死后,用他们的脂肪炼长明油。”
在场的四个女人面色全变,阮梦华听得心悸难受,差点喘不过气来,连连摆手制止他再说下去,到底这是干什么用的她已经不想知道,光是做法已经无法接受。
半晌召召叹道:“氐羌族确实有许多秘事比较恐怖,人人说起来惧怕得要命,其实世人又好到哪里?”
雨声渐歇,聂生提出要继续去前方探路,云澜突然笑道:“这些日子尽在车上窝着,我跟你一起出去探路,顺便活动活动筋骨。”
这本是极正常的话,听在召召耳中却不正常。往常他护着阮梦华一步也不肯离开,这会儿为何如此行事?而聂生的回答更不对劲,他连声拒绝:“不必了,在下一人便可,怎也劳动云公子,再说我们一起去的话留两位小姐在这里不安全。”
云澜倒也不坚持,微微一笑放他离开:“也是,是我思虑不周,那好吧,你速去速回,我估计马上就该过水地了。”
他回过身与召召若有所思的目光碰个正着,两人对聂生的不对劲皆是心中明了,却不点破。召召在心里盘算着呆会儿聂生回来直接下个萦心蛊,此蛊的厉害绝不亚于她杜撰出来的“不二蛊”,好叫聂生一五一十全招出来有什么古怪。云澜却在想呆会儿找个借口离开马车,悄悄地跟上聂生,看他到底是不是探路去了。他这两日一直在暗中防范,生怕猜测会成真,没想到身边的聂生先露出不对劲,那么车上的青霜、绯玉会不会也有问题?
还未等二人想好,附近的山坡上突然传来几声长啸,阮梦华隐隐觉得熟悉,还未想出是谁,身子已被云澜腾空抱出车厢,躲在一颗大树下面。召召跟着下车,青霜、绯玉倒也机灵,以最快的速度爬出来,跟在三人后面藏好。
过不大会儿功夫,一道人影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左臂上深深地插着一支羽箭,身上也有多处伤痕,血顺着伤口往下流,看样子伤得不轻。他一边跑一边长啸,竟象是在向云澜几人示警。
云澜看得分明,低声道:“是南华,他竟跟到这里来了!”
可不就是南华,在他身后还有一群蒙头蒙面的黑衣人追了上来,看来是他寡不敌众,一路被追杀至此。
南华冲到马车附近时,雨地泞滑,他的伤腿一软倒在车前,随行而至的黑衣人呼啸跃起,大有将他斩于车前之势。云澜一把将阮梦华推给召召,也不见他拿什么兵器,斜踏两步一脚扫出去,瞬间便踢倒三人,未等落地站稳便又指戳疾点,最先冲至近前的黑衣人已被他全部放倒,也不知是死是活躺在泥泞中。
他一把拉起南华,喝了一声:“想活命的住手!”
其实不用他说,那些人已停了下来,互相对望一眼后突然向后散开,云澜隐隐觉得不妙,这些人定不会怕得自动退开,南华急声道:“莫放叫他们有机会放箭……”
一宿行人自可愁(六)
离他们歇息之处不远的山坡上突然掠出数道人影,顾不得还有同伴未归队,一言不发挽弓射杀众人。
云澜无暇去想南华为何在此时出现,手一甩将他送至车前,身形一晃已往山坡上疾奔而去。
箭矢如流星般繁多,大部分被云澜挥掌拦截,还有一小部分未到车前已势弱掉落下来,也有射中了先前被云澜放倒在地上嘶呼挣扎的人身上。这些人定是杀人如麻的冷血杀手,眼看着同伴无辜被射杀也无动于衷。
云澜眉头一皱,身为医者,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愿出手,即便出手也甚少出狠招。上次没等他出手,召召便杀人立威,这回不行,聂生此时还未回来,怕是凶多吉少,马车里还有四个女子,召召以前杀个把人不在话下,可这会儿正虚弱着,阮梦华手无缚鸡之力,那两名小婢更不用说了,也不会武,故而他下手再不容情,如鬼魅般来到那些杀手面前,随手拍出去,近前两人一声也没叫出来便倒在地上,头颅如被铁锤重击过,血流和泥水混在一起真是惨不忍睹,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不等其他人回过神围攻过来,云澜继续欺身向前,他神色清冷,只在鲜血飞溅避之不及的时候才微微有些变化,那些杀手脸色发白,知遇上致命煞神,却仍是拼死抵抗,无人敢逃离。
那厢南华已忍痛站起身躲在车侧,瞧了一遍自己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还得腾出手来替拉车的畜牲挡些流箭,一眼看见召召歪靠在车里的模样,立时为那股病态风流所倾倒。身上有伤算什么,周遭那些泥泞算什么,不远处那些濒死之人的惨呼算什么,南华但觉得青山绿水,悠悠然神清气爽,他将流血的手负在身后,端着风流倜傥的架子,文绉绉地道:“人生何处不相逢,召召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召召看了眼远处云澜的情形,知云澜一人能应付得过来,微微笑道:“是很巧,不知南公子要往哪里去?”
“我也是随便走走,游历一番,不想竟与你们重逢。”他说起假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似真的出门踏青,在一片绿柳红花之中遇上了心仪之人,满心的欢喜。
只是一支不长眼的箭嗖地射过来,他急忙将身子贴子车厢狼狈避过,还未说出话来,数道风声从车后袭来,十几名杀手已将马车团团围住,避无可避之下,他只得拼尽全力举剑相格,一阵金戈交击声过后,他虽杀了几人,自己却也被旧伤拖累坐倒在地,血流不止,兼胸口气血翻涌,难受得差点晕倒。
那些人抛下他不理,转而攻向马车,当先一人刚跳上马车一个照面就被打了下来,里面几声女子尖叫,南华不知里面出了什么事,急忙咽下喉头的血腥之气,强挣着冲上去。
混乱间马车突然一声轰响,随即侧翻在地,几匹马也被当场击杀。此时云澜恰好回转身来,出手便重挫了大半名杀手,暂时逼退那些人,又出掌将一面车厢震散,召召与绯玉扶着人事不知的阮梦华走出来。云澜一惊:“丫头出了什么事?”
召召面有忧色,低垂着眼道:“暂时没事,先把这些人杀了再说!”
眼见着不能成事,来袭击他们的杀手眼神灰败却毫不退缩,咬牙又围上来。南华正欲上前帮云澜,却觉身子一轻,被拎着扔到青霜和绯玉身边,召召冷冷地喝道:“看好梦华!”
话音刚落,她已闪身到了那些杀手面前,下手之狠辣比云澜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每次她一抬手便有一人惨叫着死去,有的人甚至闭上眼等着她下手,象是知道无法躲避。
南华苦笑不已,他小看了这个如花似玉的佳人,也是,氏羌的女子怎会有简单的。再看身边阮梦华昏沉沉地倒在绯玉怀里,绯玉也受了伤,肩头的衣服被血染红一大片,许是惊吓过渡,面对着自家主子张了半天嘴才说出来两个字:“……青霜……”
透过车厢碎裂的缝隙,南华看见青霜倒在里面,心口插着一柄利剑,动也不动,应该已经死去。
他惊怒不已,聂生也死了,就死在那片山坡的背面,当时他探路回来,与一直偷偷跟着马车的主子见面,才说了几句话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杀手杀掉。南华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追杀,他是因为好奇才跟上来,却不想会遇上这等事。
剩下的人毫无意外全部被盛怒中的召召杀掉,没有放过一个人。看着山坡下这片惨状,南华不解地问道:“为何这些人象是根本不怕死,明明是没有胜算的事。”
云澜将阮梦华抱在怀里,仔细地诊脉,并不理他。
召召却弯腰翻查着一具死透的尸体,该是一下子便发现了什么,面若冷霜地道:“因为他们被人下了蛊,若不拼尽全力截杀我们,会死得比现在更惨。”
为何世人闻蛊色变?其实蛊术本身并不会去害某个人,只不过有些人会用蛊术来害人,故而蛊术被世人所惧,且深恶痛绝。就象是医术,有的人可以用医术来治病救人,有的人却用医术来害人,一切皆是人的错。
南华默默走到一旁,扶着一棵树木坐下来调息,半晌睁开眼后,云澜来到他面前问道:“你怎么跟上来的?”
“聂生是我的人,他自然有办法给我留下印记指路,当日在邺城我虽不能马上跟来,但之后总有法子摆脱麻烦。”南华说着心却越来越沉,难不成那些人是被他引来的?
云澜的话证实他的想法:“难为聂生如此忠心,为了你的好奇心,居然给我们引来这么大的麻烦!他人呢?”
“已经死了。”南华站起来,低声道:“出了这样的事全是我不好,梦华小姐她没事吧。”
云澜揉了揉眉心,无力在此时痛责他的过错,叹口气道:“她身子本就虚弱,马车侧翻替召召挡了一掌,眼下还说不准。”
刚刚他给阮梦华把过脉,却对她的状况无能为力,就连召召哺喂她喝鲜血也醒不过来,此时已是气若游丝。
若是可以,南华情愿自己没有跟上来,他满心愧疚:“那怎么办?”
“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我怕还会有人追来。”
绯玉已包扎好自己的伤口,忍着痛陪在昏迷的阮梦华身旁,她只是个小小的丫鬟,想不通刚刚几个还在赏景看雨,怎么一会儿功夫青霜便死去,少主也突然出现,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不知道该向谁诉说心中的不安和伤痛,身边的召召姑娘脸色为何那么苍白,她怯怯地叫了声:“召召姑娘……”
眼看着召召要晕过去的样子,突然眉间一凛,高声道:“什么人,快给我出来!”
云澜也已惊觉,身形一动正要掠起,有两人从树后绕出来,赫然是柳君彦与香眉山二人!
这里已近氏羌,深山之中人迹罕至,他们出现的时机太巧,云澜沉声问道:“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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