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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大唐-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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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确想得那条哈达,我们终是要走,芒赞族长收留我们一年,迥儿得他如孙儿般照顾喜欢,离别时我想将尊贵的蓝色哈达献给族长,藏人的礼仪,离别相送哈达,意为感激,将心留下。

“卓马,卓马!卓马?”有人在叫“卓马”,声音贴着脑后,我反应慢了一拍,卓马,叫我?意思是,姑娘?还在想,肩被扳住,我身不由己,向后旋转。人在转,身在动,一手伸于我面前,顿了顿,却捏住了迥儿的脸。

“做什么——”我惊叫,忽然惊觉身后空旷,人群早已闪开两边,我们面前站了个一身半袖初巴,襟边领口水濑皮镶边的藏族男人。“你放——”我叫了半句,拨他的手被他抓个正着,他力度极大,我单手失了气力几乎将迥儿跌在地上。

“你是汉人?叫什么名字?这小孩是你什么人?”他改了汉语,换手来托迥儿。“嗳,还没答我呐!” 

我夺路就跑,那人在身后不紧不慢地笑,步步身后,声声耳边,我愈飞奔他愈发笑,“咝”地一声,我发上舟曲头饰掉落,满背长发皆落人手。

“放——手——”

一声大吼,有人揽我疾退,是伊贺,我得了自由,迥儿放声大哭。

“你也是汉人?你是她什么人?”那人颇为不信,看看空空两手,倒放声大笑起来。“嗳,你可知我是谁?冲我呼喝?打我手上夺人?你有种!”他手捋右耳后,伊贺上下打量,漠然不应。这人是标准的藏人贵族打扮,藏族男子以长发梳理辫入红丝线后盘于头顶,每缕丝线套以各种银饰垂于右耳后,此人耳后线穗上套的竟是满满的象牙箍、玉环和镶有珊瑚、玛瑙的银饰!

“走!”伊贺揽我纵身而起,扬手道道,身后哇哇大叫,似有叮铛物什落地。

“追!给本王追!拾起来,统统拾起来!”

我扭脸望后,那人手捂右耳跺脚大叫,人群中有几人拉他阻他,“殿下…她…”

我们一口气奔回牧场,伊贺仰面跌于毡上气喘不止,我无甚受损只是迥儿脸上浅浅淤青。“那人,是哪一国的殿下?吐蕃,还是吐谷浑?”我问伊贺,刚才我听得清楚看得清楚,那害得我们拼命逃回的男子被一人拉住,那人叫他“殿下”,两人服饰相同,都是身着水濑皮镶边的金锻初巴,戴着极为奢华的象牙玛瑙首饰。殿下?哪国的?关山北面的吐谷浑,还是西面的吐蕃?

“那句藏语,翻译成汉语应该是‘世子’,不是‘殿下’。”伊贺缓气解释,他藏语比我精通,对塞外诸国皇室也比我知道得多。“那个藏人啊,右耳边挂珊瑚玛瑙的那个,可能是吐蕃的舍城世子。还有那个最后来拉他的人我倒是认得——吐谷浑的河源郡王诺曷钵,他的郡王还是郭将军便宜他的,那年您坠下合离山,将军踏平了吐谷浑,慕容顺死了,吐谷浑无人为王,李豫便顺水推舟扶他坐了河源郡王。这两人本来都是世子,又是邻国,应该是互相熟识,新年里结伴来了大昭寺朝拜。”

“我不认识吐蕃世子,他跟着我做什么?”我不禁叫起,又堪堪明白。“小姐容貌…是跟藏族女子不太相同。” 伊贺望了我面上婉转措词,是我容貌惹祸,高原塞外人多黝黑结实,我样貌身材经年无变,又与众不同的肤色过白,于一群藏人中不是不显反是更显。

“我们跑得够快,应该无甚关系,只是这几日少出去走动即可。下月,回纥平定我们就启程,听说吐蕃赞普一直想纳吐谷浑为他郡县,诺曷钵当然是不愿意,不过他不敢对着干,一直是以金钱好处贿赂着舍城,终有一日这两国要撕破了脸,这里夹在中间绝不是个安全之所。”伊贺再说与我更多,原来吐蕃赞普膝下无子,一直待自己的侄儿舍城有如亲儿,舍城深受其宠地位坚固,故有些骄横之气。

我无心这些藏人勾契关系,只从那日起一步不离牧场,转眼时光飞逝,外间好消息不断。二月,叶护与回纥三大铁勒部落联盟攻城,曾助大唐夺回两京的帝得和罗邪两位将军也远赴大食天竺借回援兵,叶护如虎添翼,其他铁勒亦见风使舵撤去城中势力,移地建的政权在内外交困中岌岌即倒,所谓邪不压正,人定胜天,就是最好的明证。还有一桩好消息,郭旰的唐军声名大躁,原本郭子仪之名在漠北就是如雷灌耳,郭旰也姓郭,领的又是朔方军,此次威名更甚,美名也播,人人皆称颂郭大将军仗义相助。

二月十五,我们向族长告辞,由关山穿越回纥版图需用时一月,再由回纥至高居丽舟渡东瀛,其间还要将迥儿托付郭旰,这样算来行程至少三至四月,如今叶护胜局已定,我们此时出发,正能赶上。老族长舍不得孩子,迥儿过了这个藏族新年倒口齿越发伶俐,一口一个阿尼叫得老人家又开怀大笑又万分难舍。一日饯行,我们依风俗向每顶毡帐告辞,家家拿出最好吃食物招待我们,吃了不算还拿,迥儿的吃食小包变成大包,整整装了一箱。十六夜里伊贺醉眼朦胧,家家青稞美酒真情招待,他一一饮尽,好客的人们又再加满,如此一来二去,能喝度数极高的青酒胡酒的伊贺也成了醉汉。我们相约明日出发,伊贺送我与迥儿回帐后离去,一觉醒来,伊贺蹲在毡毯旁,胡乱裹了迥儿推我。

“小姐,迥儿我抱,您快跟我走!”伊贺严肃非常,我随军多年一醒即头脑清明。帐中油灯枯黄,我快速披起外衣,把迥儿周身穿暖,再将毡毯折成长条系在他背上。伊贺刀划毡帐,我们从帐后钻出,一出帐,只觉火光通明,人影摇曳。“伊贺,牧场出事了?”我紧跟着他,他不往暗处只往明处,关山牧场位于山半腰,要想下山只得前山牧场一条山路。

“我半夜起夜发觉前山来了很多人,这些来人倒不是贼盗劫抢,我见芒赞族长亲迎进帐,本以为是来访的客人,刚想走,就听那人进帐前问了句,他问,族长牧场中可有位汉人女子带着个孩子?”伊贺停于一顶帐后回答,我一下楞住。“找我?是李…”我猛摇头,不会,不可能。

“是吐谷浑河源郡王诺曷钵,他是被郭将军吓怕了胆,也许舍城纠缠您那日,他就认出了您。您还记不记得,我说过吐蕃和吐谷浑的关系,依常理而言,诺曷钵若想抗衡吐蕃唯有依附大唐。呃,我的意思…”伊贺以为我不懂,他反复述说,我摆手要他停下。迥儿有些醒了,我解了毡毯接手拍哄,这孩子真是争气,平日半夜醒来必大哭大闹,今日只四处好奇张望,半点声响也无。“我记得,我明白了。我们现在就走,来得及么?”我捋发整衣,抱着迥儿迈步光亮。

自他说出“诺曷钵”三字我已明白,这里的牧民不知我是谁,吐蕃的世子也不知我是谁,但吐谷浑的河源郡王却是认识我。

当年的伏埃城是大哥率军攻破,吐谷浑王宫是李豫一把火烧光,威胁他王位的易昭死于非命,一国之主的慕容顺自杀身亡,诺曷钵能登上王位,大哥与李豫,既是他此生的梦魇,又是他此生的恩人。

伊贺那日带我们狂奔,也许他已想到了这点,我与大哥容貌太过相似,诺曷钵认得大哥,就认出了我。两个月的风平浪静,我们安于这世外桃园,伊贺寄希望于匆匆一瞟无人识我面目,他是不希望我再亡命奔逃,原本,明日我们即出发,关山、回纥、高句丽、东瀛,虽苦虽远,坦道新生…世事无常,诺曷钵为抗吐蕃暗地依附大唐,如今,李豫监国…

“小姐,您决定了?”伊贺压低声音,我不回头,不作声,只向前山的守卫微笑招呼。“郭姑娘,这就走啊!族长说明早送您下山呢!”两名守卫藏语夹着不熟练的汉语,他们送我们马灯,还告诉我们,下山路上会遇到土族士兵,那些是吐谷浑王宫侍卫,并无恶意,别让孩子吓着了。“谢谢,我们赶路急,就不进帐叨扰族长了。”我们谢过守卫,其中一名守卫善意要回帐去取裘袍给孩子,婉言说不,他反以为我们是怕给他添麻烦。“真的不用了,我们走了啊!”伊贺夺过马灯推我们就走,“小姐,别往后看,老族长送人出来了,走,快走!”我低头拢毯,抬腿就跑,就听肩上迥儿支身大叫,“阿尼——阿尼。”

这一声“阿尼”,惊得我魂飞魄散,四周本就光亮,此刻更无所遁行。

“郭姑娘!姑娘!吐谷浑的河源郡王特来——”

“王妃!太子妃!娘娘您留步———”

伊贺揽我们飞掠,拉我狂奔,又一力相挡叫我快走。“伊贺!伊贺!伊贺!”我没命地跑,没命地回头,他如鹏展翅,前后左右,双拳开弓,双腿连环,那些土族士兵一击即倒,他们不敢动手,只是围拢,镪锒镪锒——,无数半月弯刀自掷地下。

“小姐!小心!别碰刀!别碰刀!”伊贺的叫声湮于满山遍野的大叫,向前,白铠圆甲一望无尽,向后,关山通明照如白昼。

“太子妃您留步,留步啊…您别跑…”半袖绛袍的男子一把抓住我肩,迥儿从我怀中跌出。

“嗳,小世子!不哭不哭,太子妃娘娘,在下河源郡——”那人抢抱迥儿,我抢拔他刀。“小心!”他声音尖叫扭曲,我横握弯刀,抵住胸前。

“小心啊!这刀碰不得啊!”我没吓倒,他几乎已吓倒在地。

“诺曷钵,把我儿子还给我!”我厉声大叫,他闻言立刻将迥儿托出,一手弯刀,一手孩子,我奔逃一路早气力半失。“把刀给我!”

他突然扣我手腕,我跌了地上,迥儿滑脱我手。“您松手,这刀碰不得,我族弯刀淬毒,您松手,有事好商量,啊!汾阳王——”诺曷钵先是好言,他一手扣我手腕,一手五指死扣刀背,最后一声惊叫,他惊叫夹着惨叫。

我霍然抬头,诺曷钵双臂巨颤,他肩上十指双腕,青筋暴突。“汾阳王,郭大将军,您——您慢动手——”诺曷钵扭头求饶,他身后男子银发飘扬,含泪望我。“哥哥…”我望他面庞泪流,望他银发泣下,他含泪含笑,微微点头。

诺曷钵臂随他动,五指扣刀,刀峰向我,呲——我臂上微凉。

“啊——将军——不是——不是我——”

诺曷钵惨叫不成人声,我毫不觉痛,大哥甩他抱我,还有迥儿,我们紧紧拥抱。



 我知道我的孩子就在身边,他小小蠕动的身子不断碰触我,他伤心大哭,他叫娘,叫叔叔,我想找到他,想安慰他,他吓坏了,我的迥儿。

骨肉!殿下!殿下留情!”伊贺远远嘶声,我卒然气急难喘,身后的怀抱太紧喘不过气。

“李豫!放平她!”那声音苍老悲忿,我看到了,是爷爷,他离我这样近,他枕我颈,他张我眼,他撕开我衣襟,晃晃金针当胸插下——

恍恍中不知白天黑夜,平地到毡帐,毡帐到木房,有一日我终于清醒时长,房里桌边有个人,穿天青色长袍,始终背身,忙碌。

“朝——”我微弱呼唤。

“我在!珍珠,我在!”帏帐忽地扯开,有人扑到枕边,抓我手,抱我身,欣喜若狂。“醒了醒了!老神医她醒了!她叫我俶!她记得!珍珠记得我!”

是李豫,他紧紧抱我,不断说我醒了,不断说我记得他,那个始终背对我的身躯慢慢回转,白发白胡,爷爷老迈苍苍。

“余毒已尽,恭喜!”青袍拂帐,爷爷大步出房,甚至,未近床边一步。

“爷…”我哽咽,泪珠酸涩涌出既被抚去,李豫高叫来人,侍女鱼贯进房,他为我漱口擦面,他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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