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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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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清晨,宵霄早早起了床开始打扫庭院,尽管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脏乱,可东一片落叶,西一片小树枝,看得他头疼不止,他不知道会清扫到猴年马月,不过为了听师父传授技艺他不容质疑的努力清扫起来。扫帚划着青石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回荡在院落里,在石板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过了许久天空方才从蒙蒙亮变得天光大亮,他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一边不住的用衣袖拂去额角的汗珠,一边继续挥动扫帚,他心急如焚的眼见着师兄弟们从身边匆匆走过,然而还有一大片庭院未清扫完,只得埋头继续将树枝和落叶清扫到一处。路过的同门师兄弟有人发出轻轻的笑,有人带着不削的神情。
风是我们一辈子的过往,总是在生命里吹起,你不知道生命时候会是柔风熙熙,亦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狂风大作,但我们不得不默默接受,因为无法改变所以忍气吞声。
上官渡一边奔跑一边穿上宽大的衣袍,动作滑稽而可笑,偶尔摸着他的脑袋跑过去的师兄们,他会不满的连打带骂。他抓着没一根发丝的脑袋笑笑,歉疚地说道,师兄,我来迟到啦。
那赶快去听师父讲授新的记忆吧,不然他又会责罚人的。宵霄停下来劝道,再说,庭院已经剩下不多,我一个人能够打扫完。
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师兄,我还是帮你一块打扫吧。渡不顾宵霄的阻止,便托起旁边亦扫帚卖劲的挥动起来,看着他较真的模样宵霄唯有无奈的摇摇头。
当他们做完这一切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老高老高,将他们的脸庞晒得通红,各自的脸庞闪烁着晶莹的汗珠,他们相视着哈哈大笑一番便丢下扫帚朝师父讲授的地方奔去,清晨的雾气早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有的只是这略显湿润的空气,因了这铸剑山庄常年不息的溪流,于是整个山庄的空气不仅带着树叶青草的味道,亦亦湿润的。他们在一路上飞奔,那些草和林木在身边纷纷倒退,让他们愈来愈感觉到兴奋。
可当他们触到师父的那一双怒视的眼睛时,他们的欢乐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喘着大气,心怦怦的跳,刚才急剧的奔跑还未让他们平静下来。胸脯不停的起起伏伏,上官渡却不以为意地说了声:“师父,我回坐去。”说完便坦然地往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不停的与师兄弟们嬉皮笑脸。
“站住,渡。”朱宇的声音响亮的响起,一听见师父的喊叫他吐了吐舌头,头也不回的问道,师父,你又怎么了,没事我就回座位上去。
“宵霄,我到底该怎么说你呢,你怎么能耽搁渡跟我学艺呢?”朱宇质问道,表情看上去很可怕,比当日罚他打扫庭院三日更加的狰狞,这一次在座的子弟们都不敢吱一声,师父的模样似乎真正的生气了,那么当下最好别再火上浇油,他们都是识时务的。
“师父,是我自己要去帮师兄的,不关他的事。”上官渡突然接着朱宇的话回答道,说完之后便感觉大事不妙,忙闭上嘴。
朱宇将手中的教尺扔过去,但是仅仅与渡擦肩而过,他气呼呼地说道:“你也过来站好,没让你说话的时候闭上你的嘴。”然后上官渡便耸拉着脑袋站立在宵霄的旁边,一脸的不满意。
宵霄见事情向着更糟糕的地步发展,便想将所有的罪责揽到自己的身上,他说道,师父,是我不好我让师弟来帮我清扫庭院的,不关他的事你别惩罚他。
师兄你说什么呢,明明是你不让我去帮你,然后是我死缠烂打你才同意的。渡听见师兄为承担责任将所有的过失推到自己身上,心中一惊,那怎么能行呢,师父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惩罚他的,于是慌忙争辩道。
“你俩别吵了,为师自会判断谁是谁非的。”朱宇打断了他俩的争辩,厉声质问道,“宵霄,你可愿意让师弟替你担这犯错的惩罚?”见宵霄诚恳的摇头,他便继续说道,那么为师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
宵霄似乎从师父的华丽听出了一些话外音。那么为此,为自己的做法,他是无怨无悔的。




 chapter《3》9

讲堂内静悄悄的,青葱的树叶掩映在窗户外,一些绿叶间隙投射出来地光斑在讲堂内的地面上,无论怎么样那些微小的被遗漏的阳光,淡淡的,浅浅的,丝毫没有明亮刺眼。
讲堂内的桌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就在朱宇发怒的一刹那刚才还是七倒八歪的子弟们一下端坐在位上,心神不安的听着朱宇斥责宵霄的声音飘进耳中。
上官渡在宽大的袖袍下显得丁点幼小不成熟,他摸摸光秃秃的脑袋将师父的话置之兀理,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埋怨,他想师父怎么能够总拿宵霄师兄出气呢,这样做未免有些得寸进尺。
渡这一次无论如何要阻止师父伤害宵霄师兄,他据理力争道:“师父,这次真的不关师兄的事,你想责罚就责罚我吧,我毫无怨言。”
“渡,你不要再胡闹,宵师兄自有分寸,你好好像师父道歉他会原谅你的冒失。”宵霄真担心师父一旦暴怒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连忙扯了扯渡的衣袍,示意让他停下愚蠢的行为。渡仿佛并不理会宵霄的暗示,他今天怎么婆婆妈妈的呢,不是说好苦难同当的么,我才不要丢下师兄你一个人忍受心里的那一份亏欠。
上官渡不知道师父这一次会想出什么花招来折磨师兄,但他能肯定的是一定并不轻松,尽管年幼和心智尚且不成熟,然而有目共睹的事实他怎么不能判断呢,师父是那样的专横不容任何人的质疑,师父年少的他似乎处处宽容,可他依旧因为师父对宵霄师兄的态度,使他心中有意思反感。
“师父, 你到底算什么,因为宵霄师兄不能一字不漏的听出你讲授的内容么,你这么做毫无疑问是想赶他走么,既既然如此又何必来这么多的花招呢,不若一次痛痛快快的将他逐出山门。”渡这一次似乎和师父较真,说话的口气亦不是那样平和。
朱宇将衣袖一挥制止了渡的解释,他可不吃软硬兼施这一套,严厉地问道:“宵霄,你就这般教你的师弟的么,你看看他山门样子既然学会顶撞师父。”
他立刻替渡开脱道:“师父,你知道渡年幼无知,你饶恕他将所有的罪责附加给我吧。”身旁的同门子弟已经开始细细聆听他们之间的对话,有人似乎渐渐同情宵霄的遭遇。
师兄。渡将音调拖得很重很长,像是在怨他有像是不耐烦,他对师父说道,你知道么,宵霄师兄每天都很刻苦努力的,你不知道他每晚学习到很晚当其他师兄熟睡之后,他处处说师父的好话,让我铭记师父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们好,可你呢,真有的有那么好么?
最后一句质问让宵霄瞪圆了眼睛,师弟他莫非太胆大包天,师父是何等在乎颜面的人,让他颜面无存的都会多多少少报复性的惩戒。再坐的子弟们皆暗暗折服渡的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这一下不知道师父会怎么惩罚这个受尽铸剑山庄宠爱的小师弟呢。
啪的一记耳光打下去,所有的朱宇的子弟们比比回头,可他们望见的是宵霄捂着打疼的脸,那上面分明留下五道深红的印记,那结果万万是他们未曾预料到的。脸庞的感觉仿佛讲堂外阳光的耀眼,这个季节是难过而又难熬的,他们都怎么了呢,唯独我像在炼狱里反反复复的挣扎,逃不出最后的绝境。
“宵霄,你把渡引导成什么模样,你下去后打扫庭院再加两月。”然后面色铁青的离开了讲堂。一阵风吹过去,外面的树叶摇晃了一下,所有的风波就在一刹那消失殆尽。




 chapter《3》10

你想谋害死你的师兄么,你没看清师父当时的盛怒还逞什么强,真不知是年幼无知或者单纯。旁边一位同门子弟对渡说道,心里对刚才心有余悸,难道你没分清我们这些平日里无法无天的弟子都中规中矩了么。
渡听完旁边师兄的批判,立刻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心中倍感万分抱歉若不是他的胡作非为,若当初听从师兄的劝告,师兄应该不会挨师父那一记耳光,可所有的悔悟都已来不及弥补这一过失。他咬着嘴唇说道:“师兄,我是想帮你的,可是我却倒让你愈加的难过。”
可是你还小,师兄我不怨你,就算如此我们的友谊依旧长存于天地。宵霄将手搭在渡的肩上,内心却像无谓混杂不是滋味,不听话的师弟终究是将他拖进了深渊。
这个暗无天日的时节什么时候会是结束,宵霄抬头一望,然后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进入铸剑山庄
之后似乎也有不少收获,可他却承载了太多的屈辱,他不知道过去的漫漫长途是怎样熬过来的,是小师弟一直的帮助一直的陪伴么。
这天倾盘大雨骤然而至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那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发生。瓦檐上的雨水潺潺的滑落,像断线的珠帘一颗一颗的圆珠纷纷散落,那远远望去的天幕间就纷纷撒下的无数张巨网,网住在空间中来去横流的空气,网住过往如烟的明眸笑颜。
下雨的季节是安心的,宵霄的心平静的像湖泊里镜子似的水,没有风,没有鸟雀掠过,所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样子。从小被父母遗弃的他在世间吃过不少苦头,可将他拾遗回家的养母对他很是呵护,可是先天的缺陷不仅是亲身父母嫌弃他,甚至是养父也容不下他这般模样。
养母处处的包庇呵护,养父的指骂,后来他懂得人间的冷暖,温暖就像养母灿烂的笑容,冰冷就生母的残忍。后来宵霄被养父送至铸剑山庄跟随朱宇学艺,当然他是知道他是为了避开自己带给他的负担,幸好养母泪水涟涟,依依不舍,给予他勇敢的理由。
“霄儿,在外面若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尽管回到娘亲的身边,娘亲永远是你的避风港。”养母如是说,他的心仿佛被什么抽了一下,是啊,您何尝无处不是我的避风港,我的难过与伤心都在你哪儿被包容。
宵霄突然萌生一种要有所成就的想法,然后胸有成竹地说道:“娘亲,我一定会荣归故里,让你风光无限一把。”将养母乐得合不拢嘴,她轻轻的抚摸宵霄的发梢,然后爱怜地说,霄儿果真长大了,模样很英俊,当初收养你的时候你还不过几个月大,只可惜、、、
后面的话她突然停下来,然后抱歉地说道:“霄儿,是娘亲不好,娘亲不该再提起此事。”
“娘亲,不怨你,原本就不是你的错,霄儿还要感谢您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呢。”宵霄诚恳地说道,然后感激的跪拜下来,他以此举动表达了对养母的尊爱之情,愿得日后荣华报。一旁的养父亦为此微微震颤了一下,霄儿难得是个知恩之人。然后他催促道,别在哪儿磨磨蹭蹭,里离别情长的,再说霄儿又不是不会回来看望咱们。
宵霄望着他们相挨着离去,顿时不知所措,然后奔跑过去紧紧将养母抱住,他喃喃地说道:“娘亲,你要保重。”养母的眼泪唰的一下掉落下来,霄儿这么多年总算没有白疼他。
然后他看见娘亲发梢间生出了几根白发,原来娘亲已经在老去,他是多么多么的心疼她。养母安慰地说道,霄儿,我与铸剑师再三嘱咐过,他会格外照顾你的。
然而,娘亲,我不敢告诉你这么久过去,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您别担心,霄儿全然都能忍受,可是娘亲一定要保重身体,你头发间的银丝让霄儿看了很心疼。宵霄站立在雨帘中自言自语道,雨声将他从回忆拉扯回现实里。
雨缠缠绵绵的下,没有什么停留在身边,那痛苦会不会像飞溅的雨花只是一刹那就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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