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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魂-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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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44
手中杯忽的掉落地面,在木质地板上蹦蹦跳跳了好几下,发出玻璃碰撞的声音,但并未破缓缓滚至桌脚。地面洒落了一汪水铺展开去,湿湿的,滑滑的,倒影出凌王忧心的表情。
庭院种植了几棵常青树,只为给这寂寥的秋冬增添几分生机,总不能让他委屈着在这荒芜里度过一冬吧。叶是极细的,如裁剪了千百遍一般,青如油彩似的,沉重的压低枝叶。除了这个庭院勉强维持些许蓬勃,凌王府与长安城一样萧条,每一处景致透露着冬的死寂。凌王府被装饰得金碧辉煌,与京都相提并论依然不逊色,琉璃瓦,青色砖,雪白的墙,以及房间里珍奇异玩,价值连城的古董。
凌王,你怎么了?池将军诧异的盯着他问,他怔怔的站立望着旺盛的炉火熊熊燃烧,散发出温暖的热意,而池将军刚入屋内便觉暖意逼人,每一寸微凉的肌肤都仿佛复苏一般。
他从沉思里醒悟过来,心事重重的问,长安城未破是吧,小王儿安然无恙是吧?
据长安城里的消息说是叛逆者对长安城发动了一番猛烈的进攻之后,便偃旗息鼓围绕着京都安营扎寨,看样子不攻取长安誓不罢休。池将军很奇怪凌王今日犹豫不决的神色,以往的他总是当机立断的,他是在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要不趁着这次叛乱率先拿下长安,自立为王另改国号?池将军唆使道,他早知凌王极具谋权篡位的心思,弑君自立为王是早晚的事,只是等待着时机的到来。
凌王一身宽松的灰白色衣袍在炉火旁踱来踱去,他的心绪颇为不安,望着地面的水印缓缓扩散开去,明暗的线条倒影其中,炉火燃烧得格外旺盛。池将军立于一旁疑惑的望着他,他问:“那么说小王儿应该没事?”
“你怎么了,凌王?你一直把小王儿挂在嘴边。”池将军将那只杯拾起,轻缓的放于案桌上。案桌用白漆染过,被府中的婢女擦拭得一尘不染,油光可鉴,上面的水果格外新鲜,但仿佛没人动过一只。池将军拿起一只梨大口大口咬起来,发出清脆的声音。
那么我们得先于叛逆者进取长安,但你得先去长安将小王儿平安的带出来,诺嫔妃一柄带出。凌王总算下定决心,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枚吊坠,浅绿色的,很小很小的,宛若葫芦一般。“将这只玉坠交给诺嫔妃她一切便会听从你的安排,我会亲自率一支精锐之兵抢夺长安城。”凌王吩咐道。
跟随他也算有些年,窃取长安城情报,凌王一度视他为心腹。他领命之后匆匆冒着秋末的肃寒之气奔了出去,待背影消失在一片白茫茫的辉芒里,凌王再度陷入担忧的情绪里,对这次篡位之举得深思熟虑一番。
听着反反复复的有关攻城领掠池的消息,王的旧疾再次复发,年迈的他太过于羸弱,前些时日不眠不休的操劳导致的劳疾,御医诊断他最多能坚持一个月,可他依然被蒙鼓里全然不知。太王后听闻王的劳疾后也一病不起,王后两头操心亦日渐消瘦憔悴起来。对于王后的劝谏,他一意孤行,坚持着让护卫军禀报前方的战乱的讯息。听完之后便因激动而不断咳嗽,听得一旁人格外难受,整个人的五脏六腑仿佛都将咳出一般。
圣护卫呢,怎么不见他回长安?王问身边的护卫军,东门传来音讯说叛军在几番猛烈的进攻之后撤退,在距京都一里外安营扎寨。
圣护卫在一次飞鸽传讯后仿若人间消失似的,杳无音信,莫非凌王亦趁着叛乱开始行动。长安城内陷入人心惶惶的局面,身穿黄金铠甲的护卫军南来北往的调遣着,随时据叛逆者的行动而潜伏着,准备任何时候都能迎战。
护卫军们都盼着他重新点燃希望的灯火,可再无有关他的讯息。一位少年模样的将士回答,仅是渺茫的期盼着,无须真实的存在。金灿灿的盔甲和着稚嫩的面庞,单纯的眼目,楚楚可怜的眼神,他腰间佩戴一支与其他护卫军不同的剑。当问起时,他只说那是父亲留给他唯一的纪念,他父亲曾为前朝护卫军在一次包围京都的战斗中死去。
他说要带着父亲的遗愿守护这座金碧辉煌的京都,长安不倒那么王朝将永垂不朽。
王此刻再放不下的并非如画卷的江山,而是刚五岁的小王儿,未来的路于他过于遥远过于模糊,未来究竟是什么模样,冥冥中已被安排,我们一路前行被迫重蹈覆辙。
王步履维艰的走在富丽堂皇的长廊,一切都那么熟悉,在王后与丫鬟的搀扶下他要去看母亲一眼,此时的她生命垂危。因担心他的孩子而一病不起,这一生她只做了他父亲和他的太阳,不知疲倦的旋转。他走过那片银杏树下发觉,枝桠上的树叶差不多开始掉光,他的忧心便进一步吞噬,是不是叶掉光的那一天长安将城破。
孩儿,你瘦了不少。王太后垂怜的望着他,从前在她怀里撒娇的他转眼已成半百之人,他凌乱的银发如她一般,她亲眼目睹了他父亲的离世,她不想再眼睁睁望着他离开,做母亲的不能残忍的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
母亲,一切都将过去的。王握紧她冰冷的双手,她的手冷若冰霜。
“你。。。。。。。不要太过于。。。。。。。操劳,保护好自己。。。。。。就好。”她双眼迷蒙,像蒙了一层薄雾一般,周围的景象变得虚无缥缈起来,她牢牢握住王的手不放。
“我看见你父亲在向我招手,他微笑着。。。。。。”她的眼开始浑浊起来,聚敛的视线涣散开去,仿佛死鱼一般。
母亲求求你别丢下我。他像孩提时候一般脆弱,不能经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长安城最近祸不单行,他不能忍受接二连三的打击。
一行泪水从她眼角滑过后,紧握的手缓缓松开,他从没这般感觉过无能为力,时间仿佛在那一刻静止了似的,耳畔是空寂的,他从未有过的安静。仿佛比失去天下愈加的难受,肺宇里一股气憋得慌。他扑在她的怀抱嚎叫,哭声震天在空荡荡的宫殿来回萦绕。
王,节哀顺变,况长安城正值为难时期,你千万不能在此刻倒下。王后劝阻,谁都知此刻的劝谏无济于事。她所担心的是他虚弱的身体撑不下去,王后的面庞很安详就如从前睡着一般,她带着深深的牵挂和遗憾,去了遥远的天堂。
王朝的百姓等待着你去拯救,你不能消沉下去。见他痛不欲生她继续说道,只恨不能将接踵而来的灾难一一包揽,那么王就不会如此的低靡,那么亦不会看着他绝望的心思。
chapter《4》45
女人是全天下最伟大的,然而母亲更是让人尊敬,她们的愿望很简单,简单到上苍亦不愿轻易满足她们。风吹着宫殿里的清冷,人死后的景象总那么的悲戚,曾经为了保护他成长而义无反顾的她,现在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的她,轻轻的将荣华富贵,将思念和忧喜一柄带往了遥远的天堂。
声音愈来愈远,从王太后的寝宫一直蔓延到了整个长安城,于是所有人都知他们的王太后驾崩了,那个曾经见证了王朝盛衰的女人终究殡天,曾亦遭王朝无数女人艳羡的她,其实也和她们一样普普通通。从泥土中来归泥土中去,什么没带来,没带走什么。
王的哀哭声断断续续到黄昏里,那抹斜阳从寝宫外照射进来,淡淡的给长安城披上一层轻纱,这种柔和恬静的景象,在整个秋天都可见,只是他习以为常便不觉它的美,当有人正从身边不知不觉的离开,才猛然醒悟,每一个黄昏里有人在凝望着,是因为有人从凡尘里消逝。远天像哭红的眼,雾霭在很远的一座山间弥散开。银杏树下,王后不离不弃的陪伴着他,这么一折腾愈加的老态龙钟起来。
一片叶缓缓坠落,落在他软绵绵无力的手掌,他注视着好奇着,它的挣扎怎么可以无声无息。
王后,如果我去了天堂会看见父亲和母亲么?他有些神志不清,忽然蹦出一句莫名其妙的问。
当然会,王可以与他们团聚的。她不知他话里深一层次的迷惑,稍一愣便答道。像哄着孩子似的说,他每一次撕心裂肺的咳嗽都让她莫名的担忧。
那么他们会怨我没保住王朝么,父亲会伤心么?你看我这个王做得多么无力。他目无神采地问,他在银杏树下的石凳上坐着,望着整个广场上飞舞的银杏叶,望着秋天就要过去,那么树上的叶是时候掉光,王朝呢,将何去何从?
她纵然没预想到王会这般问她,只是迟疑的目视着他消瘦悲伤的眼神,凌乱的发丝在耳边飞舞,吹着吹着就没了思绪,吹着吹着就失魂落魄,仿佛又回到战火纷飞的混乱中,刀剑,尸首,鲜血,奔马,一切如汪洋汹涌进他的脑海里。“王,你这是怎么了?”他们当然不会怨你,在位数十载呕心沥血是所有朝臣有目共睹的,每当长安城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依然在为苦难的百姓谋生,父亲是不会埋怨你的。
他们当真不会怨我,可最后我依然会拱手如诗如画的山河,这罪孽深重是不被饶恕的。他咳嗽着,咳出大抹的鲜血溅落在银杏叶上,点点殷红,如画笔的点缀却没那么美。他的嘴角挂着一缕血迹,看得王后止不住的心疼,很疼很疼。
王,妾下请你不要再胡思乱想,停停吧。王后急得差点哭出声,泪水如泉滑落下去。
她抹去他嘴角的血迹,搂着他的脑袋轻声啜泣着,本该过了情绪用事的年纪,可现在她真的慌乱,不知眼下该如何平息这一切,所有的宁寂仿佛一夜间荡然无存,这个王朝原来潜伏在一种危难的假象里。
风声里,树叶摇晃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不安,他能够听出。王朝仿佛秋风里挣扎的银杏叶,摇摇欲坠。“王后你听见风里的声音了么,像是死去英魂的哀述。”王自言自语着,他穿得过分的臃肿,宛如一团蓬松的棉絮。
起风了,我们回寝宫去吧。王后怕他继续睹物生悲情,便劝道,然后搀起疲软无力的他踏着一地的落叶往回走,银杏叶飘着,飘着。
凌王府邸,迅速集结了一队约有百人的队伍,凌王身披一身大红盔甲,头上的红缨晃来晃去。此时的他真正若披荆战沙场的王,威武的身躯,眉如剑锋,麦穗般的肤色,他从房中走出仿佛一尊反复涂抹反复雕琢的塑像,赤红的燃料将他浑身染得过分。
今夜我们将执行一项秘密特殊的任务,生与死只在一线之间,你们都准备好了么?凌王从台阶上行下来,神色从容而淡定。生与死对他来说算什么,是单纯的活着一日消磨着三餐,抑或是躺在冰冷的土地里。
对于凌王素来的主张,他们从未真正的问起过,也许心中纠结出无数的疑问,也只是一柄咬碎在胃里。可这次他们清清楚楚的听见他说要去长安城,去京都里干什么呢,难道是谋逆,凌王当真不知他们的王就住在长安城里。他从来不须解释,亦无须说起,他身为凌王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利。
凌王,我已从军营里亲选了百名壮士。池将军一路小跑着过来。
那么今夜子时动身,势必要在两柱香之内接走小王儿和诺嫔妃,否则杀入长安城之后混乱中不确保谁能活着走出去。凌王告诫道,深红色的铠甲在暮色里不是极易暴露身份么,池将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装扮。
凌王,确定要推翻王朝自立吗?池将军见他的脸色最近一直不太好,可他又不便直截了当的问他。院里有几棵树翠绿欲滴,尽管是这般森寒的秋末,快入冬的季节里,它们还傲然挺立不能不说它们是坚毅的。
屋子里燃烧的炉火从未停息过,直到冬日里房间或许会增添一个火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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