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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色年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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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虽不敢说自己多博学多才,可是这些年走过了许多地方,也和各种民族部落的人有过来往,却从未见过有什么地方流行这种装扮,不由得多了一丝好奇。
龙瑾心中叹了口气,有些认命的道:“我是从中国来的,那是个离辰国很远很远的地方,离辰国的北荒,还有很远很远……远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苏陌的手指,在龙瑾的卷发上绕着圈,听了她的话,缓缓道:“北荒之外,却是有无数的蛮荒小国,你要是从那边来的,这样打扮,倒是也不出奇。”
龙瑾笑的勉强,心里万分不快。
蛮荒小国?她不嫌这个时代整个是个蛮荒落后年代就不错了,竟然还有人说她是从蛮荒小国来的。
苏陌注意不到这些,他和龙瑾离得极近,刚刚沐浴完了的女子,身上不时传来一阵淡淡清香,让他的心,忽然有了种莫名的悸动,有些心辕马意起来。
自己多久,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自从敏儿离开了之后?
苏陌嘴角,露出一个龙瑾觉得万分可怖的笑容:“看来老天毕竟待我不薄,从我身边夺走了敏儿,便送来了你……你们真是太像了。”
说着,手掌轻抚上龙瑾的脸颊。
龙瑾想也不想的急忙退后了一步,张了嘴斥责的话正要出口,却见苏陌好容易缓和了一些的脸上,面色微微的有些变了,那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眼前闪过那日苏陌抬手挥出,他的手下便喷着血倒在一边的场景,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杀人不眨眼,心里怎么能不怕,这好容易从悬崖边捡回的一条小命,也不知道会不会便放在这里。
“你怕我?”苏陌逼近一步,再一步。
龙瑾的背,已经抵上桌延,不知什么材料做的的书案,龙瑾只觉得背后冰凉一片。勉强的用了极大的克制,才能让自己不夺门而出,这个时候,跑是必然跑不掉的,对着苏陌那么明白的意思,极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能力敌,只能智取。
龙瑾咽了咽口水:“龙瑾只是一介乡野女子,没有什么见识,这辈子还从未见过如公子般有气势的男人,如何能不怕?”
龙瑾没有说出口,何况你身上,还杀气重重,你手上,还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鲜血,不知背了多少人命冤魂。你手一挥,我就小命玩完,怎么可能不怕。
“是吗?”苏陌的声音,听不出是怒是喜,这看似夸他的话,在龙瑾口中说出,怎么就是听来这么奇怪。
她说她怕,苏陌也相信,可是这怕,却怎么都觉得有哪里不对。
声音冷了下来,高大的身子站在她面前,犹如将她拢在其中一般:“既是如此,做我的女人?”
这话在苏陌说来,自然而然,天经地义一般,可在龙瑾听来,却不亚于发现自己穿越了这一震惊。
笑容基本僵硬,脑子却还清醒,龙瑾带了一种诚惶诚恐的表情道:“公子说笑了。”
苏陌的声音冷冷的:“我从来不说笑。跟在我身边,虽然不能给你什么名分,不过只伺候我一个,总好过在酒楼里伺候那么多人。何况……你从异国而来,无亲无故,跟了我,只要你乖乖的,我不会亏待你的。”
龙瑾自然知道这样一个狂妄冷硬的男人自是从来不说笑,只得低声道:“小女子何德何能,能入苏公子的眼。公子抬爱了……龙瑾不敢……”
这话,该算是一种很柔顺的反对了吧,强硬的反对,龙瑾还要掂量掂量能不能为,敢不敢。
苏陌却没有十分明朗的察觉出龙瑾话语中那一丝丝微弱的反对,看她那低头微微颤抖的样子,只当她是真正的害怕,那微侧了的脸上染了一丝红晕,更显得白皙如玉,和他记忆中深刻的那个女子,不禁重重叠叠起来。
一口深幽的气息,从口中呼出,苏陌竟是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行为,身子再往前一倾,将龙瑾搂如怀中,叹道:“敏儿……你真像敏儿,连害怕时的表情都那么的像。”
龙瑾此时是悔青了肠子,当年就是再节约积攒,也该去整个容的,管他整的好看难看,只要不像这个要人命的敏儿便好。
僵着身子在苏陌怀里干笑:“苏公子……我能问一声,这个敏儿,是您的什么人?”
苏陌的怀抱也僵了一下,缓缓放开,眼睛死死的盯在她脸上,冷冷道:“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讨厌别人问他的事情,在某些时候,他需要知道一切。可是在更多的时候,他是一个谜,他那么多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细。这敏儿,所有人也只知道他这些年不惜一切带价的在找这个女子,却从来不知道是为什么。
若今日不是遇见了一个与敏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也不会如此失控。
龙瑾苦笑:“苏公子,其实我不是卖身在这酒楼的,只是在洪掌柜看我一个人无处可去,又是他老乡的朋友,所以收留我在这酒楼里做个招待,你一见了我,便不停的喊我敏儿,还让我做你的女人,我总得知道个为什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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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0 一个性子(推荐票600加更)
“你不用知道太多。”苏陌道:“只要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便是。我……不喜欢多话的女人。”
只要老老实实在一个地方待着,等他不时回来便好。最好的,是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说,因为知道的太多,便会太危险。
龙瑾皱了皱眉,从小一个人生活,养成坚强坚硬的性子,让她在这个冷酷自大的男人面前已经忍气吞声到了不能再忍的地步。
“苏公子。”龙瑾道:“我正好是那种很多话的女人,也不是那么老老实实,我想,我并不适合你。”
苏陌这才是真正的楞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身上始终笼着一种淡淡杀气,而眼前这女子,也是害怕的。所以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直到如今还僵硬着动也不敢动的女子,竟然敢那么明确的说出拒绝他的话来。
冰凉的手指搭上她纤细的脖子,苏陌缓缓道:“你敢……拒绝我。”
龙瑾的身体虽然难以克制的表现出害怕的缩了一缩,可是口中却是绝不妥协,索性仰起了脸看他:“苏公子,没有人愿意做别人的替身,何况我并没有爱上你的理由。”
苏陌的眼睛眯成了一线,粗糙的手指抚的龙瑾身上起了一阵一阵的战栗:“你知道拒绝我的后果。”
莫说是乱世,就算是太平时代,天子脚下,那又怎么样?杀一个人,还是一个远处而来,无亲无故的人,根本不会在这地方留下一点点痕迹。也不会有人多问半句。
这酒楼表面上的老板,是那个见谁都一团和气的洪明初,他在这辰都五六年,上上下下打点的十分到位,就算是真的被人发现了有点什么,也不会有人会为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出头。
“我知道。”龙瑾的话其实说出了口便开始有些隐隐的后悔,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似乎是强硬了一点,可是既然说了,也是自己内心想法,便不打算收回,索性豁了出去。
壮着胆子看了他:“我不知苏公子的故人敏儿姑娘是什么样子温柔婉转的性格,可是我从小在外奔波,环境虽然让我不得不低头,却也由不得我软弱怯懦,苏公子既是觉得我像故人,便请看在那位敏儿姑娘的面上,不要逼迫与我。”
“温柔婉转?”苏陌重复了一下龙瑾的话,随即大笑了起来。
龙瑾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让苏陌开心成这个样子,只能愣愣的看了他。像他这样男人喜欢的难以忘怀的女子,难道不该是那个娇滴滴我见犹怜的样子。
正像他自己所说的,多话多事的,他是不喜欢的。
总不是也像她这般大大咧咧,不解风情吧。
苏陌笑的够了,竟然放开了对龙瑾的钳制,两眼灼灼的看了她。目光中,不再有开始的冷漠,而是因为剧烈的笑,有些苍白的面颊上,竟然染了一抹薄红。
这红极淡极淡,却让冷漠的男人,多了一丝生气。
龙瑾有些愣愣的看了苏陌笑,好容易等他笑的缓下来时,方才喃喃道:“怎么?我错了吗?”
有些出乎龙瑾意外的,苏陌竟是意想不到温柔的道:“她的性子,比你还强上几分。她是第一个对我说不的女人,你,是第二个。你叫龙瑾,这没想到,这世上竟有这么像的人,长得像,声音像,连性子也像。”
苏陌眸中露出些哀痛的神情来:“要不是你们的长相还有着那么一点点不同,我几乎都要以为你就是她了。”
一个从来在温室中被呵护着长大的女子,比起从小经历过种种艰辛的女子,自然要骄纵上几分。
这回答是龙瑾意料之外的,只能啊的一声,掩饰的笑了一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心里不由得庆幸,还好还好,自己和敏儿,还有这那么一点点的不同,要不然,只怕是什么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开自己。
虽然不知道他和敏儿之间有什么样的过往,可是龙瑾看了苏陌看见自己时爆发出那一刹那的情意,却知他对敏儿,是用情极深的。心里有些奇怪的想法,不知该不该成人之美,告诉他敏儿的所在。
心里纠结了一下,龙瑾小心翼翼道:“苏公子,我能问问,那个敏儿,是您什么人吗?”
听龙瑾提到敏儿,苏陌好容易缓和了一点的表情又冷了下来。
不待苏陌的话出口,龙瑾忙识相的道:“苏公子息怒,我只是看见苏公子如此紧张,如此重视那位敏儿姑娘,觉得能得到公子真心的女子,该是多么幸福多么可贵,龙瑾在这世上,从未遇见那个男子这样真心对我,所以心里羡慕,才会感慨而问,让公子不快,请千万恕罪。”
苏陌的神情在龙瑾的话中渐渐放松下来,看了她半响,竟是也不想保持着那副千年的冰块容颜,叹了口气,有些疲倦道:“罢了,你先退下吧,你就留在这院里伺候好了……既然你那么像敏儿,便是看在她的面上,我也不会难为你。”
这些年来,他如一根绷得紧紧的弦,今天,在看见龙瑾的那一刹那,心中那个最柔软的地方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他这一生中,唯一的软肋,便是那个叫敏儿的女子,可是他知道敏儿已经死了,虽然口上说什么不愿相信,可是心里却是比谁都要明白。
他的敏儿,必然已经死了。
“多谢公子。”龙瑾忙道。她知道这么违逆着心意,已经是苏陌这样男人最大忍耐的极限了,哪里还敢去跟他讨价还价,一听让走,立刻便谢了要走,不想节外生出半点枝来。
苏陌点了点头,龙瑾急忙的退了出去。到了门外,走到没有人看见的转角,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真是生也敏儿,死也敏儿。真不知自己到底应该谢她,还是怪她。
院子门外,却见洪明初远远的站着,似是一直在这里等她。
龙瑾对这男人,如今说不上是好感还是厌恶,将脸上堆了笑,走了过去,道:“红掌柜,你找我?”
如今苏陌的院子里,总共就他们两个人,洪明初这样的站在这里,想来该是在等她的。
洪明初从上到下打量了龙瑾一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道:“龙姑娘,苏公子怎么说?”
龙瑾道:“苏公子让我以后服侍他,不过……”
话说到一半,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洪明初忙道:“不过什么?”
“没什么?”龙瑾笑了笑道:“洪掌柜,我虽不知道这苏公子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你对他,是万不敢说一个不字的,所以即使我想要离开,想来你也不会同意吧?”
这种社会,龙瑾不是傻得质问他们什么人权自由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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