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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曹地府-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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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以前花在珩胥身上的时间一下子空了出来,只能分摊到其他事情上了。
这天中午柳姗姗正抱着注册名目在院子里嗑瓜子,几个流氓蹑手蹑脚躲到了回廊柱子后面鬼祟偷窥。
无申看了会儿,却奇怪道:“我看她最近比往常还要能吃能睡的,怎么反倒显得憔悴了?”
无丘也摊手觉得很费解。
毕池则神色同情的看着柳姗姗,摇头:“思念的空洞是不能用食物来填补的。”
合严无申和无丘同时扭头惊悚的看他。
毕池平日虽然喜欢伪装成附庸风雅的正经大叔,但大家都深知他热爱人体艺术的真实内在,突然听他如此文艺的感叹,实在让人有种红薯地里长出和田玉的感觉。
合严这两天也基本打听清楚了他离开这三个月里发生的事,却颇有些说风凉话的嫌疑:“所以我就说嘛,男欢女爱这种东西是毒药,沾了就不会有好下场,前车之鉴何其多,居然还有这么多男男女女前仆后继的要找罪受,怎么都没几个像我这么理智的呢。”
无申似笑非笑的瞟着他:“合严君,虽然你这话说得隐晦,可我还是听出来了……断袖是条不归路,你可千万别往上走,更何况你长成这模样,注定就是要在下面被压的那个,何苦跟自己屁股过不去呢。”
“……”
合严额头突突跳了半晌,终于平和的瞟了回去,“我听说珩胥没我这么心胸宽广,你要是一直保持这样的说话水准,这三个月应该没少被那小子罚。”
一句话直戳无申心中痛处,话说回来他这个月的俸禄被珩胥罚了,也不知道合严这个混账会不会给他补回来……
以他对合严长期的了解,这种可能根本不会存在,被合严知道倒可能被多罚一个月。
言多必失,无申梗着脖子,干脆扭头不再接话。
这边正偷窥得正有兴致,那边习书小跑了过来:“合严君,毕判官,无申无丘,乐拓君又来了,说是来看姗姗,让不让他见姗姗啊?”
无丘惊讶道:“不是这么不厚道,趁机来挖墙脚?”
无申点头赞同:“那时珩胥君刚走他就跑来找姗姗,说不定早就知道珩胥君被关了,却装得跟不知道似的跑来趁火打劫,啧啧,用心险恶啊用心险恶……”
毕池却认真道:“或许有个人让姗姗分心也是好事,你们看她天天装得跟没事一样,心里其实不知道有多难受,只是对着我们几个大男人不好意思说出来。”
“喂喂,那个乐拓就不是男的啊?!”
“就是啊,而且那家伙也是天上下来的,分心到他身上有意义吗?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撮合姗姗和东海那个七公子,其实龙宫比起天宫来还要自在舒服些。”最重要的是还可以讹诈到各种海产书特产。
……
几个人说得热闹,一不小心就忘了控制,柳姗姗已经听到动静走过来,笑眯眯的:“你们都在这里啊,我刚才看书看得入迷没留意到,不好意思啊……刚才你们说乐拓君来了?有一阵子没见到他了,上次他跟我说天上三清六御的故事还没说完呢,他现在在哪里?”
习书看看旁边几个人,他们都还沉浸在偷窥被发现的窘迫之中,没人回答他刚才的问题,只好老实道:“在外面侧厅。”
柳姗姗还是笑眯眯的,把手里的注册名目递到习书手里:“那我先过去了,麻烦你帮我收一下书。”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无丘猛搓手上的鸡皮疙瘩:“我宁愿被她用菜刀飞一百次,也不愿看一次她这种样子,渗得我心里直发慌。”
习书更是一脸同情:“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姗姗吗,她每天这样强颜欢笑的让人看着好难受。”
无申慈爱的摸摸他的头:“你能把珩胥君从天宫里弄回来吗?”
习书摇头。
“那你能把姗姗送到天宫上让他们两个在一起吗?”
习书再摇头。
“那不就结了,没法帮的事小孩子就别掺和了,回去看地图,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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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姗姗走进侧厅,像以前一样跟乐拓打招呼:“乐拓君,好久不见了。”
乐拓看她一脸笑容,却并没有笑,反而有些凝重的样子:“我……听说你和珩胥的事了。”
柳姗姗的笑容一下子就顿住了。
好几天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这个名字,突然间听到,心跳蓦地就乱了节奏。
“……呵呵,乐拓君你竟也信这些八卦么?都是别人无聊的传言,我和珩胥君真的没有什么的。”
可惜废柴柳姗姗的掩饰水准依旧不尽如人意,乐拓静静的看了她好一会儿,诚恳道:“你若是担心会连累珩胥,那大可不必,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在天上很久没能跟别人像跟你这样谈天说地了,我很珍惜这样的机会,不想看到你这样强颜欢笑的样子,想必你那几个同僚也很担心你。哪怕只是找人倾诉一小会儿也会好受很多的……或者说,你觉得我不值得信任?”
虽然与乐拓只见过几次,了解不算很深,但他澄澈坦然的笑容和目光总是让柳姗姗觉得十分可亲,坦诚说,他确实很适合做一个值得信赖的倾听者。
柳姗姗沉默片刻,却苦笑起来:“不是的,我不是不信任你,也不是不想说,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心里积压的阴霾和不愉快,谁不想统统清空一点不剩?
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轻易说出口,也不是什么痛都能被别人分担。
这样拴在内心上的枷锁,被叫做殇。乐拓听罢静了静:“不尝试过,怎么知道说不出来?”
“……”
“你若实在担心,我可以告诉你珩胥的近况。前两天他把玉珠串呈给玉帝天君和王母娘娘过目,天君已经相信那些传言是无稽之谈,但珩胥却仍自己关着自己不出门,更半点没提过跟地府有关的事。我想他这样特意表现出对地府毫不在意,大概也是为了不让别人起疑连累到你。所以只要你不出事,他就不会有什么事。”
柳姗姗低头看着杯里茶水,半晌突然扬起头笑问道:“乐拓君你会喝酒吗?”
乐拓看她亮晶晶的眼神,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会是会,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突然想起我上个月酿的酒已经好了,你要不要尝一尝?”
乐拓又一怔,知道她是不想再听到跟珩胥有关的话题,便恢复了往常的笑容:“是了,差点忘了你还会酿酒……那我今天可口福不浅了。”
两人到酒窖拿了一坛酒,柳姗姗又回厨房拿了酒杯:“在这里喝还是回前面侧厅?”
乐拓道:“喝酒自然有美景相伴最好,不如到外面喝,还能顺便散散心。”
柳姗姗深以为然,于是两个人抱着酒坛酒杯出了转生殿。
角落一众流氓仍在潜伏偷窥——
毕池摸着下巴:“这个乐拓有两把刷子啊,这就给哄出去了?”
无申脸色鄙夷:“看来是个花丛老手,居心叵测啊。”
合严阴恻恻的笑:“你们还这么镇定?他们可是出去喝酒啊,万一乐拓把她灌醉了拐走,哼哼……”
无丘奇怪:“合严君你怎么会想到这上面?你在这方面有经验么?”
无申立刻接茬:“估计是有被拐走的经验。”
“……”合严捋了捋袖子:“无申,我发现你最近很欠揍啊。”
无申惊讶道:“我一直都很欠揍啊,合严君你现在才发现?眼力不行了嘛。”
“……”
“哎呀,合严君你不要冲动,不要扑上去啦……”
“放开我!!毕池你要造反啊?别拦着我揍他!!”
“不是,我是想说,合严君你又打不过他,何苦折腾自己啊……”
“……”
—
——
——————
转生殿里鸡飞狗跳的时候,乐拓和柳姗姗已经坐在了离转生殿不远的一个琉璃亭里。亭边几株柳树几丛小花,亭子离奈河也不远,坐在里面正好能就着树影花景欣赏奈河的烟气蒸腾。
柳姗姗把两人的酒杯倒满:“这酒肯定比不过天上的佳酿,乐拓君就将就尝一尝。”
乐拓笑道:“你不必谦虚,你酿的酒向来不错。”
柳姗姗愣了愣,又恍然:“哦,你在崔家酒喝过的,我都忘了。”
杯中液体清澈透亮,酒香四溢。柳姗姗举杯跟乐拓碰了碰:“干杯!”说完自己一饮而尽。
乐拓笑看着她,慢慢喝下自己杯里的酒:“看来你酒量还没退步。”
“……你怎么会知道我酒量好的?”
“当年府阳城的柳姗姗,不是常常能把一桌子人都喝趴下么?”
“连这个你都知道?”
“我怎么不能知道?”
“呵呵,每次我嫂子知道后都拿菜刀扫帚追着我满城跑,那些跟我拼酒的人总会帮我说情,现在想起来还真觉得怀念。”
“嗯,我也觉得凡人的生活更有意思些。”
“有意思么?不过短短数十载人生,一个转世轮回就忘干净了。”
“长命百岁也不见得有意思,千百年的事情一直都记得,有时候也很心烦。”
“那你们神仙长生不老的,平时都做些什么啊?”
“有官职的就各司其职,没有官职的就四处闲散,看看风景唠唠嗑,或者拉帮结派到西天找佛祖观音拿佛法吵吵架什么的。”
“啊?千百年都这么过么?好像挺无聊的。”
“确实无聊。”
……
无论在天宫地府还是在凡间,几杯酒下肚,基本上就没什么不能说的了。
柳姗姗正哗哗往乐拓杯里倒酒,突然听乐拓道:“我真的很羡慕凡人,有世世轮回,今生办不到的事,还有神灵可以祷告,还有来生可以期许。做神仙的却没有轮回,也无人庇佑,我们拥有与天齐寿的时间,就要付出不能回头代价。”
乐拓往日无论说什么总是带着笑,偶尔还带着些顽皮狡黠的神情,这一番话却尽是苍凉伤情的意味。
柳姗姗小心斟酌了一会儿:“乐拓君可是遇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乐拓却拍拍脑袋摇头道:“哦,没什么不愉快的事,就是活得太久了总喜欢唠叨抱怨,多喝了两杯老毛病又犯了,你别见怪啊。”
……
换做平时柳姗姗听到这种话肯定会被刺激得气死,这次却是狐疑的看了乐拓几眼。
或许是她这阵子特殊时期格外敏感,乐拓刚才的感叹分明就是悔不当初的样子,就算不是最近的事,他也肯定背着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伤心事。
不过他不肯说,柳姗姗感同身受,也不追问,拿起酒杯:“好,你又刺激我这个短命鬼……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敬你这个老不死一杯!”
乐拓失笑:“好好,我也敬你这个短命鬼一杯!”
……
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敬啊敬的一坛酒就见了底。
午后天光渐暗时,乐拓送柳姗姗回转生殿。
两个人都喝了不少,走在路上看到对方脸上泛起的红晕,不由相视一笑。
乐拓感慨:“我很久没喝得这么尽兴过了。”
柳姗姗点头:“嗯,我也是,我到了阴曹地府以后都没有……”
话到一半却是想起,似乎不久前她就曾喝得头重脚轻,还被西齐嘲笑酒量差。
那一次是和……
柳姗姗目光黯然了一瞬:“……都没有人陪我喝酒了。”
乐拓看看她,没再说话,把她送到转生殿门口。
“乐拓君,我先进去了。”
“嗯,以后得空再来看你。”
“好。”
柳姗姗正要转身回去,乐拓又叫住她:“姗姗。”
“嗯?”
“情字最是难测,有些感情是因为不珍惜而无法长久,而有些感情,再怎么珍惜也无法拥有。执念太深,反而会陷入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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