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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车-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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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偶而向一男一女的那一桌投过一瞥,而这一瞥,在那位姑娘的身上停留的时间较为长一点。



偌大一个草棚子里,桌子倒不少,人却只有这么三个,再有,就是缩在一旁烤火的伙计了。



很显然的,刚才那句话是那位秃顶红脸老者说的,他手中举杯,一双亮如闪电的眼,正望着室外湖心。



听,穿轻裘的姑娘含笑接了口:“可不是么?湖水都结了冰,这时候那还有鱼儿可寻,他要是再飞出来几次,就非被冻僵不可。”



秃顶红脸老者微微点头,道,“十妹说得不差,禽鸟没有灵性,一傻如此还有可说,可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有时候竟也比禽鸟还傻,这就令人不能不摇头长叹了。”



穿轻裘的姑娘螓首微颔,道:“三哥说得是,禽鸟是不知不可为而为之,人则往往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一愚至此,怎不令人感叹。”



就在这时候,那只黑鹰又冲林而出,秃顶红脸老者抬手往外一指,忙道:“十妹,快看,它又……”



那穿青色的年轻人眉梢忽微扬,有意无意地抬了抬手,湖面上那只落在冰上的黑鹰忽地一个滚翻,寂然不动。



秃顶红脸老者轻叹一声:“果然,十妹,它完了……”



穿轻裘的姑娘怔了一怔,道:“奇怪……”



秃顶红脸老者收回目光问道:“十妹,什么事奇怪?”



穿轻裘的姑娘抬起那欺雪赛霜,晶莹如玉的玉手往外一指,道:“三哥,我以为它不是饥饿所为,也不是耐不住寒冷而死的。”



秃顶红脸老者讶然说道:“那么十妹以为它是怎么死的?”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请看,它若是因前二者而死的,从林内飞冲而出,余力未尽,它应该往湖心滚翻才是,怎么会向旁边滚了一滚呢……”



秃顶红脸老者道:“莫非是风吹……”



穿轩裘的姑娘道:“三哥,它从林内飞出来是顺风。”



秃顶红脸老者凝目向外一看,立即点头说道:“不错,是顺风,那么十妹以为它是——”



穿轻裘的姑娘道:“它似乎被什么力量打了一下?”



秃顶红脸老者一怔,眼望湖面上那只死鸟良久,方始缓缓收回目光,然后把目光投向另一个窗下的青衣年轻人。



青衣年轻人正低头浅饮,毫无所觉。



而穿轻裘的姑娘适时开了口,低低说道:“三哥,你看那窗户上。”



秃顶红脸老者忙张眼望向窗户,纸糊的窗户上,有一个豆大的破洞,圆圆,整齐如刀割。



他脸色一变,双眉刚扬,穿轻裘的姑娘已然急道:“三哥,别——”



秃顶红脸老者道:“为什么,十妹,一只饥寒交迫的禽鸟出来觅食,是招他了还是惹他了,他竟这般狠毒地杀了它……”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我比你还气愤,可是咱们得伪作小忍多想想。”



秃顶红脸老者道:“想什么,十妹!”



穿轻裘的姑娘道:“他那扇窗户是关着的,原没有丝毫破损窗纸,从窗里绝难看到窗外的情景——”



秃顶红脸老者神情微震,道:“我明白了,十妹,还有?”



穿轻裘的姑娘道:“听音辨位在平常已属不易,一般高手也只能听出十丈左右,三哥请估计一下,从这后窗到那飞鸟毙命处有多远?”



秃顶红脸老者脸色一变道:“该在二十丈以上。”



“还有!”穿轻裘的姑娘道:“看破洞的形状,分明他是沾酒弹指,可是破洞四周毫无湿意,而且外面的风也不算小,他的真气、手法,堪称高绝……”



秃顶红脸老者脸色大变,道:“十妹,那难道就罢了不成?”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咱们何曾怕过事,但至少该先弄清楚他是世上的那一个,然后再谋取对策,三哥以为如何?”



秃顶红脸老者轻叹一声道:“十妹不但心细如发,而且遇事冷静,不但使我自叹不如,就连咱们几兄弟都算上,只怕也……”



穿轻裘的姑娘皱眉笑道:“三哥是怎么了,女儿家要不比男人家心细,那岂不……”



既重又厚的垂帘一掀,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这个人,穿一身脏兮兮的儒服,文士装束,外罩一件破皮袄,年轻在卅上下,黄黄的一张脸,猥琐得很。



赫然竟是那位落拓寒儒黄先生。



他混身打哆嗦,一进门便喊道:“伙计,快给我打上一壶花雕,取取暖好赶路。”



嘴里说着,目光直扫在座之酒客,他看见那秃顶红脸老者与穿轻裘的姑娘时,便是微微一怔,不巧这时候那两位也看着他,他连忙把目光避了开去。



当他看见那穿青衣的年轻人时,又是一怔,虽然那穿青衣的年轻人没看他,可是他也很快地移开了目光,转身去烤火了。



这时候穿轻裘的姑娘已向着秃顶老者低低地说道:“三哥,你看这个人……”



秃顶红脸老者淡然一笑道:“大哥的同行,可是他比大哥的运气差些,怀才不遇,考场失意,一介落魄寒儒而已。”



穿轻裘的姑娘道:“三哥没看见他刚才那异样神情?”



秃顶红脸老者道:“什么时候?”



穿轻裘的姑娘道:“就在他看见咱们的时候。”



秃顶红脸老者摇头说道:“我没留意,怕是十妹看错了?”



穿轻裘的姑娘微摇螓首,道:“不!我看得清清楚楚。”



秃顶红脸老者道:“那也许他见咱们开着窗户而坐,感到诧异……”



这时候,伙计捧着酒菜走过去问黄先生道:“这位客人坐那儿?”



黄先生转身站起,抬手一指道:“就是那张桌子吧。”



他手指处,是一个避风的角落,那儿也有一张桌子。



伙计忙把酒菜端了过去,然后又去烤他的火了。



也许是烤过火了,黄先生已经不像刚才进门时那般混身打哆嗦,那么冷了,他踱着四方步走了过去。坐定,自斟一杯,一仰而干。



穿轻裘的姑娘眉锋微微一皱,道:“好喝像,原来还是个酒徒……”



秃顶红脸老者双目一睁,笑道:“十妹,酒徒有什么不好,古来文人那一个不跟酒结缘的?没想到他也是我的同行,我倒要……”



只听黄先生摇头幌脑,轻声哼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与尔同销万古愁……”



秃顶红脸老者意兴飞扬,击掌轻喝:“好,好,知音难遇,知音难求,说不得我要……”



^奇^穿青色的年轻人嘴角泛起一抹冰冷、鄙夷不屑笑意。



^书^适时,黄先生摇头一笑接着说道:“喝酒有什么不好?真是,在这浊世,醒时不若醉时好,且听那句与尔同销万古愁?只有一杯在手,便有万种忧愁也要化为乌有,尤其三分醉意之后,飘飘然,浑陶陶,有登仙之概,忘物忘我,这又岂是局外人所能领略得到的?酩酊时,或纵声长笑,或放声悲哭,真情流露,我辈本色,其洒脱,其豪放,又非一般人所能及……”



秃顶红脸老者忘形大呼:“高绝,好绝,年轻人……”



穿轻裘的姑娘一把扯住了他,他住了口,可是来不及了,黄先生一偏头,向着这边问道:“老人家莫非呼唤区区在下?”



秃顶红脸老者只得点头说道:“正是……”



黄先生跟着又是一句,“老人家有何见教?”



秃顶红脸老者赧然一笑,忙道:“不敢,我静聆高妙之论后不觉忘形……”



黄先生倏然而笑,道:“闻此论而忘形者,必吾之同好也,老人家,然否?”



秃顶红脸老者将头连点,道:“然,然,然,我生平无他好,唯爱杯中物……”



黄先生轻击一掌道:“果然同好当面,风雪逆旅,湖边小肆,得遇一同好,区区在下不枉此行,酒怀堪慰,我请教……”



秃顶红脸老者忙道:“阁下如不嫌弃,敢请移玉共谋一醉。”



黄先生大笑而起,狂态毕露:“固所愿也,未敢请耳,我辈中人讲究的是癫狂不拘,豪迈不羁,老人家何言嫌弃二字,伙计,把我的杯箸酒莱移过来。”



破袖一拂,径自走了过来。



秃顶红脸老者连忙站起相迎,拱手笑道:“阁下,请坐,请坐。”



亲自拉过了一把椅子。



穿轻裘的姑娘连连地皱着黛眉,但她却没说话。



黄先生行近一拱,道:“老人家,你我虽萍水相逢,但却一见如故,世俗间的客套话我不说了……”



秃顶红脸老者笑道:“阁下适才说得好,我辈中人讲究的是癫狂不拘,豪迈不羁,既如此,何须世俗中之虚假客套?”



黄先生点头说道:“老人家诚乃区区生平仅遇……”



目光一转,落在姑娘身上,道:“这位是……”



秃顶红脸老者忙道:“舍妹,姓柳。”



黄先生举手一拱道:“原来是柳姑娘与柳老人家……”



穿轻裘的姑娘只得答了一礼。



秃顶红脸老者却笑道:“阁下,我不姓柳,我复姓公孙。”



黄先生为之一怔,讶然说道:“怎么令妹姓柳,老人家却……”



秃顶红脸老者笑道:“柳姑娘是我的义妹。”



黄先生恍然大悟,“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老人家,请恕个罪。”



举手一拱,与秃顶红脸老者同时坐了下去。



伙计移过了酒莱杯箸,黄先生拿起酒壶该斟的斟,该添的添,然后举杯一照,道:“能得相逢便是缘,来,我敬二位一杯。”



秃顶红脸老者一仰而干。



穿轻裘的姑娘则说了声“量浅”,只略略沾了沾唇。



一杯饮罢,秃顶红脸老者目光一凝道:“尚未请教……”



黄先生道:“不敢当老人家这请教二字,我姓黄,单名一个玉字。”



秃顶红脸老者道:“原来是黄老弟……”



黄先生忙道:“老人家这是折煞我……”



秃顶红脸老者笑道:“老弟台说的,我辈应癫狂不拘,放荡不羁!”



黄先生没说话。



秃顶红脸老者道:“能得相逢便是缘,尤其知音难遇,同好难求,更难得老弟也跟我一样地为酒癫狂为酒痴,敢以酒与老弟订个忘年交。”



黄先生忙道:“老人家,我仍是那句话。”



秃顶红脸老者微愕说道:“什么?”



黄先生道:“固所愿也,未敢请耳。”



秃顶红脸老者哈哈大笑,茅屋为之幌动,积雪为之纷坠,他连声叫好,端起面前杯便道:“来,老弟,喝过这杯酒,便算你我这忘年交已订,人生快事,能遇几回,一杯不够,该浮三大白。”



黄先生也举起了酒杯,却面有怯色,喃喃说道:“没想到老哥哥一笑之威若此……”



喝过这一杯后秃顶红脸老者道:“老弟台,老哥哥我复姓公孙,单名一个明字,她……”



一指穿轻裘的姑娘,方要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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