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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斛珠-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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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虞眸光一动,神色显得有些萧索:“起步唯艰,后面的道路真如你说的那样的有趣吗?”
“受人摆布当然心生厌恶,等有一日走到权力的巅峰,随意摆布他人,自然能体会到其中的乐趣。”
子虞听惯了她这样的说辞,仅仅付之一笑,往日到了此时就该离去,可她迟迟没有起身,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先生是有如此智慧的人,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将来?”
吴元菲垂下眼睑,口气掩饰不住有些伤感:“我年轻的时候立下宏愿:一定要教导出一位出色的皇后,让我的名字也能随之留入青史。可惜我看中的女孩被逼流落他乡,而皇后一直憎恨我以往的轻视,这些年能留下性命,并不是因为她的仁慈——她只是想让我有生之年看到她的成就,向我证明,当年我的眼光是多大的错误。”
子虞慨然道:“先生的心里不甘心吧?”
吴元菲沉默片刻,又从容笑道:“当年我不重视她的原因,是我的直觉——以她的性格,无法在权力巅峰善始善终。而我如今做的,正是向她证明这一点。”
子虞皱眉:“我也许无法达到先生的期望……你应该知道,以我的身份,皇后的宝座与我终生无缘。”
“皇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吴元菲平淡地说道,“你该走的是另一条路,与那些循规蹈矩入宫的女子都不相同的道路,直到有一天,不需要皇后的名称而拥有与其相称的权力。”她的眼里闪烁出一种光彩,让子虞侧目不已。
“娘娘,”她微微施礼,“不用为我的将来操心,从我们相遇的那一天起,结局就已经注定。有皇后在,我无法随你进入宫廷,在你离开之前,我会给你一个安心的说法。”
她的语调轻松,说的却并不是让人轻松的内容。子虞定定看着她,心里又是敬佩又是惋惜,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这将是她们最后一次的见面——这样很好。
子虞站起身,躬身作拜礼,动作诚恳,而吴元菲也并没有避让,坦然接受。子虞柔声对她道:“先生,保重。”
一直走到院门口,吴元菲都不发一语,子虞抿唇道:“先生没有想对我说的了吗?”
“该教你的,我都已经说完了,”她的口气不疾不徐,“本来还准备了许多话要和你说,可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至关重要。许多女子进入宫廷时也是冷静自持,智谋百出……可她们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娘娘要记住:你终生要依靠的,并不是你的丈夫,而是权势。它永远不会对你含情脉脉,你也不要对它心慈手软。”
这日皇帝在诵经殿和寺中僧人诗玄讲易,召子虞作陪。
因天气晴好,大殿四面的窗户大开,两旁的枫香树冠宽叶阔,日光从缝隙中透入,细碎而凌乱,仿佛是蝶须似的稀淡,又不可捉摸。皇帝坐在那里,一缕缕的光影在他的脸上流转过,只留下一抹平淡深沉的笑容。
子虞静静地看着他,心里飘飘浮浮,不知该落到哪一处。距离不过数步之遥,可咫尺之间又如天涯一般,其中的差距又岂止是鸿沟壁仞。
皇帝礼佛,向来喜欢听高僧谈论佛法,几位僧人说到涅槃经,各有见解,起了小小争执,又因御驾在前,不肯退让,就在殿中争论起来。皇帝起先听地有趣,久久不见定论,也觉得乏味起来,转脸看见子虞在一旁沉思,问道:“在想什么?莫非已分辨出孰是孰非?”
子虞心神恍惚,直到身边女官推了一把,才知皇帝是向自己发问,她窘然说道:“妾只粗通佛法,哪里能评论大师们的见解,听来只觉得说的都在理。”
皇帝朗朗一笑,似乎她说的很合心意。他看看窗外的天色,说道:“这样的天气不该浪费。”左右立刻明白他的心思,撤去玉座。皇帝对子虞微笑:“陪我出去走走。”
子虞脸色微红地跟随在后。
识趣的宫人卫士都躲藏到了视线不能及的地方,殿外一时悄无声息。只有周公公,隔了十几步的距离缀在后面。皇帝走入殿后的林荫小道,心情极好,甚至回头牵住因裙裾不便的子虞。
皇帝的手掌宽大而有力,掌心略有茧,子虞的手被他握住,微微不安的同时,又觉得有些酥麻,若非身旁无人,脸上红的几乎要烧了起来,只好转移话题说:“大师们还等着陛下评断高下。”
“哪有什么高下,”皇帝笑了笑,“只要我们离开,他们自然就停止争论不休。”
子虞也浅浅含笑——这是他一贯的做法,当朝臣们为了某个问题不停争吵,他会抽身而去,告诉他们适可而止。
他穿着夹纱的暗青常服,与湛蓝的天色相似,子虞不由想多看一些,可很快,她的目光被捕捉到,他问道:“在看什么?”
“陛下,”她斟酌了片刻,轻轻说道,“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话音才落,子虞就生出一丝后悔——她竟当面揣测起他的心思。
皇帝果然锁了一下眉头,不过一瞬又舒展开,温和地笑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这个道理你该明白,与人相处也应如此,若将万事都看透了,还有什么乐趣?”
子虞仰头注视他的双眼,应道:“陛下说的是。”可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大约聪明人,总想的是难得糊涂,可是笨人呢,看事情总在云里雾里,恨不得能拨开云雾看个明明白白……她以往吃的亏不就由此而来吗!
皇帝可能猜到她的心思,柔声说:“来日方长。”
子虞的肩膀轻轻颤抖了一下,她别过眼,不敢看他的表情——这是他第一次对未来的承诺。她仿佛已经等了很久,直到这一刻来临了,又觉得虚渺不真。
皇帝极有耐心,牵住她的手略紧了紧:“想这么多做什么?徒增烦恼。”子虞暗自怅然叹息了一声,复又笑意盈盈:“小的时候,为了过节时没有一件称心如意的新衣裳,我哭了大半夜,那时以为,再也没有比这更烦恼的了,后来才知道,烦恼来之不尽,而且越来越难。等过了那个岁数,再回想,便觉得那时的烦恼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点事罢了,当初怎么会那么傻呢——陛下看我,也是这样的感觉吗?”
皇帝听得认真,没有因为她直述“我”而责怪,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敢于将不足呈与人前,怎么能称之为傻呢?”
他举目四顾,神色悠然道:“我小的时候也为了微不足道的小事长跪佛前祈愿,有一个不识身份的小沙弥见了,问我:心里是否有事。我点头。他问,是否逃避不了,我说是,他又问,是否放不下,我也说是,他说,是否解决不了。我只能说是。他就笑了:既然都不能,何不顺其自然。”
子虞眉梢微微一挑,“啊”地叹息了一声,可随机又笑道:“原来陛下也有无法摆脱的烦恼。”
皇帝被她感慨的语气说笑,看着她说:“我若没有烦恼,天下岂不是要烦恼了。”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有一个卫士从林荫道口直转了过来,没有回避,跪拜到皇帝的面前,显然有紧要的事禀报。子虞乖觉地避开一些距离,卫士的声音压得很低,她并非有意探听,可依稀有“南国”的字句飘过耳边,心跳不禁快了几分。
皇帝忽然面露喜色,眉目舒展。子虞往日只见过他或沉凝端肃,或和悦微笑的样子,从未见他如此不加掩饰的笑意,真如春风绿了江南岸一般风采。
皇帝对她招手,笑道:“南面已快成定局,你的兄长立了不小功劳,半年多不见,你该很想念他,何不写封信去慰藉一番。”
出征在外不可私自通信,得到圣谕自然不同,子虞欢喜地叩谢。抬起头才发现皇帝背手负立,神色思远,心绪已放在了远方。
子虞心里生出一个念头:他留在这里不是为了佛经,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有猜透的玄机。
到了傍晚时分消息才传开,南国太子掌控的禁军突然啸营哗变,太子在奔赴军营的途中被暗箭所伤,生死不知,四皇子与七皇子同时攻入京都,两方人马在混乱中拼了个你死我活,最后两败俱伤,只留下隔岸观火的二皇子分毫未伤。
大势已定。
子虞刚写完家信,乍听南国的消息,暗自惊叹,不知是不是这位二皇子运气太好,每次都能差之毫厘的避开危机,御极宝座十有八九要落到他的手里。
曾经的故乡,已经变地陌生,以至于听到这种消息,心头竟不起微澜。子虞一边想一边觉得惋惜,将家书封上蜡后,交给侍女送去御前。
不一会儿,侍女便回来复命,并高兴地带来另一个消息,皇帝要在东明寺中多盘桓几日。侍女说起这个,神色间掩不住的高兴,仿佛是子虞的功劳,下人们也跟着有了希望。
子虞心知并不是为此,苦笑着打发了她。
可是第二日寺中所有人都已认定,皇帝为了她恋栈不去。子虞顿时感到一种被推到风口浪尖的感觉,心里没有半分惊喜,反而有一种隐忧,皇帝的身边怎会没有皇后的耳目。
这份忧虑很快就成了真。
皇帝向宫中传递消息的第二日,三皇子睿绎,玉城公主携驸马就赶到了东明寺,口称与皇帝共同参详佛法,但是谁也没有把这个理由当真。
玉城到来时,子虞正陪同皇帝在放生池,鸟雀们被宫人开笼放出,满园挣扎扑飞,不时还有色泽亮丽的鸟羽掉落,子虞随手捡起,珍惜地拭去灰尘。皇帝看着她的举动,唇畔含着微笑,正想说什么,玉城就闯了进来。
宫人们拦不住她,任由她冲到御前。玉城嫁为人妇已有几月,头发早已高高盘起梳做妇人髻,她遗自母亲七分貌美,婚后更显得珠圆玉润。只是她此刻柳眉横竖,满面不忿,钗环在头上珰珰作响。来到皇帝的面前,她一眼就看到了子虞,目光如寒刀一样剜向她。
皇帝不满地扫了她一眼:“佛前清净地,你这是做什么?”
玉城只好跪拜行礼,跟随在她身后的青年这时走上前与她跪在一处,神色平稳,面貌英俊,正是驸马晁寅。
皇帝见了驸马,神色一缓,示意免礼,问道:“你们怎么来了?”玉城嗔怨道:“我们来瞧瞧,哪位高僧的佛法让父皇在寺中留连忘返。”这下轮到驸马皱起眉头,躬声道:“陛下孤身在此,公主和臣特来请安,顺便也好聆听佛法教诲。”
皇帝淡然道:“既然来了,就先留下。”他如此轻描淡写,玉城有些无奈,转眼又见子虞站立皇帝身旁,心下大恨,对皇帝道:“父皇,儿有私事要禀。”她这样说,目光却一刻不停地盯着子虞。
子虞不等皇帝表态,浅浅笑了一下,请求告退。皇帝温和地看向她,点头应诺。
彼时日头尚藏在深厚的云层中,微风徐徐,略带凉意。子虞离开御前,心情并无一丝阴霾,面对玉城的气急败坏,心底反而有一丝说不出的畅快。
穿过中庭就是厢房的后苑,玉砌阑干旁有几株石榴开的正艳,左右无事,她便令人支炉煮茶。身边侍奉的没有剩下几人,被这一指使,等水起龙眼,微微有声时,她只剩孤身一人。
茶烟袅袅起,身后忽然有男声唏嘘,口气轻软:“这样好的风景,姐姐不如赏杯茶给我,一起品尝。”
这声音分明年轻,子虞有些诧异地回过头,便瞧见树冠下伫立的少年,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修眉俊目,面容秀雅无暇。他身着朱红衣裳,在石榴花下相得益彰,唇畔含着一缕笑,小小年纪就已显出风流倜傥的味道来。
子虞起身道:“三殿下。”
睿绎也认出了她,神色略一怔,又蕴着笑:“原来是……娘娘。”他一年前尚呼皇嫂,现在只能含糊其辞,只是他笑意款款,半分不见伪饰,叫人难生恶意。
他走到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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