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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家四姐妹之四:谍医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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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鞠了一躬,待到心跳不是那么厉害了,才缓缓起身,将话说完:“尊贵的阿达,我不能成为您的女人。”


“为什么。”阿尔多随口问道,毫不在意她的拒绝——她已被他牢牢攥在手心里,拒绝与情愿,又有什么区别。


乌兰郑重回答:“因为,我是即将献给南王的歌舞姬。”


阿尔多身子前倾:“哦?古达部落那个色迷迷的胖老头子,舍得把你这样的美人献出去?”


乌兰心道,他为何不舍得,他可是为了换回那块肥美的草场。她口中却没有答话,沉默地站着。


阿尔多站起身来,两三步便跨到了乌兰面前,捏起乌兰下巴:“不管怎么说,那胖老头子已经掉了脑袋,你如今可是在我手里。”


他的手长年持弓箭,长满了坚硬的茧子,硌得乌兰有些疼。她扭过头,退后两步,坚定地说:“不管怎么说,尊敬的阿达,我曾经是要献给南王的女人。您这样对我,就是对伟大南王的不敬。”


阿尔多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哦,对呀,我不能对伟大的南王不敬。可是——”他话锋一转,又掰过乌兰的脸,强迫她与他对视,“如今你在我手里,我怎样对你,南王又怎么会知道呢?而且,胖老头子把你藏得这样好,恐怕南王根本就不知道你的存在吧,嗯?”他手指抚过她柔嫩的双唇,眼中燃起火焰。


乌兰心里怕极了,她在靖国时便听过拓陀酋长彪悍残暴的名声,抬出南王来只是希望他能有些顾忌,可他这样子,似乎根本不把南王放在眼里。


她躲避着他的目光,那眼中的灼热让她害怕。


阿尔多忽然吻了下来。




失身

乌兰猝不及防,惊呼声被堵在口中,微张的双唇正好让他长驱直入,肆意掠夺。


他将她箍在怀中,大手托着她的发髻,用力在她芬芳的口中攻城略地。


乌兰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霎时脑中一片空白,根本透不过气来,拼命想要推开他,却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的力气,对于他来说,简直就不算力气。


随着吻的深入,他的身子紧紧贴上她,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忽然,他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按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乌兰惊叫,在他激烈之吻的封堵下,却变成一声嘤咛,更加挑起他眼中的渴望。


披风早已被掀掉,他的大手探入她衣襟之中。乌兰绝望地闭上眼睛,难道真要被他……


阿尔多一手搂着乌兰,一手在她衣襟中摸索,唇齿在她脖颈间流连。


乌兰缓缓将手伸向靴筒。


那里,是她方才趁嬷嬷不备,从旧靴子中转移过来的小匕首。


“报——”门外一声高喊,打断了阿尔多的动作。他不耐烦地皱眉,向帐帘方向看去。


乌兰停下了摸匕首的动作。 


“什么事!”阿尔多怒喝。  


“尊敬的阿达,大夫人邀请您前去赴宴。”清脆的女声。


阿尔多低头看看乌兰,埋首在她颈间用力咬了一下,乌兰疼得“啊”了一声。


“答应了大夫人去参加她的生辰宴,今天先放过你。”阿尔多起身,吩咐婢女进来伺候。


先前给乌兰掀帘子的高个婢女走进来,阿尔多唤她朵玛。朵玛身后还跟着另一个面目陌生的婢女,听声音正是刚才打断阿尔多的人。


乌兰赶忙从地上起来,背过身站到一边,匆匆整理凌乱的衣衫。


陌生婢女的眼锋尖利地扫过乌兰脖颈间的红痕。




失身

阿尔多走了,乌兰被安置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毡房里,门口有卫兵看守,插翅难逃。


天色渐晚,乌兰忽然想到半年前,自己到古达部落的第一个晚上。


她掀开帐帘,扑面是晚间的冷风和雪亮刀光,和那个晚上一模一样。


她此刻不想再编什么如厕的谎话了,逃跑是不可能的。她转身回房,坐在铺着厚厚毡毯的塌上,忽然想起那个夜晚漫天的星光,和星光下邂逅的故人。


“他日我若为王,定叫天下安康。”


他那时的话,说得多么斩钉截铁,信誓旦旦。


用心经营了那么久,利用和舍弃了那么多人,到头来连古达部落本身都覆灭了,他带着残兵可出逃成功?


天意就是这样弄人。


在古达时的那些人,一个个从乌兰脑中闪过,她笑笑。舞姬们妖娆的身段和甜腻的歌声,如今都烟消云散的。不知战乱过后,她们都流落在哪里。


她又落下泪来。  


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如今可还活着?


每想一次,她心里便要疼上一分。不断不断地想,那疼痛便绵绵密密地交织着,覆盖了整个心房。





那晚直到深夜,阿尔多都没有再出现,乌兰松了口气,和衣倒在塌上昏昏睡去。   


连日来的颠簸忐忑让她身心俱疲,沉睡中犹然噩梦不止,温凉渊满身是血的情景不断在她眼前出现。她在梦中绝望地呼喊,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泪水湿了大片软枕,直到天色渐明,她才头疼欲裂地睁开眼睛。


早饭和午饭都有人送过来,她整日处在严密的看守下,行动范围不能超过栅栏围成的小院子一步。


乌兰几乎一整天都望着远方的天空发呆。




失身

天气暖和了一些,白云柔软,轻飘飘从天的一端走到另一端,乌兰的视线也随着它们茫然移动。


阿尔多结束了公务跨进院门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乌兰立在毡房前仰首望夕阳的瘦削身影。


她又长又黑的头发松散披在身后,眉目间是淡淡的忧色,伶仃寂寞的样子,让久经沙场的阿尔多不由心中一软。


他举步上前,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就打横将她抱进房中,轻轻放在软榻上。 


乌兰想坐起身来,却被他两只胳膊围住,只好身子僵硬的躺着,紧张地盯着他。


阿尔多目光热切地看了她一会,又是毫无预兆地俯身吻下,渐渐深入,激烈,整个人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乌兰用力反抗,但力气单薄,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用力一扯,她的外衫已经被撕开,露出小衣遮掩不住的莹白肌肤。


他的眼中全是灼热的情欲,乌兰屈起腿,飞快拔出靴筒里的匕首。


阿尔多脸色一滞,手掌已经按住乌兰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捏,便让乌兰疼得松了手。他挥手将匕首扔出好远,继续在她唇边掠夺。


乌兰一口狠狠咬在他肩头。


温热的鲜血流出。


阿尔多眉头紧紧皱起,呼吸急促,脸上青筋迸出,面色瞬间苍白,停下了侵略的动作。


乌兰忙使尽全身力气,将他一把推翻在地上,拽过残破的外衫遮住身体,挺身坐起来。


阿尔多趴在地上不动,右手捂着胸口,呼吸越发急促,额头上冷汗直冒。乌兰呆住,怎么自己这一咬,将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人咬成这样?


凭着多年的行医经验,她很快发现不对劲。


他不是被咬的,他在发病!


她想也不想地翻身下床,拉过他胳膊诊脉,不由得眉头一皱。


怎么他正当壮年,却有这种病?




失身

她用力将他翻转过来,让他躺平,然后捉住他的左胳膊,向他的郗门穴掐去。


忽然,她停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救他?他死了正好呀。”她猛地站起身,将阿尔多撇在一旁,想走出帐房。


“等等……如果他死了……”乌兰心中电光火石闪过几个念头,克制住想冲出去的冲动。她回头看看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阿尔多,咬咬牙,重新蹲在他身边救治起来。


用力掐住郗门穴,然后拉着他的手臂缓缓转动,只过了片刻,阿尔多的呼吸逐渐平稳,冷汗减少。


他睁开眼睛看看她,眼中的情绪让她心头突地一跳。她垂眸,帮他躺回塌上。


天色已晚,乌兰点起灯火,将火盆移到塌边。


阿尔多一把将她扯倒。


乌兰惊呼:“你现在还不能……”


他用手堵住她的嘴,摇摇头,将她抱在怀里,盖上被子闭目睡去。


乌兰挣扎了几下,根本逃不出一双铁臂的钳制,只好窝在他怀里,好在他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渐渐的,她也迷迷糊糊睡着了。


忐忑睡去,却是温暖而香甜的睡眠。


清晨,乌兰在阿尔多的怀中醒来。她怕惊动了他,虽然醒了,却一动也不敢动,只睁着眼睛静静躺着,紧张地听着他的呼吸声。


她有些懊恼。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确实是她被掳到双盛国后,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胡地太冷了,就算盖着两床、三床被子,也不能抵御夜晚的寒凉。她经常被冻醒在午夜,然后辗转反侧好久也无法入睡,手脚都是冰凉。


而这个晚上,阿尔多的体温让她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所以睡得又香又沉。


怎么能在男人怀中睡得这样安稳?她心里着实自责。


而且这个男人,还曾那样粗暴的对待自己。




失身

阿尔多忽然动了一下。


乌兰惊了一跳,却不敢回头去确认他是否醒来。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因为紧张而僵硬到极点的身子,阿尔多却觉察到了。他揽过她,强迫她的脸对着自己,看到她假装睡着却睫毛颤动的双眸,嘴角扯出笑意。


也许因为刚睡醒,他此时的脸色那样温柔,如果被手下见到一定会大吃一惊。


“张开眼睛。”他命令道。


乌兰还想装睡,却在这一声命令下迅速张开了眼,自己都诧异为何变得这样胆小。


阿尔多仔细看着她,眼中的热度越来越灼人。他慢慢朝她俯下。


“停止!”乌兰伸出手挡住他越来越近的脸。


他索性拉过她的双手,按在头上方:“等什么?”


乌兰强忍住惧怕,冷眼说:“昨晚我救了你的命,你最好放开我。”


“你是要我报恩?我觉得,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才是对你最大的恩典。”他语气中含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乌兰鄙视他这种毫无道理的自信:“我不会指望你报恩,当时只是迫不得已才救你。否则你死了,我肯定也活不成。”


“明白就好。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我更喜欢你了。”阿尔多再次俯下来。


“等等!”乌兰急喊,“我话还没说完,我要和你谈交易。”


阿尔多略略停顿,有些诧异。乌兰忙趁机一口气把话说完:“你身上有重病,必须早点医治,否则我保证你活不过十年。若是保养得不好,只剩三五年的命也大有可能。我却能医好你,帮你延年益寿,作为交换你不能再碰我分毫。”


他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乎要确认她这番话的可信度。


乌兰也毫不退缩地和他对视。


他忽然笑了:“如果不能碰你,那我宁愿少活十年。”话音未落,就朝她吻了下来。




失身

乌兰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回答,拼命躲避他的吻,急道:“我是靖国名医的徒弟,没有骗你,你得的是惊心风,最多还能活十年,如果再出现昨晚的状况,马上就死也说不定……”


他眼中是狂妄的自信:“我可不怕死。如果马上就死,更不能有遗憾。”


他扯开她本就凌乱的衣衫,狂风暴雨般向她掠夺。


她无力反抗。长发扑散枕边,乱发间,是绝望无助的眼……


……   


……  


乱红零落,莹雪染尘。  


这个早春的清晨,她成为了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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