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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大人等等我-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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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哪里去了?出了事情丢了郡主一根毛发,拿你小命是问。
南山皓看不得他们演戏,更不愿在官舍等待,一人骑马出来,四处打探,顺着问来的蛛丝马迹,出了西城门,追到贾阳庄,再一路追到双锁山,已是天色黑透。最后一段道上还遇到几个盘问挡路的,几掌全部掀翻在地,赶到山上高台前面,正看到高潮结束,索殃呼悠着众人报名参加莲教,也看到了覃小贝一行四人。远远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接近小屋,跟踪程九,而又被索殃跟踪上。
南山皓黄雀在后,拴了马,隐。密跟在索殃后面,见索殃上了树,自己跟着上了旁边一棵树。说实话,南山皓对什么丐帮莲教、官府刁民、江湖风浪、神通民变统统没有兴趣,他这次来,一是为了报答王爷,所谓乘人之车者载人之患,衣人之衣者怀人之忧,他大隐王府二十年,王爷待他还算不薄,王妃的命令一定要听要执行的。二来是为了自己临老收的爱徒,覃小贝聪明伶俐,尤其体贴会他开心,这让半生寂寞即将步入晚年的南山皓感到了一丝生活的乐趣,谁说自己的徒弟就一定要学自己的武功呢?收徒最大的乐趣就是所收徒弟的本身,爱学哪样算哪样,能学多少算多少吧。南山皓想明白了,即便徒弟学得了自己一样的武功又怎样,未免就是一件好事,自己不就混成一个连王府高墙都不愿的出的鸟样么?有比武功更厉害的东西,他相信假以时日机缘,自己这个小徒都能够找到它们、掌握他们的,那些远远比武功更厉害。
看到索殃从树上跳下出手,南山。皓开始并不太在意,因为他了解王子默的本事。只是没有想到索殃的功夫高的出乎意料——莲教的四大护法之一岂是滥得虚名,身手竟在王子默之上。南山皓坐在树上细细观察了索殃的风格、套路和特点,心里大概有了个数。等到索殃吹响口哨唤来救兵,他知道不能拖该出手了,于是针对刚才琢磨出的索殃的弱点,精心设计了三招,从树下一跃而下,集数十年功力于三招之内,两式便将索殃逼退并创其内伤,使得索殃大惊而退。其实南山皓武功虽较索殃为高,但如果不是事先观察,精心研磨,仅凭三招也是很难战胜索殃的。
索殃远远地躲到暗处,被莲教。聚集的人们也主动闪到了一边。五人骑上马由小路跃上大道,在午夜的清凉夏风中,向数十里外的亳州县城飞奔。
王县令一直守候在官舍,听到下人的禀报,从睡梦。中的椅子上站来,一边向外走一边不忘整理好官服,正好迎上下马过来的覃小贝、王子默、南山皓等人,连声自道“失职,失职,关照不周”,睡眼惺忪,颇为狼狈。
此刻已然凌晨申时,因为时间太晚,众人不及多语,。草草洗漱休息,一切话语明日中午再说。
第二天不到中午,王县令就领了县丞主簿等人。来到了官舍,恭敬在前院客屋等候。覃小贝已然起床,知他到来,偏偏不派人去通知,就让他们在前面等着,先和王子默、南山皓聚到一起。南山皓简要把王府情船队北上的情况和王妃的交待说了,要求郡主马上向东北折回,于运河边上和船队汇合。
覃小贝心里自。然不从,不过话从师傅嘴里说出来,自然要有另一套说辞。
“师傅呀,不是弟子任性贪玩,而实在是被命运所逼。您听说过南京城里的神算卜一卦吗?——没听说过?哎呀呀,师傅您有空真该认识一下。此人上算天风阴晴,下算地藏金银,中算生老病死,夏至节那天弟子有缘与他擦肩而过,他一没看相——是个瞎子,二没摸骨——我也不会让他摸,三没测字,仅仅听了我一句话‘我太想坐大船旅行了’,便停住脚步,翻着眼白,用嘶哑的嗓子自言自语:‘此人年芳二八,出身公侯世家,父慈母爱师威严,不日北上迁家。’弟子当时就呆了,这瞎子是谁呀,怎么知道本主的情况,还知道王府要搬家,弟子好奇连问了他十几个问题,有些问题属于机密中的机密,比如我问他:‘我师傅日常爱吃的一道菜是什么?’那瞎子想都没想就张嘴说:‘回锅肉,而且要放新下葱苗炒,不要用花椒要用麻椒。’啧啧,这也太神奇了吧师傅,由不得弟子不信他。”
覃小贝比比划划,讲得煞是有趣认真,南山皓微闭二目,只当作是听消遣故事,不过倒也顺耳。接下来,覃小贝讲到金陵第一算命权威卜一卦,为她正式卜了一卦,告诉她北方属水,再走水路,水便多了,而覃小贝却是属火的,若走水路,一定会有灭火之灾,生命堪虞,绝难活着到京师;但若改走陆路,便得土助,土能克水,一路便畅行无阻,到达北方后更有腾达之命。
“师傅,您说我还能走水路吗?这不是要徒儿的命吗,所以骑马走陆路实在是迫不得已啊。”覃小贝摇着师傅的手臂问,她实在为自己的急智和善辩而由衷佩服自己。
不光南山皓,连王子默和果果、虎头都想听呆了。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虎头真有些糊涂了,于是他问覃小贝:“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告诉王妃,想她也不会阻止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半夜溜走呢?”
覃小贝眼珠一转说:“卜一卦说,天机不可泄露,在离家上路之前,此事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不能让四个人知道。当时果果就要身边,可告知的三个名额全占满了,我怎么对王妃说呀。实在天机勿泄生死相关,但凡换成另一件别的事,我哪会不和师傅打个招呼啊。”
虎头扭头问果果:“是不是呀,果果?”
果果这个马屁精反应多快呀,马上应到:“千真万确,而且必须要在十二时辰内离开,我连跟俺娘告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哎~不过一切都不是为了郡主么。”
覃小贝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现在五日所限时间已过,我正想书信给王妃和师傅说明白,师傅您就神兵天降地出现了,实在是太好了。王公子明白情况了,通情达理也不反对。”看到王子默开口想说话,覃小贝手一摆,急急抢先说:“王公子离家保定也有一年多了,这次可以顺便回家看看义父家人,尽尽孝心。——师傅您也离开家乡好多年了吧?不如我们顺道入蜀,看看您老的故乡。”现在大家在安徽亳州,目的地是正北的京都,顺道去正西的四川?——一点也不顺道。
南山皓算是听明白了,自己这个徒弟是铁了心要信马游逛了,王子默左右不了她,自己更说服不了她,除非把她捆进口袋里驮到马上——但这又不可能。不过,好在南山皓得到了王妃所给的底牌:如果郡主实在贪玩不愿回去,就随她好了。
王子默站在一边表态:“一切听从南翁安排。”
原本和覃小贝商定以一盘围棋定输赢,赢者决定往哪里走,结果昨日下至中盘巧逢雨停,大家一起外出散步,这一散就散到了今天凌晨回来。待覃小贝一场大觉醒来,洗漱完毕叫进王子默,要求两人快棋结束对弈。王子默再一看棋盘就傻了,自己黑子大龙最关键处少了两枚棋子!无论如何这场要大比分输定了!覃小贝看着他笑着说:“对老天爷发誓,我绝对没有移动和拿走棋盘一个子儿!”这点王子默相信,还用她自己动手么,使个眼色果果便去做了,——四下看,果果果然在这个时候恰到好处失踪了一小会儿。
王子默输了,无论按大鸣朝还是按现代规则计算,他都大比分输了。不过覃小贝颇识时务,与他留足了面子,顺手推倒棋盘说此局不算,该往哪里去,既不由她决定,也不由王子默决定,不如听从刚刚淮安领了王妃最新命令过来的南山皓的决定。
王子默只能答应。他发现与覃小贝争论,比与索殃对打更累,而且取胜的概率更小。倒不是他看不透覃小贝耍得那些小花招,而是看穿了也不忍揭穿它。内心深处,王子默更愿意看到覃小贝得意满足而绽放出来的灿烂笑容。在这种无敌的微笑面前,王子默承认,每次未战之前他就已经先败了。
现在,覃小贝、王子默,还有果果和虎头,都大睁眼睛看着南山皓,等待他最后的决定。
南山皓靠在椅上闭目养神,又似在静心思考,其实他的主意已经拿定,不过还要覃小贝自己说过来。半晌,南山皓睁开眼睛,慢慢道:“水路也好,陆路也好,王爷和王妃根本期望的,还是郡主安全、健康、开心地到达京城,如能再增长些学问、见识,那更是锦上添花。”
说到这里,南山皓有意停了一下,果然,覃小贝便迫不及待地抢着说:“当然要走陆路!即便不说命中定数那些,单单晕船一项我便受不了的,恐怕到不了山东我便会晕死掉的。现说现在有南师、王公子在一起,走到哪里会不安全呢。师傅,走陆路吧,我真的好怕水。就是陆路吧,你说怎么走我就怎么走。”
南山皓要的就是覃小贝这个最后表态,于是点头接着说:“好,无论怎么走,郡主的安全由我和王公子保证,但是重要的事项,老夫责任在肩,还是有发言权的。特殊关键的时刻,还会不作谦让,擅自代王爷作主了。小贝,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覃小贝欢喜异常,哪里还有什么意见要说。听话听音,南山皓这么讲,摆明了要顺着自己走陆路了。于是赶紧连连点头,表示一切听从南师的安排和指挥。
行走路线的事就这么定了,大家都同意用过午饭,就离开亳州赶往河南商丘。
商议完毕,覃小贝这才让果果出去,对站在外面的官舍下人说:“郡主现在有空,可以用午餐和接见外人了。”
于是众人被领到官舍饭厅,厅里照样备好了两桌酒菜,王县令和王主丞、李主簿早已站立在屋里,恭侯覃小贝等人入座。
“城外偶发小小事件,赵营千总带人下乡巡视去了,今天不能前来作陪,托我代言代陪了。”王县令先为赵营千总缺席作了解释。
酒还是好酒,数十年深藏的九酿春酒;菜还是好菜,大盘小碟的山珍异禽,但覃小贝今天却喝不下去,也吃不下去了。满桌美酒佳肴后面,晃动着贾阳、马四、老张、老黄和无数看不清面目的屁民的影子。
“敢问王县令,这两桌酒席,恐怕又要花费不少银子吗?”覃小贝禁不住问。
“郡主天上客,银两阿堵物,遇真人只带出尘事,其它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王县令亲切地笑着回话。
放在昨日,覃小贝还很欣赏这种风雅的清谈,但现在听来,只觉得有些虚伪反胃。
“到底用了多少两银子,郡主只想了解一下。”另一桌上的果果代覃小贝追问,其实她更想知道这桌酒席的价格,见了八两平碟宛儿她们,也有得吹嘘的资本。
王县令稍稍尴尬咳了一声,目光扫向另一桌的李主簿,李方簿站起回道:“回郡主,这两桌酒席,若放在大酒楼吃得的话,怕要三十两银子都下不来,而且不包括三十年以上的九酿春酒——这个年段的酒市场上是有价无市的。”
三十两银子,足够一个普通城里平民生活二十年,够一户乡下农民生活多久,覃小贝一时算不出,但也足以让她心惊了。
“这三十两银子,是衙门出呢,还是王县令个人掏腰包呢?”覃小贝似乎漫不经意地问。
王县令头上有些冒汗,猜不透郡主为何突然问起这些问题,但是很快镇定下来回答:“是由下官和几个同僚凑份,自愿接待郡主的。”
“哦,那王县令一年俸禄有多少呢?”覃小贝面上的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王县令望望桌上其他人,南山皓只顾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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