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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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迁怒,赤、裸、裸的迁怒!那阿元被说中心事也不恼,转头继续招惹别人:“阿药,听说我们的县令大人前两天刚刚买了个干净伶俐的孩子,比你可乖巧多了。”
阿药懒懒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阿元眼珠子一转,又转会伍行身上,伍行冷汗一冒,一把就扯住张家兴的袖子,完全没注意到自己扯的是那只空荡荡的袖子,原本因阿元忽视而有气没处发的张家兴一愣,就被伍行拖着走的远远的,眼睛直盯着伍行扯着他袖子的手,直到伍行觉得逃到安全区,转头见阿元注意力不再集中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拽错了地方,他有些讪讪的,尴尬的不知该不该刻意松手,一时间竟沉默地僵在那里。
就在这时,场上有人唱起了军歌……应该是军歌吧?声音豪迈中带着腼腆,腼腆中带着决绝,决绝中带着倔强,倔强中……他到底是怎么从这么几句歌里面体会出这么多玩意的啊?伍行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你我同壕,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后背相抵,破衣相贴。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为我夺食,替我守夜。与子偕行!”
好好的一首歌,被改成什么乱七八糟的,半文不文,伍行本来就喝了酒,此时更是听得直迷糊,他不动神色地尽量自然地收回手,问道:“这歌是什么意思?不像是军歌啊。”
张家兴眨眨眼,将松松的袖子塞回腰带上,嘻嘻一笑,将伍行拽到地上坐着,指着那个穿红衣服的唱歌老兵说道:“这家伙叫王光好,据说是他爹期盼着他出生后光景能好起来起的名,”又指了指原本在忙碌着搬酒做菜;现在被众人推出来手足无措的一个老兵,“这家伙你可能不知道,原本在我们军里也是一把好手,叫王光平,和光好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搭档了好几年,蹲着同个战壕,杀着同个敌人,就连吃睡都是互相照应着,很难想象他们不是一对,嘿,可偏偏中途杀出个变数,光平和敌军的一个间谍好上了,虽然最后那人身份暴露的早,没泄露什么大事,他还是提前退伍,光好找了他好些年,前两年才带着他来这的,我们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开口了呢。”
伍行眉头微皱,“这个光平恐怕不会接受他吧?”
“为什么?”张家兴显得很惊讶,眼睛都睁得更大了些,“他们若是不能成一对,那其他人可就更不可能了,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对方。”
“光是了解有什么用,”伍行的声音淡淡的,他其实有些微醉了,语气平静理智得几乎不近人情,“了解对方也可以是朋友,知己,你也说他们是一个村子的,搞不好还是兄弟之情,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如果王光平真对王光好有点意思,怎么可能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家伙抢走。”
“那只能怪光好太闷骚了,那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今天受刺激估计一辈子都不会说,明明嘴巴的鸭子被人抢了,你说多冤哪。”张家兴一边为场中磨磨蹭蹭还在唱歌的两人着急,一边向伍行抱怨,“你说光好唱来唱去怎么就这两句,他……唉,伍行你去哪!”
“喝酒!”
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伍行远远看着场中跟相亲似的二人组,只觉得刺眼无比,他知道自己现在情绪很不对,但是白天乍然得知沙氏一族的消息,又回想起大哥的事情,他的心情……呵,吐出一口酒气,他很肯定自己现在上心的那个霸道野蛮又性子古怪的家伙,但还是有不甘,有疑惑吧,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当初选择争取的话,是不是还会有希望?
又灌了口酒,伍行远远寻找那个坐在同样衣服中仍旧异常显眼的家伙,喂,你知不知道自己老婆现在在想别的男人,在想向别的男人告白,在后悔呢,呵,呵呵……
眨眨朦胧的醉眼,场上那俩人好像差不多了,小手……啊,大手都快牵在一起了,啊,很好嘛,伍行举举酒壶,遥遥敬了一下,仰头就灌了下去,突然,平地一声吼——
“我反对!”
“噗!咳,咳咳!”伍行一口酒喷了出来,已经流进喉管的酒则让他呛的狂咳不止,于釜,你又在搞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稍后还有一章……如果12点以前能码出来的话。
、第四十一章
于釜坐在一群人中间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偶尔在洋洋得意地炫耀一下自家媳妇;不知道多开心;唯一不舒服的就是其他人老是背着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上上下下的;于釜听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凑到比较熟悉的张家和身边;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张家和和其他几个老兵诡异的对视了一眼;拍拍于釜的脑袋:“这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事;一边玩去。”
于釜脸一黑;一把抓住那只手:“我不是小孩!你们有什么瞒着我!”
“不是小孩?”狗子叔大大咧咧的打量了他一眼,“那你知道你媳妇的下面是什么颜色的么?嘿,嘿嘿。”
其他几个老兵都跟着发出猥琐的笑声,有人更是高喊:“狗子叔,你这是欺负人哪,谁不知道你到三十还没破处,啊,哈哈!”
“臭小子,敢调侃你叔,看我不……”
“哎,哎,狗子叔,别啊,狗子婶找你呢!”
狗子叔转头,果然,阿德已经站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看着他,他也一咧嘴,拖着大刀就走了出去,于釜却不答应,虽然他听不懂这么黄色的玩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阿行的下面他没看过,但他看过上面的,白白的,嫩嫩的,下面一定也一样,今天晚上他一直以伍行为骄傲,恨不得所有人知道他的美好,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证明,证明他们很熟,证明这么美好的一个人就是属于他的,而不是一个虚幻的假象,狗子叔的话刚好戳中他的痛脚,他手一拦,就想阻止,却张家和挡了下来,狗子叔也默契地往旁移了一下,开玩笑,现在可是关系到他未来一年的福利,哪有功夫调戏这雏。
见于釜脸色不善,张家和没法,只好把他拉到一旁亲自给他上一堂男人必修课,才起了个开头,就见那边狗子叔犯了众怒,只好将一旁的石墨扯了过来,自己则匆匆上前帮忙,毕竟他也是“天生”在上面的,是不?
石墨黑着张疤痕交错的脸,与于釜大眼对小眼瞪了许久,终于“扑哧”“扑哧”地憋出一句话:“想干他,就必须打败他!”
干脆、利落、一目了然。
于釜悟了,一张黑脸刷的一下全红了,似乎还有冒烟的趋势,连眼神都有些眩晕,他傻乎乎地转头寻找伍行的身影,见他独自一人在喝酒,眼神迷蒙,脸泛红晕,不由咽了咽口水,手心里都冒出汗来,他又转头看向石墨:“打败他,就能干他?”
石墨沉默的点点头:“如果他向你发出挑战的话。”
“……啊咧?”于釜的血色一下就下去,连肩膀都有些耷拉,“阿行怎么可能会向我挑战,他又打不过我。”
石墨犹豫了一下,建议道:“你主动挑战也不是不行,”于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几乎令他喷火的后半句话,“如果你愿意被他干的的话。”
“开什么玩笑!”于釜低吼,像只困兽般走来走去,“他是我的伴侣,我才是强大的那方,他应该是我的雌伏者才对!”
石墨又犹豫了一下,勉强安慰道:“也许他会主动挑战也说不定……”
“真的?”于釜虽然思考直线,依他对伍行的了解,与对面前这个家伙的直观印象,这厮就说不出什么好建议来。
石墨点点头:“也许他也想干你,主动和你比试他的强项也说不定。”
于釜的脸现在已经是黑中透白了,觉得心里瓦凉瓦凉的。
阿行会想干他?伍行看到他的裸、体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还深深记得那家伙鄙视、冷笑,对了,他压在他身上时,那家伙好像还笑场了……
可是阿行最近对他的态度改变了好多,也许,他对他也会有点意思?阿行的强项……于釜有些踌躇,木雕?做饭?他好像一个都不行!
于釜转了几个圈,决定事情不能就这么发展下去,太被动,太危险了!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于釜完全没有发现伍行的不对劲,只在担心如何度过这个危险而又充满了机会的夜晚,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不管什么规则,直接抗了伍行把事情做完,让一切成为事实就好了,至于反攻与技术难度问题,此刻全不在他的考虑之中,前者是想都未想过,伍行注定就只能是他的雌伏者,不存在第二种可能,而后者……咳咳,请原来一个雏的选择性遗忘,虽然这会造成某些很可悲的事实。
谁想才走两步,石墨就又静悄悄地拦住他,于釜烦躁地威胁道:“让开!”
石墨不动。
于釜微微眯起眼睛,捏起拳头,就打算强行突破,因为他们在角落的位置,老兵们的注意力又被场上吸引着,一时间到没人发现这里有人内讧,“噼里啪啦”的肉体搏击声快速而沉闷,当其他人发现而一边抓住一个的时候,石墨的嘴角已经破了,而于釜更是彪悍的撕下了上衣。
“咋了,咋了,这是?”张家和有种焦头烂额的感觉,今天晚上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都不省心,因为老村长年纪大了,张家和实际上已经被默认为下一任村长,许多事都是他在处理,尤其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更没法麻烦老村长了。
他看看跟发春的公牛似的于釜,再看看一脸沉闷的石墨,实在不知道发春跟闷骚到底是怎么起冲突的,当然,如果伍行在这里,就会告诉他,这是化学反应,一般人都不明白的。
先塞了一个酒缸到于釜怀里,堵上一句:“伍行可在看着你呢。”不管于釜想做什么,伍行就是一万能膏药,更妙的是,伍行的的确确在看着他们这个方向,至于在看谁,咳咳,你不看他怎么知道他在看你,你看他自然觉得他在看你。
将石墨拉到一旁,心疼地瞅了瞅那个闷头灌酒还流了一半到身上的败家分子,充分了解了石墨惹火的程度,张家和有些气急败坏:“有你这么出馊主意的么?”要是有人告诉他,他非但不能主动亲近自己的亲亲弟弟,还要担心亲亲弟弟一来就直接把自己办了,这事还完全没有翻身的可能,谁也淡定不了啊,更何况于釜这样兽|性极强的男人,这简直是在逼狗跳墙,逼猪飞天……啊,不是。
“那你说咋办?”再沉闷的人先是好心糟人揍一顿,又挨了顿骂,这火气也得上来,“为了让红方心底平衡,蓝方不得主动提出挑战的内容,红方提出后不得连续拒绝三次挑战内容,这是一早定下的规矩,于釜他们俩人要留下,自然就必须守规矩。”
张家和没好气的看了石墨一眼:“你刚刚要是这么多话,还能和这直脑筋打起来?”他揉揉额头,咬咬牙,“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他们留下来,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于釜才喝完一小缸酒,虽然没多大罐子,可也有一斤酒进了肚子,满肚子的酒水翻腾出浓浓的热气,他觉得自己胆气更足了,酒缸一扔,才抬脚,眼前又出现一个小小的酒壶,“干嘛?我不喝了,我要去找娘子洞房!”
如此直白的话语让张家和的手一抖,又露出虚伪的笑容:“你这样去找伍行可不行,于釜,可别说兄弟我没教你,求爱,可是有技巧的。”
于釜眉头一皱,一把挥开酒壶就走:“不需要!”
张家和还是太不了解于釜了,教于釜如何求爱?不啻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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