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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不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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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非刚想说你自己呢,听到那边十万火急的样子,终于还是没说。“我这就过去。”
顾念非合上手机,有些为难地看着贝贝。“贝贝,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送你回去了,朋友有急事要我帮忙,你自己坐车回去好吗?”
林贝贝笑着捏捏他的脸。“你不用一脸为难的样子,既然你有事情,那就赶紧去吧。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回去没问题的。那我走了,明天见!”
说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爽快地下了车。“你快点去吧,别让你朋友等急了。”
“那我走了,自己小心。”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笑眯眯地站在路边,他竟然觉得不舍。也许就因为她太懂事太好说话了,所以他微微有些心疼。
看着顾念非的车子消失在前方,林贝贝才转身走向公车站,一蹦一跳地与路边的花草树木嬉戏。也许这样走着回去也不错,雨已经停了,空气很清新,心情也不错。
因为天难得的没有下雨,路上的行人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显得非常悠闲。上海的夜色确实迷人,灯光织就的华丽,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林贝贝慢慢地走着,想着顾念非,心情越发高兴起来,不由得哼起了歌儿。突然,她注意到了旁边的商场前面站着一个孕妇,她不小心把什么都吸掉到地上了。正竭力地想要弯下腰,却因为肚子的阻挡而无法如愿。
林贝贝飞快地跑了过去,替她捡起了地上的东西。那是孕妇最喜欢的东西——一包尚未开包装的酸梅子。
“谢谢你。”女子扬起淡淡的笑容,让林贝贝看得呆住了。她的笑容很美,不是那种张扬的美,是淡淡的,如冬日的梅花。不张扬,但极其动人。又像春日的风,让人觉得暖暖的。再加上她全身上下表现出来的母性光辉,看起来霎是迷人。
“你笑起来真好看!”林贝贝由衷地赞美。她的笑容跟非非很像,都是那种让人看到很舒服的笑。她记得第一次见到非非的时候,她说的也是同样一句话,当时还把非非弄得愣住了。想到那天的情形,她总是忍不住笑起来。
女子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轻声说了一句:“谢谢,你也很可爱。”
林贝贝还想跟她聊几句,就在这时,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好听的男人嗓音:“惜若,我们走吧?”
林贝贝回过头,看到一个相当出众的男人,是那种会让人尖叫的类型。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有着防备,然后过去扶住那个女子,动作异常的小心,充满呵护的感觉。刹那之间,她觉得心里充满了感动。
“谢谢你,我先走了。”女子摆摆手。两个人低声说着话,走了。
男人扶着女子慢慢地走远了,林贝贝看着他们消失在前面,这才回过身继续走路。要是她怀孕了,非非也会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她吧?
嗯,一定会的!
第18章 可怜人儿
顾念非一路飞车到了医院,跨出车门就马不停蹄地往里面赶。
落涯一直都是个乖巧的孩子,连伯言都没有办法,情况肯定相当严重。
落涯的病房外,聂伯言正急得团团转。落涯根本就不愿意理他,整个人冷冰冰的,好像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可是,他明明是他最爱的人,是他想尽一切都要保护的人。
“念非,你终于来了!”看到好友出现,聂伯言好像看到了希望。落涯一直都很敬重顾念非,也许他能够让他情绪稳定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落涯怎么会突然就情绪不稳定?”巫落涯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孩子,虽然心脏折磨着他,但他一直都乐观开朗,从来不随便闹脾气。
聂伯言丧气地摇头,愁眉深锁,焦急更是无法掩饰。“我也不知道。昨天他突然发病,醒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不管我说什么,他都不理不睬,一声不吭。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把你喊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你别急,我进去看看。”顾念非拍拍好友的肩头,转身推门走了进去。
白色的床上,那个穿着病服的男孩子正靠着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窗外。白色的房间,白色的床单,衬托得他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苍白,近乎透明。
不知道是开门的声音没有惊醒他,还是他压根不想理会进来的人是谁,瘦弱的身子像是定住了一般,轻微的动作都不曾有。如果不是那微微颤抖的长睫毛,会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尊雕塑,没有一丁点生命的气息。
顾念非的心揪得紧紧的,呼吸都困难起来。这样美好的生命,这样美好的人儿,不应该经受这样的折磨。乐观地支撑了这些年,是否他也觉得累了?
“落涯。”他轻唤一声,床上的人儿恍若未闻,没有任何反应。
“落涯,落涯。。。。。。”顾念非伸手在他眼前晃动着,好一会,长长的睫毛终于抖了几下。他极其缓慢地转过头,眼睛看不出焦点,脸色苍白得吓人。
“顾大哥,你怎么来了?”静寂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那是一抹僵硬的笑容。
短短的一句话,听在门口的聂伯言耳中,却就像是最美好的消息。悬挂着,一刻也无法安定的心,终于有了一点着地的感觉。
“我听说你心情不好,所以过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介不介意跟顾大哥说说,也许心情会好起来呢?”顾念非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头,揉揉他的发丝。
对于这个小了他十多年的孩子所受的一切,他一直都觉得很心疼。他太过于乖巧,太过于坚强,让人无法不心疼。有时候看着他明明痛苦万分,却仍是扬起笑容安慰他们这些担心的人,心里就无比难受,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汹涌澎湃的无力感。
巫落涯静静地看着他一会,然后转头看了一眼门口,没有说话。
顾念非走过去,手扶着门,对聂伯言说:“你先去办公室吧,我跟他好好谈谈。”关上门,他到床边轻轻坐下,竟然无法开口。
“顾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言瘦了很多?”巫落涯慢慢地转过身子,跟顾念非一起看着对面雪白的墙,只是黑眸依然没有焦点。
顾念非愣了一下,没想到落涯开口竟然是这个问句。“伯言一直都是这样高高瘦瘦的,不是吗?”但是,聂伯言确实瘦了好多。
“顾大哥,你不用安慰我。我比谁都清楚,言他是越来越瘦了,这让我很害怕。如果我一直这样折腾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把他也拖垮了?”他的病随时都会发作,言时刻都提心吊胆,生怕晚了一秒就无法挽救。就连睡着的时候,他都会下意识地探着他的气息,确定他还活着。为了保住他的生命,言只要有时间就化在研究上,想寻找一条通往奇迹的路。这样折腾下去,就算是钢铁的身子也熬不住。
巫落涯瘦弱的身子轻轻颤抖,拳头握得紧紧的。在灯光的阴影下,瘦削的侧脸满是悲伤和担忧。
顾念非忍不住伸手环过他的后背,拍抚着他的左肩头。“那你就应该更加开心一点,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伯言他放下心来,人自然就胖起来了。”
巫落涯露出一抹极其苦涩的笑容,只要伸手一拧,就能拧出苦水来。缓缓地,他轻轻摇头。“顾大哥,只要我一天还是这个样子,他就只会越来越瘦弱。我们都知道,我是好不了的,只是言还不肯放弃而已。”
他忽然歪过身子,抓住顾念非的手臂,用力得让他觉得有些痛。“顾大哥,我真的好害怕我会害死他,你知道吗?我本来就是个活不长的人,我不想再这样折磨他了,我真的不想再看他这样痛苦了。顾大哥,我该怎么办?”
“落涯,你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要知道,你就是伯言的一切。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我敢肯定他一定会跟着去,穷碧落下黄泉,绝不迟疑,绝不放弃。”
巫落涯疯狂地摇头,泪水无声滴落。“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会出现另一个比我更好的人,一定会有人能够给他幸福的。”
顾念非轻轻叹息,为这造化的残酷捉弄。“可能会,如果他能够在一秒钟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可是,你觉得这可能吗?”
巫落涯一听,泪水落得更凶。“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他颤抖的身子,听着那凄怆的哭泣,顾念非只能沉默。。。。。。
第19章 再次相遇
“念非,怎么样?”看到顾念非出现在门口,聂伯言飞快地跑了过去,一脸焦急。
走廊种植的花草被扯得不成样子,叶子碎末撒了一小地。如果这里不是医院,估计地上已经躺了一堆的烟头。
顾念非拍拍他的肩头,轻轻地摇头。“问题出在你的身上,我是帮不上忙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外人再怎么折腾也是没有用的。
“什么意思?落涯说了什么吗?”他最近有做什么让落涯难过的事情吗?没有,绝对没有!他一直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个珍贵却易碎的人儿。
“你最近有没有去称过体重?”经落涯一提,他才发现,聂伯言真的是瘦得太厉害了。脸上的颧骨高高地突起,连手指都骨节尽显。他的脸色那么憔悴,黑眼圈永远都在,似乎已经变身为国宝。
聂伯言一愣,不解地盯着好友。“什么意思?我想知道落涯到底说了什么?你别扯这些无聊的问题来说行吗?我都要急疯了,你还有闲情跟我说废话!”一个用力,那可怜的植物再次遭受劫难。
“你急有什么用?落涯说你最近越来越瘦了,他很害怕,害怕把你给拖垮了。他说他想离开——”
“我不允许!”意识到这是在医院,聂伯言猛地压低后面的话。“我进去跟他说。这个傻子。”他要是离开了,他才真的会垮掉!
顾念非一把拉住他。“你进去有什么用?你觉得你说几句话就能够让落涯不担心了吗?你要做的是好好地照顾自己,最好能将自己养得胖乎乎的,那样他自然就不会瞎想了。”
“我本来就是胖不起来的人,难道让我在身上粘上石膏充胖子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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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贝贝看到顾念非,发现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当下又担心起来。难道又发烧了?昨天晚上明明已经没事了啊?
“非非,你身体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林贝贝伸手贴上他的额头,全然忘记了昨天的尴尬。
顾念非抓下她的手,轻轻摇头。“我没事。只是昨晚没有睡觉,所以脸色不好。”伯言一直坐着发傻,他实在没办法扔下他回去睡觉。
“没睡觉?为什么?你的朋友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吗?”他昨天走的时候就十万火急的,看来事情比预料中的更严重。
“嗯。不说了,你先出去工作吧。”说了贝贝也帮不上忙的。除非是心脏方面的比聂伯言还要权威的专家,否则谁也帮不上忙。
林贝贝撅撅嘴,眨巴着大眼睛。“那好吧。你有空就偷懒眯一会。”她还想跟他说昨天见到的那个女子呢,因为她和非非真的很像。
走出总监办公室,林贝贝又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她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工作,虽然心里还是比较喜欢其他同学的工作内容。不过,不管是做什么,只要用心去做,就一定会有收获的。
兜里的手机突然叫起来,林贝贝放下手里的东西,按下接听键。“喂,姨妈?”
“喂,贝贝。你姨丈病了,现在正在手术室,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姨妈,你别急着哭。我马上就过去,你等我。”说着向办公室跑去。
当初母亲去世了,林贝贝好一段时间不能接受,父亲就让她报了上海的大学,因为她的姨妈在这里。姨妈跟母亲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性格差别很远。
母亲是那种很坚强很独立的类型,姨妈却是越活越孩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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