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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银色黎明·死亡骑士的自述-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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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哈哈哈哈……”
克莉丝蒂安不知道她究竟是在啜泣，还是在发笑……直到红色的血滴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冰封的坟地……当兰娜瑟尔再度抬起头，她黯淡的脸颊上多出了两道赤色的泪痕……
“多么美妙的谎言！美妙得……连我都深陷其中……”
她舔了舔嘴角的血液，品尝着……泪水的味道，苦笑着说：“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克莉丝蒂安……感谢你，为我编织了这个故事……”
“不，这不是故事。”
克莉丝蒂安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坚决地说道：“我以骑士的荣耀发誓，我所说的一切，绝无半句谎言。”
“骑士的荣耀……？”
兰娜瑟尔缓缓吐出了这几个字，微弱的声音好似无奈的叹息。
“当骑士所守护的东西不复存在时，荣耀还算什么？！”她展开了白骨之翼，尖利的獠牙从嘴角探出……
“克莉丝蒂安将军，小心！”
黑暗游侠萨琳斯与阴影中的哈蒙德纷纷攥紧了手中的利器，淬毒的钉刺蓄势待发……
“退下。”
克莉丝蒂安做了个后退的指令，随即淡然地走向了兰娜瑟尔。
“你说得没错，我未能守住的东西，已经太多……我未能守住我的家乡，我的族人，我的信仰……以至于最后，连同爱一个人的资格也被夺走……正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让仅有的一切，再被那人夺走……更不能让同样的悲剧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尤其是……我尊敬的王子殿下……我重要的挚友！”
兰娜瑟尔的眉头皱得很紧，但她始终没有对克莉丝蒂安出手……克莉丝蒂安坦率地直视着她漆黑的双眼，她仿佛看到了兰娜瑟尔心中的无助与挣扎……
“从他出生开始，他便背负了守护这个国家的重任，然而，他甚至来不及阻止，便一夜之间……国破家亡，从一个养尊处优的王子变为了一个亡国的后裔。他失去了他的国家，他的人民，以及……他高傲的尊严。
可我却从未如此敬重他……
我目睹着……他带领着苟延残喘的人民背井离乡，寻找一线生机，目睹着他为了挽救那所剩无几的族人，不惜向加里瑟斯那个畜生低声下气，甚至出卖自己的灵魂，投靠他过去最轻蔑，最憎恨的恶魔……
在这种时候，他何曾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还算什么？明明他那么强大，自己可以过得很好，然而，他却倾尽一切，只为苦苦守候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民族，还有什么意义？”
面对克莉丝蒂安的质问，兰娜瑟尔无法回答，她回避了克莉丝蒂安的目光，苍白的拳头咔咔作响……克莉丝蒂安的手覆上了奎尔塞拉的剑身，一道暖色的光芒如火焰般掠过了冰冷的符文，那正是凯尔萨斯亲手附魔的，‘拂晓晨曦’……
“他就像凤凰那般，燃烧着自己的生命，脆弱而短暂的生命……却又一次一次地，在烈焰中重生，再次燃烧……每次重生，都是一劫……
然而……不管经历多少劫难，他的灵魂都未曾堕落……
因为他曾立下誓言，总有一天……要带着荣耀，回归故土。”
“不……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不要再说了！”
兰娜瑟尔漆黑的双眼，伴随着悲痛的血泪，变得越发猩红……血色的泪痕覆盖了她苍白的面孔。她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扬起右爪，狠狠地揪住心口，然而胸腔内心跳的声音依旧如擂鼓般在耳边响起……
“啊！！！这该死的心脏……”
她跪倒在地，右爪拼命地抓挠着心脏所在的位置，直到血肉模糊……终于，她再也无法忍受，一指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兰娜瑟尔！”
克莉丝蒂安难以置信地望着半跪在地的萨莱茵，兰娜瑟尔缓缓扬起血淋淋的右爪，将心脏中的血液滴在了奎尔德拉的剑柄上……接触到主人鲜血的奎尔德拉剑身上的符文再度绽放出了灼热的光芒……
“克莉丝蒂安……我已经……没有退路。我未能守护的东西，请你……”
那是兰娜瑟尔对克莉丝蒂安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的，兰娜瑟尔……”
克莉丝蒂安并不知道，当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兰娜瑟尔是否还……活着。当她僵硬地抬起头，那张死寂的面孔上，再无任何生者的情绪……
那张木偶一样的脸逐渐变得模糊……她消失在了剑冢，仿佛是一个虚无的幻影，唯一真实存在的，心脏，也早已不再跳动。
鲜血议会的殿堂阴暗，冰冷，只有微弱的磷火在无尽的寒冬中颤抖……低沉的步伐落在结冰的阶梯上，在走廊里回响。那是一个裹着暗红色法袍的身影，银色的发丝好似雾凇般散落在肩上，毒绿的眼睛与磷火交相辉映……
“兰娜瑟尔阁下，发生了什么？你……受伤了？”
当他听到滴血的声音，他加快了步伐，当他看见鲜血女王的伤口，纤细的眉毛揪在了一起……
他俯下身，解开领口，将脖颈暴露在了空气里……
“兰娜瑟尔阁下……用我的鲜血……马上就会好的。”
当他说完，兰娜瑟尔的獠牙便刺进了他的动脉……
“谢谢你……凯雷……”
她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之所以还说出这样的话，纯粹是因为她过去的习惯……凯雷萨斯拉上衣领，优雅地行了个礼。
“当我战死在乌特加德堡时，所有人都对此不闻不问，是阁下令我重生……自那天起，我的生命属于你。”
兰娜瑟尔漠然地望了他一眼，赤色的法袍，翠绿的眼睛，修长的发丝，这一切……都令她联想到许都熟悉的东西，连同他的名字……
然而，当她观察到他的发色时，无名的怒火在胸中升起……
“退下。”
她背过身，冰冷的声音里充满了排斥的味道，“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为了让1还是1 今天我啊
又从100里面拿走99份而活下来了
就算你再怎么拼命地跟我说
世界上还有更糟糕的事情
我是不是应该为自己感到庆幸？
我就不能为了自己的事而悲伤吗？
既然不可以哭那么我做不到的话
那就干脆把我的泪腺切掉算了
这样一来
悲伤痛苦的时候，我才能够若无其事的大笑
但即使没有这样做，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是
只是没办法再成为我自己而已
‘并不是每个亡灵都能接受自己的过去与现实……
当兰娜瑟尔得知自己所守护的一切不复存在时，她选择了放弃过去，让仇恨成为自己生存的意义。她选择……在所谓的现实中活下去。
然而现实是一个骗局。
当她意识到这一切时，却发现，这个骗局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她无法面对凯尔，更无法面对那些被她残杀的族人……
如果承认这是个骗局，那么，她将一无所有……
因此，她只能再一次地割舍过去，将这个谎言继续下去……就像一只作茧自缚的蚕，亲自将自己封闭……’
“这就是发生在兰娜瑟尔身上的事……她是一名多么了不起的战士，这不该是她应有的结局……抱歉，凯尔……我没能阻止她。”
当克莉丝蒂安将那把用兰娜瑟尔的鲜血重铸的奎尔德拉带到凯尔萨斯面前时，他一言不发，只是黯然注视着奎尔德拉的剑身，当他苍白的手掠过剑上的血迹，他转过身，闭上了双眼……
“我知道……就算杀死阿尔萨斯那个凶手……我们所有人，也都回不到过去了。”
这已经不是国仇家恨，也不是血债血还的问题，这笔债……是讨不回来的。就算杀死了阿尔萨斯，就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死去的族人也不会复活，而克莉丝蒂安，赫菲斯特以及兰娜瑟尔，也无法回到平常人的生活……
“那就好好守住还未失去的一切吧。”
克莉丝蒂安紧紧地握住了奎尔塞拉与奎尔德拉的剑柄，手中的分量，如今已经沉重了许多……但她缠满绷带的手却没有一丝颤抖，稳得如同磐石一般……
“我答应过兰娜瑟尔，她未能守住的，我来守。”
次日，便是战略部署的最后阶段……
在联盟与部落的部队分工完毕后，克莉丝蒂安随黑锋骑士团一行人一同走进了银色北伐军的大营。
“此战，黑锋骑士团大概分为三队，库尔迪拉与部落一起行动，萨萨里安与联盟一同行动，我带领的队伍与银色北伐军一起从正面进攻。”
达里安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提里奥一眼。
从正面进攻并不是什么好差事，然而银色北伐军却选择了最危险的任务，倘若没有黑锋之刃的协助，是很难做到的。虽然不愿承认，但这份风险，他不想让提里奥一人承担。
“真是精妙的布局。按照这样的行军路线。联盟和部落碰面的机会并不多。这样一来，联盟和部落就能专心迎战天灾，发生冲突的风险也小了不少。”
库尔迪拉扫了一眼战略部署，不由得对弗丁父子露出了赞许之色。
对战术毫无兴趣的萨萨里安则不以为然，“呵，我倒希望联盟和部落能碰个面，库尔迪拉，我们上次并肩作战，是什么时候？”
“联盟和部落的勇士想做到精诚合作并不难。不过，如果那两人碰面……那麻烦可就大了。所以这应该也是权宜之计。”想起进帐前，瓦里安和加尔鲁什两人龇牙咧嘴的样子，克莉丝蒂安就预料到联盟和部落的进军路线不能碰到一块去……
分配任务时，达里安并没有为克莉丝蒂安安排什么特别的任务，待他分配完毕，黑锋骑士团也离开了营帐。就在这时，泰兰温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克莉丝蒂安，你也和我们一起行动吧。”
“我不胜荣幸……”
克莉丝蒂安顿了顿，“然而……我有我的使命。”
泰兰脸上的神情一时僵住了，他看了一眼挂在克莉丝蒂安腰间的两把圣剑，其中一把，他从未见过……
“是因为……辛多雷？”
“是的。”
克莉丝蒂安坦率地凝望着泰兰，坚决地说道：“只有这件事……我责无旁贷。”
泰兰的目光变得黯然了许多，他走向了克莉丝蒂安，就像在玛登霍尔德时一样，将她拥入怀里。
“我能理解……”
他轻轻握住了克莉丝蒂安缠满绷带的右手，“别逞强……一定要活着回来。”
‘我会一直在玛登霍尔德等你。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下去，直到你回来……’
克莉丝蒂安并没有回答。
她无法给出任何承诺。
现在的自己……已经背负不起诺言。
决战前夕，克莉丝蒂安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回想起来，自己巡逻守夜的习惯，从追随阿尔萨斯王子的时候就开始了。走出营地后，她曾遇到泰兰，与阿尔萨斯殿下谈论骑士精神，与泰兰比剑，又邂逅了奎尔萨拉斯的同族，之后，和纳萨诺斯聊起图拉杨……
再后来……
“我已经听说了……这么做，你真的不后悔？”
说起来，在自己巡逻时遇到的赫菲斯特，还是龙鹰形态，以至于这次赫菲斯特出现在克莉丝蒂安背后时，她甚至无法辨认他的脚步声。
“有什么好后悔？”克莉丝蒂安反问道。
赫菲斯特苦笑，“你两次离开银月城，不都是为了见他一面？这一次，你却……”
“我很高兴。赫菲斯特。”克莉丝蒂安释然地笑道：“在你们身边时，我会为自己是死亡骑士而感到高兴。”
“我宁可用完这该死的恶魔水晶，也不愿意听到你这么想。”赫菲斯特下意识地皱紧了眉头。
“如果我不在，你真的会为了保护凯尔，而毫无顾忌地使用那块魔能水晶吧？”
克莉丝蒂安的话令赫菲斯特一时哑口无言。
“而凯尔，也会为了你……不惜动用仅存的法力，强行召唤奥……这样的后果你最清楚。”
赫菲斯特低头默认了这一点，她说得没错，虽然被遗忘者和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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