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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归人-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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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好。”程植倍儿认真地说,“我叫程植。”
“嗯。”廖盛点头,“挺精神的。”他随和地和程植聊起了天,李乐桐也坐下,大家又聊了几句,菜上了几样之后,正式开始。
廖盛有个规矩,名下所有人都要汇报这一年的结果和下一年的打算。他的观点是,人毕业了也不能混,只有大家在一起总结,才会互相督促,取得更大的成功。
李乐桐和程植排在第六。廖盛是名导,他带的学生去向大多不错。前面的人有的升官,有的加薪,各自在各自的领域里努力上进。
“听了大家的话,我很受鼓舞,惭愧得很,我去年没什么成绩。”李乐桐笑着说,“而且,我刚从我们单位离职,下一步干什么,还不确定。”
“做得不开心吗?”廖盛问。
“嗯,是不大开心。老师,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李乐桐一向视自己的导师为父亲,说了这一句,忽然有点委屈。她曾是廖盛最喜欢的学生之一,如今,黯淡地坐在这里,连工作都没有。
“不开心就换一家。”廖盛说,“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工作重要,生活更重要。如果不喜欢,就趁早换一家,重新开始,还来得及。”
李乐桐跟着点头,然后说:“廖老师,我觉得特别对不起您。今年本来报了您的博士,因为工作上一些不顺心的事,可能……也考不了了。”
廖盛鼓励地笑道:“没事。你也可以考一下试试,或者明年再考是一样的。我明年又不退休。”说得大家都笑了。
“他是程植。”李乐桐指着旁边的人,“各位同门们都还没见过吧?我男朋友。”
桌上一片静默,看看程植,又看看坐在桌角的另一个人,他正望着桌面,胳膊支在椅子扶手上,手抵着下巴,旁边是一根拐杖。
“嗯,大家好,我叫程植。程是前程的程,植是植物的植。我的职业是修飞机的,大家以后有飞机要修,可以找我,我免费。”
桌上轰地就笑了。廖盛说:“那你能不能什么时候给大家造个飞机?”
“这个目前暂时有一定难度。”程植面不改色地说,“你们也知道,这不是滑翔机时代,随便山寨一个就可以的。”
笑声又起,李乐桐也跟着笑了起来。师母说:“小程,你的性格太活泼了。”旁边有个小师妹说:“师姐,你今年结婚吗?”
程植与李乐桐俩人对视了一下,程植很无奈地手一摊,“我服从领导,反正我是万事俱备,只欠审批了。”
李乐桐“噗嗤”笑了,屋里的笑声也更大了。廖盛说:“啊,这个问题是一个事。乐桐,你今年有这个立项吗?”
“您和师母批了,这立项就差不多了。”
“我们?”廖盛转过头看着老伴儿,“你的意见呢?”
师母忍着笑,“已阅。”
“嗯。”廖盛点着头,“我的领导也批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你们可以立项了。”屋里的笑声高涨,连服务员都跟笑了起来。有好事者偷看角上的那个人,他依然沉默地坐着。
这一拨儿过去,接下来说的都很轻松。终于轮到他了。
“我去年最大的成就是回了国。”韩远径的声音响起,“我觉得无论在有什么困难,都不会比在那里更大。”
谁都对韩远径的过去不熟,大家也只能点头,表示在听。
“至于今年的打算,有几件事。第一件,把承诺捐献的图书馆的资金划到位。”廖盛点头,捐图书馆这事他很赞赏。
“图纸和施工方都选好了,这几天就可以动工了。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把钱划到位。”李乐桐听着这话有点莫名奇妙,什么叫“无论我在哪里”?
“第二件,”韩远径讲话越来越有领导的感觉了,言简意赅,“我今年要重整我的幸福。在重整之前,我不会透露计划。但请大家祝福我,我能追回我的幸福。”坐上静悄悄6的,廖盛第一个带头说:“好,远径,祝福你。”
“祝福师兄。”“祝福韩师弟。”李乐桐默不作声地坐着,程植的声音倒是高而响,“韩师兄,祝福你。”大家的目光转移过来,他却毫不在意,似乎再真诚不过地说:“韩师兄,我很看好你啊。哎哟……来来来,大家干一杯。”
大家轰地又笑了。李乐桐很无奈,只好也跟着举起了杯子。
饭局过后,众人各自回家。程植给李乐桐拿了衣服,要往外走。韩远径叫住他,“程植,你等一下。”
“韩师兄有事?”
“我腿不好,能不能麻烦你们送我回去?”
包厢里还剩下的几个人互相看一眼,赶紧打了招呼走了,剩下他们三个。
“我啊……乐桐,你说呢?”
“让韩师兄的司机来接好了,韩师兄那么有钱。”
程植打量了下韩远径,“韩师兄,你这怎么搞的,怎么能车祸呢?”
韩远径哼了声,“别以为我听不出你语气里的幸灾乐祸。”
程植嘿嘿笑道:“你真是对了,韩师兄,我还真特高兴。你欺负我未来的老婆大人,我怎么可能不幸灾乐祸?我很想知道,刚才听乐桐说她辞职了,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韩远径脸色发白,李乐桐去推程植,“走了程植。”
“站住!桐桐,你的补偿金我让他们转给你了。”
李乐桐冷哼一声,“我是不是要多谢韩师兄了?只可惜,我一分都不会要!我不要你施舍给我的。我要去提起仲裁,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输给我!”
程植跟上,“就是,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看见钱就趴在那儿不动了?我们只要我们该要的,而且,绝不吃别人施舍的东西。”
韩远径忽地站起来,“程植,你不要欺人太甚。”
“谁欺人太甚?你他妈的对一个女人,你也好意思?为了你的前程,连她的工作都要给她辞掉,你他妈的现在过来装什么大度?作为一个男人,你有没有点……”后面的话他没说完,因为韩远径已经抓住了他的领子,给了他一拳。
“嗬,敢打我?”程植也不示弱,还起手来,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打了起来。
李乐桐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面对腿脚不利落的韩远径,程植明显占上风,她拉了几回没拉住,喊也没人听,便抄起勺子在盘子上狠敲,“你们来都给我住手!”
两个人愣了下,李乐桐过去拉起程植就走,“程植,走,你走啊!”
韩远径倚在墙上,呼哧呼哧喘气,“程植,我绝不会放过你。”
“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不来你才他妈的是孙子。”
“程植,走了。”李乐桐就这么把程植拖到车里。关上车门,程植对着后视镜看自己的脸,“哟,真他娘的下手狠,乘我不备,上来就一拳。妈的,都淤血了。”
李乐桐叹气,“你说你刺激他干嘛?”
“他活该!”程植没好气,“听你说辞职那天我就想揍他。这号男人,连披个人皮都不算,不废了他,难解我心头只恨。”
程植的粗话在李乐桐心里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心酸。爱来爱去,还是错的。尚不如一个程植,知道为自己出气。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程植对着后视镜又看了一遍,“没什么大碍,不用去。妈的,乐桐,这次和他们斗到底了。坚决和他们仲裁,让他们低声下气地求你收这钱。”
李乐桐噗嗤笑了。程植有时挺可爱的。
于是,在下一个周一来到的时候,程植先是陪李乐桐把公司转来的钱给退了回去,然后去劳动仲裁委立上案。
两个人以“立案成功”为由子,又去大吃一顿。
“你现在没啥靠山了,只剩我还可以考虑了。”程植一副大言不惭的样子。
程植逗人很有一套,李乐桐“嗤”的一声,“你这是危机营销?”
程植笑嘻嘻的,“可以这么说。我销售成功了吗?”
李乐桐怀疑地看着他,“你真想好了?”
“嗯。”程植像卡通猫似的,重重地点了头。
“那行吧。我职场失意,也迫切需要长期饭票来转运。”
程植哈哈大笑,“果然人得要有挫折啊。什么时候去领证?”
“随便你。”
“行,那就周五,正好是双数的日子,图吉利。之后就周末,仿佛休了一个小婚假。”
李乐桐点头,程植继续说:“领了证,就该婚礼喽,咱的请帖还没写呢。要不,这两天,你集中在家写写请帖?”李乐桐看着程植的脸,他很坦然,仿佛那是她最真实的想法。
到了现在,李乐桐无可无不可。对她来说,世界上最后一盏灯灭了。走到现在的她,累了。那就结吧。
结账出来,正好旁边有家婚纱店,决定结婚的两个人索性也一并逛了。
李乐桐个子高,又瘦,换了婚纱出来,程植的眼睛都直了,“嘿,行啊。”然后踱过去,站在旁边,看看镜中的两个人,“这样一比,本来比你帅的我,好像就让你比下去了。”
服务员让他逗得笑了,“先生,要不给您找身试试?”
程植看了眼李乐桐,“试?试就试!”
待程植换了衣服出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坚信他俩必定是金童玉女,连程植自己也说:“这不是佳偶天成是什么?哎,瞧见没?这就叫般配。”
李乐桐看着镜子中的两个人浅笑,镜中的她,亦随之浅笑。而程植更搞,拿着手机拍了镜中的两个人,面不改色地说:“这叫预演。预演都比正式演好看。”李乐桐就随他。
程植毫不犹豫地刷卡付了钱,出来李乐桐说:“程植,你这花钱如流水,跟家里要过钱没有啊?”
“没。”程植满不在乎地说,“就我家那老爷子,要钱就是找骂。”
李乐桐笑,“不至于吧?”
“哼。”程植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说,“上学那会儿,为了个乐队,可别提闹了多少别扭了。我那时吉他坏了,跟他要钱买个弦,都得让他骂一顿。说我玩物丧志、不思进取、荒废时光。”
“难你呢?怎么解决的?找你妈要?”
“我妈?我妈就是一帮凶。明着不来骂我,可赞成我爸呢。要钱,有,十块——吃个汉堡还得十多块呢!”
“那你呢?”
“练摊儿啊,我们那时候搞些外国的原版音乐,刻一刻,五块钱一张。后来,捎带着卖个水。和我一起干这事儿最多的是胖子,胖子对做生意有天然的热爱,要不现在也开了家倒买倒卖的公司呢。”
“小贩?”李乐桐笑,“没人抓你们?”
“怎么可能没有?跑啊。绝对不能被抓住,否则,这丢人的事让我爸知道了,必赚不到钱更可怕。”
李乐桐直笑,“这么有经验?被抓过?”
“当然啦。”程植的腮一动一动的,“最开始的时候没经验,被抓了两回,都是我妈找人把我保出来的,我爸就天天在家拍桌子,拍得我耳朵都要聋了,拍到最后,两个人都吵起来。他骂我没出息给他丢人,我说得怨他不给钱。反正鸡飞狗跳。以后就小心了,一般三个人,中间一个管做买卖,一左一右的望风。”
“从此以后安全了?”
“安全个脑袋,反正就跑呗,我记得有一次下完雨,路上还挺多水,半条裤子上都是泥水。”程植的声音忽然沉闷了。
那天就他和许和薇两个人。远远地看着城管,他把水扔了,一手拎着CD箱子,一只手扯着许和薇拼命地跑。路面上的水被他的脚步溅得飞起来那么高,他也浑然不觉,只是拉着许和薇跑。一直跑到许和薇再也跑不动了,才停了下来。
他记得,那天许和薇穿了件白T恤,外面罩了个黑马甲,黑色的仔裤,白底黑帮的布鞋,头发是披着的,因为头发软,风一吹,头发稍儿就随风飘舞。她手撑着膝盖,不停地大口喘着气,间或有一两声咳嗽,肩随着颤动。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扶起她,把她的手攥在手心,两个人对着大喘了一阵儿气,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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