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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在手,天下我有狐狸在手,天下我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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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小面点不够看。
一切安顿妥当,我去俞家大门处寻慕秋,正巧乌珏到了,大喜之下三人寒暄了半天。我问及当日与血月交手的状况,原来一见石门闭合,那血月便不再恋战折返而去,二人只受了点轻伤,只是她露了半张脸出来,日后怕是个不小的祸端。
他亦问了我掉落瀑布之后的种种,言辞中颇有关怀之意,我心中温暖,便将事情简单说了。三人站在那里说了这许久话,却一直不见白妗妗,倒是有些奇怪。
乌珏风尘仆仆,满脸疲惫之色,看得出对御非的死极为伤怀,他只说白妗妗有事要晚些才到,我与慕秋交换了眼神,均知对方心下有惑,黑白无常客夫妻二人从来出双入对焦不离孟,如今只他一人颇为反常,但长辈的事情,又不好出言去询,只得作罢。
当晚很是热闹,明日便是武湖盛会,俞家弟子连夜布置场地,各大派都派遣人手前去帮忙。我趁机给自己补给了一瓶花生露,在她俞家二小姐的地盘,还得防着她派别人来做掉我,是以我哪都不敢去,老老实实的跟在曲徵或晋安颜身畔,有一点声音都吓一跳。
这一晚安安稳稳混到临近安歇时分,果然便出了岔子,有个瞿门的弟子来报,说是瞿门主要见我,瞿简这老头儿一路都没怎么搭理我,怎么偏偏选了现在?我心中觉着不妙,便眼巴巴的瞧着曲徵。
他弯起一个笑:“好吧,我同你一起去。”
……曲狐狸忒给面子,果真没有白稀罕你!
我带了靠山来,敲门的时候腰板笔直,进去的步伐也十分有底气,然在瞧见屋中不但有瞿简还有苏灼灼的时候,心中隐约猜到了是甚么事,顿觉有些肾疼。
瞿简脸拉得老长,我默默庆幸拉曲徵来垫背果然是对的。苏灼灼在桌畔摆了个凳子,对我身后柔声道:“公子,坐罢。”
我已然习惯被无视了,便也不觉有甚。曲徵却没有动作,微微一笑:“多谢师姐,不知师父找百万有何要事。”
“你不知?”瞿简冷道:“你倒是问问你带回来的未婚妻,她对俞兮俞姑娘做下了何种好事!”
我在心中默默扶额,来了来了,苏灼灼这货,今早瞧见我用花生骇跑了俞兮,定然要在瞿简面前告我一状,只是其中缘故牵扯甚多,甚么能说甚么不能说,我心中亦是没底。
“俞姑娘?”曲徵丝毫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道:“百万与俞姑娘相交甚少,怎会对她如何。”
我转了目光,便撞见他极其迅速的一瞥,心中登时了悟。曲狐狸这家伙,大约一早便猜到瞿简为何叫我来,怕我应付不过,是以才这般痛快的跟来与我随机应变。
“那日阿兮抱病匆匆赶回俞家,我便觉得蹊跷……”苏灼灼愤怒的瞧着我:“金甚好你既知阿兮有那层忌讳,竟还做得那般过分,你……你不知稍一不慎便会让她送了性命么?”
我垂了眼睫似是在考量,却偷偷向曲徵瞧去,他状似无意的回过头,目光微微流转,不易察觉的弯了下嘴角。我怔了怔,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俞兮害我这档事,牵扯瞿门与俞家的关系,他是不便说出口的。而我说的话,瞿简与苏灼灼只怕不会相信,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
这些心思不过转瞬,我顿了顿抬起头,向苏灼灼淡淡一笑:“一把花生过分么?我只怕她送不了性命。”
苏灼灼怒极,正欲说甚么,我飞快打断她道:“俞兮害我三次,一次密道落下石门,一次害我掉下瀑布,最后一次便是河边小树林,她欲将我一掌打死……我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一把花生,我还嫌自己仁慈了些。”
“一派胡言。”苏灼灼冷道,瞿简忽然端起茶杯,肃道:“俞家乃武林正宗,俞姑娘出身侠义之门,只你一面之词便说她做下这些恶事,又有何凭证?”
凭证很简单,问曲狐狸啊!我心中默默咆哮一句,然他已经说了自己不知情,此时再说出来便是将他卖了,方才他瞧我那一眼,亦有些暗示的意味,大约是要我靠自己了。
靠自己便靠自己……我心中有了计较,隐隐弯起一个笑。
你既信我,我又岂会让你失望。
“苏姑娘可还记得,在临远城之时,俞兮曾见过曲徵一面,不过那时你我乔装,她更以为曲徵只是瑾瑜公子。”我缓缓道:“后桃源谷大婚,她与你同接曲徵马车入谷,按理说得知瑾瑜便为瞿门新收的弟子曲徵,她应十分讶异才是,为何便装作从未见过?”
苏灼灼一怔:“……阿兮她大抵是忘了,与此事又有甚么干系?”
“若真是忘了,后来便不会再刻意提起。”我复而道:“其实便因俞兮她不知你就是轩叶,直到你来寻我晦气,她方才反应过来你便可能是那个琴童,是以才吐露自己见过曲徵,并试探你的口风。”
苏灼灼脸色白了白。瞿简淡道:“此事只能证明俞兮城府颇深,与她害你却不能同事而论。”
“那么……她在苏姑娘面前装作对曲徵半分兴趣也无,却在婚宴结束后忽然亲身折返,瞿门主不觉得奇怪么?”我继续忽悠道:“是倾慕曲徵,还是……其中牵扯九重幽宫与桃源谷的事端,我不敢妄自揣测。她在密道中对曲徵殷勤备至,御临风与乌大侠白大侠都是瞧在眼里的,你二人可不信我,但黑白无常客的言语,总不会唬人。”
我这段话说得掷地有声,说是不敢揣测,实则将俞兮的行为扣了顶意图不明的大帽,又抬了几个大证人出来,容不得他们不信。然我只怕他二人回过味儿来问我更多细节,那就不好编了,便赶紧趁着气势道了声“夜深不扰”,给曲徵使了个眼色妥妥的溜了。
一路未听曲徵言语,我刚走到房门前,便觉他忽地站定,眸光柔柔将我望着。
此时月明云稀,我极受不住他这种无声的电眼招数,只红了脸道:“怎……怎么了?”
“没甚么。”曲徵走近了些,淡淡一笑:“只道百万平日懵懂,不曾想推断起来,亦是头头是道的。”
这言语听起来不太像在夸人,我挠挠头,伸出一个指头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你乖乖站出来同我一起说出真相,还用我这么辛苦分析给他们听咩?!”
“可是百万你说得很好啊。”曲徵避而不答,侧过头向我嫣然一笑:“我的心思,不过全在那一眼之内。”
我只觉心中一跳,面上便如火般烧开了。这……这难道是在说我聪明咩……或者是想说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
正暗自荡漾间,忽听院内几声响动,便见有人牵了马,身上背了包裹,后面又跟了一个人,手上提着灯笼,远远映出两人的面容来。
“大师兄不用送了。”一个爽朗的声音道:“我这就走啦。”
“师父怎这时要你回去。”杜彦的言辞听起来有些困惑:“瞿门琐事,无论如何都应是让我回去才对。”
“大师兄要参加武湖会嘛。”五师兄爽朗一笑:“我功夫比不过各位师兄,来了也是白瞧热闹。”
杜彦仍是锁了眉头:“我说的话你都听了么,千万莫开罪于他,你前些日子那些行径……”
“我自然是听了,但我亦觉得大师兄是多虑了。”他乐颠颠的拍了拍腰间:“我这几日一直躲着避着,不曾想他今日听闻我不愿回去,便给了我五十两银子。五十两啊大师兄!比我一年的零花还多!这一路回去不在师父眼皮底下,想吃喝甚么便吃喝甚么,要多逍遥就有多逍遥嗷!”
“……你啊。”杜彦亦忍不住笑了,无奈的摇摇头,又去牵马送他出院子。
夜深如墨,我与曲徵站在房门前不言不语,是以他二人亦未留心。
原来五师兄竟忽然要回去了,我挠挠头,可惜殷勤策略已然失败,不禁微微有些遗憾。只是不知杜彦说的却是何人,更听不懂五师兄到底在说甚。不过瞧他这副得瑟的模样,貌似对那人充满了感激,大约心中也很是乐意。
我懒得再想,便随口问了曲徵:“他们说的是谁啊?”
半晌不闻回答,我侧过脸去,曲徵垂下眼睫,嘴边弯起一个笑,悠悠的道:“我不知道。”
……
“真稀罕。”我觉着有些好笑:“原来这世上还有你不知的东西呢。”
他不答,只是唇畔笑意更深了些。我怎么瞧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便赶紧道了声安歇关了门扑在床上,明日便是武湖会,必定风起云涌明争暗斗,我当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才是。
  
、37章
腹黑在手,天下我有sodu
天下英雄出武湖;二十年只争朝夕。
历史上赫赫有名武林至尊,无一不是出自武湖会。是以这句话也就不难理解;二十年苦功只为这一日,成就谁家少年江湖梦;扬名四海威震九州;就此一飞冲天。
有些心向往之,虽不可能参加,但瞧瞧热闹总是好。是以早早就起了床,梳妆整齐老实坐在院子里等其它人;然半晌没等来瞿门师兄弟,却见一个人从院前走过,那身影十分熟悉;像是乌珏。
欢喜唤了一声“乌大侠”,几步追了过去,迎面便闻到一股酒气与浓浓脂粉味,险些觉着自己出了幻觉,然定睛瞧去,眼前之人确是乌珏没错,只是他面色微红,步履不稳,让人不禁怀疑他昨夜去过甚么怡红院之类地方。
可他是乌珏,与白妗妗伉俪情深,又是忠厚侠义黑白无常客,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使劲将那些想法甩掉,对着他笑道:“这是要到会场去么?白女侠可来了?想她想得紧。”
乌珏眯了下眼睛,似乎在努力辨认是谁,随即仿佛有些清醒了,绕过不发一语便离去了,正奇怪,便见慕秋从对面走来,瞧见乌珏便变了脸色。
“师父不对劲儿。”她忧心忡忡道:“昨夜见他去了花楼,今早竟喝成这副样子……师娘也没有踪影,该、该不是她出事了……”
“别瞎想。”宽慰她道:“也许只是夫妻寻常吵架呢……”
她摇摇头,面有憔悴之色。瞧着心中不舍,便挽着她道:“跟们一起罢,武湖会定有许多眉目端正小哥,也好有个品头论足伴儿。”
慕秋扑哧一笑,当即应了。
其实这般说辞,还有个私心,便是想让她离假御临风远些。
武湖会看似隆重,其实规矩甚少,一切以武定论。上台子人若无人主动挑战,可自行挑选对手,赢了便可挑战下一个,若台上之人展现出超群武艺,台下自觉不敌之人便可向后三步退出争夺。
如此说来,愈早上台体力耗费愈大,但也愈出风头。然一般高手都愿隐藏实力,直到黄昏之后才主动上台挑战,是以白日里台子上均是些年少气盛或是妄自尊大之辈,虽不够精彩,但却是十分热闹。
瞿门一派到了时候,台上早已轰轰烈烈打了起来。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然瞿简一来,便自动有人让出一条路让瞿门门主通过,虽对这老头儿嗤之以鼻,但亦不得不承认,此时跟在他后面十分有面子。
曾经这等场面,都会有四个位置,分别为俞望川、瞿简、晋风云、御非几个武林前辈尊座,然不过数年光景几场变故,四已去二,瞧着不禁让人唏嘘。瞿简入了座,其余弟子都站在他身后,有跃跃欲试者,都早早站到了台子下,场面一派热烈。
此时发现俞望川与瞿简位子中间,还坐着一个年轻姑娘。大约不过十六七岁年纪,生得十分灵秀,束着一双俏皮圆髻,只余几绺长发垂在颈项两侧,穿得亦很是奇特,如此寒冬腊月天竟还裸着小臂与小腿,一身嫩绿色短打衣衫,挎了一个毛皮质地袋子,眼下正捧着桌前瓜子磕得欢实。
大为好奇,这姑娘能在此等场面有个座位,便可知其身份甚不一般。正巧晋安颜刚挤过来,便拉了她道:“阿颜,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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