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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05级-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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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碰我!”当李俊的手快要触碰到丽华胳膊的时候,丽华警觉的喊道。

李俊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可能不会想到丽华会有这样的举动,他只是想去扶她,仅此而已,丽华怎么会拒绝,丽华就那么不相信他吗?

“你怎么了?”李俊惊诧的问。

“没怎么,我自己能走。”丽华很想对李俊态度好点,这么多年了,她一直告诫自己要做个豁达的女人,特别是面对李俊,这样她才会与众不同,让李俊更加后悔。可是此刻,丽华发现自己没法做到,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心情烦躁,或许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个豁达的女人,根本无法改变,不管怎样,丽华再次把冰冷的话语甩给了此时此刻绝对善良的李俊。

半晌,李俊没说话,丽华也没走。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空气中仿佛充满了悲伤,丽华的情绪由气愤变成了哀伤,一种彻头彻尾的疼痛感让她的心抽得好紧,她想看一眼李俊,却又无力抬起头,为什么会这样,李俊是魔鬼吗?

李俊渐渐放下了僵在半空中的手臂,他的心无疑也被深深的伤害着,但他知道,这不怪丽华,要怪就怪那个年少无知的自己吧。

“丽华……”李俊慢慢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是背负着非常沉重的负担,让他和丽华都喘不过气,“你还怪我,是吗?”

丽华闭上了眼睛,她不想回答,也不想面对,更不想装豁达。

“丽华,陪我聊一会好吗?”李俊又说。

丽华不想说话,也不想就此走开,她还在思考。

“对不起,你要是实在不愿原谅我的话那就早点休息吧。”李俊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接受现实。

丽华睁开眼睛,并没有说话,但她也没有走向卧室,而是回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李俊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乖乖的跟在丽华身后,在跟丽华相隔一个位置的地方坐了下来。

丽华拽了一条毛毯盖在腿上,半躺在沙发上,虽然头痛欲裂,但她的脑袋却异常的清醒,让她想逃避都逃避不了。

半天的沉默,李俊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那,低着头,握着双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脚下的位置。

丽华痛苦的揉了揉太阳穴,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估计快到半夜了,但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

“聊什么?”丽华看着李俊,悠悠地问。

其实丽华心里也并不好过,每当面对李俊的时候,丽华的心都像是被强行撕开一道旧伤疤一样,苦不堪言。

“丽华,这么多年来,你还恨我吧?”李俊终于开口了。

丽华苦笑,看上去已经拥有了一分沧桑。

“我知道我在感情上欠你很多,所以我想弥补。”李俊继续道。

李俊的没字每句都像钢弹一样敲击在丽华的耳膜上,跟强烈的头痛形成共振,让丽华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没什么,你没做错什么,不用这样想。”丽华冷冷的说,潜意识还是让她保持了冷静与淡定,有些事是永远也无法改变的,何必苦苦挣扎徒劳无功呢。

“哎!”李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还是恨我的。”

“你干嘛非要这么想,难道这么想就能让你好过点吗?”丽华有点热血上涌。

“我……”李俊语塞。

“你什么?你现在是不是正在为上一段感情伤心,转来又找到我,等我安慰好了你,你再一去不复返,我再也不会做这种傻子!!”

丽华承认,这次她又冲动了。

李俊瞪大眼睛,好像每次跟丽华吵架都显得那么无辜,这也是丽华最最生气的地方。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被我说中了?我告诉你,我不再是那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也不是大学时候那个弱智痴呆对你还抱有幻想的我,我还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得到我的原谅,就算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那也只会是因为恨,你给我记住了!!”

强烈的情感发泄让丽华的血液上涌,本来就欲裂的头痛此时更加强烈,但是丽华好像都没有感觉,身体也因为强烈的感情波动而轻微颤抖,眼神中全都是李俊未曾见过的愤怒,李俊更加惊呆了,他可能从未想过丽华会用如此强大的力量去恨他。

随着时间的流逝,丽华的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看到李俊那苦菜花一样的表情,她也说不出是恨还是可怜,混乱的思绪跟混乱的疼痛一样让人难受。

丽华重又半躺在沙发上,或许刚才的过激是连她自己也从未想过的。

“对不起!”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俊才冒出这三个字。

丽华的一丝冷笑落在了李俊的眼底,他知道,此时的道歉在丽华眼里可能分文都不值。

“我也不会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反正你知道我不是坏人,我怎么样才能让你不这么难受?”李俊实在的话语永远都是丽华柔软内心的克星。

丽华不语,她还做不到绝对狠心的伤害李俊。

“你……”李俊有图吞吞吐吐的说,“还爱我吗?”

李俊的直接让丽华觉得很不舒服。

“说这个还有必要吗?”丽华抢白他。

“如果我说有呢。”李俊依旧是那种既黏糊又镇定的语调。

“有也晚了!”丽华若有所思的说,眼里闪过一丝令人心痛的悲哀。

“丽华,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即使你不相信我也要说,我喜欢你,我觉得咱俩也挺合适,如果你还依然爱我的话,咱俩就在一起,我相信我能带给你幸福。”

李俊还是李俊,还是那个不顾别人感受一意孤行的李俊,这番话似乎跟高中写在纸条上的那番话如出一辙,只不过丽华的感受不一样了。

“你现在觉得合适了?那好,我倒想听听怎么个合适法。”

李俊语塞,这个问题他根本就回答不上来,更何况是被丽华这种嘲弄的语气问出来。

“说不出来吧,那你就说说当年为什么就觉得跟我不合适。”虽然丽华自己都觉得自己很无聊,这种问题怎么会有答案,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面对李俊发泄一下这些年的不快与疑惑。

“丽华,别这样好吗?”李俊很无奈,但他也没有理由生气。

“我哪样了?你不是想好好谈谈吗?我正在跟你谈啊。”

“你这样咱们没法谈。”李俊也似乎有些生气。

“要谈的是你,现在不想谈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怎么样?我上辈子欠你钱吗?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

“我怎么不放过你了?我发现跟你就没话可说。”

“靠,你跟我没话可说,我跟你早就没话可说了,是你非要赖着我找我谈,有病!”丽华很少这样粗鲁,虽然大学时候跟门门学了很多这类发泄情绪的辞藻,但还真是很少能用到。

李俊瞪了瞪眼睛,好像欲言又止,估计他绝对没有想到丽华也会说“靠”这个字。

沉默……

突然,李俊笑了几声。丽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但抬头望去,那笑声真真切切是从李俊嘴里发出来的。

“你疯了?”丽华感觉汗毛直竖,这大半夜的,李俊该不会是有精神疾病吧?

李俊还是在笑,而且这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不着边际,吓得丽华有点不淡定了,刚才的怒气也一扫而光。

“你别吓我。”丽华紧张的说。

李俊还是在笑,笑得那么灿烂,好像听到了这辈子都可以指望它活着的笑话。

“喂,你有病没病?有病赶紧上医院,少在这吓唬我。”丽华把身上的毯子裹得更紧了。

李俊几乎笑出了眼泪,他这种放荡的样子是丽华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在丽华准备冲进卧室的时候,李俊开口说话了:“别怕!”他说完依然笑个不停,尽管可以看出他已经克制了,可是他还是很难一下子止住这荒谬的笑声。

丽华听到李俊开口说话,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一半,好在他没有精神病。

“你笑什么?”丽华坐回沙发,裹紧毯子,疑惑的问。

“你说呢?”李俊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依然笑容满面的反问丽华。

“我怎么知道,我们正常人从来无法揣测精神病的心理。”说完这句话,连丽华自己都想笑,这玩笑开的好像不是时候。

“哈哈……”李俊又笑了好半天,丽华看着他那滑稽的样子,也忍不住想笑。

终于,丽华也被李俊莫名其妙的情绪所感染,两人在寂静的夜里放声大笑了起来,究竟在笑什么,丽华还真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笑够了,也笑累了,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你笑什么?”李俊问丽华。

“我笑你。你笑什么?”

“我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的?”

“不知道,反正就觉得好笑,像个小孩一样。”

“莫名其妙。”丽华反驳道。

“看来我不在你身边的这几年你学坏了。”

“搞笑,你是我监护人吗?更何况我根本没有学坏。”

“算了,我嘴笨,我说不过你。”李俊做出一副求饶的样子。

“理屈词穷。”丽华确实比李俊能说,而且还善于得理不饶人。

“你不生气了就好。”李俊又恢复了往日的成熟与淡定。

丽华似乎也感觉到了李俊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不由得又有点生气。

“谁说我不生气,我就是懒得跟你计较,这么多年了,我要是一直计较,现在早就气死了。”

“呵呵,就知道你大度,要不我也不会再来找你。”

“得了,别说这些了。”丽华不想说这些,说来说去难免又会发怒。

“丽华,我是真想跟你好好谈谈。”李俊又上来那股认真劲了。

丽华本来不想跟他谈,可是见他一再坚持,也有点不忍心再拒绝他。

“说吧。”

“你能答应我别再一点就着火吗?”看来李俊是怕了。

“嗯,我尽量不发火。”丽华是真不敢保证自己不再生气,她跟李俊之间的感情纠纷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按丽华的话说,那叫积怨已久。

“嗯,我就想跟你心平气和的谈谈。”

丽华又一股邪火攻上心头,现在想心平气和的谈谈了,想当年,丽华哭着求他想跟他谈谈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他是怎么做的,一想起这个丽华就很难平静。

“有话赶紧说,其实过去的那些事都没什么必要再说了,该什么样都什么样了,也没什么可以改变的了,你要是道歉也没必要,我也不接受,你要想重来,我还是不接受,原因只有一个,我被你伤怕了,我惹不起你我就得躲,如果我还死不悔改连躲都不知道躲,那我就活该被你伤死了。”

李俊不语,其实丽华的这些想法他多少也猜到过一些,至于之前那些恩恩怨怨他也说不清楚,其实丽华确实没什么错,要说错也只是错在错爱上了李俊,而李俊自己也不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对丽华那样,或许只是自己年少无知吧,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估计再也不会那样做了。

“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李俊低着头,小声的说。

“我都说了你不用道歉,我现在也没生气,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好,你也不用自责。”

“你还爱我吗?”

丽华最不想听到李俊的这句话,为什么事到如今她还是不能斩钉截铁的告诉李俊自己不爱他呢?

“你还爱我。”李俊望着沉默的丽华,自作主张的说。

“这不重要了。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不会嫁给自己最爱的人,更多的人选择的是跟自己最合适的人。”

“嫁给最爱的人有什么不好?”李俊还是那副呆傻愚笨的模样。

“没什么不好,只是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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