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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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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却又笑了一笑,轻声道:“那么,我等着你改变主意。”
我一愣:“改变什么主意?”
他又笑了一声,好像我问了什么蠢问题一样,最后只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道:“回到我身边来,思嘉。我等着你。”
说完,他竟就这样转身走了,留下我一个人,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怔怔地出神。
半晌,有人开门进来,竟然是管剑樵。他意味莫名地看着我,道:“小山花,你有没有吃亏?”
我一下子跳下床,几乎是用逃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念如也在这个客栈住了下来,而且就住在我隔壁。最可气的是凌云隐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天天往他那里跑,他们两个时常一起躲在屋子里喝酒,谈笑风生,声音大得连我也听得到。我气极,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孙念如也根本不来打搅我,我跑到管剑樵的屋子里去,他好像也当没看见。
我渐渐从那种垂死的恐慌中冒出头来,想,他大约是想报复我吧。我伤他至深。他竟然一点也不记恨,也没有怒斥我,也没有问我理由。他的小气我是见识惯了的,鬼才相信他突然脑壳儿被门夹了,才会变得这样大度。那么若是我回到他身边,真是连自己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天过得胆战心惊,我只能在心里祈祷,管剑樵的伤能快点好起来,然后让他领着我趁夜黑风高快点跑路。
“……”管剑樵被我每天加倍殷勤地伺候着吃药膳,已经到了看到我就要变脸的地步,这天终于忍不住道,“小山花,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我磨着牙道:“怎么办?当然是跑路!死管子,你给我争气一点,快点好起来!我们俩好趁着夜黑风高私奔!”
他意味莫名地看着我:“他已经找来了。”
我的手一抖:“那又如何?”他能找来,我也能跑。我就不信我耗不过他。
他又道:“他好像没打算跟你计较。连我都放过了。”
我也觉得奇怪。孙念如对我是另外一回事,可是他对管剑樵,怎么也这样大度?我记得他以前每次看到管剑樵,都是恨不得把他剁成八块的。于是我得出一个结论:“他是想放长线,钓大鱼。他一定想狠狠地报复我。小管子你可不能不管我。不然我可要落入虎口了。”
他闻言失笑,摇着头道:“你还真奇怪。他是你的未婚夫,你说跟着他是落入虎口,倒愿意跟着我……”
我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戳他的伤口。这些日子以来他已经很习惯我这么做了,当场就面无人色地抓住我的手,无奈地道:“你有没有新鲜一点的招数?”
我还是在他伤口上重重地拍了一下,不顾他咬牙切齿,只挑了挑眉道:“没有。趁现在有的戳,我要多戳两下。等你好了,我可就没得戳了。”
可是他却疼得弯下腰去,眉头紧皱,哼哼了半天。我一愣,然后大急,忙去扶他:“管,管剑樵……你怎么样……”
他给我的回答是一记白眼,然后又藏着捂着哼哼了两声。一幅要疼死的样子。
我手忙脚乱地去撑他的肩膀,要把他弄起来给他检查伤口。谁知道等我把他弄起来,却看到一张灿烂的笑脸。
“……”
他满床打滚:“好痒好痒……”
“……管剑樵!”我气得大喊。装!又装!他还是止不住笑,我跺了跺脚,气得要拂袖而去。结果一出门,就碰到孙念如。他正远远地站着,见我出来,一脸的阴沉竟化开了,还对我笑了笑。
他甚至还朝我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就径自于我擦肩而过。
“……”我按捺住心中那一丝怅然若失,第N次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绝不能中了他的奸计。可是马上又想到,我神经病。人家都不想理我呢,还奸计个毛,不要脸。
那么,既然管剑樵的伤口已经好得都不怕戳了,我们还是趁早跑路的好。可是看孙念如那个样子,我又负气。他已经不在乎我了,相见也能这样淡然。
当天夜里,下了大雨。我想,明天要起早一点,趁早跑路。
于是第二天,我果然起了个大早。包袱是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的,我出门左看右看,左边是管剑樵的屋子,他已经懒洋洋地靠在门上,等着我。右边,是孙念如的屋子,屋门紧闭,大约是打坐还没起。我朝管剑樵打了个手势,神经兮兮地,就率先下楼。
然而都怪那根死管子,上辈子没吃过早餐一样,一定要吃了早餐再走。结果我们坐在楼下吃早餐的时候,那个青色的人影已经出现在了楼梯口。
我一口煎饼差点噎死,管剑樵连忙给我倒了点茶,让我顺气。可是他只淡淡地看了我们一眼,又冲我点头一笑,就坐去我们的临近的桌子上,在小二耳边低声吩咐了一些什么。然后小二只给他送上来一壶茶。
他倒是悠闲得很,大清早地也不吃饭,一边喝茶一边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结果我简直味同嚼蜡,吼了一声结账,就拖着管剑樵往外走。
这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却依然很冷。管剑樵用厚厚的披风把我包起来,刚扶了我上马,孙念如就已经悠闲地策马经过。看到我们,他也是一愣,随即一笑,道:“好巧。”
“……”我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蔫蔫地抛出一句,“好巧啊。”
管剑樵翻身上马,从后面揽住我的腰。我抬头,看到孙念如还留在一边,身下的骏马刨着蹄子,很不安分。我下意识地缩了缩,咬了咬牙,道:“走吧。”
孙念如追上来:“思嘉。”
我简直觉得我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恶狠狠地回过头去:“干什么?!”
他抬头,悠闲地看了看天,然后道:“思嘉,这么冷的天,你要骑马么?”
我想说两个人骑马,不冷。结果还是没敢,只别扭地道:“不然怎么样……”
他笑了,甚至见了牙,在冬日明亮的阳光下璀璨得不得了。只听他道:“自然还可以坐马车。你不是一直闹着喜欢坐马车的么?看看你的脸,都快被风吹红了。”
我奇窘,只想着要快点离这个妖孽远一点,于是道:“好的,等得空去买辆马车。那个,我们先走了。”
正要催管剑樵快走。结果他又叫了一声:“思嘉!”
我耐着性子回过头去:“嗯?还有什么事?”
他看着我,却已经不笑了,最终还是缓和了一下面色,只道:“马车,我曾经买过一辆给你,你不记得了么?既然是送给你的东西,自然就是你的了。你带走吧。”
说着,他拍拍手,果然有一个人赶着一辆马车出来了。好像就是他以前给我买的那辆,连马都没换。我的鼻子一下子酸了,因想起了当初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于是强撑着说不用,但是他固执,很有我不要他就不让我们走的架势。我想,难道一辆马车,还能吞了我不成。虽然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他要给,我就没有不敢收的道理。也总好过一直跟他这样耗下去。管剑樵一直静静地在我身后搂着我,一句话也不说,摆明了是看好戏的姿态。我低声对他说几句话,他也不多话,就先下了马,然后把我抱下去。
那边孙念如还在马上,远远地道:“怎么思嘉,你受伤了么?”
我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只勉强道:“没有。”
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又道:“我还以为你伤到上马下马都不行了。”
“……”
管剑樵去把我们骑的那匹马也套上去,我只得跟在后面,孙念如驱马来到我身边,好像在看管剑樵套马。虽然他已经不说话,但是我也依然不自在得很,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胆战心惊。可是要我刻薄他,说些“如果没事你就先走吧”之类的话,我又不敢……
终于套好马车,我连忙钻进马车里,直到隔绝了我自己的视线,我这才松一口气。然后我听到管剑樵似乎还跟他道了一声告辞,马车终于开始驱动。
坐马车,果然比骑马舒服,起码没这么冷。我倚在车厢壁上,懒洋洋的。
可是我没悠闲多久,隐约又听到外面有人的说话声,其中一个,似乎就是孙念如的……
我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掀开帘子去看,结果果然看到他策马亦步亦趋地跟在我们身边,正在对一个什么人说话。看到我探出头来,还对我摆摆手。
“……停!”
我气极,一下子从车帘里滚出去,站在管剑樵身边,对着孙念如大声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本来还在同那人说话,听我这样,不由得一怔,然后回过头来,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很快就缓和下去,只道:“怎么了,思嘉?你是在对我说话?”
我气得几乎要吐血了,卯足了劲道:“不是对你,还能有谁?!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要杀要剐,你给我个痛快!你这样是什么意思?成心要我难堪么?”
相比起我的抓狂,他淡定得不得了。只看着我,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没有想要怎么样啊?”说着,又璀璨一笑,眼睛在阳光下眯了起来,完全看不清楚眼中的神采,声音远远地,低沉地传来:“你原先把话说的那样满,要我忘了你。我以为你已经要把我忘了。怎么?我在这里,让你觉得不自在么?”
我一下子噎住,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最后彻底泄了气,只垂下头,道:“谁在意你。你爱跟,跟着便是。”
然而我正要转头回到车厢里,他却又悠悠地丢了一句过来:“谁说我跟着你?”
我脚下一顿。
他又道:“从这条路,可以去川城,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川城有香雪海,等我忙完,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再带你去看好不好?
怎么去,你牵着我去?
谁说我跟着你?只不过是顺路而已。
我低下头,掀开帘子,进了车厢。这一整日他和那个人都跟随在侧,我却已经不敢再出去面对他了。他已经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诚恳又敦厚的好少年,他变得狡猾,变得深不可测。或者他一直都是那样的,只不过以前,对我总是不一样的。爱就是爱,生气就是生气,连最幼稚的锁人方法都会拿出来用。可是现在,他已经不会那么对我了。我,已经变得和旁人没什么两样了。。。。
第三十一节:他的低姿态(一)
垂下头,擦掉掉在袖子上的眼泪。我想。谢思茶,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呢?算起来,你已经二十三岁了,连这个身子,都已经要十七岁。你怎么就这么幼稚,这么没出息呢?当初要走,明明是你自己说的。现在说这些话,不是找鄙视么。
我深刻地鄙视外加唾弃我自己。
但是无论我怎么鄙视加唾弃我自己,车外那个人还是坚定不移地跟着,一路都跟着。叫我心神不宁。
中途停下来休息,我从车帘里给管剑樵递水和吃的出去,就缩了回去。然后听到孙念如轻轻咳了几声,心中不由得一阵一阵地揪着。正在心酸,却听他跟管剑樵低声交谈了一些什么。然后门帘一掀,他披着斗篷,出现在车门口。
“……”
他看了我一会,然后垂下眼睛,只道:“借贵宝地一用。正好顺路,你不介意吧?”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管剑樵会放他进来。更奇怪的是他是习武之人,无论冬夏都只穿一件薄薄的春衫。为什么,现在却裹成这个样子,而且面容更是有些憔悴。心中隐隐有些担忧,遂道:“你进来吧。”
他笑了一笑,不知道怎么竟有些腼腆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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