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29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的美母教师 | 乡村精品合集 | 乡村活寡 | 乡村欲爱 | 乡村春潮 | 乡村花医 | 欲望乡村(未删) | 乡村艳福 | 乡村春事 | 人妻四部曲

桃叶渡-第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结果两人都糊涂——青娟闹不清楚她是怎么成了这“夫人”的,她自己更闹不清楚。既然闹不清楚,索性搁置一边,照青娟的说法,要及时行乐。收樱桃、攫枇杷,爬树下水,青娟比她在行得多。常常是她在树下仰头看,青娟在树顶朝下摔果子,猴子似的顽。加上那个混熟了就很放得开的阿乌,凑得出一台“好戏”了呢。这样,时日过得快多了,用不着打发,又一个七天就从她们身边溜走了。夜里也不再做梦,静得一片荒凉。 真正梦又怕,不梦又挂。她在元家呆了半月,日日挂着梦里人的命运,那个“小桃”来自何方,又将去向何处呢?没有答案。这个梦与大当家的一样是个谜,她一走,他们便永远封缄在那个流火七月里,那片夹岸而生、盛放如妖的桃花中,不知几时能解。
五、
听闻陶叶今日要回,阿妈放下手里活计,到渡口边去接她。第一面就觉得有些怪——这女仔眼仁饱满了些,眉梢朝鬓边横斜了点,有股“媚气”!阿妈看得心里发颤,灾难的预感从这刻开始生长,等不及人散她就拖她到僻静处问,“小桃,你在元家过得如何?”“……还好。”“唉!我是问你、问你、问你……”“什么?”
问你有没有被元家大当家的摆弄过——怎么问得出口?!
阿妈急得嘴巴打绊,吐不出一个整句。这事又不像其他,还可以和家里男人商量,只能自己憋着,憋得她一宿一宿难合眼。最让她悬心的是:元家这样,未过门先把个女仔先要了,玩玩腻,到时候若是反悔,说不娶就不娶,他们一家找谁去?!还有更不堪的,若是埋了种在女仔身上,肚子一日日隆起,元家却迟迟不来接……
顾不得羞臊了!
阿妈半夜把阿爸叫醒,两人从黑天商量到白日。转过一天,阿爸就备了些果品糕点,拎着上元家去了。去时十分忐忑,全没想到事情这样顺利,说接人就接人,日子就定在十天后。
回来一说,大人的心全放回肚子里了。只是不知该如何跟女仔说,又拖了两日,第三日,元家二管家来送婚礼上要用的吉服,绕不过去了阿妈才拉了陶叶的手,慢慢告诉她。她自然是又惊又气,惊是惊元家这样的门户,居然说话不算话,气是气阿妈这么晚才说,想挽都挽不回了!怄了些气在胸口,吃不下饭,阿妈心疼,守在一边,暗暗骂自己:你个老货!怎么不早早跟她说了那些事?!现在好了吧?!这女仔懵懵懂懂,自己的身子都快给人揉熟了都不晓得!……
阿妈骂得再毒,终是挡不住时间匆匆流过,第十日,迎亲的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乌纨江开江行船以来,水面上行过的喜船无数,元家这队应是当中翘楚。百来条船,全用上百年的杉木做材料,本身就很够排场,加上那从船头挂到船尾的大红喜绸——啧啧!桃叶渡的女仔们的眼都要叫它烧红了,人活一世,能这样风光的嫁一回,死也闭眼了的!谁让自己没人家那种命呢!只好围着瞧热闹罢了。
那天的热闹是整个桃叶渡的热闹,几乎家家都派了人手上陶叶家帮忙。
儿女子孙都齐整的“全乎人”,三个,帮着梳头、开脸、上妆、着嫁衣,吉时到来,扶出闺房,几个小童绕裙跑,边跑边唱《百子调》,要上轿了,该哭嫁,最正宗的应是放开嗓门嚎,越大声越好,可陶叶只会挂了一脸泪,没声没息的哭,急得三阿娘暗里狠掐她一把,“桃哎!别怕费力气!出了这个门,你就是别家的人了,哭一哭,好谢你阿爸阿妈多年的辛苦养育啊!听话!”她就是哭不出声,所有的声量全折在喉咙里,怎么抠都抠不出。直到拜别那刻都是哑的。只有阿妈知道,在盖头底下,女仔哭得妆都花了,心疼她,扶她起来,交待些为人妻子的道理,空洞却贴心,满是身上肉离身时的不舍与心痛。再搂一搂,送至门口,女仔上轿了,花轿去远了,阿妈才扯起衣角揩掉目旁泪。
到了渡口,下轿上船,水随天去,船随水漂,“远嫁”到这儿只开了个头。
从出女方家到进男方家,大面上还算顺利,只有一样让陶叶有些不安。就是拜堂的时刻。离家是正午,登船已过午,入靖泰境就黑天了,拜堂是在半夜,大异于桃叶渡的风俗。若是按照那头,半夜时分是万万不能嫁娶的,因天黑易生邪祟,这样时刻一般是做冥婚的人家才用。不过,现下已是新社会,风俗移得多了,有些新派人家也不那么计较的。反正总是嫁,何必计较那么多呢?她自己安慰自己,乖乖地让喜娘牵进了正堂。本以为今夜大当家的仍旧事忙,拜堂要用只大公鸡来替,没想到他早早就等在那里了。陶叶心尖一颤,忍不住想偷眼看看他,看不着脸,只看到一身红袍,一双黑鞋,再努把力,跪下时伏低身子试试,终究无果。罢了。她松开身子,随旁边人的动作而动作,让跪就跪,让起就起,全不花心思。到进了洞房,人一个个撤走,剩她独个儿坐在喜床上,偷偷撩起盖头一角四处看,看那铺天盖地的绚烂的红、看那撒了一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忽然发窘。昨夜母女两个窝在被窝里,阿妈曾急匆匆提点过她——关于“洞房”要做些什么的,还没说清楚,阿妈的面色已红得不可开交,最后草草了事,留下她揣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心睁眼到天明。她未睡,阿妈又何尝睡得着呢?犹豫多时,终于借了夜色做掩护,问她,“阿女……你在元家时……夜里……独个睡?”“没啊,前几天有阿乌伴着,后几天是青娟伴着。”“一张床?”“她们睡外间,我睡里间。”“……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没啊……只是那里的桃花香得熏人,睡不稳。”“……”阿妈的心终于死了——什么桃花!七月了还有个鬼桃花!分明是叫人用迷香迷了,在那儿摆弄呢!这些人!!坏到烂头顶!!!——这一口气堵得好狠,一夜合不上眼,第二天大清早的眼皮就开始跳,跳得她心发慌眼发涩。到送完女仔上船,回家倒在床上闭目缓缓,没想到压不住,越跳越烈。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保佑我家陶叶事事顺利、平平安安!
母女连心,阿妈在家里念平安经,陶叶在那头也有些感应,身体绵软,睡意浓稠,飘飘的挺适意,熬到三更,实在是熬不过了,就侧在床沿眯一会儿,谁想上下眼皮一碰,便直直坠入黑甜乡。
梦来了。起先是白茫茫一片,后来有了色彩,大红、粉红、绛红、紫红,都是红的衍生,单调而热烈。
这家人也办喜事?谁是新嫁娘?谁是新官人?
心随意动,梦中的场景一转,随着新嫁娘入了洞房。盖头一掀,是“那个”小桃。她做了新嫁娘,那么新官人是?
竟是元青语。
她怎会嫁他?!他们之间的所有可能不是早在多年前就被磨平了么?是谁给它机会让它重新冒头?!
梦毕竟不是戏,断了就断了,没有接得恰恰好的。陶叶这个看客凭直觉知道,这桩婚姻并不像表面那样完满。因盖头掀起来后,底下那张美人面愁愁的,对小桃而言,嫁与不嫁已不可选。这样的死局自夜盗潜入她家那晚就摆好了。那晚青语哥以一当十,抢进来救她们母女于水火,身中数刀,命悬一线,她心中有无数愧疚,一肩担起照顾他的职责。既是要照顾,自然要搬进元府中。进去以后她心还是那颗心、脾性还是那样脾性,只是耳旁总过些风言风语,比如,墨仙与青语哥长久以来不曾共衾枕;比如,墨仙在苗疆还有个情哥哥,比如,墨仙与青语哥名为夫妻实为兄妹……。她只当是这个家里人多嘴碎,也不往心里去,后来是墨仙找到她,和她谈了一夜。
她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年来,他过得并不好。行军逆旅中,常常风餐露宿,衣衫绽开了口都没个人替他补。次次上战场都抱着死念,冲在最前边,战亡了就当是尽忠,反正爹娘有几个兄弟顾着,他们会替他尽孝的。死是没死成,不过身上满布伤疤,又丑又惨。就这样熬了许多年,建了功业,也该成家了,可是……后头就不说了。那些痴心不悔、那些带着傻气的执拗,经由墨仙的嘴说出来,格外残忍。
是她误了他,若不是他们之间那点情愫藕断丝连梗在当中,他现在多半已有一双小儿女绕在膝边撒娇了……
小桃知道自己必须嫁,逝者已矣,放在心中想念就好。生者呢,她总该给他一个交待,为他长久以来的等待做个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在旁人看来,这样的“了结”最好不过,墨仙功德圆满,元青语得偿所愿,小桃终身有托。万事俱备,只等他把伤养好,当然,这中间也不能闲着,婚礼上要用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少,够家里人忙活一阵了。别的还好办,就是拜堂的时辰费思量,因他是头婚,而她却是二嫁,若是按照旧俗,头婚当在巳时之后、午时之前把堂拜了;二嫁却不同,须得在未时以后、申时之前将大面儿弄妥。还是墨仙出的主意,选在午未交牌时分赶紧拜堂,等到未时正中,再送入洞房。这个一定下来,其他都顺了,采纳、添置、修整,喜气随着佳期近前一日日加增。到了那日,各种红色被披挂、被铺陈、被张扬,进进出出道贺的人不少,都笑、都乐,人人都想从乱世里榨出一份欢喜来,大大的一个前庭,摆满了流水席,从未时一直闹到戌时才渐渐散去。庭院太深,小桃根本听不到外头的响动,她一个人守在洞房中,浸在往事里,有许多怀想,或许怀想是为了向往事道别?她也说不清,就这么在盖头的掩护下发着呆,直到眼前的红绸被一杆秤挑起。他来了。酒气绕身,想来不会少喝。她不知道,他进这扇门是需要勇气的。好比一样宝贝,她本该只寄存在他的妄念中,忽然有一天,到手了,反倒不知所措。越爱越无措、越不知该如何摆弄,所以需要适量的酒,麻痹部分知觉,以此做助力,他才不会露怯。
两人饮过合卺酒后,就在床沿枯坐,没有话。后来他偷眼看了看她,嗫嚅着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说完埋头搓了几搓手,不敢妄动。她起身,先卸下满头珠翠,而后将乌发披散,接着除衣,一层一层一层,从厚重到枵薄,最后轻轻一滑,将自己藏进重重锦被中。他是大着眼看完她如蝉般褪成莹白一片的,看完以后所有的出息都没了,全还原成了最原始的那种窝囊。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圈住她的,更不会注意到她被他圈住时那细细的一颤。
夜实在是太深沉了,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正在梦中畅游,间或发出一两声梦呓。谁也没注意洞房那头那些暧昧的动静。它们急促、沉重而且暗哑,要仔细辨认才知道,原来是洞房内的喜床在“哑哑”歌唱。唱了一夜。 
百日之后,小桃渐渐发现自己怕油腥,嗜酸,周身懒怠,这种状况并不陌生,她毕竟曾是一对小儿女的阿娘。算算时日,应是那晚结下的因果。告诉他的时候,他傻傻的,若不是刚从战场上撤下,眉宇间还残留着一丝戾气,他看起来就是个傻得无可救药的准阿爹——呆头呆脑地耙了几耙自己的头发,然后傻瞪着她的肚子瞧,瞪了好长一段才迸出一句话,“我、我能摸摸么?”
那刻幸福无比。这个家的一切都会因为孩子的降世而完整。
从那天开始,他待她像供佛,小心翼翼,早早请了几个信得过的熟手围着她转,后来要出兵平叛,走时千难万难,儿女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