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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沉思片刻，便问她可愿意跟跟他归隐山林。

她当然愿意啊，跟师妹争了那么多年，终于是她赢了。于是当晚，他们告别师傅，简单的收拾了行李，便来到这深谷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

那段日子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师兄对她极好，每天替她画眉，跟她共同探讨医术，研究武功。这样似神仙的日子，一晃就过了三年，她也在那时有了身孕，师兄对她更是无微不至，每天小心呵护着。

一天他们正在湖边散步，他们的师妹红果儿找来了。

说是师傅告诉她他们在这里的，现在师傅病重，想见他们最后一面，命她前来传个话。师傅等同他们的再生父母，这么多年来，他们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师傅他老人家，不能好好的在他身旁伺候着。所以师妹这样说，他们也不疑有他，便相信了。

回西域路途遥远，师兄担心她刚怀有身孕，不适合长途跋涉，便决定他一个人回去看师傅。

一天后，她师妹红果儿急匆匆的赶回来说，师兄在路上遇到了危险，要她赶快去救命。听到师兄遇险，她一下子便乱了，便跟着师妹准备出山谷，没想到她刚到两步就听到师妹冷冷的笑声，心中暗叫不好，来不及反应就晕倒了。

等她醒来后，发现自己中了软骨粉不能动弹，就躺在着个石榻上。师妹红果儿告诉她，师傅早在半年前就死了，她是在师傅的遗物里发现他们写的飞鸽传书，才知道他们躲在这里。办好师傅的后事，她思考了很久，要怎么样才可以以报这几年来如烈火般越烧越旺的恨意。

终于她想到了，来到这里的时候，发现她居然怀孕了，看到师兄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她心里的恨更加高涨，便说了谎将师兄骗走。在路上对他下药，迷昏了师兄又赶快赶回来。

这几年与世无争的生活，凤燕娘已经没有了以前的心高气傲，当时她又怀着身孕，看到师妹疯了一样的眼神，她害怕了，拼命的求她放过她，以前都是她的不对跟她道歉。

师妹红果儿哪里听她的话，她越是低姿态的求她，她越是疯狂。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你不是老是仗着自己美吗？好啊，我要是将你变成一个半人半蛇的鬼样子，看还有没人说你美，看师兄还会迷上你吗？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变成这现在这个样子了。她被自己吓的几次晕倒过去，希望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可每次醒来都发现这是真的不是梦，当时她真的想就这样死掉算了。

几天后，师妹红果儿带着师兄十二郎回来了。

“你对他做了什么？”

她发现师兄的神情不对，面无表情，好像一个木偶人一样。

“呵呵，不愧是我师姐，一下就看出来了。你们这几年在这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医术退步了是吧，我这几年可是没日没夜得专研医术，失心咒，你知道吧？”

人说相由心生，师妹红果儿已经彻底疯狂了，原本美美的脸，却变成丑陋不堪。

“你。。。。。。师妹回头是岸啊！”

毕竟是自己的同门师妹，看到以前那个可爱的小师妹，已经被仇恨给蒙蔽了心，她也于心不忍，要是当年自己不那么心高气傲，老要跟她争个高低，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失心咒是她们师门的禁忌医学，可她连动物和人的身体结合这样残忍的禁术都学了，怎么还会在意多学一样呢？

中了失心咒的人，如同没有心的木偶人，你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找不回自己的心智。

“哈哈哈哈，回头是岸，师姐原来你这几年改信佛道了啊？”

师妹红果儿笑的眼泪都出来，回头是岸，已经踏出这一步了，还能收的回来吗？

他们两个当年悄悄的就不见了，怎么问师傅都不告诉她，他们的下落。她每天每天都在外面疯狂的找他们，师傅看到她那个样子也对他失望了，索性闭关不见她。

于是她便偷偷进/了师门的禁地，学了几样残忍至极的医术。她就想着有天可以找到他们，再跟她比个高下，没想到越到后面，心里的仇恨越大，变态的心理也越来越严重，开始的时候她拿动物和动物之间做实验，最后她拿人和各种动物做实验，等到实验成功，她再毁尸灭迹。

“要是师兄跟我在你面前，行鱼水之欢，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反应呢？”

师妹红果儿，已经完全沉醉在报复的*里。那几天她疯狂的跟师兄十二郎在她面前做着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事后又把师兄打的皮开肉绽。

看着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跟别的女人做/爱，还被折磨的不*形，哪个女人可以忍受。她刚跟蛇身结合没有多久，伤口还没有痊愈，根本就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师兄被折磨，却还是依然没有半点表情，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发出悲伤绝望的的呼喊。

正文　第七十七章　永远的回忆

凤燕娘的悲痛反应，师妹红果儿甚是感到开心，这么多年来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解脱。

她终于赢了，赢了那个总是在她面前光芒毕露的师姐，曾经她是羡慕她的，可身边每个人都喜欢她，爱慕她，她就变得嫉妒她了，到最后什么东西都喜欢跟她争，后来发现她居然喜欢师兄十二郎，于是她也跟她争。

本来说好了，谁赢了师兄就是谁的，没想到他们居然悄悄的不见踪影，这叫她如何可以接受。

那这场比试到底谁赢了？

看着师姐悲痛万分的表情，她突然迷惑了，这么多年来，难道这么多年来这就是她想要的报仇吗？

太多的东西往她脑袋里转，痛的她受不了，长鞭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师兄身上，血已经在她脚*成了小河，每一鞭下去都是皮开肉绽，鞭起鞭落之间，便见到血肉模糊里那白色的骨头。

她已经完全疯狂了，手里停不下来，凤燕娘越是求她，越是发出悲痛的呼喊，她皮鞭在师兄十二郎身上越是打的起劲。

师兄十二郎直到死，都没有皱一下眉头，因为他完全失去了自己的心智，身体上受到再大的伤痛也不会感觉。

师兄十二郎死了，死在血肉模糊之中，往日俊俏的脸，也已经面目全非。

她顾不得身上的伤口，用手拼命往前爬，每往前爬一下，身体跟蛇身结合处传来刺骨的痛，血在她身后拖了长长的痕迹。

她不在乎，她只是想抱着师兄，抱着这个她爱入骨髓的男人，这个教会她平静生活的男人，这个给了她这辈子最幸福生活的男人。

她想当时她也疯了，她居然在悲伤中，脑海里就已经想出千百种报复师妹的想法。一个月后，她身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师妹红果儿却整天疯疯癫癫的，一时大笑，一时大哭。

她这个身体的蛇身本来跟现在的美女蛇是一对姐妹，美女蛇以前是一条瞎子蛇，一直靠着姐姐扑食才活下来的。姐姐死了，它却记得它的味道，所以一直将有着它姐姐半个身体的凤燕娘依然看着是它的姐姐，一直守在她身边。

凤燕娘当时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在失去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失去最爱的人，失去自己原本的样子，她应该崩溃，应该寻死的，却什么都没有，只是静静的活着。

后来将已经疯癫的师妹红果儿杀掉，把她的眼睛取下来，放到了美女蛇的眼睛里。

所以美女蛇为什么会有一双跟人类一样的眼睛，就是这么来的。

至于蛇老大为什么在这里，因为它是凤燕娘一个师门的，也就是她师尊，那黑白双煞的师傅就是医药老人晚年另外再收到的徒弟。

蛇老大会对凤燕娘尊敬的原因，除了她有着跟它不一样的身体外，主要是喜欢*的“妹妹”美女蛇，才会老出现在这里。

一切的疑团已经解开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钱小乐已经被凤燕娘的悲惨经过，心疼的泪流满面，走到石榻旁边，抱着她说，“都过去了。”

这是经历过一场怎样残忍过去的老人家，因为自己身体的特殊，不敢出去见到阳光，一个人在这小小的山洞里过了百来年。

既然已经发生了，放下才是解脱，如果总是活在过去，以后的人生也没有任何意思了。

“是啊，都过去了。”

凤燕娘也哽咽，多少年了没有这么哭过了，自从孩子没了，师兄死了，她被变成了怪物，就觉得自己的眼泪在那个时候已经流光了。

没想到却因为这个小姑娘的一句话，她居然抱着她痛哭起来，发泄着百年来一直压在心底的伤痛。

这场报复，到底谁赢了，是死掉得人，还是活着的她。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她们太过于争强好胜，退后一步就是海阔天空，这个到道理三岁孩童都会的，怎么就毁了她大好的年华，年轻时候的想不通，害了师妹，害了师兄，害了未出世的孩子，害了她这个半人半蛇的怪物样子，如果现在老了还想不通，就是她活该了。

“你们两个留下来陪我老婆子几天，我再告诉你们出谷的路。”

她当然知道这一个多月来，他们一直在找出谷的路。说是这百年来太过寂寞，或说她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凤燕娘才会想有人陪陪她都好，她只是想给自己一点勇气。

一个重见天日的勇气！

“您是天下最漂亮的婆婆！”

钱小乐听完她的故事，心里对她只有深深的同情，对她的坚强感到敬佩。抱着她把她当长辈一样撒娇。

“呵呵，小姑娘嘴巴真甜！”

凤燕娘被哄的甚是开心，多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恐怕她自己也想不起来了。

老天爷在她快要入土之前，还送了两个人来陪她最后一程，算是对她格外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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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燕娘在钱小乐和东方谨的鼓励下，第一次鼓起勇气“爬”出山洞。

太久没有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了，伸出手感受阳光的温度，摸着树木花草的触感，喜极而泣。

太久了，实在太久了，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出山洞一步，没想到还会再次见到天日，感受阳光的温暖，享受万物的气息。

美女蛇似乎也感受到凤燕娘的开心，跟在她身边，兴奋的一直转来转去，蛇老大也随着她们在一起。

看到每一幕熟悉的地方，都想到以前跟师兄在一起的幸福时光。内心激动，已经不知道流了多泪水，只是这次是感恩的泪水，感恩老天，给她机会可以重温这辈子最幸福的回忆。

“相公！”

湖里，一条绿身体红眼睛的小蛇，一条巨大的有着人类妩/媚眼睛的美女蛇，还有因长年不见阳光的关系，所以皮肤很白，头发也是白的，有着上半身是美艳的人类摸样，*却是蛇身的凤燕娘，在湖水里嬉戏，激起阵阵水花。

凤燕娘沙哑的笑声和两条一大一小的蛇发出“沙沙”的声音，在湖中回荡，形成了一副最感人最美丽的画面。

看着老人家笑的如此开怀，在水里浮浮起起，像个孩子一样在玩水。钱小乐哽咽了，靠在东方谨的胸膛上，默默的抹着眼泪。

东方谨其实也很感触，一个好端端的人硬生生的，被人换上了蛇的身体，在这谷底住了百来年，内心是要受到多大的折磨啊。

只是男人的表达方式比较内敛，看在眼里，放在心里的。他只是摸摸钱小乐的小脑袋，“她现在很开心！”

是啊，她既然肯走出来，就代表她已经完全放下以前的事情了，也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个样子。

昨晚他帮她把脉过，知道她的生命期限快到了。

正常人活到九十几已经是很长寿了，可凤燕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