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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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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放心的眼神,一同入内了。
“来的正好,余姬,你且来”
“穆之,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这,分分明明是赶人了。赵穆笑笑,颇为识趣地起身,反正今日之事已交代完毕,的确不需再留,免得惹人厌烦。抖抖宽袍,目光来回扫着他们二人,笑道:“也罢,该回则回,才是为客之道。”转头,吩咐道,“余姬,走吧。”余姬朝着他们行礼拜别后,小碎步跟随其后。
出府,走了些路,到了车边,赵家仆人躬身唤道:“郎君。”随后利索地拿出了小凳。待自家郎君上车后,那仆人见着余姬屐下有泥,略有微词。
余姬低头一看,是尴尬不已。因宁府坐地处偏僻,巷子拥挤,马车不便入内,走了多了,木屐不免沾染了些脏物。车内的赵穆等候片刻,还未见着人影,掀开帘子一看,才知发生了这事,顿时笑意收敛,对着那仆人冷言道:“如此势利,我赵家不需这样的人。”
奴仆势利,本是人之常情,但显然那人做的太过,且触及了他敏感的过去。未受赵家族长赏识前,他在赵家受了不少冷眼,如今得势,也不曾怠慢下人,今日倒好,小小仆人,竟能不把他的人放在眼里了?若不惩戒,往后要如何服众?
那仆人听了,吓得浑身颤抖,赶忙跪下磕头,赵穆全然不理,对着余姬说道:“进来吧,本公子正好心中烦闷,你且为我弹琴一曲。”余姬点头应下,取过琴来,轻手拨弄,一连串悦耳的音符从指尖跃出,如此过了良久,赵穆才舒缓了过来,展颜笑来,“余姬琴技,怕是建康无人能比。”
“郎君谬赞了。”
似是被那琴音所染,他心情颇好:“余姬余姬,你本姓为余?”待她点头,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你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人,余老,你们二者都姓余,说不定,还是些沾亲带故呢。”
她掩唇,自嘲地笑了:“余老是建康名士,妾不过一小小歌姬罢了,天壤之别,若说沾亲带故的,也属高攀了。”不知怎的,此刻的余姬想起了自家女郎恍惚的神色,便敛下了这股自怨自艾,挪动了身子,轻声问着赵穆,“郎君,妾有一事不明,不知郎君可否相告?将军如今已为”叛臣二字,她实开不了口,顿了会儿,又道,“那王九郎可还会娶女郎?”
赵穆点头,让余姬心头之头安然落下:“刘武是叛臣,反倒是件好事。”见她不解,他笑笑,“反正闲着也是无事,说说也好。你家女郎啊,即便我收她为义女,世人也知她本姓为刘,出身庶族。若刘武在世,她若嫁与子远,为了抛弃庶族身份,也必定要做到与家族老死不相往来,如此一来,对她而言未免太过残忍。倒不如刘武战败,一干二净,到时她唯一的身份,便是赵家女郎了。”
一番话下来,余姬听得失了神,双手僵硬,竟连琴弦也忘了拨动。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心中轻叹,可怜的女郎啊,将军不论在与不在,对女郎而言,都是两难啊。
所幸的是,那王九郎心意不改。
“郎君前几日说,要请女郎暂住赵府,可是当真?”入住赵府,也就离成亲之日不远了,故余姬才有这一问。
赵穆本欲回答,但这时,有一赵家护卫策马而来。车夫见状,熟练地勒勒缰绳,让马车稳稳停下。那护卫神色匆匆,在外行礼过来,踢踢马肚,靠近车旁,躬身取出一封信笺,交与赵穆。
扫了眼信上印章,赵穆神色微紧,几大士族都布有眼线密布,赵家也不例外,但这信是从边城传来,其意义,不言而喻。拆信看后,赵穆浓眉深皱,吩咐车夫:“回本家。”那车夫稍有一愣,自家郎君甚少回府,今日定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就立刻领命,挥着马鞭,驾着马车往本家赶去。
马车快速地街道上驰骋着,赵穆现下已全无心思,抚着额头,看向余姬。过了许久,才轻轻牵起嘴角,重重叹息:“余姬,你家女郎,怕是不能入住赵府了。”余姬一怔,不能入府,那岂不是说,女郎不得嫁入
、63狠狠压倒美和尚
到了本家,车夫在外轻声提醒着;赵穆轻声应了;动身下车时;瞥了眼跪在一旁的余姬;顿了会儿,说道:“在这里等候就好。”余姬微愣,自知这样的身份没有入府的道理;轻笑了下;好似心头从未闪过异样。
护卫们见了赵穆走来;纷纷抱拳上前,各个神色凝重,全无寻常与主子间说笑的态度。这些,落在余姬眼中,顿觉不妙,不由地想起了在马车上郎君的那句:“余姬,你家女郎,怕是不能入住赵府了。”推开小窗,眉心微蹙,目送着赵穆离开。
入府后,几个美婢经过,羞涩含笑,赵穆心思全然不在于此,只微微颔首,直接踏到廊上。厅外的奴婢见状,行礼后,小碎步走去,跪在门边,柔声唤道:“郎主,四郎已到。”等到了里头的回应,那奴婢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赵穆点头,恭敬入内,朝着主位上的赵公以及族中长辈一一行礼。赵公满意地点头,让赵穆快些入座。
最前排的,都是是族中各位长辈,年岁辈分皆比他长,理当如此。上前几步,走到第二排,安然坐定,与他比邻的白衣少年,正是赵公嫡子赵家七郎,聪慧有余,却是身躯孱弱。与七郎寒暄片刻后,就听得赵公敛起了笑意,声色冰冷地说道:“今日请诸位前来,是想商讨一二,如今刘武匹夫退回边城,正步步朝建康逼近,不知诸位有何见解?”
其实信上已说得透彻,陛下旧迹复发,司马氏族长海陵王暂理朝政,极尽全力镇压刘武。奈何刘武手下将领众多,已杀出建康,早前就屯兵边城,大有席卷而来之势。原本小小庶族,他们本不放在眼里,可如今这个形势,真是让各大士族头疼不已,皱眉噤声。
在赵穆身旁的七郎,缓缓起身,行礼后,朗声问道:“父亲,诸位叔伯兄长们,可是担心那匹夫哪□近建康,篡了王位?”少年人特有的嗓音,清脆而干净,静静流转着,一时之间,在座诸人都是诧异万分。赵穆手指一顿,不由苦笑,其实他们都知晓其中利益,可是被七弟这般直言不讳,倒真是让他们汗颜了。
“然。”赵公应道。
若刘武带兵攻入建康,凭着各大士族拥有的人马,的确不足以抗衡。换作其他士族上台也好,可刘武出身庶族,若那日真篡了位,必定大力扶植庶族,那士族力量就会被大大削弱,这才是赵公召他们来的原因。
其中,还有不少人都开始埋怨起了陛下的擅作主张:“陛下也真是,怎能将边城虎符交给刘武匹夫,弄成现在这般!”
“陛下的本意是想拉拢刘武,对付太后。其实此举必定是经过了司马氏宗亲的应允,再怪陛下,也是枉然。”赵穆轻叹了口气,缓缓道来,“再者,若不到边城,这虎符就是个死物,陛下未料到,我等也未料到,刘武居有如此野心。”
那人是赵穆的同辈,所以赵穆才会说上几句的,但那人觉着面上过不去,被一个庶子驳得噎了半天,愤然甩袖,神色微怒:“穆之真是长进了,还未入仕,就能这般侃侃而谈?”此人是赵家旁支的嫡出,赵穆一听这话,就知他心有不快,就笑着起身,准备陪个不是。他为庶出,虽为族长看重,可身份摆在这里,且在座都是赵家长辈,若他没有这点度量,未免落人话柄。
而这时,赵公却伸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穆之,不必了。”看向那人,威严斥道,“赵家家训是什么,你可知晓?你为长,竟不知如何做这表率?”那人被训得面红耳赤,连连告饶,许久,赵公才挥手,示意那人回到位上,又看向赵穆,摸着胡子,悠悠道来,“说起来,穆之也该到了入仕的年纪了。”
不少长辈应了:“是啊。”
“嗯。”赵公点头,“那就准备准备吧,老夫会与王公商讨一番。”所谓商讨,便是将王家女郎嫁给赵穆,其实早些年两家都已经商定好了,只等最后的敲定罢了。
所以,面对在座之人的恭喜声,赵穆并不觉得意外,起身,微微含笑以作回礼。也不知为何,他脑中浮现出了子远和那刘家女郎缱绻而笑的画面,他心尖一抽,暗自苦笑。
赵公瞥头,见着他愣神片刻,不由提高了声音,不似斥责,但就是让人无法忽视:“你日后就要迎娶的王家女郎,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若是士族女子,纳上几位倒也无妨。若是登不上台面的,就遣散了吧,我赵家可容不得那样的人。”
赵穆猛地回神,赵公说的,怕是余姬吧?点头,应下:“是。”这之后的,诸位都在讨论刘武之事,他也兴致缺缺,就借口身子抱恙出去了。
走到廊下,赏了会儿府中景致,待奴婢送来了酒后,他伸手接过,踩着木屐就往府门走去。上了马车,他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饮尽一杯后,笑看着余姬说道:“为我弹奏一曲吧。”
“郎君有心事?”
又饮了口,他望向车外,不语。
余姬低头弹琴,缓缓拨动着琴弦,琴声越发沉寂空了,谈不上什么技巧,可听得,就是让人舒舒服服。拨弄了会儿,她笑着,低声,自言自语:“能让郎君如此烦恼的,可是联姻之事?”往日她还在望月湖卖着一手琴技时,就经过了不少此类事情,这些高门之家,仕途一生平坦,唯有这婚事,才能让他们烦恼一二。
转着酒杯,他目光辽远:“你倒猜得准,只是我心中无人,娶谁都一样。”许久,都不开口,慢慢将视线挪回,长叹一声,继而低低笑了,“我觉着苦恼,不过是我命由他人罢了。有时候,我真羡慕子远。”这是他第一次,向人袒露心迹,“子远生来就拥有一切,父亲乃上任族长,他为嫡子,出身高贵,哪怕是族长之位,也是他的囊中之物。可我呢?虽为赵家人,却是庶出,若无族长扶植,即便我满身才华也不会被重用,余姬,我。。。。。。。”
到了后来,他已不敢再看她,只一味地灌着酒,一杯又一杯。
她伸手阻止,扯了个苦涩的笑:“郎君是要把妾送人?”
他愕然,从前就知她聪敏过人,却不知心思也这般敏感,敏感到让他有些内疚。当时刘府人等皆被赶出,泣不成声,唯有余姬,抱着琴,恭恭敬敬地朝着刘府拜了几拜。他派人查问,才知这余姬便是那日在湖上弹琴之人,觉着姻缘巧合,就收下了她,时常让她抚琴一二。这些日子,已习惯了她的琴声,若非赵公出言,他也不想送她走。士族男子,养上几个歌姬再寻常不过,只是他要迎娶的是王家女郎,身份贵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了。
“那,郎君是想把妾送给何人?”这样的声音,冷静得像是习以为常。
赵穆心头微动,不觉怜惜:“不是送,而是将你安置别处。我与余老有几分交情,他平生爱琴成痴,你定会得他赏识,到时,你也可自行嫁人。”余姬明白,这对歌姬而言,的确算是一条好出路了。低头,沉默不语,半响,又问起了刘玉之事。赵穆微微愣神,这余姬倒是不同常人啊,换作他人,此时定是为自己未知的前程而担忧着,却担心起旁人来。靠在窗边,他语带惋惜地说道,“刘武野心太大,竟在边城起事,到了最后,怕是要葬送了女郎的幸福。”
她睁大了眼,满是不可置信:“怎会?王九郎不是。。。。。。”
摇头,阻止了她的猜想:“你可知,以子远的身份,你家女郎是。。。。。。”如今,拿身份说事,已无意义,就隐去了这些,说道,“子远愿意迎娶你家女郎,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子远不需妻族支撑,他可以随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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