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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妃:妖孽殿下别太坏-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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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桑迟导师的院子比图书馆还要安静。

廉初歌便理所当然的,并且很自觉的,往桑迟的院子里走去。



第44章织梦桑迟,初歌魂裂(2)




到了那院子,看到那桑迟,一手肘着那曲膝的左脚,赤足的坐在院子里的大树下。

一袭象牙白的袍子,青丝用一根丝带随意的系着,那发丝零零散散的飘在胸前,莹白的脚踝和白玉般的趾头。

整个人,在星星碎碎的阳光照射下,安然、静谧,让人不忍打扰。

廉初歌不禁放轻了脚步,走进去,就在桑迟一旁坐下,开始了打坐。

在这之前,廉初歌从来不知道,打坐也可以让这般美好。

这次的打坐,她的身心都被一种涨涨的、满满的感觉充斥着,让人倍感舒服和安宁。

甚至生出一种,如此一生,也无悔的慨叹。

打坐完毕,廉初歌接下来就该抄诵经/文,可如今已是午饭的时间了。

廉初歌看向旁边的桑迟,只见他仍旧保持着刚刚她打坐前的姿势,一动不动。

“你这里有煮饭的灶、锅吗?”

桑迟闻言,微微的张开双眼,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睛的微动,一忽一忽的,及其诱/人!

“已经正午了,有做饭的工具?”

桑迟这才知道,这女人说的是,做饭。

“嗯。”微弱的一声鼻音传来。

廉初歌也不指望桑迟会告诉他更多,这人的话,比她还少。

既然知道这里有做饭的东西,那就行了,自己找去。

等廉初歌端出两个素菜,一个肉菜的时候,桑迟已经在大树旁边的石桌上坐着了。

整个人,依旧安静得,让人心生柔软。

然而廉初歌知道,这个人,只是外表的无害,内里实则,冷酷无情。

一顿饭下来,依旧是相顾无言。

廉初歌收拾碗筷,趴在石桌上休憩一会儿后,便开始在石桌上抄写经/文。

桑迟此时,才抬头看着这个外表平淡无奇的女人。

从眉眼,到下巴,都和千千万万的普通人一样,找不出丝毫的特点来。

只一巴掌大的小脸,带着些许的苍白,为之增添了一笔柔弱而已。

桑迟想了很久都不懂。

为何这女人,触碰时,让他内心汹涌;相处时,让他莫名安心。

而这汹涌,这安心,皆是他,不需要的。

就让她,多活些时日吧!

桑迟这样想着。

十个梦,织梦一完,便是她的死期。

而一旁抄着经/文的廉初歌,当然是不会知道桑迟的这些想法,要不然,她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桑迟的旁边抄经/文?

等到廉初歌抄写完经/文,正准备离开时。

她回头:“执念可重?”

“嗯?”依旧是懒懒的鼻音回应。

“我要根据你的执念轻重,来选择弹奏织梦的瑶琴。”

然而,廉初歌在边上站了很久,却迟迟都听不到桑迟的回答,便转身向技艺院走去。

回到宿舍,她们都不在,廉初歌洗漱一番后,便躺在床/上休息。

等廉初歌醒来穿戴好时,杜思斯她们回来了。

范婕看到廉初歌,连忙拉着她的手“歌歌,原来你是东阳副院长推荐进来的啊,那你琴艺一定很了得了,有机会一定要教一下我哦。”



第45章织梦桑迟,初歌魂裂(3)




廉初歌实在不惯与人过于亲近,便不着痕迹地撇开范婕的手。

走到自己的位置,便回答着“这只是东阳副院长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给的推荐信而已,并不作得数的。”

那范婕又问:“那下个月的四国联赛,技艺院也会派人参赛的,歌歌,你会去参加选拔吗?”

“不。”

“为什么?”

“技佳者多也,我这一新来的,何必凑这热闹,烦了人心罢!”

说完,便向外走去。

沧流霞光今天还没练,得找个地方练才行。

等到晚上,廉初歌便向着桑迟的院子走去。

本来她打算用廉安为她准备的那张琴的。

可是,桑迟最后的沉默,让她知道,那执念,重到言语都无法承受,强行用那琴弹奏,而这,负荷不了的情感,最后,只能弦断琴毁。

最后,她决定用“绿绮“。

想当初司马相如也是借着“绿绮”凭着一曲《凤求凰》而赢得卓文君的心。

这“绿绮”本就情感积淀深厚的琴。

路上的时候,离银说话了:“小廉廉,你不要接触那个魔鬼太多,这对你不好。”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这个,离银不能说,因为廉初歌每次接近桑迟,她体内的怨气便会增强,有时甚至波动到这个精神空间。

让它都觉得压抑、难受,这样长期下去,对廉初歌的魂魄只会有害无益。

“那个人是魔鬼,你接触他太多,我怕小廉廉你会变得像他那样嘛,不是有说“人性如素丝,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嘛!”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还有“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呢!”

离银气结,这女人,固执的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管,反正你就不能和那魔鬼太近,他太邪恶,对你的影响不好,不要总靠近他。”

廉初歌知道离银也是为她好,便不再多说什么。

她一直认为,什么染苍染黄的都只是针对那些个意志薄弱,容易动摇而左右飘忽不定的人罢了。

一个人若是自个儿的心智坚定,哪怕把你扔进一个大染锅,捞起来,依旧是曾经的那个你。

不一会儿,便到了桑迟的院子。

在华灯早悬的帝国学院,桑迟的院子却显得那么的飘零。

只一莹莹烛光尚可照明。

廉初歌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在案台前安静地坐着的桑迟。

她的心,又微微的疼了,一抽一抽的,让她倍感难受。

在曾经那么多个日子,这个风华正茂的男子,是否都是这般,一个人,孤寂的,度过呢!

廉初歌轻落在案台前,把“绿绮”轻放在案台上。

桑迟抬头,看着那面容苍白的小小人儿,心中忽觉微微一暖。

放佛漫长的岁月,只为这,一个等待。

才刚一察觉这种情绪波动,桑迟便骤起杀意。

这个女人,留不得。

想罢,疾速一闪,修长的五指死死扣住廉初歌的咽喉,用力一捏。

而廉初歌没想到会有此突发状况。

“噗”的,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第46章红衣男子,姬氏一族(1)




闭眼前,廉初歌放佛看到,在一江南烟雨浸着的朦胧楼阁前,一个男子,满眼宠溺地把手递向前面的女子。

声音充满了柔情:“小蝶,荷花开了,我们去赏花吧!”

然后,廉初歌笑了,很开心,朱唇微启:“薄生。”

二字说罢,便轰然倒下。

桑迟闻言,本来打算作最后一捏的手,顿然一停。

由着倒下的廉初歌跌在他的怀里。

而他,整个人,愣呆了。

精神空间里的离银趁机现身,转手把廉初歌抱起,瞬间消失了。

而桑迟,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久久不语。

然后,不停地呢喃着:“是谁,你究竟是谁……”

人去怀空,回应桑迟的,只有那一室的清冷。

离银把廉初歌快速的抱到长藤林的中央处,然后放出远古血脉才特有的威压“谁知道姬氏一族,隐居何处?”

然而,众兽皆作摇头状,有些年轻一辈的兽类还带着咨询的目光看向他们的老一辈。

这时候,离银又说了一遍:姬氏一族,谁知道它们隐居何处?

还是摇头,当离银想再问一遍的时候,一个老者出现了,恭敬地说:古尊,不是我们不想告诉您,而是姬氏一族隐世已久,根本不问世事。我们这些普通的魔兽实在是不知道姬氏一族的去向啊!您再继续施压,我们的这些幼崽会受不住的,还请古尊到别的地方再去问问吧。

其实,离银怎会不知,只是,廉初歌等不得了。

她,等不得了。

她本就是魂不归体的人,如今被桑迟这么轻轻的,一捏,支离破碎。

这不像他上次那样整个灵魂被抽出,他的血脉里,有一叫“容栀”的物质可以护住他的心脉,只要桑迟归还灵魂便会没事。

而魂不归体的人,灵魂又偏偏支离破碎,得不到“聚魂”,魂魄的碎片便会散落到各处。

再而被炙热的纯阳之气不断的灼烧,要一直生生忍受那种灼骨刺肉的煎熬,直至殆尽。

这过程是无比的残忍。

如今的廉初歌,只剩不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再不能聚魂。

到时即使找到姬氏一族,魂也无法补聚完整,虽然能救活,却再也无法触碰光亮,一生只能生活在阴暗中。

所以离银才会这样的着急。

这个看似淡漠、不近人情的小小人儿,离银知道,她的心其实很苦。

她一直靠想着过去,想着那些给予过她温暖的人,才一直苦苦的支撑到现在,否则早已倒下。

她还来不及幸福,就要遭受这魂裂的非人煎熬。

看着怀里的人儿,她额头冷汗涔涔,眉头紧皱,嘴角不停的有血溢出。

他才知道,廉初歌的魂魄比她想象中还要弱。

或许,她连半个时辰都熬不了了。

可她还只是十二岁,人生还来不及开始,就要结束,这是多么的悲凉。

离银打算回“北冥”找他父母,问一下他们是否知道姬氏一族在哪儿,哪怕他父母也不知道姬氏一族的去向,他们应该也有办法先稳着她的魂魄,让其不至于过早的飘散。

正当离银打算兽化的时候,一阵白光闪过。

一袭水红衣衫的男子和一粉嫩的女娃子出现在眼前。



第47章红衣男子,姬氏一族(2)




那男子,水红的长袍衬着白玉般的肤色,发以竹簪随意地束起,墨丝飘飘,仿若天神而降。

却只见那名男子,深深的凝视着他怀中的廉初歌。

手握拳状的放在唇边,轻咳,唇紧紧的抿着,放佛在隐忍着什么。

终于,似是忍不住,咳了出来,还带着点点猩红。

旁边站着的粉/嫩/女孩连忙上前,从怀里掏出一颗丹药,递给男子,那男子摆摆手:“先放着吧,我还可以。”

那声音,放佛一股暖风吹进耳膜,让人暖了心窝。

粉嫩的女孩闻言,把丹药重新收回怀里,只是那微嘟的小嘴揭露了她的不悦。

那男子走到离银身前,抬起白皙的手,食指和拇指轻捏上廉初歌的手腕,良久,才把手放下,却又忍不住地压抑地低咳了几声。

之后,转身对那粉嫩的小女孩道:“白,可能?”

那女孩一听,“哼”的一声,然后便把头转向别处,不看那水红衣衫的男子。

之后,右手微抬,荧光闪过。

离银才发现,他们早已不在那个长藤林,而是身处一典雅、古朴的屋子里。

那男子找来宣纸和笔墨之后,便坐在一旁的桌椅上,疾笔写着什么,偶尔还伴随几声压抑的低咳。

而那粉/嫩的女孩,早已不知消失在何处。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那男子才终于停下手中不停挥着的笔,只见他缓缓地吸纳一阵,平伏体内气息后,把那张写满字的纸张拿起,轻摇一下,便起身走到离银身前“你按着这纸上的药方,快到药材铺拾药,途中切勿耽误。”

然后,从衣袋中拿出一水红色的锦囊,把那张纸压在桌上。再双手抱过离银怀里的廉初歌“银子在锦囊里,你快去快回。”

之后,便抱着廉初歌向内室走去。

离银发/愣了一下后,立马反应过来。

这男子有办法救廉初歌!

便迅速地拿起桌上的锦囊和纸张,转身消失在屋子里。

那红衣男子轻柔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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